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夙已经是半个宗师了啊!
“恭喜你了!”白煜欣慰的笑笑,“看来我得努力了!”
王夙笑了笑没有接话,看的白煜又是一呆。以前的王夙可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完全就是一个冰美人儿,那个时候的王夙可不像现在的麻子脸、死鱼眼、塌鼻子、血盆大口。
没错,这就是毁容后的王夙,除了丑的过份了点儿,看起来还是非常正常的,没有流脓,更没有起疮。唯一有些怪异的就是她那绸缎般黑亮顺滑的秀发,细腻如雪的肌肤,犹如一泓清水的双眸,配上这么一张脸,除了暴殄天物还是暴殄天物!
可就算是现在这张丑脸,依然风姿动人,白煜玩笑似的,哀怨的望着王夙,“若是换了你以前那张脸这么对我笑,我可真不敢保证我能忍住不把你藏起来……”
王夙认真的看着白煜,“师父说过,不管你多美或多丑,爱你的人依然爱你,恨你的人继续恨你。皮囊会骗人,但我们的心不会。”
“既然他不在乎丑美,为什么还要吃那些药丸来维持容颜?见到你被毁容之后为什么分寸全失?”
王夙耸耸肩,“大道理谁不会说!”
“的确,皮囊会骗人,但我们的心不会……”白煜突然话锋一转,“夙儿,就算不能解毒,我也一样喜欢你。”
王夙楞了一下,道:“我知道的,就算我比现在更丑,你和姐姐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我的。”
“所以……”王夙又对白煜笑了起来,“万磊不是交给你了么,安置好姐姐后咱是不是该去看看他?”
王夙的笑声很爽朗,但是白煜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彻骨的寒气,打了个寒颤,暗叹:嗯,没变,差点儿以为夙儿被刺激傻了!
……
因常年见不到太阳,地下室里特别的阴冷。角落里放着两个陶制的罐子,里面的“人棍”早已死去,尸体早已腐烂,只剩下了森森白骨。地下室的透气不好,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尸体的恶臭。离陶罐不远处,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四肢呈怪异的姿势摆放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静谧的地下室里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一些爬虫悉悉索索的四处走动,老鼠们“吱吱”的叫着,三五成群的肆意从那人身上跑过。那人自从被扔进来后就一直没动过,一只胆儿大的老鼠开始啃噬他的耳朵。
“几天不见,这里还住的惯吧?”笑盈盈的声音瞬间打破安静,老鼠们听到响动一哄而散。
听到声音的万磊打了个激灵,艰辛的扭过头,也不理会被老鼠咬的血肉模糊的耳朵,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王夙。
“招待不周,还望见谅!”王夙扭头,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的问白煜,“干嘛下了毒还把人家四肢断了?”
背着手缓步走到万磊身旁蹲了下来,顺手拔掉万磊口中塞着的破抹布,“哎呀,怎么还掉了三颗牙!”
“呸!贱人!”万磊的嘴巴刚刚恢复自由,啐了一声,恶狠狠的咒骂着。
当时情况紧急,白煜可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照料这个敢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大家师兄弟七年,万磊有多少本事他大体还是很清楚的。因为要等着王夙来亲自处理,所以不能杀掉。但不把他内力散掉、藏了毒的牙齿拔掉、塞住嘴巴以免咬舌、四肢弄断让他连爬行都做不到的话,白煜是断不会放心的离开地下室的。但是需要把原因说出来么?别傻了!王夙又不是猜不到。
白煜躲开王夙的目光,无语的转头看向其他地方,性情大变的王夙还真是让人头疼。
“没情趣!”王夙撇撇嘴,收了玩闹的心思,瞬间从调皮变为渗人的温柔,伸出右手帮万磊理了理头发,柔声道,“为什么?”
“贱人,当初明明说好的,杀掉费老后东西平分,结果呢?”万磊嗤笑一声,“你们三个贱人本就是一伙儿,怕是早就对我动了杀心了吧!我只不过想先下手为强而已!”
王夙挑了挑眉毛,来这儿之前她想过好多种可能,若万磊死不开口,她甚至都想好了三种撬开他嘴巴的法子,可没想到她刚问了一句,万磊就很配合的交代了。“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不等王夙说完,万磊抢道:“那你为什么把东西都藏了不拿出来!你就是想独吞!贱人!”
面对有些癫狂的万磊,解释又有什么用,宋书之永远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王夙心中一痛,眼里的凌厉更深了几分。
就是这个时候!万磊见王夙片刻分神,四肢不能动弹于是腰部使力拼命直起身子靠近王夙,朝着王夙的脸猛啐,“呸!”
没有哪个人被吐了一脸唾沫星子后能不产生愤怒情绪的,尤其还是王夙这样一个特别强势的人,下意识的一把扣住万磊的脖子,就在要扭断的那一瞬间王夙注意到万磊眼中那抹解脱的神色,生生止住了力道。
一旁的白煜本来要冲过来,想了想便止住了脚步,决定站在旁边看戏。他注意到王夙松开手后万磊的脖子竟然没有一丝痕迹!换做自己的话,就算没当场扭断万磊的脖子也必定会重伤他的咽喉……这就是半个宗师的实力么!
白煜不再担心王夙的安危,戏谑的望着万磊,没有一丝同情。
王夙并没有理会留在脸上万磊的唾沫星子,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万磊,好似多情的少女,深深凝望着情郎。
求死没成,万磊的眼中一片死寂。自打动手被擒以来,万磊就没想过要活下来,整个费城谁不知王夙的手段,就连一向狠毒的费老都跟王夙借鉴过折磨人的法子。至于咬舌这种求死的笨办法他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要么是失血而死,要么就是断掉的那部分舌头或者大量的血液堵塞气管最后窒息死亡。这两种可能都太慢了!若不是瞬间死亡,王夙和白煜任何一人都可以轻易的把他救回来。所以他很配合的回答了问题,成功的降低了王夙警惕性,然后企图激怒王夙达到自己求死的目的。既然难逃一死,谁都希望自己能死的痛快点儿。
“不得不说,你很会抓住时机。不管是刚才,亦或是在姐姐的床前……”王夙锋利的目光透过万磊,最后停在了万磊身后不远处的那个陶罐子上面,幽幽道:“还记得我说过不会让你好死么?我最起码会保你一年不死!”
丢下这句话,不再理会万磊的颤栗,王夙潇洒的起身。
……
王夙一脸平静的从怀里掏出两块小巧的羊脂玉佩,放在桌子上推向坐在对面的白煜,“你挑一个。”
白煜不动声色的将还带有体温的羊脂玉佩推了回来,“我无所谓,还是你先。”
这两块被推来推去的羊脂玉佩,便是万磊心心念念想得到的费老的遗产。看两块玉的成色,不难分辨出它俩本出自同一块玉石,带有油脂光泽的两块羊脂玉佩上分别刻着“戮”、“信”二字。
王夙是见过的,大昊皇帝桌子上的玉玺就是这种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可见这玉的价值。虽然这玉佩价值不菲,却也不足以让万磊拼命,真正让人心动的是玉佩上刻着的字。
费老的势力可不止在费城,不管是大昊还是卞国,都遍布着费老的留下的杀手组织和情报部门,尤其是岛上的船只全被毁了之后,费老甚至传书告诉那边的人:手拿玉佩的人,便是他们的新主人!拿到“戮”便可成为杀手组织的首领,拿到“信”便可成为情报组织的首领。
费老为子桑青可谓是付出了所有,从他的心到他的势力。以前费老还在的时候自是没人敢染指,如今嘛,富贵险中求,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万磊的做法其实完全可以理解。
“真的没有区别,”白煜温柔的笑着,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王夙,“不管我拿到的是哪个,你都会是副统领。”
饶是王夙一向厚脸皮,被白煜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搓搓脸蛋,“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我现在这张脸,需要情报来搜索药引,打打杀杀的留给你。”
白煜自然没有异议,点头同意。
大的分完了,然后是小的。
费老的遗产自然不可能只是这两个组织,贴身还有不少药方、成药以及城推的俗物:钱。
药方两人看完之后便毁了,这种东西还是放在脑袋里比较放心。成药的话则是对半分,剩下的钱,两人很默契的都只拿了通用的银票,金银细软只是随身带了一点儿,临时造好的木船可沉载不了那些沉重的白黄之物。
炎炎红日高高的挂在空中,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费城覆盖在猛烈的大火之下,火舌蹿的老高。火势很大,却也巧妙的避开了万磊所在的地下室,王夙一向守信,可不能就这么将他给戕害了。
万磊待在陶罐里无需吃喝,活个一年不成问题,陶罐里泡的可都是上好的药材,完全满足万磊身体所需的养分。牙齿全都捣碎了,舌头也已经被连根拔掉,免得他自杀,陶罐也被牢牢的固定了起来,以防陶罐摔倒。
万磊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王夙一定是要离开费城了,口中“呜呜”的嘶叫着,万份凄惨。
小船渐行渐远,王夙和白煜均在船上望着生活了七年的费城,眼里说不清的复杂。
两人回过头,相视一笑,默契的同时开口:“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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