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eryl,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不同于纳兰雍声音的那种温润清然,身后男人的声音要更为低沉一点,也更具磁性些。
但对肆意来说,即便来人的声音是磁性到足以迷倒全天下的女生,但在她这里却无异于是临时前死神的嗤笑,笑她死之前的愚蠢和天真。
是啊,她确实是愚蠢天真,她原以为,在四年前的那个雨夜里,成功地逃出了那栋噩梦般的古堡之后,今生就不会再同身后的男人有什么牵扯和瓜葛。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痴人说梦!
她不过是这个男人抓在手中戏耍的可怜小老鼠而已,一旦眼前的男人玩尽兴了,等待自己的,将会是被他拆卸入腹的悲惨下场。
“hakan,放开我。”
不想回头,实在是不想回头。她怕她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拔出那男人腰间常年佩戴的手枪,一把蹦了他的脑袋。
“不放又怎样呢?我亲爱的beryl。”
男人俯身贴近肆意细白的脖颈间,沿着她嘭嘭直跳的颈动脉缓慢的浮动下滑,在肆意那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了一连串暧昧的痕迹。晚间的夜风一吹,脖颈处的湿意瞬间冷的是那么的寒澈透骨。
天知道,肆意她是有多讨厌男人口中所唤的那个“beryl”!绿宝石……被恶魔玩弄于鼓掌间,永生永世都不能逃脱的无价之宝么?
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任人玩弄的玩物,又有什么无价可言?!
“hakan,你别逼我!”
察觉到脖颈处越来越向下的湿润感以及胸前两侧边肆意滑动的手掌,此时的肆意周身是绷得紧紧的,只待一声令下,那么,等待来人的将会是一场愤怒的爆发。
“亲爱的beryl,即便我逼你了那又如何呢?”
语气仍旧轻佻,置于肆意胸前的手掌略带示威般的向她的礼服内探了探,这一探,无异于是点燃炸弹的一个导火线!
只见电闪雷鸣间,肆意一个反手向后,身子猛然一蹲的堪堪躲过男人的钳制,随后她动作加快,飞速地转身冲着迎上前来的男人抬脚就是一顶,“啪”的一声,身后的男人瞬间被她推到了三米之外。
端着从男人腰间顺手摸出来的银制小手枪,肆意脸色阴沉、目光凛冽的冲对面的男人说:“别动!”
看着佳人手中的那把银色小手枪,对面的男人不怒反笑的伸手鼓起掌来。
“啪啪啪——真不愧是我的beryl,这么多年不见,身手还是这般的厉害,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beryl。”
没有理会他的言语中的调戏,借着小天台上那微弱的灯光,肆意这时候才真正看清对面那位四年多不见的“噩梦”男人。
一张从额际一路延伸到鼻尖下的半遮银制面具,古老的银灰色蔷薇藤蔓静静地攀爬在男人面具的左上角处,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看上去是那么的妖娆和神秘。
透过面具上的两个狭长开口,可以稍微望见男子眼眸处的点点风华,但很可惜的是,并不能窥见全景。刀刻般的下巴上干净整洁,肆意知道,依照那人的洁癖程度,他是绝对不可能容忍自己下巴上有任何“污点”的。
当然,女人的吻痕除外!
不同于纳兰雍那凉薄的薄唇,这个男人的唇形偏厚,两端处嘴角微微地向上勾着,看上去即多情又深情。
但肆意想,“多情”、“深情”这两个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根本就不沾半点关系的,而真正和这个男人相匹配的词语应该是“心狠手辣”、“阴险恶毒”和“喜怒无常”。
见到肆意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对面的面具男微微的耸了耸肩,随即无所谓的说道:“别那么紧张,我亲爱的beryl,我只是想你了,所以才来c国找你的,ok?”
“呵,是吗?”肆意冷笑一声,随即扣下了手枪上的保险栓,“那你现在看也看到了,看完了立马带着你的人滚回你的老家如何?!”
男人一听,淡笑着摇了摇头。“beryl,你这样好无情哦!人家这么千辛万苦地从大洋彼岸赶到c国来看你,你居然就这样对待我,诶,伤心啊~”
“hakan,你不用在这里给我灌**汤,如果不是很了解你的面貌和品性,或许你的招数会对我有点用处,但是,很不幸的……这招现在对我不管用!”
“哦?”男人笑着睨向她,“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招数才能对你管用?”
肆意已经不想再同他废话下去,这个该死的男人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hakan,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握枪的双手一直未曾放下,忍无可忍的肆意最终还是吼了出来。
问及此言,男人收了嘴角的弧度,隐于面具下的眼眸不再似先前那样明亮轻快,相反的,变得黝黑深邃,让人一眼望不见底。
“既然beryl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磨叽了。beryl,你该知道我此番来到c国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肆意端着枪,脑中的思绪闪的飞快,突然,一个光点闪过,肆意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随后猛地抬起头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不可能!hakan,我们……我们不是说……说好的,只要我离开了……那个东西就……”
“呵呵,”对面的男人轻笑打断她的话,“beryl,我说过,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可现在看来,你似乎还没有那种觉悟,怎么办呢?这可是一种不好的现象呢!”
瞬间从惊讶转变为愤怒的肆意死死的瞪着男人,道:“hakan,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站在c国的土地上!想带走我,你做梦!”
“呵呵,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说完,男人趁肆意措手不及之时,猛然向前一冲,一个轻巧的回旋踢,肆意手上的银制手枪直接被踢飞到一旁。失去了唯一倚仗的肆意忍着手腕处的剧痛,险险的躲过那朝她扫过来的矫健臂膀。
但无奈就是这一闪身,正中了面具男的下怀,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和阻碍,眼看着肆意就要再度落于面具男的手中,那一刻,肆意心中混乱不堪,有绝望,有羞愤,还有对某人的……不舍。
就在这万分焦急之时,一把金色的匕首从天台楼梯口处快速蹿出,直直的朝着面具男的臂膀飞射而来。
“呲啦——”,衣帛被匕首划破的声音。
碍于有外援的阻挠,面具男收回了欲要禁锢肆意的臂膀,一个轻轻地点地,面具男轻松的闪回到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不似先前的嬉笑,面具男一脸阴沉地看向小天台的楼道口。
没了面具男的威胁,肆意一个左转身后,成功借力的落到了面具男的斜对面。
一面分神注意着面具男的一举一动,肆意一面斜眼瞄向那把深嵌于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金色匕首处。
许是匕首主人用劲过猛,那把金色的匕首此时正深嵌于小天台的地板内,入木三分。
认真端详着,不同于面具男脸上那古老的蔷薇花纹,金制匕首手柄处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细细碎碎的祥云纹路。而在那锦簇的祥云之间,一颗火红的正圆型鸽血红宝石就如同正午的骄阳一般,在祥云的簇拥下显得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再细看,在那颗红宝石的右下角,一行细小狭长的异族文字正静静的盘旋于其上。
那是满文。
从小在自家太爷爷悉心教授下的肆意自然是看得懂自家民族的文字。那串被雕刻于匕首柄端处的满文字通过肆意翻译成汉文,大意便是——“叶赫那拉”四个字。
其实,早在初见那把匕首之时,肆意就已经知道这匕首的来历以及它的主人是谁了。
某人从小带在身上并且从不离身的东西,自己要是认不出来,那才是笑话了。
那是纳兰家族的传家之宝——“祥云流火”。
来不及细想什么,肆意慌忙抬头看向小天台楼梯口处,屏息地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果不其然,不消一时半刻,纳兰雍的身影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还是先前遇见时的那一身白色西服,纳兰雍清贵淡然的缓步朝肆意和面具男走来。待到距肆意三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不看肆意,只是冷着一张脸对着面具男,不说一句话。
张了张口,肆意发觉此时的她很想说话,但却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僵局。
倒是一直位于肆意斜对面的面具男率先出了声,只见他嗤笑一声,抬脚就又要往肆意这边冲过来。
“你要是再往前走,下次射的地方可就不是那么的无伤大雅了。”纳兰雍拉了拉自身袖口处的褶皱,语气听上去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骤然停下动作,面具男似笑非笑的回道:“哦?我倒是比较好奇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无伤大雅’到底是怎么个‘无伤大雅’?”
纳兰雍挑眼看过去,“你想试试么?”
“够了!”实在是害怕这两个男人打起来,肆意直接吼了出来。
佳人一发怒,身边的两个男人立马默契十足的朝她看过去。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肆意挺直了小身板,硬着头皮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随即转头冲面具男说道:“hakan,你走吧,冲着曾经的交情,我不为难你,但是也绝不会跟你走!”
面具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抬头看向纳兰雍,似笑非笑道:“又是因为他么?”
“不管他的事!”肆意闭眼吼道,“hakan,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别逼我再动手!”
很普通的一句话,但纳兰雍就是从中听出了些许的压抑和痛苦。
这个男人,阿意对他似乎……
皱着眉,纳兰雍冷声问肆意道:“阿意,他是谁?”
“他……”
面对纳兰雍的质问,肆意就好似是突然被人剥夺了声音一般,嗓子疼的她无法在吐露出一个字。
不敢去看纳兰雍的脸,肆意偏过头有气无力的说:“安安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阿意,我最后再问一遍,”纳兰雍向前走了几步,无形的压迫感随着纳兰雍的靠近径直向肆意这边猛扑过来。“他、是、谁?”
“啪啪啪——”一阵刺耳的鼓掌声响起,纳兰雍和肆意双双侧头看过去。
“有趣!有趣!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是不是,我亲爱的ber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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