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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清茶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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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心似箭跨亲
来意若奔越大山。
5月24日,疲惫的113团到达了霍马林,再做一次饭,粮食就会被吃光,况且在战斗中电台被打坏,失去了和师部、第五军的联系。不知道第五军朝哪里行去,也仅知道师长率两个团要去印度,但是到底怎么走也还是不清楚。第113团很迷茫,是分散突围或者是朝北走或者是向西行,都难以决断。
24日下午,部队行进到了一处大山旁。前进的道路是两座大山间的一条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刘放吾看着劳累不堪的手足,实在心疼,下令道:“全团原地休息十分钟。”
命令刚下达,原来是土司,现在是傣族独立排排长刀圭跑了过来,说:“报告团座,卑职通过留心观察林中惊起的飞鸟,我立军令保证后面紧追我们的日军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五百人。”
“你的意思是灭了他们?”刘放吾有点读懂这位上过正规军校排长的心思。
“是的,请让卑职在林中的树木上躲藏起来,我看清后向我的族人用学鸟鸣说明人数,人少,就消灭他们,如果人多就让傣族独立排守住山口,掩护全团撤退”。
刘放吾狠狠地用手掌做了一个刀斩动作,斩钉截铁地说:“能灭他们自然最好,鼓舞了士气,缴获了食物,警示了想继续追击我们的日军,说不定还能缴获一台电台,当然是一举多得,就算他们人多,我们师历来的宗旨都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的,在此就狠狠揍日军一次!”
从密林处传来了长短不一的鸟鸣声,站在刘放吾身边的傣族士兵道:“团座,排长发来的意思是敌人有三百五十人,后面没有大部队。”
“***!才三个中队就追我们这么紧,日寇实在是欺人太甚!老子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冒进的日军没有料到中华军队作为溃退之军还敢迎战,一窝蜂地钻入了山谷中。
战斗进行得很快,三百多名日军除十多名逃得性命外,其余人等都被歼灭,113团仅伤亡三十多人,其中有十多人还是为了夺得日军的电台在白刃战中伤亡的。
有了电台,立刻就和师部联系上了,立人得知113团想分散突围的想法后,“急电制止”,令其向印度撤退。
5月27日,孙将军还告知第113团:第112团、114团和师部已经顺利抵达印度。
在刚刚经历了胜利战,得到粮食补充和知道兄弟部队安然到达印度消息的鼓舞下,113团全团上下士气大振,决定一定要排除万难,到达印度。
为再次甩开日军,刘放吾受到红军四渡赤水的启发,5月28日夜晚,全团秘密回头再次渡过乌有河向南行。
113团向师部发出电报:“决心由海宁、南先庆之间抢渡,不成功便成仁,在所不计。”
5月30日,官兵们在山中装备了长达4米多的竹筏运送伤兵和体弱者,其余人等怀抱毛竹,横渡水流湍急的亲敦江。
日军发现情况后,自霍马林派汽艇截击。结果钻入了第113团第三营的伏击中,日军被打退。然后第三营也顺利渡江,再次追到江边的日军徒劳地看着滚滚江水,丝毫不见中华军队的踪影。
历经险阻,第113团终于登上了海拔4000多米的高山——印缅分水岭,印度在望,满天霞光,林海漫漫,全团官兵无不兴高采烈地唱起了战歌。
6月初,113团开始在印度的山地中行进,并从英印边防军处获得了食物给养。
113团按师部电令,向力打得前进。6月7日,全团抵达普拉村,孙立人亲自驾驶吉普车,率一个汽车连满载食物、药品、弹药来迎接这些历尽千难万险的兄弟。
此时,新38师仍有官兵7000多人,而且装备齐全,是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的9个师中,在大撤退中保存实力最完整、人员最多、装备最全、士气最高昂的1个师,堪称典范。
而杜聿明率领第五军退走野人山,二万多人马,最后只剩下二千多人,平均每天死亡131人,每公里死亡23人,死亡率达86%,真正的是“九死一生。”(1)
(1)见戈叔亚著《败走野人山辗转过怒江》,载于2011年9月16日云南政协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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