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窝师弟!会窝师弟!……”
是谁叫我?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我像冬眠了一整冬的生物到了春天一样,开始慢慢地苏醒。先是脑袋,然后是身体。我竭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阳光紧跟而入,我不由抬起右手挡了挡。
我正睡在一个屋子里,由窗户透射进来的阳光全都照在我脸上,会仁正坐在我身边。
“会窝师弟,你终于醒了!哈哈,刚才你的手指头动了一下,我还以为是幻觉呢!”会仁兴奋地道。
我摇了摇还有点昏?璩??恋耐罚鹕碜印?
“我这是在哪儿?”
“本门啊!接到云飘师叔的求援信号后,几位长老马上出发。可没想到还是迟了。三日前长老们在一个小山包上找到你们时,师叔已经去逝,你也昏迷不醒。经过商量后,长老们就先将你们先送回了本门。”会仁黯然道。
听到师父的消息,我不禁悲从中来,眼圈不由发红,但我竭力止住自己流泪的冲动。
“我师父的遗体呢?”我沙哑地道。
“正在化尘堂准备火葬呢!现在应该快开始了!”
听到这里,我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朝化尘堂奔去。
我醒来的地方距化尘堂只有百米左右,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那里。
化尘堂是一间不大的石室,专用于对本门死去的门人进行火葬。
此时,化尘堂中一片宁静,充斥着肃穆的气氛,二十来人一脸悲容地肃立在室中。我进入石室时,掌门正手冒三昧真火,准备朝师父身下的尘木扔去。
“住手!”
我大喝一声,随后跪倒在掌门的脚下。室中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
“掌门,让我来点燃尘木吧!”
砰——
我拜倒在地,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响彻整个石室。
掌门愣了一下,然后收起三昧真火,将我扶起来,亲切地道:
“好孩子,我答应你!”
说完,掌门轻拍了我两下肩膀,叹了口气,一脸戚然地退后了两步。
“多谢掌门!”
我转过身,默默地看着师父的遗体。师父打扮一新,脸上胗带着安详的笑容。我跪倒在地,用沙哑的声音道:
“师父,您老家对我的恩情和教诲,我永世不忘!”
砰!砰!砰!
我磕了三个响头,没有真元保护的额头已然肿起。我的手中射出一缕三昧真火,悠悠然飘向尘木。
轰——
尘木冒出淡淡的金色火焰,瞬间便将师父的身影包裹,尘木那淡雅的清香慢慢地溢满了整个石室。我再也抑制不住,轻轻地哽咽起来,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连续不断地滑落下来。脑中满是师父的音容笑貌,我不由沉醉于其中……
我再闪回过神时,火焰已熄,师父也化为一蓬灰尘。我再次磕了三个响头,接过掌门递过来的雕有师父道号的玉坛子,在其中装满了骨灰。
“掌门,可以再给我一个玉坛子吗?我想贴身收藏师父的一个骨灰坛!”
掌门叹了一口气,又递给我一个玉坛子。
我装好后,看了半饷,才将其收入怀中。
我郑重地抱起先前的那个骨灰坛,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门外,然后向祭灵堂走去。
四十九缕灵火将无窗的祭灵堂石室照得有如白昼,近千个牌位和骨灰坛以阶梯形靠墙列于北面。我将骨灰坛放于师父的牌位前,然后对掌门道:
“我想在这儿呆上一天,陪陪师父,请掌门允许!”
“自己保重,不要过于悲伤,你师父绝不愿看到你流泪的样子。你师父的仇,就是本门的仇,我们一定会报!这是你师父身上遗留的乾坤袋,按本门的先例,这应该归你!”
掌门将乾坤袋塞入我手中,然后率着众人走出了祭灵堂。
这一夜,我跪倒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师父的骨灰坛。没有眼泪,没有思潮,我是一尊石像……
在拂晓时,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本门,在祭灵堂留下了一封血书。
尊敬的掌门和各位同门:
师父的血仇我已报,请大家不必再将此事记挂于心。
相信大家都已知道,我的修为已近乎全废,但我不会就此沉沦下去,因为修真是我的理想,也是师父的期望!本门太容易让我想起师父,所以我决定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修练!
云有千变,终究是云!我——永远是玄体门门人!
会窝
目前我并不是没有自保能力,至少在受到刺激时可以“兽化”!但我对“兽化”极不了解,而且似乎还有后遗症。上次至少三天的毫无知觉的昏睡,现在想起来还让人有点后怕。
莫名的东西不能轻用,否则受伤害最深的很可能是自己!
所以,我要重新修练,自己修来的能力才最可靠!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三件事要做。
首先,我去了一趟神霄派,把雨铃因我而死的事大致告诉了他们,悲愤之下,雨铃的师父一脚将我踢成重伤,这是我应得的,没有权利怪任何人;之后,我从那个湖中捞出了天灵棍、暗天和乾坤袋;最后,我去了一趟幽梦道,将黄蝶死去的经过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早有心理准备的他们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仅是很有礼貌地将我“请”出了悬空岛。
做完这三件事后,我毫不犹豫地向正一道我那个不知名师父的飞升地进发,在那里,我将开始重新修练。
在这过程中,我极度地冷静,完全以一种理智的态度去处理这些事。
这不知道,我种精神状态对我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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