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么?
确定不会后悔么?
怎么可能会后悔?我又怎么去后悔?
闭着眼,两滴透亮的晶莹轻轻地从她的眼角溢出。
她所有的一切,早都在四年前被她提前用光了!她后悔,又有什么用?
现在,已经不是她说一句“后悔了”,时间就可以重新来过!
所以,既然不能后悔,宝肆意,你就必须坚强的把眼前的这条路走完,即便是跪着,都要把它给我跪完了!
睁开眼,眼角处先前的晶莹早已不在。从包包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化妆包,一番整理之后,肆意又再度绝代风华的回到了宴会厅内。
此时正处于宴会的**部分,人模人样的“衣冠qin兽”萧然正风度翩翩的在主持人的邀请下上台发言。身着深紫色西服套装的他刚一上台,骨子里的那些个风骚因子立马就开始运转起来,一双狭长有型的眼眸从左至右地开始扫荡着这场上所有少女的芳心。
一时间,这个硕大的宴会厅里到处都飘荡着那些少女名媛们的粉色桃心。
万分鄙视的冲台上风骚骚的萧然翻一个大白眼,察觉到觉得腹中有些饥饿的肆意转身便朝着一旁的餐饮区走去。
站立在餐台便,左手托着盘,右手拿着叉,咱们的肆意姑娘有条不紊、慢条斯理的瓜分着餐饮区的众多美食。
“好吃么?”
伴随着一声低沉磁性的男生,肆意握叉的右手突然被一个温厚的手掌牢牢握住,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后,原先叉子上的那一小块香甜的提拉米苏蛋糕瞬间便消失不见。
不用转身,只要闻到那经年不变的兰花香,肆意便已知晓来者是何人了。
将手里的盘子和刀叉放下,肆意反方向的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子便拉开了同某人之间的暧昧距离,闪到了安全区域。
待站定,肆意这才抬着头淡淡的说道:“安安哥,一定要这样么?”
“什么?”
“我说,一定要这样么?我不知道你到底查到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肆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纳兰雍,神情认真严肃,“但是,我们两个就像普通朋友那样来往不好么?以前,是我不对,是我不懂事,我向你道歉!但是,我能不能恳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安宁的生活了?”
“你是这样想的?”纳兰雍凉凉的开口。
肆意眼神坚定,“是。”
“是吗?那恐怕就不能如你所愿了。”纳兰雍拿起肆意先前用过的叉子,状似把玩着。“阿意,你貌似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我说,‘既然有些事情让我知道了,就绝对没有再让它被尘封的道理’。阿意,你好像根本没把我这句话听进去。”
眠着嘴,肆意揪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抬手覆上某人的小脑袋,被某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挥开之后,纳兰雍也不生气,淡笑的继续说道:“下个月初六的婚礼,你最好自己去取消,如果你希望我亲自来动手的话……相信我,阿意,你不会希望我动手的,毕竟跟纳兰家比起来,景皓的那个家世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即便你能找到老六来帮忙……阿意,你确定向来讨厌景皓的老六不会临时抽身、再狠狠地踩景皓一脚么?”
说到这,肆意此时的心早已凉了个透透,以往张扬美艳的面容此时是一点儿血色都没了,剩下的只是她那决不妥协的倔强和挥之不去的黯然。
见自己的目地已经达到,纳兰雍也不再多留。俯下身子轻轻的在肆意耳边留下一句话后,淡笑地离开了餐饮区。
“阿意,我还说过,你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嫁给景家那小子的。所以,我等着看下月初六的那场好戏。”
下……下月初六,肆意双手撑着餐台子,身体恻恻的发抖着。看来,还是棋差一招……
昨晚回去,深觉不妙的肆意连夜踹开景皓的房门,在一番“威逼利诱”后,耍着赖的就要景皓连夜打电话回家确定他们二人的婚期。
其实,也不用肆意“威逼利诱”,只要宝家的肆意姑娘微微的一个点头,景家的小皓立马屁颠屁颠就给自家爸妈打电话说要娶媳妇儿了。
原本肆意想,现在纳兰雍如此纠缠不休除开他那恶劣到极致的品性外,还可能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些事情。
但偏偏那些事情是我们肆意姑娘的禁忌,而纳兰雍现在却偏偏要去犯这个禁忌!
感受到了纳兰雍迫人的威胁后,肆意姑娘决定在他还没彻底查清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先下手为强的秘密提前和景皓的婚礼,即便到时候纳兰雍将整件事情查了个底朝天,她还就不信了,他会让她宝肆意因为这些破事而同景皓离婚!
即便是纳兰雍再无法无天的胁迫她离婚,那也要问问宝、景两家的长辈们答应不答应!
可是现在,纳兰雍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并且还“打蛇捏七寸”的直接拿捏住了她的命门!
看来,这个婚,是真的没那么好结了……
撑着台子,闭着眼睛的肆意使劲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慌张。但就是越如此,心中的那些紊乱就好似猛虎出笼一般,怎么也无法再将它们给关进笼子里去。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一直在不远处注视着肆意的俞瑾涵她们实在是见不得以往活蹦乱跳的自家小五变成现今这般死气沉沉的。
得到俞瑾涵点头同意,老二温尔雅和老七米薇便提着裙摆上来拉人了。
大半个晚上,肆意跟在俞瑾涵那一群天之娇女的后头转悠,沉默的没有说一句话。就连市长夫人亲自上前来敬酒,肆意姑娘也当作旁若无人的直接给忽视了个底朝天。
俞瑾涵她们也懂得肆意此时的心情和情况,分外难得的她们也没有过多的去打扰她,只是陪在一旁小心的看顾着,没有再多说什么。
撑到最后的自由舞时间,肆意便借口脚疼直接闪身离开了宴会厅,转身去往宴会厅外的小花园里吹风散心。
某佳人消失了,一直都在盯梢的“有心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端着goldengrain轻微摇晃着,纳兰雍还是那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表情,看的四周的萧然他们几个是牙痒痒的,恨不得直接抢过他手中破酒杯,抬脚一踹,直接把纳兰雍踹出去找肆意。
但是,他们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现实里,他们是万分不敢这么做的!
开玩笑,这一脚踹下去,别说明天的太阳,就连今晚的月亮他们也没得再看见最后一眼了好么!
当然,在这群着急死的“太监”里,也有一个不急、耐心等着看戏的。这个人就是他们这七个男人的老大——顾黎曦顾大少爷。
跟纳兰雍一样,顾黎曦也端着手中的酒杯细细的把玩着,看着身侧漫不经心、故作镇定的自家老二,顾黎曦不觉一阵好笑。
这厮还在这装呢,先前宝家的那位姑娘转身离开宴会厅的时候,这厮的心也一并随着那道倩影一齐走远了。
刚好,那个时候大成的张总前来敬酒,这家伙居然看都不看一眼的直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害的那大成的张总是受宠若惊,就差没跑到寺庙里跪谢佛祖开恩、让纳兰少爷如此垂青他了!
眉目一转,顾黎曦想,自己还是再当一次好人算了,反正当好人也可以积点阴德,多凑点福报!
“不跟去看看么?再不去,场子里的那群‘恶狼’可就不客气了啊!”
此话一出,萧然那一群家伙就差没放烟花礼炮庆祝老天的开恩了!老大真不愧是老大!好样的!
“他们不敢。”
“哦?”顾黎曦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
察觉到自家兄弟的注视,纳兰雍笑的志得意满的,“就阿意那个性子,这些个男人要是挑在这个点撞上去的话,恐怕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此话一出,场子上的少爷们纷纷伸出大拇指大叫一声,绝了!
既然主人家都这样说了,那顾黎曦自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人家当主人的都不怕“东西”被人抢,那自己又隔这瞎操什么心呢!得了,还是出去转悠转悠吧!端着酒杯虚敬了一下纳兰雍后,顾黎曦便起身朝人群走去。
可还没等顾黎曦走到场中央呢,先前的那个淡定自如的人也一并起身往外走,方向是……宴会厅外的小花园。
看着那稍稍有些急促的身影,顾黎曦不禁暗觉好笑,还说不急呢!可是看着那急急远去的身影,顾黎曦又不禁暗想到,如果是她的话,恐怕自己会跑得比老二还快吧……如果,她还在的话……
笑着摇了摇头,顾黎曦侧过脸继续同先前闲聊着的富豪们应酬着。
***
或许是真的应验了顾黎曦他们先前的担心,此时的肆意确实正被“心怀不轨”的人士该拐骗到了小花园左侧的一栋名为“芙蓉楼”的复式小天台上。
这个半开的透明玻璃小天台里,星星点点的装饰灯正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弱的亮光,虽不是很明亮,倒也看得清周围的景色。
手里紧攥着先前侍者送过来的白色纸条,此时站于小天台中央的肆意显得有些紧张和……恐惧。
万分错不了!那龙飞凤舞又张狂到家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那个人的手笔!他……居然来了!
闭眼深呼吸,肆意拼命的将脑海那些困扰了她四年的画面挥出脑外,但很显然,不论她费了多少的气力,那些画面就好似背后灵一般,一直的深深地印在脑子里,永远都无法摆脱……
“呵呵。”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肆意猛地睁开眼睛,右手条件反射的就要朝身后打过去,可刚行至一半,便被欺身而来的人抓了个正着。反手一带,身体便无法动弹的被人从后强制的禁锢在了怀里。
右侧的耳旁,来人的呼吸平稳而又深长的在她耳边吹拂着,不痒但是异常的恐惧。
她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看见了此生的噩梦!
但很显然,来人并不打算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她。
“beryl,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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