? 光儿认识他，我看向他。
光儿死死盯着我的肩头，我才恍然，他的大衣还披在我的身上。
“你们两人在干吗？这么长时间，你们都呆在一起？”光儿继续发问。
陌生男子微笑着向光儿走去，拍拍她裸露的肩头，说：“不要大惊小怪的，我先走了，她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她今晚有点受凉。”
“下回再给你讲故事，我会讲个比较温情的。”他回头看我，冲我挥挥手，大步流星离去。
我忽觉得累，无法形容的累，已过深夜，脱下大衣递到光儿手中，他想必与光儿极是相熟，要不然不会对她那么随意。
“帮我还他，谢谢。”我朝门口走去。
“你一直和他躲在这里？”
我想了想，只能点头。
“你们谈了什么？”光儿问。
我想了想回答：“没什么，我都忘了。对了，你跟他很熟吗？他那么年青，是不是还在念书？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是不是一直在国外念书？”我想从光儿的口中得出，他说谎的证据。
光儿带着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过了好久，她才回答：“他是我的二哥，你说我跟他熟不熟？”
“人人都说你是狐狸精，我总不信，”她用无比惊虑的眼光长久地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眼中挖出什么。
“可儿，你真得是条狐狸精吗？”
我无言以对，光儿早已离去，窗外的月色已越来越亮，是该离去的时候了，我抬起酸软的脚向门口走去，突然角落响起一个低沉可怕的声音：“别走。”
我惊得浑身冰凉。
一个黑影从阴暗中慢慢清晰起来，是个人，一个女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女人的脸，我认了好久才认出来，是麦太。
这个老女人竟然是麦太。
她仿佛老了十岁，眼角布满鱼尾纹，背也佝偻着。
“整个晚上，我一直在等，等着只有你一个人时，我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的嗓子好似生了锈，短短旬月，她已衰老成了另外一个人。
“麦太，您有什么事情？”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迈克的那个晚上，我称她伯母，被她毫不留情地驳回。当时，我一点儿都没有觉得难受。
可是，现在我很难受，她只是一个母亲，哪怕她再强悍。
“美龄、丽华，还有你，可儿，k的三个女人，我一直不喜欢你们，包括美龄去世的那一天，我没有留过眼泪，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一个因妒忌而生杀意的女人，充其量只是一个为爱而生、而死的女人罢了。我一直瞧不起这样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说这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是安静地听下去，虽然我又累又冷。
“一直到丽华，我也没有一滴眼泪给她，嫁进麦家整整十年，连个孩子都生不了，根本算不上是女人。可她还那么傲气，好像世界离了她就没法转，长得再美又有什么用处？华而不实、毫无用处的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吧，我没有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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