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接过来,是一个绣的精巧别致的荷包,五彩祥云丝丝缕缕都精致无比,尤其荷包虽然小,上面却绣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龙,十分大气,比尚工坊的姑姑们做的细腻很多,皇上一看就喜欢上了,拿在手里摩擦着,料子是上好的,针脚几乎觉不出,平平整整,上面挂着一个黄水晶的葫芦,凑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皇上情不自禁的拉过薛茜桃的手,在手里抚摸着,“做这个一定很辛苦吧,朕瞧着你的手艺比得上尚工坊了,不过以后不许这么辛苦。朕会心疼。”
薛茜桃见自己终于成功吸引了皇上全部注意力,脸上浮起两朵红云,“皇上喜欢就好,既然皇上觉得臣妾比尚工坊做得好,那以后若是皇上放心,贴身之物都交由臣妾吧。只要皇上愿意戴着,臣妾只会欢喜,不会觉得辛苦。”
比起宫里那些大家出身进退有度与皇上相敬如宾的宫妃们,薛茜桃的样子却像极了一个娇羞的新妇。
这样一个人的请求皇上是无法拒绝的,“只要你不觉得辛苦,朕以后都戴着你亲手做的。”皇上凑在薛茜桃的耳边说着,薛茜桃闻言一喜,抬头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皇上,复又重新低下头去,耳根都红了,不施红妆已艳若桃李,看的皇上心里一酥,再硬朗的男人也只剩了满腹柔情如水。
皇上低头欲吻上白洁的颈,却被薛茜桃轻轻推开:“皇上,大白天的,还是再让臣妾给您跳支舞吧。”
皇上看了看还在一旁的长乐未央,忍耐住了绵绵情意,哑着嗓子道:“好,跳一支给朕看,朕还是最爱你的舞。”
薛茜桃起身款款而去,感受到了皇上目光紧紧的追随。心里得意的笑了,一旁的长乐未央面色却怏怏不乐,未央更是用只有长乐能听到的声音恨恨的骂了一句:“瞧这狐媚样子,真是不要脸。”
以后薛茜桃出入养心殿更勤了。皇上也越发喜欢她的可人,不过每日皇上还是会去秦谖的云台殿,与秦谖说说话,问问她的起居,对这个孩子,皇上抱着极大的期望和关怀,孩子还未出生俨然便已是一位慈父。
秦谖的心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也变得十分柔软,她甚至在想自己若是可以借此身重生而来,那么这个孩子会不会也是自己曾经那个夭折在腹中的孩子,上天对她是不是太好?秦谖愈是想着心情愈加激动难以平复。索性几日来都叫如镜如花陪着去佛堂礼佛祈祷。
在佛堂一片宁静的诵经声里,在香火缭绕中,秦谖寻求着内心的安宁,像是心里找到了一处皈依之地。
她为自己腹中的孩子祈祷着。
皇上听说后虽然担心秦谖劳累奔波太过辛苦,后来在秦谖极力请求下。皇上特意为秦谖准备了一副肩辇,让秦谖出行方便。
这对于秦谖的位分来说,无疑是越了,惹得宫里人人都嫉妒万分,却无人敢出口指责什么,毕竟自己不如的地方明显地摆在那里,秦谖肚子里的也许是宫里第一个孩子。也许,生的下来的话。许多人都在后面附上了这样一句带着恶毒心思的话。
这日,秦谖照常去佛堂祈祷,待出来的时候却是眼前一黄,脚底一软,堪堪要跌倒。如镜如花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这天热得很,主子可是中暑了?”如镜急切的问道。
“估计是吧。”秦谖苦笑一声,“扶我回云台殿。”
虽然嘴上承认了,可心里秦谖却带着一丝疑惑。这个身子不比自己曾经,是十分强健的,很少有什么病痛苦恼,方才在佛堂明明觉得清凉无比,怎么会中暑,这点暑热,秦谖还是耐得住的。
尤其是,孩子虽然在腹中估计都未成形,自己却感觉腹中隐隐不安,难道真的是怀了孩子身子变得弱了?秦谖在心里无奈的苦笑一声,被如镜如花扶上肩辇,回了云台殿。
到了云台殿,巧巧听说后忙去熬了一碗安胎药先给秦谖服下,如镜如花在秦谖身边不停扇扇擦汗,还凉了一杯茶。秦谖觉得好了许多,莫非刚才真的是中暑了?等太医再来时候,秦谖让太医好好为自己诊了脉,太医没有瞧出什么异常,只说让秦谖好生休息,莫要劳累,秦谖只得在云台殿歇下了,连续几天都未曾去佛堂。
可是秦谖身子却觉得不安稳了,虽然太医瞧不出什么,可秦谖自己却感觉有越来越无力的感觉,小腹也隐隐觉得酸胀,巧巧也没有这方面经验,听秦谖因为不安而频频问起,只得安慰秦谖可能是有了身孕,身子不适应的原因,秦谖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虽然想起曾经身为皇后时候怀的那一胎并未出现这样的情形。
或许因人而异吧。
过了几日,秦谖倒是慢慢好了起来,这才放宽心思,大约便是身子不适吧,然而与此同时的是,皇上也多日不曾踏足云台殿了,倒不是被什么女子牵绊了心神,因为不仅是云台殿,任何宫妃的住处皇上都未踏足,连薛茜桃去养心殿也见不到皇上的身影了。
因为出了一件大事。
皇上这些日子连天收到的都是有关大旱的折子,眼看再过几个月就要秋收了,华北那边却是干旱的没有一场雨。
为了此事皇上特意问询了钦天监卢宜安,得到的答复却是“旱龙受困,百日出头。”皇上这才真正吃了一惊,这干旱竟有百日之久!华北各地的折子日日都送向皇上手里,什么灾民流窜,治安受扰,什么粮商哄抬粮价,囤积居奇,灾民们却举家迁徙,邻省本来状况算是安稳,却因为徙进大量难民们也变的开始紧张,粮价接着剧增,严重影响民生。
皇上每日愁得合不拢眼,下令拨下三十万石粮食星爷送往灾区应急,一面吩咐下去各州各府都要安稳灾民,不要让灾民们寻隙滋事。
私底下,皇上召见卢宜安,沉痛的问向他:“都说大灾是上天对天子的示警,莫非是朕做了什么有违天意的事情?才会让天灾降临在朕的子民身上。”
卢宜安忙道:“旱龙受困,乃是天象,与人政无关,皇上莫要多想,还是先应付过这百日再说,百日过后,必是风调雨顺。”
皇上眉头皱得更紧,“那时候风调雨顺又有何用,这关键的百日必然会影响民心,必然会直接影响今年的秋收。”
“皇上不若下旨,让州县组织人手挖井,有了井就有了水。”
“你说得容易,如今华北百姓连吃饭都不易,谈何挖井?若要逼迫,只怕民心思动,政局危矣。”
“皇上自然不能逼迫,要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地方粮食一天一个价,甚至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恐怕人人只想着如何果腹,谁会为了冰凉的银子而去花费力气?”皇上还是摇头。
“如果悬赏以粮呢?”卢宜安提出了心中构思多时的意见。
皇上听了一愣。
“只要告诉他们,出力气干活了才有饭吃,才有活路,若有活路,谁愿意背井离乡的迁徙别处呢?恐怕大多人都愿意挖井换粮。”
“那粮食呢?州县各府哪里来的粮食可以用来去悬赏,而朕拨下的却是赈灾粮,若是用来悬赏,那才要大乱。”虽然听得有道理,可实施性却并不高。
“州县各府是没有多余的粮食,可是粮商有,当地富庶的员外商贾有,皇上可以下令强征他们的粮,并许诺秋收后一定会还,有了朝廷的保证,也不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一定会遵从。再用征粮悬赏,这对他们也是功德一件,岂不是皆大欢喜。”
皇上听了一喜,“你说得对,有井就有水,而若是悬赏以粮,便是有粮就有了井,朕这就下令去办。”
卢宜安听了心里一松,自己这几日也日日为了华北大旱的事情而发愁,而这法子也并不是自己想出来的,是自己近日遇见的一个高人指点自己的,卢宜安听了这个建议只觉得有道理,恰好遇见皇上传召自己,忙斟酌着将这条建议说与了皇上。
可看到皇上立刻采纳了,兴冲冲的去拟旨,卢宜安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事情真的能够按预想的那般发展么,总觉得看似天衣无缝的法子有些不对劲,可再在心里推敲一遍,理应无事,卢宜安心里惴惴难安,总要听见井成水足灾难消弭他才能安心。
皇上看向在一旁脸色依旧沉重的卢宜安,这个年少时自己的伴读,有些愧疚道:“你从小天赋聪颖,博闻强识,做钦天监确实委屈你了,等这件事过了,你还是回户部吧。”
卢宜安忙跪下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正想给皇上说出来,忽然想到那高人给自己掐算卜字,无一漏算,比自己高明许多,他出的主意,一定是能解决危局的,想起那位高人最后所言:“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若你用这个办法拯救了华北百姓,千万不要透露是我所授,否则必然乱了我的修行,若你真的感恩我,便承下这份大功,以后才有机会为苍生做更多事情。”
想到这里,卢宜安将头重重磕下,“若真的能解决华北之灾,微臣就谢谢皇上恩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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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我没有跑题,这一节是为了一个主要情节的过度。反复斟酌修改了半天,结果拖过了十二点。。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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