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大周抑佛崇道,但化缘是什么意思元容还是懂的,不由失笑。
“堂堂裴氏郎君也能说出化缘两个字,就不怕旁人听见了笑话?眼皮子也忒浅了!”裴氏百年底蕴,难道还没有银子,要去惦记商人口袋里的?吃相未免难看了些。
裴宁却不以为意道:“这一场大雪若是多下个三五日,怕就要成雪灾,朝廷必要出银子赈灾,若是这些商人肯出血,急朝廷之所急,定能使得圣人龙颜大悦,说不得连身子都能好上一二,如此一来,能得多少好处?况且这名声可比献个园子更好听。”
而裴氏是不需要这样来搏名声的,世家名声本就不小,若是再行收买人心之举,谁知道圣人会不会多想,到时候好事变坏事可不是糟糕。而同样的,这种事崔氏也不能干,只有地位不高又有钱的商人才合适。
元容不傻,被裴宁一说自然也就明白过来,顿时笑道:“你何时与王向仁有了交情?看样子交情还不浅,竟是为他着想了。”
裴宁嘴角一勾,抬眼朝元容看过来,精致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怎么,你可是觉得商人卑贱,我与他交往是自降身份自甘堕落?”
不知怎的,元容却忽然感到背后一凉,再看裴宁,便从他的笑容里察觉出三分危险来,当即眉头一蹙,斟酌道:“我……并非如此想,你我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先天来自于父母,只是投了个好胎罢了,哪里就比旁人更尊贵什么?”说到这儿,元容忽然自嘲一笑。同样是崔氏的女儿,她前世还不是做了一辈子伺候人的活。
“只是世人眼光多是如此,你如此我行我素。当真要小心人言。”元容不由摇了摇头,“裴氏子弟。总不至于一辈子白衣罢?”以元容对裴宁的了解,这一个并不是甘心随波浮沉的人,他能一辈子不入仕?
裴宁哈哈一笑,起身来到窗前,抬手揉了揉元容的头发,道:“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将来必能为你挣出一品诰命来,你等着做夫人罢。”说着手指顺势而下。竟是捏了捏元容的脸蛋,而后迅速撤回。
元容一惊,当即就要一巴掌抽回去,然而裴宁见机的快,坏事干完就立马转身走了开去,端着一碟梅花糕走到另一边,倚着栏杆边吃边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被骂两句无关痛痒,可若是被打……唔,虽然估计元容的功夫都是花拳绣腿,可他堂堂男子汉。被女人打有点没面子啊,将来万一夫纲不振怎么办!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元容嗤笑一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揪住了裴宁的两颊,然后往两边一扯,“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回敬!”随后冲着裴宁一龇牙。
裴宁被元容的举动给惊了一下,顿时瞪大了眼,一双平日风情无限的眼睛此刻看来满是讶色,显得有些儿可爱,也有些蠢。便惹得元容扑哧一声笑了,随即松开手道:“看你那傻样儿。还敢调戏老娘!”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裴宁那已经有些儿泛红的脸蛋,一脸轻佻之色。
老天爷。这是他们家九娘?一旁侍立的阿青和阿墨都呆愣了,脑袋有些死机。两人先前看见裴宁和元容异常的亲昵就觉得哪里不对,而后再看见裴宁竟然调戏元容,登时就有想要挽袖子上前揍人的冲动,哪知道两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元容的豪言给吓傻了!自称老娘的那个小娘子,真的是他们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九娘吗,怎么好像那泼辣的市井小娘!
裴宁也有些愣,不过他接受能力良好,很快就反应过来,登时猛的咳嗽起来,抬起手指指着元容道:“你、老娘?”随即掩口而笑,又忙端起茶水润了润喉咙,才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这才是你的真性情吗阿容?”裴宁笑的眼角皱纹都出来了,什么高岭之花的气质荡然无存。
元容才懒得理他,她方才确实是有些忘形,才顺口冒了一句颇有前世风格的话出来,却没想到今世不同往日,旁边还有两个服侍的婢子在,虽然都是亲近的人,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当即便给了裴宁一脚,扭身退了开去。
“九娘……”旁边响起阿青期期艾艾的声音,然后眼睛偷偷往裴宁那里一扫,才拉着元容避到角落里,悄声道:“九娘与裴郎君是否太过亲昵了?九娘可莫要忘记了同秦王府的婚约,秦王世子是个好人,九娘可不能做出对不住人家的事儿。”
元容眉毛一挑,对阿青略带训诫的话有些不虞,但等她看见阿青和阿墨如出一撤的郑重神色,才想到自己同裴宁的私下约定两婢并不知情,当即释然,道:“我晓得,必定不会做出有损崔氏令名的事来,你们放心就是。”又刮了阿青的鼻子尖儿,嗔道:“你倒是先给外人说起话来了,怎么,看秦王世子长得好,春心动了?”
阿青一急:“九娘莫要乱讲,婢子万万不敢做出这等事情!”
不管别人家是什么规矩,但对崔氏的婢子而言,爬主子床就等于背主,阿青这等主人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哪里敢明知故犯?何况伺候了元容这些年,还能不知道元容什么心性,她对那等爬床的婢女也是厌恶至极的,并且从未有将身边婢子送到姑爷床上去的打算。
“好啦,好啦,我知道。”元容原不过是戏言,那里想到竟把阿青吓了一跳,便忙安抚了两句,又打发阿青去斟茶。
却说安乐公主梳妆打扮好了,便见出去探听的人回来,道裴府的人说九郎一早就出门了,登时心中大定,便匆忙出了公主府,往王园而去。一想到多年期盼的人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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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周抑佛崇道,但化缘是什么意思元容还是懂的,不由失笑。
“堂堂裴氏郎君也能说出化缘两个字,就不怕旁人听见了笑话?眼皮子也忒浅了!”裴氏百年底蕴,难道还没有银子,要去惦记商人口袋里的?吃相未免难看了些。
裴宁却不以为意道:“这一场大雪若是多下个三五日,怕就要成雪灾,朝廷必要出银子赈灾,若是这些商人肯出血,急朝廷之所急,定能使得圣人龙颜大悦,说不得连身子都能好上一二,如此一来,能得多少好处?况且这名声可比献个园子更好听。”
而裴氏是不需要这样来搏名声的,世家名声本就不小,若是再行收买人心之举,谁知道圣人会不会多想,到时候好事变坏事可不是糟糕。而同样的,这种事崔氏也不能干,只有地位不高又有钱的商人才合适。
元容不傻,被裴宁一说自然也就明白过来,顿时笑道:“你何时与王向仁有了交情?看样子交情还不浅,竟是为他着想了。”
裴宁嘴角一勾,抬眼朝元容看过来,精致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怎么,你可是觉得商人卑贱,我与他交往是自降身份自甘堕落?”
不知怎的,元容却忽然感到背后一凉,再看裴宁,便从他的笑容里察觉出三分危险来,当即眉头一蹙,斟酌道:“我……并非如此想,你我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先天来自于父母,只是投了个好胎罢了,哪里就比旁人更尊贵什么?”说到这儿,元容忽然自嘲一笑,同样是崔氏的女儿,她前世还不是做了一辈子伺候人的活。
“只是世人眼光多是如此,你如此我行我素,当真要小心人言。”元容不由摇了摇头,“裴氏子弟,总不至于一辈子白衣罢?”以元容对裴宁的了解,这一个并不是甘心随波浮沉的人,他能一辈子不入仕?
裴宁哈哈一笑,起身来到窗前,抬手揉了揉元容的头发,道:“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将来必能为你挣出一品诰命来,你等着做夫人罢。”说着手指顺势而下,竟是捏了捏元容的脸蛋,而后迅速撤回。
元容一惊,当即就要一巴掌抽回去,然而裴宁见机的快,坏事干完就立马转身走了开去,端着一碟梅花糕走到另一边,倚着栏杆边吃边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被骂两句无关痛痒,可若是被打……唔,虽然估计元容的功夫都是花拳绣腿,可他堂堂男子汉,被女人打有点没面子啊,将来万一夫纲不振怎么办!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元容嗤笑一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揪住了裴宁的两颊,然后往两边一扯,“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回敬!”随后冲着裴宁一龇牙。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元容嗤笑一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揪住了裴宁的两颊,然后往两边一扯,“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回敬!”随后冲着裴宁一龇牙。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元容嗤笑一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揪住了裴宁的两颊,然后往两边一扯,“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回敬!”随后冲着裴宁一龇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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