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片黑色的叶子从空中飘落,降落在漆黑的泥土上雾消散。
天空是苍白的,一轮圆盘高悬其上,那大概是太阳吧?不过,它也是黑色的,散发出来的黝黑光束,只会让人感觉到最深的冰冷。
‘这里是哪里?’
黑白的世界,如同上个世界的老旧电影,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境。
无声的世界,只有周围那些不停掉落着叶子的黑色树木,一片、、一片。
叶子越落越多,眼前的天空似乎都被漆黑遮盖,奔跑,不停的奔跑,可是哪里都是这种树叶,不管往哪里逃都无法逃离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眼前出现了不同的场景。
一队队持着兵器的阴影人类状生物押解着另一批阴影人前进着。那些漆黑的阴影将这些人类的面孔身躯全部遮盖起来,一丝丝不详的黑色烟雾间隙着从他们身上溢出,与那些掉落在地上不详的叶子一般无二。
他们似乎根本察觉不到我的存在,而我亦无法与它们产生任何交流,即使拦在他们的身前,我也只是如同空气一般,他们直接穿了过去。
发不出声音,也不能阻拦,我只能跟随着他们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边黑色的树木越来越少,直到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时,阴影人们终于停了下来。一部分持着武器的阴影人看押着那些如同囚犯一般的阴影人,其余有着武器的阴影人则是在空旷的土地上开始挖掘起来。
深黑色的泥土一点一点被挖掘出去,如同按了加速按钮,世界飞速前进,一个极其宽大的深坑被挖掘了出来。
持着兵器的阴影人将囚犯推入深坑中,虽然没有任何声音,可是从那些囚犯身上不停喷发出来的黑雾看他们似乎是在求饶又似乎是在哀嚎,持着或剑、或戈状武器的阴影人将所有的囚犯全部推了进去,那些阴影人中有着不少身高甚至不到一米的存在,看起来似乎还是孩子。
当所有囚犯都被推入深坑之后,一批阴影人端着黑色盆状容器走了过来,那些容器里有着..血红色的液体。这是在这个世界里除了黑与白第一次出现另外的色彩。血红色的溶液随着阴影人的走动来回晃动着,妖艳到令人恐惧。
一盆盆血红色的溶液被倒入深坑中,沾到溶液的囚犯们身上便会喷涌出剧烈的黑气,他们挣扎着,可是却没有任何作用,黑气越涌越烈,将周围都遮盖了起来。虽然囚犯们已不可见,但我仍然可以想象出他们那挣扎的动作——从一开始的剧烈慢慢的迟缓,直到再也无法反抗。
我无法做出任何帮助,只能看着从囚犯身上涌出的黑气慢慢笼罩住整个世界,直到让这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个清脆如流动的山水却虚弱如即要融化冰雪般的女童声突兀出现,她不断的重复着‘帮帮我’三个字,那求救的声音如此之哀婉,如同马上就要绝望的人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怎么样都不愿再放手,那哀求的声音让人直愿就这么答应她的请求。
 ,原本如同无声黑白电影场景里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童音?一切的一切都如此诡异,让我只能保持着沉默,准备静观其变。但是,我显然过于低估那个有着好听的女童音家伙的耐性,她不断的重复着‘帮帮我’三个字,直到听的我再也沉默不下去。
“你是谁?”明明那声音虚弱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可是却又偏偏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直到,我按捺不住首先发问。
不过或许是我提问的方式不对,那个女童音依旧重复着求救——”
“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
””
这回答根本不配套啊喂!
就像是你问别人:吃了么?一般的回答要么是吃了,吃的什么什么;或者是,还没呢之类的。不过那个家伙的回答大概便是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春游吧。
没有得到需要回答的你大概会很郁闷的回答:我问的是吃了么,还有现在是夏天。
然后那个家伙继续回答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春游吧。
这样的驴头不对马嘴,或者说典型没事找事的回答换谁都会给弄的一肚子火气吧?要是耐性差点的话或许经典国骂就要破口而出了。不过,这种事也要论人而言。比如说,此时做这种事的人是有着动听童音的女孩的话便会容易获得谅解,这大概便是弱势群体天然的优势——她们所犯得错误更易被宽恕。
“好吧,我可以帮你,但是。”
‘帮帮我’这三个字我已经听腻了,如果说是口令不对的话,那么这次的口令应该正确了吧?
这次,出现的终于不再是那三个折磨人的字了。漆黑的世界开始变化,一切又回到了囚犯们被浇上血红色液体的时刻,不过这次与先前不同的是画面里多出了两个人。
一个穿着血红色绸袍,被数十个看不清面孔的阴影人严严保护起来的男子。男子面容坚毅,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让人有一种一座大山矗立在自己身前的错觉,而他冷峻脸庞上冷漠的表情更会让人有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特别是当就在他的不远处无数生命被液体慢慢浸没时。
这个原本正在观看着残酷仪式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那犹如钉子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不过最终他似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皱了皱眉头便又将视线转了回去。
这个男子的视线太过恐怖,未免引起他的注意,我不敢再仔细打量,便将视线放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看到那个人的面容,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当然这并不是因为那位仁兄的眼神也很锐利,恰恰相反他的面容反而令人很忍俊不禁——那家伙的左脸上画着一个乌龟,右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大字,而且似乎是为了突出他是个坏人的本质,这个中年男子原本应该是仙风道骨的气质也被扭曲成了猥琐下流。虽然那个童音还没有提出她要我帮助她的事情,可是见到了这个看到就让人发笑的中年男子,我想一定会和他有关系的。
果然,人。”女童音的声音依旧那么轻灵,可是此时那动听悦耳的声音却又充满着扭曲到极致的恨意。
“他是谁?”
“方士,徐福。”
徐福这个名字或许并不能和小明、小红这种大众化的名字想媲美,不过却也不是多么罕见的姓名,别的不说,比较出名的一个就有:徐福记,咳咳,不过这个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估计没有任何关系的吧?毕竟那个徐福可是有着一个头衔的,方士。
方士,徐福。而说到方士,还叫徐福的,我却还是知道一个的,那个骗了始皇帝,说是去求取仙药结果却一去不复返的骗子。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徐福?秦朝的那个徐福?”
“就是他!杀了他!杀了他!”女童音变的刺耳起来,看起来她的怨念真的很大,不过徐福那可是秦朝的货,早应该死了数千年了,我总不能去鞭尸吧?那样真的很变态的。
“可是徐福不是已经死了数千了吗?”
“不!”女孩愤怒的大叫了起来:“他还活着!这个畜生还活着,这个本该下地狱的混蛋还活着!”
“怎么可能,他怎么能活几千年?”我忍不住安慰起来这个已经被仇恨迷惑了心神的可怜人。
..他真的办到了。”女孩疯狂的声音变得低落起来,她苦痛的呢喃着“他真的办到了。”
“他办到什么了?”
!”
长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活了几千年?这还是我知道的那个科学世界么?
“是啊,这一切,却是真的。”女孩的声音低落到了极点,接着她一扫颓废咬牙切齿的道:“不过这样也好,由我们来亲手杀了那个怪物为那些无辜的生命报仇。”
“咳咳们的未来规划好了,可是作为当事人,我的意见呢?“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杀掉徐福吗?”至于那些‘为什么我要帮你报仇,这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打酱油路过’之类的话,现在明显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女孩并没有说话,她只是将那些被黑雾掩盖起来的画面播放了出来,血色溶液浸没囚犯,囚犯们剧烈的挣扎着,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可是那一定是极其痛苦的吧?肉身被缓缓腐蚀,露出了骨架,然后连骨架也都被溶液侵蚀干净,哀嚎着的灵魂们想要逃离,可是也都被溶液禁锢了起来。最后,一切都被销蚀干净只剩下了那鲜红的溶液。
通过这些血腥的应该被标注为18X的画面,事情的经过很容易的便可以被推测出来,所以我稍稍犹豫最后还是决定答应帮助她。或许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也许只是女孩自己在肆意编造,可是不管真相是什么,能够延续千年的怨恨,女孩一定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理由与坚持,这种坚持早已经超越正邪。
“能帮帮我么?”女孩的声音充满了祈求。
“我还有的选择么?我的朋友。”苦笑一声,其实我早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说了这么多也不过只是为了一个心安罢了,虚伪?也许吧,不过其实所谓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又有什么区别呢?
?”女孩的声音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画面再次变换,这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有着血红色头发和瞳仁身著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女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个子只到我的小腹,女孩相比于同龄人来说显得有些瘦弱,那件本来就不算太大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让人稍微觉得有点别扭,毕竟连衣裙还是紧身的更为合衬,不管对已经发育的少女来说还是未发育的女孩来说皆是如此。不过,女孩那冷清的气质和血红色的醒目齐肩长发却又和那代表纯净的白裙有着一种完美的搭配——即让她显得不那么冷漠又让她多出了一丝生气,如同寒冬中雪地上突然盛开的一朵红花,那么令人惊艳。
“虽然我们已经相处了很久了,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女孩可以说冷艳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那一刹,如同春暖花开。
 
“喂,快醒醒,快醒醒!”
················
 .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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