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宜芳长舒口气,直到身体的悸动渐渐平息,顿觉身心舒畅。
谢玖浑身汗涔涔的,连\根手指也不想动。
良久,顾宜芳侧头看着她轻笑,声音喑哑道:“御医的话朕之前还有几分不信,如今是真的相信你的脚已经好了,居然敢这么勾\引朕,也不怕伤了你的脚?”
谢玖累的不想说话,微喘着转到皇帝怀里闭目歇息。
小皇帝年轻,体力旺盛,和他玩妖精打架当真不是对手,死缠活磨,直道开了头就由不得她,好悬没直接弄死她算。
“还没洗身子。”顾宜芳推推她,她闭着眼睛装死。
“阿玖?”他又推推,“赶紧洗一洗,晚膳还没吃。”
“不吃了。”谢玖不耐烦地转过身,嘟哝一句。她都散架了,要死了,还有闲心洗澡吃饭?
顾宜芳不死心地支起胳膊,脑袋凑到她跟前,“现在不吃,待会儿饿了再让他们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半夜你能受得了吗?赶紧起来,一会儿还得吃药。”
知道她要吃药,刚才还不管不顾,满身的杀气,像是要至死方休似的对她?
谢玖装死,她怀疑皇帝那满身的憋屈、戾气都顺着他的身体倒向她的体\内了,跟杀红了眼似的,弄的她现在小腿肚子还转筋。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帝气头上撩拨他,现在想起来真真是让他那股子狠决邪魅给迷惑了。那双眸仿若寒星一般,里面却蕴藏着企图将世界燃烧成灰烬的无穷火焰,真是充满矛盾的美感,一刹那间就把她那颗小心脏给挑动的声如擂鼓。
前世她服侍景元帝的时候,他早就修炼成精,喜怒不形于色,一个冷冽的眼神就能把人吓尿,哪里有现在情绪外漏的这番壮观景象?
半晌。见谢玖还是没动作,打定主意赖到榻上,顾宜芳扯过榻上的被单往她身上一卷,一把将她腾空抱起。才转身便觉得腿软,竟一下又坐回到了榻上。
谢玖饶是惊魂未定,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见顾宜芳的脸陡地变成了紫茄子色儿,咬牙切齿地横了她一眼。她忍俊不禁,抖动着双肩将头埋在他的肩膀。
“赶紧起来去沐浴,脏兮兮的睡觉你也不嫌黏腻。”顾宜芳恼羞成怒地道。
谢玖一听,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脏不脏的也都是陛下的东西。”这人当真是下了榻就翻脸不认人了,刚刚还痴痴缠缠说什么也不罢手。如今多大一会儿工夫就变脏了?
她目光流转,妩媚潋滟,令顾宜芳察觉到自己隐隐有再度抬头的趋势,一把推开她,正义凛然地站起了身子。再来一次他就真交待到这儿了。
他披着外衫的身体半隐半现,浓眉挤成了个疙瘩,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呢……你这张嘴……你迟早,朕迟早把你那嘴给你缝上,多大个姑娘了,没羞没臊的。”
他这一推,谢玖骨碌一下倒在榻上。裹着她的被单也就松了开来,一半搭在她满是青紫的身体上,另外大部分散在榻上,垂落在地,一晃眼便是满目奢靡。
顾宜芳目光一闪,一把扯过被单将谢玖连身带头紧紧罩住。
谢玖:……
特么她是招谁惹谁了?
自己送上门让人吃了不说。还被嫌脏,做的她连力气都没有了,他还拿她当个泥人推来推去的呢?
真真是假仙儿,说她没羞没臊,他既做得。她便说不得?
被单里热气扑面,还有两人方才的气息未散,她扯掉头上的单子,脸色红通通的,狠狠瞪了皇帝一眼,直愣愣地躲在榻上挺尸。“就让我脏死算了,反正我就是个没羞没臊的。”
顾宜芳的脸色一时红一时紫,瞧着谢玖的眼神透着股子匪夷所思。
什么红颜知己,什么美人如玉,这个浑身汗涔涔,躲在榻上耍无赖就为了不去沐浴的女子,真的就是刚才还妖媚入骨,恨不得一口将她拆骨入腹的小阿玖吗?
一定是他看她的方式不对。
“别闹,赶紧起来。”他面上有几分不耐。
谢玖不为所动,“我不要,我都要累死了,连喘气儿都觉得累。”
“高洪书!”
顾宜芳看着貌似视死如归的谢玖皱了皱眉,扬高声音道:“叫宫女打盆温水送进来。”
高洪书一听温水,轻了口气,总算中场休息了,哼哼叽叽这许久,他们叫的不累,他听的都累了。
皇帝的龙\根要紧,高洪书暗自舒了口气,就怕惠妃那小身板没抚慰了皇帝受伤的小心灵,反而把他给抚慰的伤了根本。
不到半刻,宫女便捧着水盆进了来,顾宜芳挥退了她,浸湿了帕子,简单地擦了擦。然后推推谢玖,见她闭着眼睛,眼珠微微动,就是不起来。认命地叹了口气,拧干帕子,细致地擦起了她的身上。
随即就把帕子扔脸盆里,翻身上了榻,手臂是紧紧箍在谢玖的腰上,也什么都不管地睡上了。
两人呼呼睡到半夜,双双给饿醒了。
谢玖总算感觉活过来了,下一刻好像就要饿死。
她抱着皇帝的腰,伸进长衫里摸\摸他精瘦的身体。
“你这色娘子,还没要够?”顾宜芳早在她醒来拱进他怀里的时候便醒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攥在手掌里。
谢玖只觉双颊一热,诚如小皇帝所言,她怎么忽然就被色所迷了呢?
还是相比前世景元帝成熟内敛的气质,新鲜**而又青春无敌的小皇帝更合她的胃口?
如果她胆敢在成熟的景元帝面前做出这种作死的举动……她激灵打了个寒颤,那可真真是作死啊。觊觎皇帝美色什么的,果断还是现在的小皇帝百无禁忌,没那么多规矩。
“怎么了,冷了?”顾宜芳将她揽在怀里。“懒的你,连衣服也不穿上。”
谢玖又往他怀里拱拱,娇声道:“我饿了,陛下。”
“……”顾宜芳身体一僵,不过是隔着七岁的年龄差。到底男女身体有别,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你是肚子饿了?”他试探地问。
谢玖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特么真当她是吸男人精气的妖精呢,不是肚子饿。难道是还要妖精打架吗?皇帝那神奇的小脑袋究竟一天在想什么东西?
“嗯,”她坚定地点头,“陛下不饿吗?”
顾宜芳暗暗松了口气,再要什么的他暂时是吃不消了。
他果断起身,高声喊道:“高洪书,备膳。”
高洪书在外撇了撇嘴,就知道这两货作成这样,半夜不饿死到榻上就得叫吃食,早早让人备着了。吩咐人去御膳房,果然大盘小盘就开始往上端。
顾宜芳和谢玖早没了痴缠的功夫。各自套上了亵\衣,半夜这餐还没上完菜,两人已经吃了七八分饱。
高洪书低垂着鄙视的小眼神,活了 ...
小半辈子就没见宫里哪个贵人吃成这副德性,狼吞虎咽。跟落了灾七八天没吃饱饭的灾民似的,皇帝左脸那颗半隐半陷的酒窝上面紧紧地黏着三粒米饭。
“终于活过来了。”谢玖长舒口气,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子,脸上漾出满足的笑。
为色所迷,一生只有一次也就够了。
她这是用生命在纵\欲……
顾宜芳又扒了两口饭,难得地夸了高洪书一句:“这些个细枝末节做的倒是不错。”
高洪书几乎泪喷,惠妃果断是抚慰皇帝受伤心灵的灵丹妙药啊。腻歪一晚上,终于会说句人话了。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得到皇帝的夸奖,他家祖坟绝对是冒了青烟。
不妨惠妃榻上忙活这一回,高洪书偷眼瞄了皇帝一眼。
阴寒之气一扫而空,脸上白里透红。眼含春水,简直跟在春天里刚打完滚出来一般。
后\宫美女如云,绝对是群策群力人民智慧的结晶啊。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后\宫这么多的美人,再暴戾的皇帝还不化成了水?
顾宜芳放下银箸。望向高洪书。那一波春水陡地一变,眼神冒出一股寒气。
“吴枝可招出了什么?”他声音阴森冷冽。
特么。
高洪书暗骂了一句,乐太早了。
皇帝对着惠妃笑的跟朵花似的,对待他们就连杂草也不如,踩在脚下的还是只特么臭脚丫子。
“小的一直派连书注意着尚方监那头,因灵儿死了,死无对证之下,吴枝什么也不承认,连私下见过宁安宫的宫女侍琪也不承认,只说人有相似。”
顾宜芳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朕相信人有相似,更可以让她们死的很相似。”
他挥手撤下晚膳,接过高洪书递过来的锦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手指,双眸跟浸了冰碴子似的。
“这些个世家一个个跳出来作死,朕若不万全他们,都觉得对不起他们那份心思。代国府一人之下,享尽荣华富贵,又有太后作阵,尚不满足,朕真不知道做到什么地步才能令他们满意了。”
高洪书心道,惠妃也是世家嫡女,皇帝还记得吗?当着惠妃的面就这么一竿子打倒一船人,他也不怕惠妃那作死的性格,记下了仇哪天给他踹下榻?
惠妃不知是脸皮厚了看不出其他心思,还是事不关己,居然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
高洪书犹豫着将自己离开永福宫,张妃随后就去了咸熙宫禀告了皇帝。
“意料中的事。”顾宜芳将帕子甩在桌上,嫌弃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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