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莲君 > 第二七七章 洞房

?    “这还看不明白吗,正门进的是二少爷的妻,边门进的是大少爷的妾!”

    “应该是大少爷的第二房姨太太!说起来还是苏家的大小姐呢!”

    “苏家的大小姐,怎么就做了大少爷的姨太太呢?”

    “那谁知道!”

    众人的议论全部钻进慕槿的耳朵里,慕槿紧咬着嘴唇,喜服下的手掐出血来了:“白衍笙,整个婚礼都是为了迎合你,只是捎带着我,我连嫁衣都不能穿,也没盖头遮住脸,这薄薄一层纱怎么能掩去我的屈辱?进的还是偏门,那正门本来是该我走的!这样的奇耻大辱,日后我一定全数返还给你!”

    这个婚礼简直太可笑了,说是新式的,却还是死守着老规矩,令她从边门进,苏慕槿眼中迸发出憎恨来,可惜,事到临头,她才觉察出这其中的意味:一个低人一等的妾。

    一个低人一等的妾,慕槿反反复复咬牙默念。

    她仿佛看见衍笙跨进门槛时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这让她难以容忍,直到进了洞房,她还在心里诅咒衍笙不得好死。

    在众人面前,两位新郎掀起新娘面前的白纱,人群中发出赞叹声,两位新娘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四位新人领过上人的新婚祝福,被朋友簇拥着送进洞房。

    四时楼人满为患,东方榉不胜其扰,西厢内,相比之下,静得出奇,除了东方睢的下属,没几个人,既然是下属,都拘着礼不敢闹,显得冷清的狠。

    慕槿到底是个女孩家,一直憧憬着出嫁那日会有多风光,见是这么个局面,不由心灰意懒,扑簌簌掉了几滴泪。

    新房里的装饰全是西式的,费了好些功夫和钱财才弄好的,她本来喜欢这样的格调,却没心情瞧,坐在宽大的床上抹起眼泪来。

    东方睢应付完敬酒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进了新房就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听她一声递一声的抽泣,心烦道:“你既然不乐意,干嘛嫁给我?”

    “我哪儿不乐意了,我就是觉着委屈!”

    东方睢见她也搭腔,起身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哪儿委屈,给我说说!”

    “哥哥说,是你不同意让我从正门进!”慕槿露出吵架的气势。

    “以后,你天天都能从正门出入!”东方睢累了,翘起脚脱鞋。

    “那怎么一样,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慕槿被他一气,哭得更厉害。

    “那怎么办,你已经进来了,睡不睡,不睡,我先睡了!”

    她用手背擦抹泪水,自缝隙里瞟了一眼那大床,她也很累,委委屈屈地说:“你往里面一点!”

    东方睢只好往里挪了挪。

    她慢腾腾,不甚熟练地解开衣服,脱去外衣,着中衣躺进被窝里,两个人静静躺了一时片刻,空气凝滞,慕槿露出双手,抓着脸旁的被褥,眼睛盯着帐顶,一动不敢动。

    东方睢突然支起半边身子,伸手过来解她的纽扣,她忙紧张地说:“我习惯穿着衣服睡。”

    东方睢立时收了手,掀起被褥就要走人,她还是个孩子,他实在没有耐心教她为妾之道。

    见他穿上了鞋,她才慌了,一把抓住他道:“你去哪儿?”

    他系着鞋带,看也不看她:“找一个能脱衣睡的地方!”

    “不准你走!”慕槿双手攥住他的衣襟,使足了力气,她不想刚进门就被他冷落,她再傻也知道,若是新婚第一夜就留不住他,会惹人笑话,她局促地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脱衣睡就脱衣睡,我不怕你!”

    东方睢哑然失笑,果真还是个孩子,见她已经准备好从容赴死,他决定成全她。

    两人重又躺回床上,她脑中不由浮现起华英与人偷情那一幕,她虽然不了解男女情事具体什么滋味,但知道他们很投入很快乐,不是一般的快乐,直到东方睢没有任何预兆的进入她的身体,她不由尖声大叫,并毫不留情的抓破了他的脸。

    东方榉挡在新房门口,嘱咐丫头在里面反锁上,不让任何人进去搅扰衍笙,他们只在婚礼上匆匆见了衍笙一面,还没看仔细,怎么会甘心,又磨了半天嘴皮子,还是不让进,他们才不情愿地走了。

    送走那帮狐朋狗友,东方榉让丫头把熬好的汤送上来,一整天,衍笙只吃了一点东西。

    她已经脱去礼服,换上中式衣裙,做工精细华美,独个儿坐在床沿。床罩与棉被皆为红色,上乘的缎子,出色的织绣,吉祥的图案,将她的脸色映得绯红诱人。

    没想到就这样跟他生活在一起了,想起与他初见时的种种,不由发笑。

    他脚步匆匆走进来,目不转睛盯着于床边静坐的人,急切辨别此时此刻她的情绪,虽不明显,但她唇边有笑,他不由放松自我。

    终于把她娶回了家,放在身边,得偿所愿,那么难,那么难,他曾经以为,这样的好运不会眷顾他。

    萋萋送汤进来,他小心翼翼示意丫头放在一旁,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扰了她的沉静,她一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所想的事物一定十分美好,她才那样微微侧着头,沉浸其中。

    萋萋放下炖盅退出去关上门,他都没有留意,只是俯身执起勺,盛了一碗汤,送进里间去。

    直到他在床边坐下来,身下垫子一陷,衍笙才回过神来,见他手里端着碗,冲他微微一笑:“我自己来。”他心里如同洒下春雨,一片宣软。

    他偏不给她,而是亲自喂她,吹了一吹,待汤稍凉,把汤匙递到她嘴边,她只好就着汤匙把汤含在嘴里咽下去,每咽下一口,抬起眼睫看他一眼,一双水润的眸子直看得他怦然心动,她却毫无所觉。

    那汤总算喝完了,他手心里满是汗,将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他动手解她的衣服,虽然曾多次解过,但这次却十分紧张,动不动就滑脱了手。

    衍笙按住他微微颤动中略显急切的手,伸出双手从容的去解他的衣扣,就像妻子服侍丈夫一样,她做来那样自然。

    她美好的面容就在他眼前,他没有法子干等着她一个个的解开,喘息着去吻她低合着的眼睛,和因热变得晶亮的小巧鼻尖,还有润泽馥郁的唇。

    一经干扰,衍笙的手也颤动起来,随之身体和心也受了影响,不自控的排斥而又渴望着他的亲近和气息。

    他的手臂越来越有力,圈起她的腰,把她的身体紧紧得带向自己,粗重阳刚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刺激着她的耳膜,她渐渐不能自持,迷乱的寻找他的嘴唇。

    他迎合着她的迷乱,与她的唇舌交、合在一起,用甜蜜的津液慰藉彼此身体的干渴,只是这样,无法满足身体叫嚣着的渴望,他拥着她倒在床上,用威武的身躯包裹着、搓磨着她的娇小。

    他胡乱地撕扯开自己的衣服,却极有耐心,极小心地去解她的衣扣,一边用吻细细密密填满她的空虚。

    那吻越多,她越感到空虚,身体开始变得贪得无厌。

    当她的双手触摸到他**滚烫精壮的身躯,除了不可言说的羞耻,她的理智不余多少,身体与感官都已接近沦陷了。

    此时此刻,她已无暇辨别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或不爱,若不爱,她心灵的战栗因何而来?

    他吻着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令她晕眩,他弓起身躯,手臂有力的绷紧,细细看去,上面有一层细汗,他捧着她的脸,声音低沉回环,语气急促:“莲儿,我想要你,很想很想!”

    每一个字都打到她心里最深处去,让她深深体会到他的欲罢不能和辛苦压抑着的不能爆发的渴求。

    她也无能为力啊,他握着她的手向他的下身摸去,她一触到它,像摸到烫手的铁,吓得缩了回来,他闷闷地笑出声,并不勉强她,只是与她贴得更近了,有意无意地蹭蹭她,直到找到她两腿间最柔滑的、最契合的地方放置好它,把她压在身下。

    就那样在体外研磨着她的敏感,她也渐渐不能承受,低声呻吟着,没一会儿,小腹涌出一股热流,打湿了床单,她难以遏制一样欢快叫出声,他也紧跟着达到极致,将甘露尽数喷撒在她花蕊那处,虽不能尽兴,但稍稍缓解了他身体里的那团火。

    将她身上擦拭干净,他方不情不愿地抱着她老老实实睡了过去。

    次日晨起,去敬媳妇茶,与慕槿碰在一起。

    衍笙跪在蒲团上,从永萝手里接过茶,双手奉上道:“妈妈,您请喝茶!”随东方榉和月明,叫庆鱼妈妈。

    庆鱼“嗯”了一声,抿了一口,把茶杯递还给她,她双手接过后,递给永萝,而后,又从永萝手里接过另一杯,奉到东方磬面前,道:“爸爸,请喝茶!”

    东方磬生怕跪坏她,接过茶后,忙叫一旁的丫头搀她起来,笑着说:“好,好,回来就好!”对这个儿媳十分满意。

    庆鱼招过一旁托着木盘的丫头,自上面拿过一封红包交到她手里:“这是我和你公公的心意,”觉得不过瘾,又教导说:“以后榉儿就交给你了,嘘寒问暖、侍奉丈夫的起居是妻子的本分,就算你有生意要忙,也不可忽略了他。”

    “是,衍笙谨记妈妈的教诲。”她微垂首,恭敬地答。

    东方磬对庆鱼这套十分不耐烦,对一旁的丫头说:“还不快扶二少夫人坐下。”

    东方榉也在一旁,不待小丫头出手,他已经伸出一手扶着衍笙坐下了。

    接着是慕槿敬茶,除了跪庆鱼和东方磬,还需要跪薛凝,虽然不必向关束下跪,但茶还是要奉的,到薛凝跟前下跪,她已经很不乐意,一点恭敬的样子也没有,一只手端着杯子,口气散慢地道:“姐姐请喝茶!”

    薛凝认为她年纪尚小,不以为忤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道:“妹妹起来吧,”又从衣袖里取出一根钗,交到她手里说:“这是我送给妹妹的礼物,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妹妹别嫌弃。”

    慕槿并不致谢,将那支钗随随便便交给蓝绫,自永萝手中接过茶水,向关束走去,她本来就没想给关束敬茶,关束手还没接住,她就松了手,关束也没打算接这杯茶,早早的就收了手,茶杯“啪”一声碎在地上,两个人都是一怔。

    关束就笑着说:“妹妹手滑了,我看这杯茶就算了吧,我也给妹妹备了件礼物,不成敬意。”将一只戒指递到慕槿面前,慕槿一看就是下等铺子里出来的粗劣货,并不接,道:“看来姐姐好东西也不多,我怎么好意思收,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说完,在关束上首落座。

    关束似受了莫大的羞辱,收起那枚戒指,咬着唇就要落泪。

    东方磬没有心思理会儿媳间的嫌隙,只问道:“怎么不见睢儿?”

    薛凝忙道:“今儿一大早他就去银行了,他……”她欲言又止,今天早上,东方睢自慕槿屋里出来,脸上就多了两道血印子,她也没好意思问,是不是昨晚两人打架了,他才不陪慕槿来敬茶。

    幸好东方磬没有多问,薛凝也就没有多说。

    东方榉看一眼衍笙,说:“老爷子,明天我想陪衍笙去富江度蜜月。”

    “去多久?”东方磬知道现在年轻人结婚有很多新花样,并不觉得稀奇。

    庆鱼一听很不高兴:“怀着身孕,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就不要乱窜了。”

    慕槿死盯着衍笙又妒又恨,目光扫过东方榉时又含着无限的幽怨。

    东方榉面向庆鱼:“大夫说让她换个环境,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

    东方磬没有一点意见:“别在外面待太长时间,省得家里担心。”

    东方榉见老爷子不反对,自然高兴,拉着衍笙起身,说:“回来的时候给老爷子带点特产,您不是特别喜欢富江的烟丝么?”

    “富江的烟丝?不,不,与衍笙那几坛酒相比差远了,你们只管出去溜达,等你们回来,那酒没准都进了我的肚子,到时衍笙不准埋怨!不准说我侵吞了你的嫁妆!”东方磬嗬嗬大声地笑起来。

    衍笙一听,与他玩笑道:“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怎能不意思一下,先给您搬来一坛,”话风一转,对东方榉说:“还不赶紧走,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其余的藏起来,否则等咱们回来连一滴儿都不剩啦!”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连庆鱼也浑然忘了方才的不快。

    两人回到四时楼,就让丫头们帮着收拾行装,他们确实要去富江,是去处理假酒的事儿,若一切顺利早早了结,再转程去江门度蜜月。

    当然,对东方榉来说是去度蜜月,衍笙则另有目的。

    衍笙边为他整理衣领,边问他:“你答应了老爷子结婚后去东华上班,有这回事吗?”

    “嗯,你记性真好,”他沉醉地望着她:“等咱们回来我就去,用不着夫人催促,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这么听话,反让人心里不踏实,与你那些朋友相处,是不是更随意?你不需要为了我勉强改变自己,只要你不杀人放火,我不限制你的自由。”

    “娶妻若此,此生何求?”  他禁不住抱起她,转了一圈。

    她尖声叫着让他放下她,他不放,送上嘴唇,她吻了他,他才放下,并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这些改变一点都不勉强,我很享受现在的日子,安安生生与你相处,是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福气呢,我会好好珍惜。”

    东方睢晚上回到西厢,去了薛凝的房里,薛凝见他脸上的伤不但没消,还有些发炎,命丫头拿来药水和棉签,轻轻为他擦拭:“你和慕槿妹妹昨晚上打架了吗,怎么伤成这样?”

    东方睢没有一点难为情,趴在她耳边,丫头瞧见忙退出去合上门。

    只听他说:“我弄疼她了,被她抓的!”薛凝脸上蓦地一红,推开他道:“你还是回那边吧,让慕槿妹妹给你疗伤!”说着站起身,就要躲出去。

    他一把拉住她拽到身边来,悄声道:“还是你好!”

    她躲着他热切的目光说:“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你怎么才发现,再仔细瞧瞧,只是有一点不一样吗?”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并不掩饰对她的爱。

    “我瞧不出来,你快放开我,我很痒。”他的手放在她腰上,不自觉用了点巧劲儿,他知道她那里最经不住碰触。

    她挣扎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听到他趴在她的颈窝喃喃说了句:“我爱你!”一个晃神,她的双脚已经离地,被他抱去房间。

    次日清晨,东方府门口,衍笙与东方榉就要启程,月明送出来,埋怨他们说:“你们两个好没良心,我为你们的婚事操心又劳力,你们修成了正果,却抛下我自个儿,成双成对的跑出去寻快活!”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正当理由把你甩掉,怎么能不好好利用,拜拜,哈哈!”东方榉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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