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思乱想之际,听到隔壁传来“啪嚓”一声响,好像玻璃摔碎的声音。
我侧过头去关注着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咳嗽声音。
我站起来走到隔壁的门前,咳嗽声再次传来,我敲了敲门,说道:“苏捷,你没事吧?”
听到屋里传来微弱的声音:“门没锁,请进来。”
我轻轻的推开了门,这个房间比我的那个要小一点,但是比我的狗窝要清雅很多,干净利落,我扫了一眼,看到苏捷躺在床上,床头的地上有着玻璃碎片,看起来是刚才打的。
我往里走了两步,没太好意思走的太近。
看得出来苏捷不舒服,我问道:“你没事吧!感冒了?”
苏捷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电水壶,说道:“那里面有水,麻烦你帮我倒点,我要吃药了。”
我连忙拿起一个杯子给她加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弯下身来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说道:“周六还看到你没事,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苏捷勉强的坐起来一点,没答我,边咳嗽边去拿药。
我将碎片收到了垃圾桶里,看到苏捷脸色苍白,头发散在周围,嘴唇有些起皮,非常憔悴,跟前天的英气逼人完全挨不上边了,倒是有点楚楚可人,惹人怜爱。
我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问道:“老天,你的样子很吓人,有测体温吗?”
看了看桌子上的药,又问道:“我是学医的,你现在吃的只是感冒药,有没有发烧?咳嗽是否有痰?”
苏捷喝了口水,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在回答我的哪个问题。
我扭过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拿过来一个体温计,我们公司其中的一个小礼品就是体温计,专门是做买赠礼品的。
甩了甩后递给苏捷,说道:“赶快测一下体温,另外你不能喝凉水了,感冒要多喝温开水,我帮你烧点,还有房间要通风。”我边说边忙乎起来,打开了窗户和门,换了壶水,插上了电源。
苏捷歪着头,看着我在忙乎,说道:“谢谢你了。”
我走上前去,说道:“别客气,出门在外,大家互相照应一点,体温计拿来。”
瞄了一眼体温计,又被吓了一跳,“四十度,天呐!你这是高烧啊!吃药太慢了,你得去打针,赶快把烧先退了,烧成肺炎就麻烦了。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苏捷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浑身无力,没有劲啊!你去帮我买点退烧药吧!”
我急道:“那哪行啊!你现在这种情况,必须得打针,要不然就烧傻了。”
苏捷表情怪怪的,有点似笑非笑,说道:“你别逗我笑,我嗓子疼,笑不出来。”
“我还有闲心逗你笑?你动不了是吧,那这样子,你等我啊!”
说完转过身出了门,回头将门虚掩着关上了,“嘭嘭”地往楼下跑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领着一个人上来了,进了门就说道:“医生,就是她,已经高烧快四十度了,先给她吊上吧。”
那个医生背了个大药箱子,累的是呼哧带喘的,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说道:“累死我了,这太高了。”
苏捷努力地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我俩个。
我解释道:“咱们下面有个诊所,你不方便下去,我就过去把医生带过来了,给你吊两瓶药,你光吃感冒药可不行。”在我的啰嗦中,医生已经开始给苏捷做诊治了。
一会儿的功夫,药瓶就吊了起来。
医生站起来说道:“她这情况要吊两瓶,这瓶先吊着,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会让护士过来换另外一瓶,记住,今晚如果不退烧的话,明天要送医院。”
我点点头,医生边收拾东西边说:“其实挺危险的,烧成这个样子,如果体质差一点的话会出大事的,你这做男朋友的也太不称职了。”
我对着苏捷眨了眨眼,笑了笑,苏捷也浅笑着回应了一下。
医生递过来一张纸,说道:“给钱吧!加上出诊费一共是……”
苏捷挪了下身子,我摇了摇手,把医生拉了出去,回我的房间取钱包将诊费付了,医生边下楼边说:“这也太高了。”
我笑着回到了隔壁,苏捷正歪着头看着门口,看到我进来,说道:“章文,太谢谢你,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别再说了,咱们在外打拼的人,就怕两个日子,一个是过年过节,再一个就是生病,我去年也得了一次重感冒……”
我正在诉说革命家史的时候,突然看到苏捷的眼泪流了出来,好像是怕我看见,扭过头去,用手擦拭着。
知道苏捷被我的话产生了感触,我连忙笑道:“苏捷,你可千万别哭,我这人第二怕女人在我面前哭。”
苏捷扭过脸来,眼泪还没完全搽干净,弱弱地问道:“那你第一怕什么?”
“第一怕男人在我面前哭啊!”
“扑哧”苏捷被我逗得又笑了起来,感觉到不好意思了,脸又扭过去了。
我挠了挠头,笑道:“苏捷,你先躺会吧!我把门给你虚掩着,有事你叫我。”
没等苏捷回复,我就出了门。
忙乎了一阵子,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
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
被电话吵醒了,我睡眼模糊的看着“疯子”两个字在我眼前飘着,按了通话键,“喂!干啥?”
“蚊子,你在哪呢?”
“家!有屁快放!”
“你小子原来也会偷懒啊!”海风笑道。
懒得跟他解释,便说道:“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薛雯雯想请咱们吃饭,感谢咱们这两天招待她,你有空吧!”
刚想一口应允,突然想到隔壁的苏捷,连忙说道:“今晚恐怕没空,有点事儿!”
“你能有啥屁事,过两天她就走了,好像就今天晚上有空。”
我坐了起来,点了根烟,说道:“今天原本没事,这不,隔壁的邻居病了,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刚搬过来的,好像也没啥亲戚朋友,我刚帮她请了个诊所的医生,吊瓶刚挂上。”
说起吊瓶,我突然想起来,第一瓶快吊完了吧。
我连忙起身往外走去,敲了敲对面的门,听到里面喊道:“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笑道:“不好意思,睡着了,怎么样?滴完了吗?”
苏捷的精神好像好多了,笑道:“快了,我正想叫你呢!估计要催一下那个医生了,该让护士过来了。”
我“欧”了一声,刚想打电话,才发现跟海风的通话还没挂掉。
我边走边“喂”了两声,海风的声音传了过来:“蚊子,不错啊!学雷锋呢!对了,你邻居很漂亮吧,要不然你小子会这么卖力,居心不良吧!”
“去死!”两个字直接骂了过去。
接着又说道:“你也听到了,我今晚真的不方便,让我这雷锋做到底吧!跟薛雯雯说一下,明晚我请客,好吧!”
海风“嘿嘿”的笑了两下,说道:“我尽力吧!”没再啰嗦,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给医生去了电话,催了一下。
想了想,回到屋里开始熬粥,得给苏捷做点清淡点的。
一会儿的功夫,护士上来给苏捷换了瓶药,我熬的粥也好了,在里面加了些盐,等粥凉了点便端了过去。
苏捷看到我端着粥进来,连忙坐起来。
我笑道:“你得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苏捷笑道:“谢谢你了,先放在一边吧,我一会吃。”
我明白苏捷的意思,她现在胳膊上扎着针,不方便吃,便笑道:“你也别客气了,喂你吧!让我这雷锋做到底吧!”
苏捷说什么也不同意,就让我放在床头桌上。
我耸了耸肩,无奈的将粥放在了桌上,说道:“那你慢慢吃,吃完了喊我一声,我来收碗。”
苏捷点了点头,我回到屋里,看着一锅的粥,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也不能干喝粥啊!再整点啥菜呢?”
这时候听见“咚咚”的上楼声,好像一大堆人在走楼梯。
人没到声先到:“雷锋,雷锋呢,我们来慰问活雷锋来了。”海风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心里想着:不会吧?这位爷怎么来了。
连忙往外走去,跟走到门口的海风差点撞个迎头。
我及时的刹住了车,看着海风倚在门框上,咧着嘴笑道:“雷锋,我们来慰问你老人家来了,来,别傻在那了,接一把啊!”
我从海风手里接过来两大袋子东西,这时蹬蹬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剑的声音响起:“妈的,又回到这个鬼地方了,蚊子,你爹尾巴的!”
林剑从海风的旁边露了出来,靠在另外的一个门框上,瞅着我傻笑着。
这还没完,薛雯雯的声音随后也到了:“死蚊子,你想累死老娘啊!”跟着这叫声的是何佳仁的嬉笑声。
我赶快迎出去了,看见薛雯雯和何佳仁香汗淋淋的站在九楼的楼梯口看着我。
我连忙笑道:“怪不得今天早上有个喜鹊飞到这个平台上叫个不停,我就想?有啥大喜事呢?现在揭晓了,原来预示着今晚有二位美女大驾光临寒舍,快请快请!”
薛雯雯掐着小腰,边喘边笑道:“我去你的大喜事,上了个大坡,又爬了个九楼,喜事差点成白事了。”
何佳仁直摇头,没搭腔,拉着薛雯雯上了平台。
林剑和海风已经从屋里搬了几个凳子出来,都是那种塑料凳子,可以重叠的落在一起的,不占地方,这还是以前海风过来从楼下买的呢。
海风“砰”的一下启开了一瓶冰冻啤酒,一口先干掉了三分之一,然后说道:“薛雯雯后天就回去了,明天还没时间,所以今晚说什么都得再聚一次,不知道下次再相见是何年喽!”
林剑也开了一瓶,接着笑道:“知道你确实不方便,而且是在做好事,所以薛雯雯就说干脆上你家来,这不,买了一大堆火锅食品,也方便。”
薛雯雯朝我冷笑着,说道:“蚊子,赶快把锅子支起来,累的老娘肚子都咕咕叫了。”说完还使劲的揉着肚子。
听见薛雯雯喊老娘的声音,我就想起雁子,雁子有时候也会以老娘自许,这两人却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连忙双手举着一杯冰水,弯着腰,学着电视里太监的口吻和语调说道:“娘娘稍息片刻,小蚊子该死,小蚊子会尽快将美食奉上。”
薛雯雯接过水,笑道:“起来吧!你个死太监!”说完哈哈大笑,惹得大家一起笑起来。
何佳仁帮我将火锅弄了起来,又帮忙洗菜和办调料,忙得是不亦乐乎。
何佳仁看着我,说道:“章文,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啊?”我愣了一下。
何佳仁用眼睛瞟了瞟隔壁的方向,我恍然大悟,忙道:“佳人,你可别误会,那就是邻居,说实话连朋友都不算,病了,旁边又没人,就帮着买点药。”
“是啊!就买点药。”何佳仁笑着看着装着粥的煲。
我也笑了,说道:“我算明白了,这事儿就解释不清了是吧。”
这时薛雯雯走了进来,问道:“蚊子,燕子呢?赶快给她打电话,我喜欢她。”
我没有回过身去,苦笑道:“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一会就开餐了。”
过了几秒钟,突然听到薛雯雯说道:“喂!雁子吗!我是薛雯雯,对!”
我回头一看,薛雯雯正拿着我的电话在跟雁子通电话,我去!
薛雯雯看着我,继续笑道:“对!我跟章文在一起,我们刚到草埔,章文之前不知道,他在洗菜,让我给你打个电话,叫你赶快打个车过来,咱们一会吃火锅。”
何佳仁瞅着我直笑,我则无奈的继续洗着菜。
“这样,你打个车到草埔,我让海风下去接你,对!等着你啊!亲爱的!”说完薛雯雯瞟了我一眼,将电话扔到了床上,扭头出去给海风安排任务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海风将头伸了进来,笑道:“蚊子,我去接你家的小雁子了,好好表现啊!”
我端着一盆水就要泼出去,海风及时的将脑袋缩了回去,朝楼下走去,边走还边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何佳仁已经笑得不行了,“咯咯”的笑着。
我突然想起件事来,赶快放下盆,直奔隔壁而去。
敲了门,进了屋,看到苏捷也在笑着看着我,估计听到了我们的嬉笑声,也估到了几分。
我看着快打完的第二瓶药,说道:“不好意思啊!来了一帮朋友,准备在我这吃火锅,吵到你了吧。”
苏捷的精神比刚才好多了,笑道:“我感觉现在好多了,谢谢你啊!我刚才隐约的听到你为了照顾我而推掉了他们的相约,真是不好意思。”
我摆了摆手,苏捷说道:“其实听到你们热热闹闹的,我真是很羡慕,可惜没办法跟他们认识认识,等我好点了,由我下厨请你和你的朋友吧!”
我拿起桌上的空碗,笑道:“好的,我过去打个电话,让护士过来拔针,你躺着吧!”
出了苏捷的屋,看见薛雯雯和林剑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我也没解释,耸了耸肩。
不一会儿,护士上来帮着苏捷拔了针,并且交待我留意明天是否会退烧,如果退了烧基本就没有问题了,到时候再吃点药就好了。
桌子都摆好了,电磁炉也架好了,把肉丸先放下去煮的时候,海风和雁子上来了。
海风两个手里各拎了个袋子,里面都是啤酒,笑道:“我怎么算都觉得酒不够喝,干脆又整上来几瓶,呵呵!”
我懒得理他,朝着雁子迎了过去。
雁子双手捧着个大西瓜,笑的很灿烂,看着我傻笑着,小脸红扑扑的。
看到她,下午的小别扭马上烟消云散,很心疼的从她手里接过西瓜,骂道:“疯子,你大爷的,怎么让我家雁子拿西瓜。”
海风喝着啤酒,喃喃地骂道:“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完全是骗人的,小脸一绷,转眼就不是兄弟了。”
大家都笑着,林剑早就等不及了,见人全了,赶快催着落座,开造!
薛雯雯拉着雁子坐在了她的旁边,两人也不知道咋回事,上次见了后就特别亲近,雁子今天额外的温柔,话不多,还只给我捞肉吃。
海风看在眼里,对着林剑道:“都怨你,我说多买几盒肉,我到现在也没吃到啥肉啊!你吃的挺多的吧!”
林剑瞧了瞧海风,又看了看正在往我碗里夹肉的雁子,笑道:“我怎么也觉得没吃到肉啊,咦!蚊子,你碗里的肉真多啊!分兄弟几块呗?”
雁子也听明白了海风和林剑的揶揄,脸一下子就红了,应该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薛雯雯打了海风一下,笑道:“你俩个够了啊!别欺负雁子啊,这可是我妹妹!”
我拍了拍雁子的手,岔开话题说道:“对了,疯子,你那个减肥药做的咋样,我最近看报纸广告打得很凶啊!”
海风点着了一根烟,又给我和林剑加满了酒,笑道:“赚是赚了不少,天这不快冷了吗?女人们该加衣服了,减肥药该收场了。”
林剑摇了摇头,说道:“你那个减肥药也该收场了,什么啊!主要的成份就是用来饱肚的,消费者有了饱胀感自然就不会吃东西,成本低的要命,也就几块钱吧,卖九十九元,最近还搞什么买五送一,我去!”
看见林剑摇头,海风跟我们撞了一杯,笑道:“那又怎么样,只要广告做的有煽动性,就有大把人来买,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广告词只要跟美丽、诱惑有关就成了,还得加个速成,你说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嘿嘿!女为悦己者容啊!”
说完海风笑着扫了一眼薛雯雯、何佳仁和雁子。
可能海风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对女人的不尊重,这下惹怒了在座的三个母老虎。
何佳仁呸了一下,说道:“上次林剑拿回来两盒,我看了一下,你那个所谓的减肥药根本就不是药字号,连保健品都不是,只是食字号的对吧!广告上还来个五盒一个疗程,一个食品哪里有什么疗程之说。”
雁子也挑着眉毛说道:“一个破食品还买九十九元,原材料加包装也就五、六块钱,真是能唬人。”估计跟海风还不太熟,所以雁子的语气没那么厉害,算是温和的。
薛雯雯就没那么客气了,再加上点酒劲,指着海风的鼻子骂道:“上学时你就够无耻的了,骗了不知道多少女同胞们的感情,到现在成了奸商了,又再继续骗我们女同志的钱,你是财色全收啊!今天我要替广大的女人们讨回个公道。”说完掐着海风的脖子就开始摇。
摇的海风直翻白眼,扯开了薛雯雯的手,说道:“什么和什么啊?就我一个人这么干嘛?大家都是做药的,应该都知道现在的药是暴利,你们瞧瞧市面上,那些保健品哪个不是在媒介上狂轰乱炸,哪个不是吹的惊天动地,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市场环境就是这样。”
又干了一杯后,海风又说:“你们说我的药卖的贵,能不贵吗!”
看着大家,海风指着林剑说道:“近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利润被他们连锁分走了,报纸的版面都被广告公司承包了,你们知道现在的报纸广告多贵吗?这么大个面积。”
海风边说边用手来描述版面的大小:“就这个半个版面要三万多,四分之一就要一万多,我一个月至少要打八到十次的广告,这又被分走了百分之二十多,再去掉七七八八,我最后赚的也就有二成,我又得管理公司,又得陪吃陪喝,我容易吗我!”
其实海风说的情况大家都清楚,现在的医药市场确实是不太规范,所以太多人钻了空子,牟取暴利。
我给海风加满了酒,笑道:“行了!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对了,按你说的减肥药的旺季过了,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啊?”
林剑给何佳仁捞了块淮山,也瞅着海风。
海风指了指桌上的酒菜,不怀好意的笑道:“饱暖思**!你们说我做什么药,呵呵!”
我和林剑也一起笑了起来,薛雯雯则骂了一句。
林剑推了推眼镜,问道:“你接下来想做补肾壮阳的药是吧!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海风笑道:“你是对壮阳感兴趣呢?还是对这个生意感兴趣呢?”
何佳仁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别啰嗦,赶快说来听听。”林剑催促道。
“进入秋冬季以来,补肾的保健品就开始畅销,所以我早就开始操作了,预计十二月份就可以上市了,不只是普通装,我还让厂家加了个礼品装,是专门针对春节市场的。”
林剑递了一根烟过去,问道:“客户呢?是想做所有的连锁还是怎么样?”
我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便和几个女的聊一些其他的内容。
海风回应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广告产品现在深圳的市场上很流行一种合作方式,就是只跟深圳的一家大连锁独家合做,或者是乐家连锁,或者是你们百利连锁,也可能是大方堂,当然需要连锁承诺店员的首推力度和按时付款,而我们只需要支持广告就可以了。”
林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种独家销售的方式有它的特点,整个深圳只有一家连锁有卖,自然会提高这个产品在连锁的销售额,也给连锁带来了较高的利润。而且你们厂家只要专心服务好一家连锁就好了,麻烦事也少点。”
海风和林剑碰了一下,笑道:“看起来你真的感兴趣啊!要不要加你一股啊?”
林剑笑道:“我哪有钱参股,只是了解一下而已。”说这话时林剑的眼神闪烁,明显的言不由衷。
海风笑笑,刚想说话,我插了进来,问道:“林剑,刚才听佳人说你最近在百利混得不错啊,有个集团副总很赏识你,有升职的机会吧!”
林剑看了一眼何佳仁,说道:“别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连一点都没有呢?”
海风坐直了身子,笑道:“这个我感兴趣,贱人,你说说看!”
其实林剑很少跟我们说连锁的事情,我和海风也很少问他,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找林剑。
林剑站了起来,伸了伸腰,看了下远处的光亮,然后回过头对我们说道:“百利连锁跟所有的大公司一样,人事斗争都是存在的,百利连锁就跟严重一些,它之前本身就是国企,后变为股份制公司,关系网很多很杂,小帮小派极多,想生存的久一些,招子就得放亮一些。”
林剑绕着我们转了一圈,然后坐了回去。
薛雯雯心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公司虽然是中外合资的,但是也能处处感觉到办公室的斗争无处不在。我们公司现在的东区经理是个女的,非常善于心计,去年她怀孕准备休年假前,她将能取代她职位的人全部找借口干掉,然后保举一个老实巴交的手下暂代她的位置,今年她休完年假回来后便顺利的又稳稳的坐回了大区经理的职位,真是机关算尽了。”
林剑脸上挂着笑,说道:“每个当权者都想栽培自己的力量,然后占据比较重要的位置,对于连锁来讲,采购经理是最肥的差事,尤其像百利连锁这样,就三个采购经理,每个经理的手上都管理者上百家药厂或经销商,不论是药品上架、销售及回款,哪件事不得他们同意,每个客户打点一下,呵呵!了不得啊!”
雁子对林剑的这段话非常感同身受,说道:“可不是,现在连锁的人越来越难打交道,总是想着法儿的难为我们,而且现在我看不只是采购部难伺候,就连市场部、门店管理部也都跳出来耀武扬威的,真是的。”
林剑对雁子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坐在采购助理这个位置有日子了,可是想往上再升一步就有点难了,除非有采购经理的位置空出来,但是这么个肥差,除非脑子锈掉了,要不然谁会让出来啊!”
我感受着这平台上独有的风,说道:“这个是有点难,你们百利连锁那三个采购经理都是老江湖了,总部都是有人的,算一算,他们三个都做几年了吧。乐家连锁可不是这样,平均一到二年就会换一批采购经理,这样就会遏制一些**的现象。”
海风左右摆了摆头,松了松脖子,对着林剑笑道:“时代不同了,机会不是等来的,而是自己创造的,事在人为。”
林剑看着海风,俩人笑着碰了一下。
今晚还好,大家都没有喝多,薛雯雯帮我在厨房收拾着碗筷,雁子则给他们几个在平台上冲着茶。
看着薛雯雯在忙乎着,我透过窗户扫了一眼海风他们,说道:“雯雯,都是老朋友了,有话就不憋着了,你对疯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薛雯雯正在用水冲着碗上的洗洁精,说道:“蚊子,你知道吗?其实用洗洁精洗碗碟非常不好,洗洁精是化学成份,久而久之吃多了会影响身体健康,曾经有人做过实验,在水龙头下冲洗了十遍,然后进行检验,发现还是有洗洁精的残留成分,真是附骨之疽。”
我深深的吐了个烟圈出来,笑道:“跟你说和疯子的事,你扯什么洗洁精啊!知道洗洁精的害处又能怎么样,不是还的用,也没有啥好的替代品啊!”
薛雯雯搽了搽手,站起来看着我,眼睛里流露着无奈,说道:“对于我来讲,疯子就是洗洁精,我很难将他洗掉。”
我一下子愣住了,薛雯雯向我要了根烟,点着了,烟雾缭绕中的薛雯雯添加了一丝异彩。
“你知道的,当初毕业之后,我和疯子虽然分隔两地,但是并没有分手,是他狗改不了吃屎,仍然在沾花惹草,我实在受不了了,才决定跟他分手,这还是去年年底的事情呢?”
薛雯雯靠着墙,笑道:“我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忘不了他,这次来深圳开展会,其实名单中没有我,是我主动要来参加的,没办法,大脑不听使唤了。”说到后来薛雯雯露出的是苦笑。
我则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蚊子,我是不是很贱啊!”薛雯雯笑道。
“不要乱说,雯雯,你对感情有你的坚持,我只会佩服,疯子如果还不懂得珍惜你,他迟早会后悔的。”我安慰着薛雯雯。
接着又笑道:“疯子是很有魅力的,你看我和林剑,这不是也离不开他,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也来到了深圳,妈的,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被他诳来了。”
薛雯雯被我逗得笑了起来,我也笑着,说道:“如果你们的关系还想继续,那你们还这样两地分居啊!太危险了,这小子的感情可泛滥着呢!”
按熄了烟,薛雯雯恢复了她的自信,笑道:“我不会让同样的错误再现,我已经决定了,回去之后就辞职,然后来深圳,跟海风都说好了。”
“什么?你来深圳。也是,只能这么办了,要不然这个疯子可难看。”
“这次看他怎么逃掉老娘的手心。”薛雯雯眼神很是笃定。
我心里想:疯子这回可难过了。
薛雯雯掩嘴笑道:“你不知道,我已经跟海风说好了,我下次回来,他就领我去见他的父母,我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哼!这次要用点韬略了。”
我连忙点点头,说道:“我完全支持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薛雯雯走近我,笑着审视了我半天。
把我看得直发毛,突然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
薛雯雯笑道:“就等你这句话呢,呵呵!我不在深圳的这段时间,你得帮我看着疯子,时刻的向我汇报他的情况,我会尽快的办完离职的。”
我傻眼了,被圈进来了。
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这个任务太艰巨了,实在完成不了。”
薛雯雯贼兮兮的笑道:“多则二个月,少则一个月,我就会回来,这段时间如果让我知道疯子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拿你是问,哼!”说完薛雯雯转身往外走出去。
看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我苦着脸说道:“大姐!我哪看得住他啊!我是招谁惹谁了。”
在平台上又喝了点茶后,大家各自散去了,我则送雁子回家。
我要打车,雁子说什么也不干,一定要坐公交车,说这样跟我待得时间会长一点。
在车上,雁子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今天我的态度不好,你没生气吧!”
“态度不好?挺好的啊,给我夹了那么多肉,惹得疯子和林剑都有意见了,呵呵!”我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着。
雁子嗔笑着轻打了我一下,没再说话,我俩个就这样依偎着坐着。
虽然很晚了,但是车上的人还是不少,车外的霓虹灯依然星光熠熠的,深圳的人永远都忙碌在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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