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老太太一直以来就把自己定位在了不是一般村妇的范畴之内,能培养出东沟村唯一的一名秀才,她这个做娘的自然不同凡响。
因此,对于陶杨氏之流的泼妇骂街行为,她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是从心底鄙视的。她不会撒泼,但是她也不是能容忍别人在她面前撒泼的,
朱老太太自己认为这一番绵里藏针的话扔了出去,肯定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的。
这朱老太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朱家是绝对的实权人物,说一不二,作为朱家当家人的朱老爷子早就被拿下,俯首称臣了。
陶杨氏那也是在陶家横行了三十几年了,虽然陶青山在世的时候,家里的大事轮不到她做主,但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就由着她折腾了。陶青山去世后,陶家那就是她的地盘了,为所欲为的日子过得久了,也就不会在乎旁人的想法和看法了。
陶杨氏对朱老太太的态度极其不满意,至于她那番话是个什么意思,根本就不去理会,厌恶的挥了下手,“亲家母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们朱家欺人太甚,我今个来是给我女儿要说法的”,
朱老太太盯向了躲在陶杨氏身后的陶艳红,“老四媳妇,你想跟我们朱家要个什么说法啊?”,最后一个字拖得有些长,听起来有些阴恻恻的。
陶艳红唯唯诺诺的开了口,只说了“……我,我……”两个字后,就没了声音,只得暗中扯了扯陶杨氏的衣裳下摆,自己则又缩回头,躲到了陶杨氏身后。
陶杨氏无功而返,回到家里憋气又窝火的差一点病了。
朱兴才的二房进了门,第二年就生了一个胖小子,朱老太太和朱兴才都高兴坏了,取名字就叫‘朱大宝’。
隔了一年,陶艳红也生了一个男孩儿,取名‘朱金宝’。
陶平和陶顺对这个‘朱大宝’三个字都不陌生,因为这十几年来,陶艳红每次提起这个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诅咒这个名字的主人早点死掉。
陶顺和陶平前后脚的进门来,就听到陶艳红说那个‘朱大宝’过继,陶平顺嘴就问了一句,“那个‘朱大宝’要过继给谁家啊?”
陶杨氏赶紧说道,“艳红也不知道谁家”,她刚才一听陶艳红说要把‘朱大宝’过继给陶安,而且还是女婿的主意,心里就很生气,本想着劝劝女儿,让她歇了这个心思,还没来得及呢,陶平、陶顺就进来了。陶杨氏也是担心儿子和女儿因为这个起了冲突,不等艳红回答,就抢过去话头。
陶艳红却不以为意,对陶杨氏说,“娘,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又对陶平说道,“二哥,我打算把‘朱大宝’过继给大哥”,
陶杨氏只好讪讪的笑了笑,“是啊,你跟我说过,我忘了”。
陶艳红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我知道,娘和二哥,老三你们的打算,我今天过来呢,就是想告诉你们说一声,我是一定要把‘朱大宝’给弄出去的,要不然他将来肯定得和我们金宝争财产的,再说了,刘小莲那个死女人,没了儿子就不能再嚣张了,我就是要看着她哭,我才高兴呢,所以,娘,二哥,你们一定要帮我,去劝劝大哥,让他把‘朱大宝’过继过去吧”。
陶平和陶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瞅着陶艳红,这个女人的脑袋里面装的是脑子吗?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陶平看了一眼陶杨氏,“娘,你早就知道艳红的打算了,是不是?”。
陶平的声音有些生硬,面颊也是绷得紧紧的。
陶杨氏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二儿子的质问,只得掩饰的扭头看着窗外。
屋子里面再没人说话了,陶平粗重的呼吸声听得格外的清晰,他的脸色铁青,眼神阴鸷的看着陶艳红,胸脯剧烈的起伏昭示着他此时的愤怒。
跟陶杨氏家里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不同,陶安的家里此时却是温情一片。
陶安看着宋氏苍白的脸色,心里万分的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对不住阿恒,他握着妻子的手,感觉手心湿冷,还有些发抖,他把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像是对待珍宝一般精心呵护。
三春却在凝眉沉思,今天这件事情给她们大家都提了一个醒,没有子嗣的问题,不是她们家人自己不在意就可以的了,而是有很多其他人在意,现在看来,不光是陶杨氏一家人惦记着,就连外人也开始打他们家的主意了,要怎样想办法解决了呢?
李骛一直都在关切的注视着三春,看她紧锁着秀眉,漂亮的脸蛋皱巴得像一个包子似的,觉着心疼,轻叹一声走上前去把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那饱满逛街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三春,这些问题你都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帮你解决的,今后也不会让他们来骚扰岳父岳母了,你说好不好?”,温热的呼吸打在三春的耳边,暖暖的又痒痒的。
三春轻靠在他的怀里,李骛的这种关心,跟爹娘,姐姐们的关心是不同的,家里人的关心是温暖的,而李骛的关心不仅仅温暖,还让她感觉到了情,还有淡淡的爱。
还没等着李骛处理陶杨氏家的问题呢,沈小姐又一次出现在了桃花坳。
自从上次三春在给她的回信中,委婉的表达了唐靖的意思后,这是沈小姐第一次过来,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却连个丫鬟都没带,一个人拿着个小包袱就来了。
沈小姐没有找三春,而是直接就去了唐靖的宿舍,当时唐靖正好在午休,刚睡午觉起来,正拿着布巾擦脸呢,沈小姐‘砰’的推开门冲进了屋子里。
唐靖吓了一跳,湿湿的布巾就那么贴在了脸上,等看清楚了是沈小姐之后,沉着脸说道,“这是男人待的地方,沈小姐在这里不方便,请回吧”,语气中隐含着怒气,就因为沈小姐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害的他名声都毁了,这口气还没办法出,只能憋着,他怎能不生气呢。
沈小姐大概已经预料到了唐靖的态度,所以很淡定的坐到椅子上,看着唐靖,“我今天来就是要问你几句话的,问完了我就走,不用你赶我”,
唐靖把布巾扔到了盆里,抬脚走到了门外,站在院子里,“我没有什么可以回答沈小姐的,也没有回答的必要,还是请沈小姐离开吧”,
沈小姐一张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唐靖跟前,“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我哪一点不好?”,
唐小姐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吼的,引得外面午休的其他侍卫已经再探头往院子里看了,
唐靖有些恼怒,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冷冰冰的说道,“我唐某高攀不起,没有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说着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沈小姐一见他要走,立马就急了,今个她可是离家出走的呀,就为了能问他这一句话,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呢,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想到这里,她紧跑了几步,张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唐靖的腰,“你、你别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少女温热而柔软的身体贴在背上,唐靖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他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听到那喃喃的话语,他才惊醒过来,抬手掰开搂在腰上的嫩白的小手,猛地一甩,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沈小姐一个没防备,被唐靖摔在了地上,她‘哎呀’的叫了一声,只觉得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透过泪水,她看到唐靖头也没回的走了,看着他那决绝的背影,沈小姐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起来,她一面哭着,一面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袱,低着头冲了出去。
等到三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为沈家来人了。
其实,沈家人也是在中午的时候才发现沈小姐不见了,找过她的丫鬟来问,都说小姐吩咐她要睡觉,不许我们去打扰,又让我们去挑花样子,小姐要给夫人绣一双鞋面,所以,我们就去了厢房挑花样子去了,谁知道,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房门关着呢,以为小姐还在睡觉呢,谁知、谁知……”,几个丫鬟跪在地上,连急带怕的都哭了起来,
后来还是丫鬟彩玉说出了,“小姐曾经去过桃花坳,找那个姓唐的了,后来又去了一个三少奶奶家里”,
沈大爷一听,赶紧就召集人,赶奔了桃花坳,他没有去找唐靖,而是直接去找了李骛。
一见面,就让李骛把唐靖给交出来,“你把那个姓唐的交出来,他挟持了我妹妹,我们沈家跟他没完”,
李骛听的一头的雾水,“等等,你说什么?唐靖挟持你妹妹?你这不是满口的胡说八道嘛”,
沈家大爷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扯着嗓子喊到,“我妹妹不见了,丫鬟说她以前就来找过姓唐的,这一次肯定也是姓唐的把她给藏起来了,你们赶快的把他交出来”,
李骛一听沈家小姐不见了,也觉得事情大发了,也顾不上计较沈家人的态度了,赶紧的找人去把唐靖叫来,又打发人回家去跟三春说一声,毕竟沈小姐是个女孩子,真要是有点啥事的话,三春在场也好办些。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下面几章也要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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