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衍笙侧头对七巧说:“先去通知酒店,将月明屋里的床罩被褥全换成干净的!”
七巧应声而去。
东方榉对身旁的十七说:“今天这事,就到这儿为止,不用回去通报,你下去吧。”
十七微一弯腰,说:“是!”没再跟着。
衍笙将她扶进卧室,伺候她躺下,为她掖了掖被褥。
月明也是真的累坏了,一沾床,眼睛就眯起来,有些迷糊,衍笙粉颈低垂,冲她微微一笑,声音柔腻,有如催眠曲:“睡吧。”
月明安心地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回身轻轻关上卧室的房门,东方榉独个坐在沙发上,低垂着脑袋,像是累极了,又像仍沉浸在自责与愧疚感里。
门关闭发出轻微的一声响,他听见方抬起头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不问?”
“我问你就会说吗?”她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他不答反笑了两声,她真是聪慧,女人心思缜密到这种程度,男人若不懂欣赏,那便会觉着可怕。
她面有凝色,又体谅地说:“何况,我所想问的,连你也不晓得那来龙去脉,不是吗?”
他莫明的感动,自认识以来,她总是接二连三带给他不同的情绪和感触,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苦笑:“我与逸鹤二十多年的兄弟,我怎么说他都不信,以为我有意隐瞒,”凝视她的眼睛:“你我相识不过三天,而且我名声一向不好,能赢得你这样的信任,还真是让人感激涕零。”
“我只知道你对月明的疼爱是真实的,痛心疾首很难伪装得出来,没有理由怀疑一个心疼妹妹的哥哥。”她平静地说。
他默默望住她的眼睛,深黑色瞳眸里是压抑着渴慕,她略慌乱。
为什么老天要把这样一个女人送到自己面前来,多智、善解、擅断、真实、坚守……
只让看着,却不能近身,让人心里像有无数爪子在抓挠,她守着庵,你守着庐,长此下去,谈什么进展。
太僵持不前的关系,是需要打破的。
他陡然站起身,同时伸出一手,将她拉起来,没控制力气,她的身体在他胸膛上弹了一下,他的手已经探到后面揽住她的腰。
吻,热烈似火,灼疼了她的嘴唇。
他按着她的头,知道一松开,就会遭到反抗,有多大力气就使了多大力气,啃噬撕咬,和着津液,都快把她吞到肚子里去了。
她没法呼吸,瞪着眼睛与他对视,直到胸部缺氧,导致脑部也缺氧,眩晕感袭来,跟着浑身倏的,令人心荡神驰的绵软与麻痒,潮水一样涌来,她禁不住合了一下眼睛,险些站不住。
非关情*爱,只是生*理反应。
他对女人身体很有把握,感到她浑身无力的依附,顺势抱着她倒在她坐过的单人沙发上。
整个身体都被他压制住,她更是无从反抗,一腔的怒火,憋得都快爆炸了。
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他就是要强迫她记住,这次对她端庄雍容的亵渎,最好一辈子任何时候想起,都咬牙挫齿。
把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的痕迹全部抹掉,一点不留,用他的来替代,猛地咬在她脖颈上,她吃不住疼,闷哼了一声,同时意识到嘴巴自由了,大声说:“滚开!”
他又去寻她的唇,像怎么也尝不够,她左右躲闪,不让碰。
他腾出一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低下头,他微合双眸,他的沉醉,他的珍惜,轻柔的去蹭她已经红肿的唇瓣。
无限的柔情,心无旁骛,全神投入,原来男人的美色,如果有心利用,也能蛊惑人。
女人再理智,看到有人为自己迷醉,也会心绪起伏,没有一点反应,那就不是人了。
残存的那点意识,让她开口说话:“放开我!”
因他贪吻,始终流连不去,她的话音有一半吞没进自己喉咙里,身体并没有抵触,反而渐渐有了快*感。
他狡猾地说:“咱们小声点,吵醒月明就不好了,”一下下吻着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放开可以,千万别大声叫嚷,行不行?也不准动手打人。”
还在吻,如果她要是不答应,他绝对不敢收手,只有傻瓜才会在这个时候收手,必须谈好条件,否则有他好受的,再明白没有。
“嗯!”她带着几分迷乱,应允了。
他恋恋不舍地又亲了一会儿,但是她,冷静得不同寻常,似对这般已无心反抗。
站起身,手支在扶手上,又将她拉起来,她眸中的水光直漾人眼,女人动情时才是最美。
她的手还在他手心里,人刚及站稳,就实打实给了他一脚。
他跳着脚,连声“哎哟”,还不敢太高声,说:“你居然出尔反尔,刚答应过不动手打人的!”
她给人的印象太好,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就这么着毫无防备上了当,深觉委屈,抱着膝,疼得直跳脚。
她也怕惊醒月明,恨恨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但我没说不会用脚踢人!”
说完,转身开门进了卧室,自里面反锁上。
他抱着腿又揉了一会儿,去推门,哪里可能推开,只好怏怏不乐地走了。
衍笙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看书,书还是从羽笙那里拿来的那些,一页页翻过去,时间过得很快,中间月明呓语了几句,翻翻身,又睡了过去。
外面夜色黑透了,连城市灯火也似隐在极远处,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
屋里岑静至极,只听得见极细微的翻书声和月明忽深忽浅的呼吸,仿佛睡梦里也未能安稳。
东方榉回到住处则像个没经过恋爱的雏儿一样,在床沿边,支着头,盯着台灯傻笑,脚上的疼痛已抛上九宵,只是一转眼,便开始怀念她的味道,她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的那种美妙。
月明醒来,支起上身,叫了声:“莲姐姐!”眼睛有了些神气在里面,脸色也好多了。
衍笙放下书,将台灯拧到最亮,坐在床沿,扶着她问:“想不想吃点东西?”
月明轻轻点头:“我想先喝点水!”
“你自己坐好,”她松开月明,转身去柜子上斟了杯茶端来,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喂她喝下,边轻声说:“慢着点,不能喝太多了,一会儿还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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