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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起,山河动,黄埔建军声势雄,革命壮士矢精忠。金戈铁马,百战沙场,安内攘外作先锋。纵横扫荡,复兴中华,所向无敌,立大功。
----中华国民革命军军歌上部
在枪的世界里,机枪手就是主宰,就是神,就是最后审判——新38师114团3连上士陈云兴
这里是瓦鲁班南边的一个山头,战斗前,长官就命令一支小部队守在这个山头,阻击可能从这里南逃的日本人,但3连和麦支队兵力都不敷分配,于是只能派陈云兴和他几个部下来完成这个任务——至少从作战效率上来讲,他们在连队里算是比较高的。
陈云兴静静地隐藏在这片黑暗当中,他全身几乎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有些地方还涂着防蚊药——虽然这样很不舒服,但这样至少可以防止那些讨厌的蚊虫来找自己的麻烦,在陈云兴眼里,日本人就像这些蚊子一样可恶,都应该统统被消灭,据说,公蚊子是不吸人血的,但是难道你一巴掌拍死蚊子前,还会特意去验证它是公的还是母的么?当然不会,就算你知道它是公的,你也会一样杀死它,想到这里,陈云兴心里冷笑了一下。
身边都是茂密的丛林,滴滴的水声落在树叶上,在这不可知的环境里形成一曲独特的音乐,陈云兴知道,在他隐藏位置的附近,至少还有六名士兵也在等待着有可能出现的敌人,他们正潜伏在这座小山坡的丛林中,在他们面前,是一片平缓的开阔地,一条公路从瓦鲁班延伸出来,虽然已经是夜晚,但在没有停止的照明弹映射下,从这里还是能看见整条公路——这里是瓦鲁班的日军逃往南段公路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他们能侥幸冲出麦支队和113团的封锁线来到这里的话,陈云兴手里的机枪会送他们一程。
时间慢慢地流逝,天色开始转白,不远处的枪声也渐渐稀疏,看来瓦鲁班之战已经到了尾声,但自己所负责的地方依然没有敌人的踪迹,似乎日本人已经全都死在瓦鲁班,你们选了个聪明的死法,陈云兴心里冷笑道,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兄们,每个人都仿佛沉睡在那里,如果不仔细盯着看,根本不能觉察到那居然是个活人,陈云兴知道,别人看自己也是这样,或许,我们本来就要死在这场战争里的,就和哥哥一样(陈云兴的哥哥陈志兴从北京大学毕业后,毅然参军抗战,当任了副连长,陈志兴率半个连的士兵乘飞机要到印度接受美式训练,美式装备,可惜飞机半路被日机击落,全部人员就此牺牲)。
陈云兴把眼睛贴到瞄准线上,看着眼前的这片世界——在枪的世界里,机枪手就是主宰,就是神,就是最后审判,平常沉默寡言的陈云兴在这个时候,忽然会觉得所有人都不过是个靶子——包括那该死的教官基米,他自己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只需要食指轻轻的一勾,但一离开机枪,他又成了身体单薄还有点内向的陈云兴,在3连弟兄们的眼里,除了有一手漂亮的枪法外,陈云兴不过是个话很少的普通士兵,有时候,方雄他们会惊愕地发现陈云兴在沉默和阴柔里还有着冷酷的一面,但却始终只觉得他不过是蓝鹰师的一员罢了。
陈云兴的思绪又飘开了来,就像自己在野人山中看见的那个狙击手在树上刻的字——即使我们全部死去,中国依然不会被征服,现在呢?即使我死了,弟兄们还是会让我们的旗帜飘扬在富士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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