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夏心妍便把趴在桌上的杨如风摇了起来,两人洗漱了一番,好一阵子,才去敲独孤雁的房门,敲了一会,也没人答应,正巧店中小二正上楼来,手中端了两大碗面条,笑嘻嘻道:“二位客官可是找房里的这位爷?”
夏心妍不耐烦道:“正是!”
那店小二笑道:“那位爷匆匆出去,他让我转告二位等他一会,不妨二位先用过些早餐!”说完,将面放在屋里的桌上。
杨如风问道:“那位爷走时,有没有说过是去办什么事?”
小二笑道:“那倒没有,这些大侠们想要做什么事,也不必和我说,即便要说,也是一些吃喝拉撒之事,吃喝拉撒之事,想必也没人感心趣罢!”
听得这小二说得有趣,不由得笑出声来,夏心妍笑道:“如此被你这么一说,倒也没什么胃口了,白白浪费了这两碗香喷喷的牛肉面了!”
小二接口道:“小的也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人这一辈子,便是吃喝拉撒,只要这办妥了,那才是一辈子!”
杨如风点头道:“能平平安安过上平淡的日子,也不失一种幸福!”说罢,端起面条,吃了起来。
夏心妍笑道:“反正你味口大,把那碗也吃了罢!”
忽然听到楼下一声大吼:“小二,快给老子来点吃的,饿死老子了!”
小二唯唯诺诺,匆匆下了楼去。
或许是小二走的太慢,照顾不周,只听一阵砰砰之声,似桌椅茶具破碎的声音,杨夏二人探头看去,见正是昨天在“临烟阁”所遇的那两人,如今还多了一名老者。
只听那师兄说道:“师父,你也别生气,那小子狂妄自大,对师父出言不敬,可毕竟他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遇到师父你,还不乖乖磕头认错?”
那师弟接着道:“是啊,师父,那小子一定没走远!若是抓到了他,定要他大磕三百个响头,叫三百声爷爷,再把身边那位小妞献给师父,才能饶过他!”
那老者哼了一声:“那有那么容易!我定要把那小子的舌头割下来!”
杨如风一听,一把拉着夏心妍进屋关了门,诧异道:“我何时骂了他师父?定是他载在我手上不服气,便在他师父面前乱嚼舌根,好让他师父盛怒,给他出头!”
夏心妍嘻嘻笑道:“看吧,麻烦来了罢!不如从窗户翻下去,免去这个麻烦,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杨如风看了看夏心妍顽皮的笑脸,依然气定神闲,笑道:“如此甚好。”
夏心妍嘻嘻一笑道:“好啊,好啊,我们便悄悄下去。”
二人悄悄纵下楼去,落在街上,连过往行人亦不察觉,夏心妍笑道:“风哥哥修为越发精湛了。”
杨如风不等他说完,拉着她便发足狂奔,几乎令她栽了跟头,她还未明白过来,二人已飘出小镇二十余里。
夏心妍气喘嘘嘘,问道:“风哥哥干嘛拉着人家说跑就跑,害我差点闪了腰。”
杨如风道:“你猜我在街上见到了谁?”
夏心妍道:“莫非是‘白虎令使’?”
杨如风笑道:“还是你鬼精灵,一猜就中。”
夏心妍也笑道:“莫非被他发现了我的行踪?”
“不然,我看他不是来找我们的,若他发现了我们,又岂会放过?再说,当时我们离他那么近,他又岂有不知?这会儿,该追来才是,你回头看看,哪有他半个人影?”杨如风笑道。
“想来也是,若‘白虎令使’要抓一个人,又岂会善罢甘休?定是另有事情,那又会是什么事情呢?”夏心妍伸手刮了下鼻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去,不去!”
“那你在这等我好了”
“你真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是你自己不去的!”
“去,去就去嘛!以你现在的修为,保护我绰绰有余了!”
二人又悄悄潜回小镇,四处寻了一番,却不见监兵的踪影,二人躲躲藏藏,又不敢光明现身,怕监兵使什么诡计。
寻了大半天,二人索性不寻了,躲在一间房顶休憩起来,忽听房内传来声音:
“师兄,我们闯了大祸,怎么回去和师父交待?”
“怕什么,大不了被逐出师门,反正事情也做了,反悔也来不及了!”
“可是,那个独孤雁又不肯放过我们,师门又回不去,那可怎么办?”
“别慌,明日‘白虎令使’便到,还怕那个独孤雁不成?只是一时半会可不要出去,免得被闻出味来,多惹麻烦,那家伙鼻子可灵光了!”
“是,师兄,三日后便是潭烟剑派新掌门上任的日子,我们真的不去瞧热闹么?”
“到时候听听‘白虎令使’的安排好了!要你费什么事!”
“是是是。”
杨如风与夏心妍忍不住轻轻揭开几片瓷瓦,只见屋内是两名道士在谈论。
杨如风轻声道:“看这两人道袍,该是碧山剑派门下弟子,他们怎么会与监兵勾搭上了?”
夏心妍嘻嘻一笑道:“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不准监兵给了他们许多好处。”自从“玄武令使”执名说副教主有反叛之心,而“白虎令使”监兵作为心腹手下,必会跟着一齐造反,所以对他好全无,如今直呼其名,不再叫叔叔。
杨如风嘿嘿一笑:“看来你们魔教中人,最会蛊惑人心,连我父亲也死在贵教手上。”
夏心妍一脸不高兴,冷道:“我都跟你说过了,你又何必旧事重提?我爹爹不会乱杀人,况且他要杀人都是光明正大,哪会戴上个假面具,偷偷摸摸?你信不过我爹爹,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杨如风笑道:“这可难说得很,不过,你是你,他是他,我与你是朋友,与他便可能是敌人,到时候你两不相帮便好!”
夏心妍一惊,心下一想:“若他两真打起来,还真不知道帮谁才好。”转念又想:“监兵此行诡异,说不定在密谋什么事,当要细细查清,好尽快告知爹爹,若不是舍不得风哥哥,此时早已会西山总坛,告诉父亲一切!”
“你在想什么,发这么长时间的呆”杨如风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哎哟!”
“敲疼你了吗?我没用力啊!”
“你就是敲疼我了!哼!”
“是谁?敢偷听你道爷说话?”
一道剑气从屋内击来,撞飞瓦片,将房顶穿了个大窟窿,杨如风早早心生感应,一把拉着夏心妍让过,夏心妍惊魂未定,直呼好险。
两个身穿道袍的人纵上房顶,其中一名冷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两个小毛孩!”
夏心妍呸了一声:“我是你姑奶奶!”
一名道士一怒,祭出长剑,刷的一剑向夏心妍刺来,杨如风将夏心妍拉在身后,大袖一拂,一股大力将来剑荡偏,那道士回剑一刺,改向杨如风,直点胸口,杨如风忽地一掌,带上莫大风劲,对上来剑,剑点到掌心,却刺不下去。
另外一名道士飞身一剑刺来,剑气幻成无数颗流星,成弧状向杨如风点落,说道:“师弟,你不是他对手,暂且退下。”
杨如风收掌弃剑,周身风劲鼓荡,一口气拍出数十掌,将飞来流星尽数击落。顷刻间,那道士已攻出六十四剑,剑气横空,漫天星云,璀璨无比。
杨如风笑道:“久闻碧山剑派‘天星剑法’当世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道士冷哼一声:“阁下年经轻轻,却不学好!”
杨如风以掌对剑,却不落下风,问道:“我为何不学好了?”
那道士剑不停歇,将“天星剑法”使得圆转如意,变幻无方,答道:“你年纪轻轻,却学什么仙林长辈以掌对剑,这不是对人不礼貌么?”
杨如风还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还未答话,夏心妍便抢着道:“臭道士剑法不济,还厚着脸皮说出来,有本事,你便逼风哥哥出剑呀!”
原来杨如风将“天风十二剑”融汇贯通,化为掌法,更能出奇不意,掌法中带剑法,剑法中带掌法,令许多人吃了大亏。
那道士剑越使越快,一时间星云密布,化为无数气剑,聚集在杨如风周围,只因他风劲绕身,气剑皆近不了身。
“师兄,我来帮你。”另一名退开的道士举剑去而复返,剑光泛泛,无数星星涌起,围在杨如风周围。
杨如风谈笑自若,掌法飘然,与独孤雁一战后,心境又上升了一个台阶,此时二人对他围攻,依然丝毫占不了便宜。
忽听一阵笑声,有人朗声道:“‘天星剑法’不过尔尔,连一个毛小孩都对付不了。”
一道白光拢来,星光拚散,去势不止,直破杨如风护体真气,杨如风走归妹,趋无妄,正是‘归虚九步’中的“大衍步”,那道白光依然不依不饶,转了个圈,直抵杨如风胸口。
“铮!”长剑护胸,剑光相交,白光倒回那老者的手中,原来是一轮圆环。而杨如风倒退三步,以剑驻地。
一招之间,立判高下,那道士急问道:“阁下是谁?为何帮我?”
“呸,谁要帮你!我只是要找这小子算算账,给我滚一边去!”说罢,身后又纵上两人,正是在临烟阁,栽在杨如风手上的那两人。两人栽在杨如风手上,觉得脸面丢尽,在他们师父面前乱说一通,夸大其词,激怒师父,三人一齐来找杨如风麻烦。
身旁的师兄说道:“你们可曾听过‘阎罗十葬,千古归冥!风流蚀地,羽上云霄’?嘿嘿,我师父便是‘风流蚀地’楚风流,当年曾今万千少女疯狂一时的风流人物!”
楚风流怒道:“你敢直呼师父名讳?真是大逆不道!”
那师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悻悻道:“师父,这些人个个不知您的大名,弟子才将师父的大名说出,料想师父威名远著,这几个人怎么会知道师父的厉害呢?只要师父伸出一只手指头,杀他们便如蝼蚁一般。”他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直将楚风流说得云里雾里,说不尽的受用。
楚风流收起怒火,转而笑道:“成儿,你再与这小子斗一斗,为师父出一口气,若师父亲自出手,难免被人说师父欺负晚辈!”
许锋成急道:“师父,弟子斗不过他!”
楚风流又怒道:“混帐!我堂堂楚风流的弟子,居然斗不过风慕白的弟子,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会说‘风流蚀地’不及‘羽上云霄’!我可丢不起这人!这样罢,你与那小子打斗之时,我在旁指点你一番,那小子‘九天玄风决’练至第九重,实在高出你太多!”
许锋成大喜道:“多谢师父!”心想若在危机时刻,师父可能护短,胆子一大,掷出‘夺命环’,环光夺目,伴随嗡嗡声响,向杨如风飞去。
杨如风拈了个剑决,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一剑刺去,剑挑环口,那知那环滴溜溜转了个弯,向左斜偏,攻向左臂,幻出环影。杨如风一剑未中,剑回锋转,转身用剑挡环,铛的一声,环倒立而上,割下一束毛发,又转回许锋成手中。
楚风流大声道:“好!这一环快哉!”
杨如风没有料到,才一日不见,这厮环法怎生变得如此高明了?
夏心妍心惊不已,看着他没事,才哼道:“不要脸,先是师父出手,耗去风哥哥大部份真气,再由徒弟拣便宜!”
楚风流被一语道破,恼怒成羞,冷笑道:“女娃儿你别俏皮,待收拾了这小子,老夫再好好炮制你!”
夏心妍瞧他一眼,重重哼了一下,欲顶嘴几句,却被杨如风暗示,欲言又止。
许锋成一招得手,胆子越来越大,圆环化为一道白光,破开气劲,凶涌而来,杨如风展开‘归虚九步’,一式‘回风舞雪’,激起无数气劲,在身前来回荡起,白光撞在其上,如海棉一般,软棉棉的,浑不起劲。再一式‘龙卷风尘’,风劲涌起,瓦砾旋飞,成一股强形卷风,将白光笼罩,不一时,白光暗淡,还原成一个圆环,杨如风运起真气,注入剑身,横剑一削,圆环只出现一个小小的缺口,未能劈成两半。
许锋成脸色一青,纵身扑上,大喊:“毁我法宝!拿命来!”
杨如风笑道:“这破铁环还你!”抡起一道狂风,将圆环掷去。
许锋成一接,只觉一股大力汹涌压来,喉头微甜,吐出一口鲜血,再一瞧手中‘夺命环’,早已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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