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春正在娘家陪着大春,二春聊天呢,就被李骛派来的人给找了出来,“三少奶奶,您快去桃花源一趟吧,沈家来人了,说是沈小姐不见了,三少爷让请您过去呢”,
三春一听也着急了,也顾不上回家换身衣裳了,直接就奔了李骛的公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面快步的走着,还在问那个侍卫,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好像是沈小姐离家出去了,说是来找唐靖了,沈家过来要人来了”,侍卫只能说个大概情况,
唐靖却是早早的就到了李骛的办公室,刚一进门,就被沈家大爷给扯住了,“好你个姓唐的,竟敢拐走我妹妹,简直是胆大包天,你快说,把我妹妹给藏哪里了?快把我妹妹交出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一口咬死唐靖,
唐靖冷不丁的听说沈小姐不见了,心里也是一惊,转念一想,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跟沈家人走两叉了,不在意的说道,“我没有拐带沈小姐,是她自己来找我的,不过,我已经把她赶走了”,
沈家大爷重点放在了‘她来找我的’这句话上了,当时就跳着脚,指着唐靖,“你个登徒子,无耻之辈,竟敢勾引我妹妹,今天我跟你没完”,说着就往唐靖身上扑过来,
唐靖伸手攥住他的手,厉声喝道,“我没有勾引你妹妹,是她来找我的,你听到了没有?你要是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有人进来在李骛耳边小声说道,“三少爷,三少奶奶已经过来了,不过她说不方便来这里,就在隔壁呢,让您有时间的话就过去一下”,
李骛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说着对唐靖说,“你跟我出来一趟”,
三春跟李骛听了唐靖说完,马上就觉着事情严重了。
而在陶杨氏的东屋里,气氛依然是压抑而紧张的。
陶顺却像没事人似的坐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这心里却是忍不住的高兴:你们就闹吧,闹得越凶越大越好,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捡便宜没够,大哥和大嫂能答应才怪呢。
陶艳红就没那么淡定了,她站到炕边上,摇着陶杨氏的肩膀,“娘,你可得帮着我啊,不把那个死女人生的贱种弄走,往后我和金宝可怎么活啊”,焦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就让人心生怜悯。
陶杨氏果然把头转了过来,拍拍女儿放在她肩上的手,目光看向了坐在马扎上的两个儿子,最后定在陶平的脸上,“老二,我跟你说啊,娘就生了艳红这么一个女儿,不能看着她有了难处不管,你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能任凭着你妹妹受苦”,这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可是这个‘管’,就不好说了,怎么管,管到什么程度,这都是个问题。
陶平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两下,“娘,你还有儿子呢”,女儿是你生的,难道儿子就不是了吗?你将来可是要儿子来养老送终的。
陶杨氏又问陶顺,“老三,你说怎么办?”,这话问的隐晦,既没说是帮女儿的事情怎么办?,还是有女儿,还有儿子怎么办?含含糊糊的一句话。
陶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说怎么办都是得罪人,那就装傻,一问三不知,神仙也没辙。
陶艳红一看就不乐意了,自己的娘和二哥、三弟几个人这么推来推去的,摆明了就是谁也不想先开这个口,她心里就有些埋怨陶杨氏,嘴上说得好听,就这一个女儿,可是一遇上儿子的事情了,还不是就偏心了,哼,谁都不可靠,你们不是都不说吗?我自己来说,“二哥,娘的意思就是愿意帮我去跟大哥说,把‘朱大宝’过继给他们家,你们谁都不许跟我争”。
话音未落,陶平猛地站起来,盯着陶杨氏,“娘,你太偏心了,合着在你的心里面,儿子、孙子都比不过你那个嫁出去的女儿,是不是?她有难处,这些年家里帮她的还少啊,明里暗里的,东西是东西,银子是银子的,是不是这家里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她,才算是个到头啊,那娘还要我们这些儿子干啥,就等着你女儿给你养老送终吧”,一口气说完了,还是觉得意难平,恨恨的瞪了陶艳红两眼。
没等着陶杨氏开口呢,陶艳红尖声喊了起来,“二哥,你这是啥意思?有你这样跟咱娘说话的吗?”
陶平恶声恶气的说道,“我啥意思你不知道吗?你一个嫁出去的人了,整天的想着占娘家的便宜,拿着娘家银子去贴补婆家,你还好意思问我啥意思,我今天还要问问你是啥意思呢”,
陶艳红反唇相讥,“我怎么占娘家的便宜了?那都是我娘愿意给我的,你管不着,再说了,这是我娘的家,不是你陶老二的家,我看你是想把这个家都变成你的吧?”,
陶平的声音也高了起来,“我娘的家?那也有我一份,往后你再想拿走一文钱,哼,休想”,
“有你一份?”,陶艳红冷笑,“陶老二你还真敢说呢,如果没有大嫂的嫁妆,这个家能像现在这样吗?哪一样是你陶老二挣的?”,
“你还好意思提大嫂?没有大嫂给你备下的嫁妆,你能嫁进朱家?就凭着你和朱兴才私相授受,早就被浸了猪笼了,秀才娘子还能轮到你当,可是你是怎样对待大嫂的?你跟娘说大嫂的坏话,背地里骂大嫂,还偷拿大嫂的首饰,你说,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啊”,陶平一点情面都没留,直揭陶艳红的老底儿。
陶艳红听到陶顺说起她和朱兴才当年私通的事情,顿时恼羞成怒了,“陶老二,你别只顾着说我了,你也是窝头踩一脚,不是块好饼,当初要不是你逼着娘想要大嫂嫁妆里的十亩地当聘礼,娘也不会动手推大嫂,也就不会让大嫂小产了”,陶艳红撇着嘴,“就娶了那么个丑女人,竟敢要十亩地当聘礼,哼,不害臊”。
陶杨氏盘腿坐在炕上,起先还没觉着怎么样,可是越听越不像话了,听到最后,简直就听不下去了,气得脑仁生疼,耳朵嗡嗡直响,她狠命的拍了一下炕沿儿,“都闭嘴”,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用手指点着陶平和陶艳红,“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吵吵闹闹的,好听啊?老三,去看看你媳妇的饭做好了没,让你姐吃完了,好回家去”,
陶顺早就想着走了,闻言立马起身就出去了。他先到灶房去看了看,武氏一个人忙活的满头是汗,见他进来,“稍等会儿啊,饭菜马上就得了”,抬手用衣裳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陶顺用手拿了一块肉扔进嘴里,“不着急,慢慢做,且吃不上呢”,
陶顺咧嘴一笑,又扔嘴里一块肉,“看戏”。
武氏笑着推了他一把,“装神弄鬼的”,
“哎,看见二嫂了没?”,陶顺问了一句,
“说是去找铁柱回来吃饭呢,差不多该回来了”,武氏嘴里说着,手下也不停地忙活着。
东屋里,陶艳红听说让她吃完了饭就回去,心里就不痛快了,“娘,我不回去,‘朱大宝’过继的事儿还没定下来,我回去怎么跟你女婿说呀,要不你今天就把大哥找来吧,让他答应了,我就回家去”,
陶杨氏对这个女儿真是无奈了,“这过继可不是件小事,你当是买棵白菜那么容易呢,你今个先回家去,我跟你二哥他们再商量商量,确定了再跟你说”,说着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让她别再说话了。
陶平听出问题来了,“艳红,你说过继‘朱大宝’是妹夫的主意?”,这还了得了,被一个外姓人算计到头上来了。
陶艳红没想其他的,直接点头,“是啊,要不是他答应说将来朱家的东西都归金宝,我才懒得管这破事儿呢”,只要能把朱大宝赶出去就成,至于他去哪里,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陶平看她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又脆又响。
陶艳红被打蒙了,一只手捂着被打的面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陶平,忘记了疼,也忘记了喊叫。
陶杨氏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急忙从炕上下来,来到陶艳红身旁,拿下她的手,看到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气恼的骂陶平,“你个作死的老二,她是你妹妹,你也能下得去手?”,说着心疼的抚了抚女儿红肿的面颊。
陶艳红的脸被陶杨氏那么一摸,立马感觉到了疼痛,她“嗷”的叫了一声,一把推开陶杨氏,抡开两只胳膊就冲向了陶平,“好你个陶老二,你敢打姑奶奶的脸,今个我和你拼了”,最里面喊着,伸出两只手,直接就奔陶平的脸冲了过来,疯了一样就开始在陶平的脸上抓挠。
陶平被陶艳红的疯癫样子吓坏了,双手抱着头赶紧躲闪,却还是被抓了几下,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大骂,“陶艳红,你这个疯子,吃里扒外的东西,合着外人算计娘家,你还有要不要脸了?”,一边还躲闪着陶艳红的抓挠撕扯。
此时的陶艳红力气大的惊人,无论陶平怎么躲,都免不了都她在脸上,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白氏带着陶铁柱一进大门,就被陶顺迎面拦住,“二嫂回来了?我二哥在东屋呢,大姐也在,可能是在商量什么事儿呢”,
白氏的性格最好凑热闹,又极爱打听事儿,听陶顺这么说,马上改变路线,拉着陶铁柱奔了东屋,嘴里还说着,“走,铁柱,你大姑来了,咱去看看她”,
看着白氏肥壮的后影,陶顺微微一笑,晃晃悠悠的又奔了灶房。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别客气哈,使劲的戳红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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