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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王妃一声令下,宫人们怔了一下。
“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大胆伤主!”骁王妃这才一脚揣上那随侍宫人的肚子,那宫人本已经第一时间避开耶律锐,不妨这一狠踹,惨叫一声下意识侧身缩住身体,便又压着耶律锐的手臂。
“啊呜呜——”耶律锐又是一声凄嚎。
“锐儿啊!”骁王妃脸露心痛之色,眼底却满是疯狂,先是喊了一声这才扑上前拖出耶律锐。
耶律锐脚腕骨折加上手腕背压,一时间痛的呜呜直哭。但骁王妃靠过来后,却依旧下意识闪躲,仿佛对骁王妃的惧怕已经超越一切。
骁王妃眼底神色一厉,狠狠瞪了耶律锐一眼,耶律锐立马僵住,却是不敢再动弹。牙齿却在打颤,眼底尽是惊恐之色。
“你是娘的儿子啊,怎么能不帮娘?”骁王妃一把搂过耶律锐,眸子眯起:“你也跟你父王一样讨厌娘对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良心,你是我生养的啊!我才是你最亲的人!”
耶律锐也只剩呜呜的哭泣声,不敢有半句反驳。
“去告诉王爷,就说世子从假山上摔下来,磕了脑袋,昏迷不醒!”骁王妃接着下令道。
耶律锐听此小身子又是一抖,脸色已然发青。而周围的宫人们齐齐一怔,个个眼露惊恐之色。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要是世子有个闪失,你们都得陪葬!”骁王妃跟着嘶喊。
“是!”众人听得一怔,就有管事立即奔了出去,而此间脸上也无血色,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一般。
——
“世子受伤昏迷?”殷璃飞刚回到净苑没有多久,正在配制药物,宫笑就来了。
“据说伤得不轻,虽然骁王暴戾出名,却是挺疼这唯一的儿子,你可得小心一点。”宫笑提醒道。
殷璃飞听得秀眉微拧:“这还真巧!”
“巧?”宫笑不解。
殷璃飞抬眸望向他:“你觉得骁王妃是个怎样的人?”
宫笑仿佛明白殷璃飞的意思,想想殿上骁王妃的神态,跟着皱眉沉思:“不甚清楚,但却有点印象。当年我们刚到骁王殿,因为臧隐雪的事情,她有所误会,为此争风吃醋闹过一次。也因为善妒,不被骁王待见。但大多数时候深居简出,宫里的杂物事多由总管处理,她很少过问。”
殷璃飞听罢没有多说什么,跟着站起身去收拾药箱。
而后两人出门,才出净苑,就遇上骁王派来的车架,不禁诧异。记得地图上所绘这骁王妃的居所也没有多远吧,却用得到马车,可见骁王的上心。
等匆忙赶到骁王妃寝殿的时候,一下马车,殷璃飞抬眼望去就见着跪了一地的人。
殷璃飞当即扬起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朝一路的人招手,边往殿内走去:“嘻嘻,这么多人跪着等我吗?不用那么客气的,能救我肯定会尽力救的!”
路上的人却都没有一个敢抬头看她一眼,或者跟她解释一句。
宫笑看了殷璃飞一眼,觉得这应该是傻子该有的表现,但又不禁担忧骁王会被触怒。真是时时刻刻都为此妞捏了把汗,感觉同时被捏在手上的还有自己的小命。都不禁想,将她带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原来其实也有想过将她化妆了带进来,可看她作怪的程度,深觉那样风险更大!暗自摇去心中的胡思乱想,宫笑忙跟上殷璃飞欢快的脚步,以免跟慢了出什么岔子。又觉得,自己真跟个奶爹无疑了!
“一群饭桶,要你们何用?全拉出去斩了!”二人刚走到寝殿的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骁王盛怒的吼声,伴着瓷器摔烂的声响。
“王爷饶命啊!”
“老臣老臣——”
紧接着,是苍老的哭喊求饶声。
骁王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就看见进门的宫笑与殷璃飞。先是看了殷璃飞一眼一眼,才将眸光落在宫笑身上。
“圣使,你来的正好,快帮本王看看,我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担心,骁王终究知道宫笑才是他原来的金牌医手,殷璃飞的话算是压轴吧!
“是!”宫笑应声,忙就往里间走去。
殷璃飞跟在旁边眨巴着眼睛,见宫笑往里走,也跟着好奇的往里遛。骁王看了她一眼,也没有阻拦。
“锐儿啊,我的锐儿!”穿过阮烟罗的帘幔,就见得里面依旧跪了两个婢女,额头抵着地面。
骁王妃跪坐在床边,半边身子趴在床上,一手搂着榻上小小的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床上的孩子双眼紧闭,额头绑着绷带,隐见殷红的血渗透纱布露出来。
“他摔伤了?”殷璃飞当即瞪大眼,出于医者的“本能”开口激动道。而她一有反应,骁王下意识便看向她。
“嗯,我先看看!”宫笑说道,也看了眼殷璃飞。
殷璃飞便不再说话,但秀眉却是皱起,仿佛盯在孩子脸上再也挪不开,傻气也因此全无。
宫笑走到床榻边,骁王妃依旧在哭。宫笑想上前,骁王妃却哭的更大声,无意识的挡了他施救。
“将王妃拉开!”骁王凝眸下令,而不是劝说她走开。
跪着的宫人们下意识一抖,有些迟疑,骁王因此眸光更冷:“本王的话都不听了,你们是想造反吗?”
床榻边的两个宫人这才犹犹豫豫的起来,上前拉开骁王妃。果不其然,拉扯间,骁王妃的指甲又是“无意识”的掐进她们手腕的皮肉里,钻心的疼。却没有一个敢吱声,硬是忍着疼痛劝说:“王妃,您冷静一点,好让圣使帮小世子看病,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骁王妃被迫离开,眼睛却一直盯着榻上的孩子不放。仿佛错开一眼,就会失去心爱的儿子一般。
“呜呜,吾儿啊……”骁王妃仿佛听进去一点,但被拉到帘幔边就不肯往外面去了,硬是赖在那里,远远看着。也总算冷静下来一些,抬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声来,却忍不住依旧啜泣不断。这动情的模样,让随侍的人个个胆寒——仿佛之前伤害小世子的根本不是她本人一般。又或者,那一刻她只是恶鬼附体,这刻才是本尊在身。
殷璃飞与她处在斜对的方向,眸光在骁王妃的方向掠过一眼,不巧,正遇她扫来一眼。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啊——”骁王妃突然一声惊叫,后退了一步惊讶的看向殷璃飞。
“带王妃出去!”骁王显然已经不耐烦,再次下令。
骁王妃却突然指着殷璃飞的手道:“她,她不是疯子吗?那她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骁王觉得是殷璃飞此刻清醒造成的,于是呵斥道:“有何大惊小怪的,圣医一看见病患就正常了!”
骁王妃满眼惊讶,却还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骁王却懒得再理她,而是将眸 ...
光转向殷璃飞。这时,却也忍不住将眸光转向殷璃飞。
“只是轻微磕伤,脑部并无大碍!”宫笑这时已经诊断完毕,眉头却是锁着。
“没有大碍我儿为何不醒,御医也诊断不出来呢?”骁王妃第一个激动道,骁王便疑惑看向宫笑,没有再问。
宫笑看了骁王妃一眼,这才开口:“世子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中毒了!”
“中毒?”骁王妃与骁王同时震惊,骁王忙下意识就看向骁王妃这个第一监护人:“锐儿怎么会中毒?”
“我,我不知道!”骁王妃仿佛也被吓着。
“你这母亲是怎么当的?王儿中毒,你居然都不知道?”骁王震怒,转而又看向宫笑:“圣使,王儿中的是何毒,要不要紧,能不能治?”
“无碍的,只是羊踯躅,稍后差不多就该醒了!”宫笑说道,但心却有几分沉,眸光也是看向骁王。
“羊踯躅?那是何物?”骁王诧异。
“羊踯躅!”骁王妃则是惊讶。
“王爷!”正在这时,一个宫人从外间进来,引得众人看去。却见来人是之前其中一个御医的随侍,就他手拿一只花瓶,花瓶里盛放着一束鲜艳的黄色花朵,花型十分娇艳。
“这,这不是圣医送给小世子的杜鹃花吗?这种时候,你将它端来做什么?”骁王妃第一个呵斥。
而被点到名的殷璃飞不禁诧异,下意识看向骁王妃。
宫笑眸光一闪,也看向殷璃飞。
“启禀王妃,方才不是鲁御医找不出小世子的昏迷原因,让臣等去查看小世子的房间吗。臣等在他房间看见一只猫儿躺在花下,人去了也不惊醒,便去查看猫儿,发现猫儿已死,便将此花带来让御医看看究竟!”那人回答道。
“这就是羊踯躅,确实也是杜鹃!”宫笑看着那花,眼底光芒闪烁不定。
“什么?”骁王妃震惊的身形晃了晃,转瞬又突然指着殷璃飞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是你故意拿这毒花来害我儿的!你根本不是真疯,你根本就是那个刺客!昨夜刺杀王爷不成,今日就又来害他的子嗣了!”
顿时,所有人的眸光都转向殷璃飞。
殷璃飞则是无辜又莫名的瞪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这刻却没有傻,心底却在迅速运转这件事——她根本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什么小世子。但不可忽略的是,她如今是在别人家里,完全是处于被动状态。
“羊踯躅只有净苑才有,此花是我曾经由北齐带来,好不容易才在净苑培育起来!”宫笑跟着开口,眸光又转向殷璃飞:“这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送羊踯躅花给小世子,导致他生病?”一边指向榻上的耶律锐,故意加重生病两个字。
骁王眸光凝起,这时却没有开口,只望着殷璃飞。
“他生病不关我事情,我也是刚刚进殿才看见他!但羊踯躅有毒,闻久了会使人中毒昏迷不醒倒是真的!但也不至于治命,我要杀人,才不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殷璃飞声音一洗娇憨,转成冷漠。
“你,你也承认羊踯躅有毒吗?”骁王妃立即就咬住殷璃飞的话,避重就轻的道:“低劣?本妃看你这手法根本高明的很!你是北齐人,一定知道西国的御医没有见过。所以拿这个花给我锐儿,锐儿年幼无防范。闻过花,中了毒,之后又上假山,正好毒发,于是就发生了意外!好啊,要是当时没有人发现的话,那我儿不就……”
骁王妃说到这里,惊的唇瓣打颤,抬手捂了捂心口,转而又冲向床榻哭喊:“我可怜的锐儿啊……那样所有人怕也只以为是意外吧!”
“我说了,我没有送羊踯躅给任何人,也没有见过这个孩子!而且,一个堂堂的小世子,身边会没有伺候的人吗?”殷璃飞诧异的发问,直戳骁王妃无赖的漏洞。
骁王妃却豁然抬头狠狠瞪住殷璃飞:“原来是有的,可是,就在本妃发现锐儿受伤的前一刻,他贴身的随侍却跳井身亡了!原来本妃还以为,他是看见世子坠下假山,害怕担责任,知道自己左不过一个死字,所以先一步畏罪自杀了!如今看来,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你既然能够有本事杀了王爷的暗卫,就算自己没有高强的武功,也一定有十分了得的同党!”
殷璃飞刚想开口,宫笑就上前一步抢过话道:“王妃,请稍安勿躁,笑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
殷璃飞听得这里,感觉都能替骁王妃回答了。她既然敢这样说,就一定是事先安排了一众认证物证了。
“圣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诬赖她不成?”骁王妃立即就不高兴了,转而望向骁王:“王爷,小世子身份不比一般,便是这骁王宫里第三主,相信他要去过净苑,这路上很多侍卫都会看见的!以免被人说本妃故意争对这刺客,您不妨立即派人去询问!”
说完,便又愤恨的瞪着殷璃飞。
骁王看了眼殷璃飞,神色阴晴不定,却是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随侍的人立即就下去查问了!
宫笑也在就察觉到这点,见此情形,不禁又看向殷璃飞,又递眼色的意思。殷璃飞仿若未决,只秀眉皱着,谁也未看,仿佛在发呆。宫笑不禁头疼,想她这时候突然又犯傻然后一问三不知。又怕她这样反而被扣了帽子,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正在这时,却见她的身形晃了晃。宫笑一讶,下一刻身形一闪,便堪堪接住殷璃飞的身子。
这一变故,顿时又引得殿内一众人的惊讶。
骁王妃当即冷笑道:“这就开始装晕逃避罪责了吗?”跟着望向骁王,又换成一副期期艾艾的嘴脸:“王爷,怕这贼女是想趁机回房,缓和时间,好等待她同伴来救。您赶紧将她关押进牢房,加强戒备,莫要让贼人钻了空子!”
骁王眉峰一直就没有舒展开,冷锐的眼睛落在宫笑与殷璃飞的身上,也看见宫笑第一时间去探了殷璃飞的脉搏,这时看见他惊的突然缩手,不禁开口:“她怎么了?”
宫笑一时神色复杂,瞬间的功夫,心底情绪翻涌了几遍。
骁王见他犹豫的样子,眸光不禁冷了几分:“还是说,圣使也不知道?鲁御医呢?”说着就对外喊。
宫笑垂着的羽睫下眸光一闪,没有开口,待得鲁御医靠近。也依旧扶着昏迷的殷璃飞站着,鲁御医战战兢兢的给殷璃飞探脉,大气都不敢喘。很快,也惊疑的缩回手。
“到底怎么样?”骁王逼问。
鲁御医一吓,立即躬身朝骁王禀报道:“她,她……禀王爷,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就连骁王妃也愕然的瞪大眼睛。骁王只觉心头一突,莫名的有被人打了一击闷棍的感觉。
“怎么回事?”骁王很快回转过来,带着几分质问的口气瞪着宫笑。
宫笑这才猛然回神,看骁王的眸子里也涌出万种情绪。仿佛正在天人交战,最终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王爷,笑能否与你单独谈谈?”
...
骁王疑惑,看了一眼殷璃飞白皙绝俪的容颜,便转身出了寝殿!
“王爷?”骁王妃立即喊道,欲阻止什么。
宫笑也想拦腰抱起殷璃飞跟上,正在这时,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唔——”
“你,你感觉如何?”宫笑立即问道。
骁王也听见声音,下意识回头。
就见宫笑,那瞬间的眼底情绪复杂,仿佛掺杂了关心、激动、彷徨……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喜悦。不禁眸底精光一闪,仿佛看明白什么。
“我……”殷璃飞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几分,一睁眼,就看见宫笑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本能的一惊,就往后退出一步,却被宫笑及时一把拉住:“别乱动,你,你怀孕了!”
“啥?你说什么?”殷璃飞还有些犯糊涂。
“小殷,你你好了吗?你认识我吗?”宫笑见得她正常的语速,惊喜顿现,激动的扶住她的肩膀。
殷璃飞被反惊到,但见他语气虽然那样,但背对骁王的方位明明在跟她挤眼睛。瞬间,殷璃飞恍然什么:“你,你是宫笑啊!你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么傻的问题?”
“你带她来宁清殿!”正在这时,骁王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说罢,这才再无停留的转身朝外走去。
殷璃飞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宫笑则立即拽着她跟了上去。
跟在宫笑后面,殷璃飞忍不住看他,想将手腕挣脱开来:“我自己会走!”
“看路!”宫笑头也不回,语带警告的提醒道。
殷璃飞却是不大乐意,虽然说她是现代穿越者的灵魂,但是长这么大,除了和哥舒璟,还真没有和哪个异性这样近的接触过,何况还是敌人。心底下意识的就是抵触的!
“你现在怀孕了,要有孕妇的样子!”宫笑又说,却不忘看前面的路。
殷璃飞忍不住瞪了宫笑一眼:“嗤!”语气里尽是嘲讽!
宫笑听见她的声音,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殷璃飞还了一个白眼,大约已经料到他想做什么了。
两人随着骁王很快到了宁清殿,一进殿,骁王就屏退左右,只留下殷璃飞与宫笑二人说话。
“说吧,你们究竟是何关系?”骁王首先开口问道,眼睛在此时清醒的殷璃飞与宫笑脸上左右徘徊。
殷璃飞还没有说话,宫笑就忙上前一步,一脸为难又愧疚的朝骁王拱手道:“不蛮殿下,小殷她腹中的孩子其实是……”说到这里,又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其实是你的?”骁王皱眉带答了,同时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妒火。
宫笑没有否认,殷璃飞则惊讶无比的看宫笑:“谁,谁腹中的孩子?”仿佛这才醒来,知道自己怀孕的样子。但是心底却因为骁王的话,和宫笑的沉默无比的膈应!要有,那也是她家王爷的好不好!也只有努力忽视这两人说的是孩子,而是她肚子里那个恶心人的蛊虫。
“小殷,你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宫笑却望向殷璃飞,一脸动容的神色。看得殷璃飞真以为自己和他多熟稔,并且原先情比金坚一样。
“什么事情?”殷璃飞讶异,再左右看了看:“我正想问你,我原来不是在家的吗,怎么突然到了这里,这又是哪里,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个咱们稍后再说!”宫笑柔声安抚道,继而又看向骁王:“这是西国的骁王殿下!”
殷璃飞闻言震惊无比,转而将注意力落在骁王身上,而后忙朝他一福身:“民女见过骁王殿下!”
“她不是傻了?怎么突然又好了?”骁王皱眉看着殷璃飞此时完全清醒,灵气毕现,更添几分这个年纪女子媚色的殷璃飞,脸上情绪复杂不定,却好像宫笑故意隐瞒两人关心的事情并不是很重要!
宫笑忙道,脸上却不掩惊喜:“笑也觉得奇怪,许是她有孕的关系,刺激了身体里的某些神经,冲破了脑补淤血使得她清醒了!”
“这样?”骁王半信半疑,眸光忍不住又在殷璃飞脸上打量。殷璃飞一旁满目惊疑的看着二人,仿佛很震惊二人的话,但因宫笑在与他说话,所以也只得压着没有问。
“是的,之前隐瞒殿下是笑的不是……但殿下知道,笑如今的处境堪忧。妹妹都还在朗青疏手上,而如果他知道小殷与笑的关系,我怕……”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但担忧的事情骁王了然,也觉得合情合理。
但听他不是因为防着自己,心里总算舒坦几分。
斟酌了一二,骁王才开口看向神色忐忑的宫笑道:“本王可以理解,并且会帮你隐瞒!但是,羊踯躅的事情,你们是否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殷璃飞依旧不明所以的状态,仿佛这一晕醒来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如今只是一个新到来的看客。
“王爷,方才在殿内,笑未曾好开口。但是,小殷深谙医药,却从小对羊踯躅过敏。根本碰不得那东西,又怎么会送花给小世子?笑觉得王妃说的不是没有根据,但是怕事有蹊跷,而小殷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宫笑解释道,神色间也是凝重。
骁王闻言陷入沉思,顿时也想到什么。如果说殷璃飞是宫笑的人,那么他暂时当可信吧。殷璃飞虽然可以让别人将花送给小世子,那么是不是本人在场,或者本人将花递给殷璃飞的呢?如果她本人没有接触过,那么也是有怀疑依据的。
少许,骁王开口:“此事我会查清楚的,这事情可关系到我王儿的性命,也关系到整个骁王宫的安危,牵系可不小!”
这时,看见宫外有个随侍远远站着。骁王一眼看了过去,跟着开口:“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
“啊,救命啊……”
“来人啊,有刺客!”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叫,同时伴随一阵惊喊声。
骁王立惊,宫笑已经第一个掠出宁清殿,骁王随后,殷璃飞犹豫了一下这才跟了出去。因为此殿与小世子的寝殿相对,所以正见得一个黑衣的刺客举剑杀伤一个宫人,冲出小世子所在寝殿的窗户。
殿内侍卫立即蜂拥而上!
“捉活的!”骁王奔出殿就喊。
而黑衣的刺客已经被围住,宫笑、骁王到得近处。那刺客见四面不通,眼看着宫笑朝自己掠来,眼神一眯,突然就横剑搁上自己脖颈。
就在宫笑靠近的时候,脖颈一歪,跟着剑铿锵一声坠地,人也跟着软倒。宫笑想拦已经太迟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脖颈上的血汩汩流出,只挣扎了一下就翻了白眼。
骁王随后过来,一见这情形,眼底锐光闪烁。见得宫笑见刺客脸上的布抹开,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证,证人被杀了!”这时,一旁又传出惊喊。
骁王眼眸一眯,看向另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宫笑也皱眉看去,却见得那死的人,正是随侍在净苑的其中一个婢女。
殷璃飞这时也到得近处,见此情形,顿 ...
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都不禁赞这骁王妃真是要好算计——好一个死无对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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