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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英雄灭倭将,
精忠报国不为名。(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狼烟滚滚驰沙场,
天日昭昭知将心。
----网友小祥龙(我改换2个字)
“孙立人的忠诚有问题?宋子文部长和何应钦司令官最近不都来印度蓝姆伽视察练兵后,对孙立人大加赞赏吗?有这么雄实的两座靠山,这个孙立人能搬动吗?”顾平问。
王林摇摇头,说:“看着孙立人好像是风光无限,其实不然,第一,他还不是国民党员,第二,在滇缅大撤退中,他敢公然违抗杜聿明军长和蒋总裁的指令,不选择回国,跑到了印度,杜聿明和他已有怨恨,第三,孙立人也不买戴老板的账,戴总早和其不睦,就凭这三条,只要你能做一套有时间、有地点、有数据,最好能有图片,证明孙立人对党国忠诚度有问题的情报上来的话,自然是大功一件。”
“是,是,是,既然特派员如此指示,下属马上就去办,不过只凭印度站的一己之词,会不会效用差了点。”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军统在新22师和新38师都有明线和暗线,他们会配合着你传递上各类相关消息的。”
“好,好,好,属下这就去办。”
于是,各类暗箭中伤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重庆,先是有人在重庆告孙立人在撤退途中不听蒋介石和杜聿明的命令,擅自撤往印度。
孙将军就被召回了重庆,辩解此事。中华远征军司令官罗卓英还算正直,力争为立人说了公道话,才使孙将军免遭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这关过了,接着又是各种中伤的小报告:一、说孙立人不是国民党员,不对士兵进行对党国、蒋总裁的忠诚教育,他的忠诚度大有问题,他从头到脚,美式头盔,美军黄夹克,美国大皮鞋,一身“美味”,对美国佬阿谀奉承,崇洋媚外;二、说立人是美**校出身,一味排挤黄浦军校的军官,大量任用外**校毕业的军官。
因为如此,孙将军就被经常召回重庆述职和接受各种问讯。
这些报告都传到了蒋介石的耳中,老蒋也不是极度昏庸的人,他知道孙立人是只会做事,不会和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的人,必然有人要暗地里给他穿小鞋。
但各类报告来了,也不能不理。因此,老蒋将戴笠唤来,责骂了一顿,并说:“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和日本人,国家未统,倭寇未灭,就急着窝里斗了,你以为到了明太祖朱元璋平定天下后大肆诛杀功臣的时候了吗?现在不论中央和地方都要团结一致,你再胡搞,只会让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寒心,你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好好去调查一番,给抚民(孙立人的字)一个明确的说法,然后通过新闻媒介澄清一切。”
“是,谨遵总裁谕命,学生保证在国家未安之前不再犯此种错误。”戴笠心中暗自懊悔,杜聿明是老蒋的得意门生,这次老杜败得这么惨,他一直在埋怨孙立人,本打算借机向孙抚民打一枪黑枪的,那里知道会撞枪口上了。
不得已,戴笠让军统派出了一名中将和少将带队,对孙立人的“忠贞程度”展开广泛调查。
通过半个月向民国驻印度总领事、领事,新三十八师的各级官兵的调查。结果很快报告出来了:说孙立人亲美,那仅仅是他的着装风格,因为孙将军对于史迪威不对的命令和做法,也会抵制,并和老史翻脸、争吵,维护民国的正当权益;说其排挤黄埔系将领,重用外**校毕业的军官更是子虚乌有,“有意造谣中伤和蓄意毁谤”(1),因为新三十八师的参谋长何均衡,副师长唐守治,114团团长李鸿,113团团长刘放吾都是黄埔军校毕业的,112团团长陈鸣人也是毕业于国内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
每次回重庆述职,孙将军都感到很无奈,颇有岳武穆当年被莫须有罪名陷害的苦闷。于是,他就经常到要好的同学家中谈谈心,才好一展愁眉。
冰心和其丈夫吴文藻都是与立人一起乘坐同一条船到美国留学的同学,吴文藻和立人还是清华同窗。所以,立人每次到重庆,也是吴府的常客。
据冰心回忆,“所谓述职,就是向蒋介石解说‘同胞’们对他的诬告。他不是‘天子门生’,不是‘黄埔系’,总受人家的排挤。”(2)
即使遭受太多的陷害和冤屈,孙立人将军也不会把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放到勾心斗角的内耗上,现在的民国政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政府,他在心中又不是不清楚。但毕竟还没有到社会改良的时候,只有加紧时间驱逐出了日本侵略者,统一中华,以美国模式的两党制或多党制为范本治理国家,那么明日的中华将会是一个世界强国,立人在心中暗道。
(1)见潘德辉著《半世追随,一生被泽》,载于《孙立人将军永思录》,台湾学生书局1992年1月第1版,第152页。
(2)见冰心著《悼念孙立人将军》,载于《中国作家》1991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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