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学几年,书没有好好地念,除了前两年勉强拿过奖学金外,后面就成绩平平了,在玩方面倒是下了番功夫。自己还算满意的是利用读书的一些假期去了不少地方,除南边没有涉足外,向东到了上海、南京、苏抗、扬州等地方,向西到了三峡、重庆、成都等地,往北到了北京、石家庄、郑州等,近的如庐山、赤壁也去过,武汉的一些风景点当然不用说了。前面提到了两次去北京,一次去重庆成都的经历,实际上还有两次旅行也别有心情,在此,还是费些笔墨,稍做纪录,主要不是写旅行,而是写写年轻时的一些心情,也算对得起岁月留下的记忆。
大二的暑假,我和樱的关系开始明朗起来,那正是我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甜蜜时期,如同猎物将到手未到手时候的那种感觉。实际上,虽然以前和一些女孩子有这样那样的交往,但只有这次才是我真正第一次品尝恋爱的滋味,那时,满脑子整日整夜都是樱的影子,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象用手在牵动我敏感的心一样,我已欲罢不能。几个老乡中,佳正是头一个有所察觉的,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了,原本有点意思的江勤和段斌都很知趣地退出了历史舞台,经常给我制造机会和她见面。开学后,我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经常约会、跳舞、看电影,我的初吻也就稀里糊涂地在那段时间丢失了。她也常来我寝室,我们一起用餐一起洗衣一起快乐地的唱歌,那时她最喜欢唱的是费翔的《读你》,我觉得那歌词写得真好,怎么就把我心中所想的都写出来了呢?我们还约好了国庆节放假的时候同一些朋友一起去庐山玩,甚至提前把船票都订好了。我平生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受到幸福是如此的近,近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我翻遍以前的诗集,却总找不到那段时期的作品,莫非一个人幸福到极点的时候是没有灵感的吗?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最快乐的日子往往潜伏着悲剧的阴影,一次偶然的事件彻底改变了我的感情历程。
那是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秋天慢慢走向最后的辉煌,挂花树正把浓郁的桂香撒满整个校园,可是落叶已经开始在瑟瑟秋风中缓缓飘落了,我们在南一楼后面的树林中如其他所有情侣一般地缠绵。说句老实话,这毕竟是我的处女恋,我不知道按正确的方式接下去应该做什么,只知道欲火冲涨得我年轻的心隐隐的好疼,但是理智终究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无法作出任何我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很正常的举动,最后我黯然将她放下,仿佛在放下一款背负了上千年的心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在我受过的教育里,我谨记着在走向婚姻的殿堂前不能轻易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我只是一次次温柔地亲吻着我心爱的女人,反正我的初吻已经丢失了无法修补。可是转眼间我看见她眼中露出一种决然的神情,忽然就推开我站了起来,说她有些难受,要先回寝室去。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慢慢起身,用一种意味深长得我现在都无法理解的表情望了我一眼,就那样离开了我,缓缓在秋天的落阳下走出了我的视线,只留下一个沉重的背影。那个黄昏我的钢笔失落在了那片被火焚烧过的草地中。晚上收到了她的诀别信,仿佛突然间就陷入了一个只想迅速逃离的恶梦中,浑身冰凉,一个人梦游似的回到那片草地,去寻找我丢失的钢笔。那时候不知道哪位朦胧派诗人写了首《中国,我的钥匙丢了》(大摆雨卉刀刀,我想你们应该知道),那天晚上,我匍匐在床上通宵未眠,写了首《华工园,我的钢笔丢了》,那可真是欲哭无泪。最惨的是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多年后,和樱睡在一起,激情过后,常想套她的话,问问那天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那样绝情,她只笑笑,什么也不说。
然后就是那次令人神伤的庐山之旅了。
当然是由于我的原因,樱怎么也不肯去旅行,却把票给了她同寝室一位叫高艳丽的河南同学,这同学居然又还扯上了一位不知道是否是男朋友的河南老乡(后来弄清楚不是),当时我万念俱灰,那有什么心情去搞什么庐山几日游,可是一起去的人中,有一位是我的铁杆哥们,他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也不管我们发生了什么,反正对我说,你不去就是不行,无奈,我只得奄奄启程。
他是柳烟,和大摆一样,都是樱在常德的高中同班同学。柳烟应届高考录取学校不理想,复读了一年才考上了离我们学校不远的一所大学,学的是物理专业。那时他刚进校,我和他认识时间并不长,以前虽在同一中学读书,但只是神交。不过我们也算有缘,短短几次交往我们就相见恨晚,糊里糊涂就成了铁杆,而且虽然我们认识是以樱为媒介,但很快就与樱毫无关系了。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家伙很可能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个一辈子全程知己好友之一,可真说得上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了。柳烟天生具有领导者气质,无论身在何处都能脱颖而出,更难得的是不管干什么,只要来了兴趣,都能弄出点成绩来。比如对诗词产生了兴趣,以前作文一塌糊涂的他居然在很k了几本诗词书后就可以做出品味较高的诗词来,每每让我惭愧不已;再如突然有一天对佛教、道教产生了兴趣,经过一番努力,现在居然已经在省佛教理事会、道教理事会等地方混了个名头出来;其他如气功、玉器鉴定、电脑硬件等方面就不多言了,就连忽然喜欢上的算命,现也被单位上的同事封了个“半仙”称号。
同柳烟一届考入同一所大学的常德人还有“伟哥”,这与后来出现的先治疗心血管疾病再治疗男性专科病并风靡世界的特效药可是两码事。再加上我高中的同班比我迟一年考上武汉另一所大学的阿闻,后来我们都回到了常德为家乡建设出力。走入社会后,我们四兄弟臭味相投,常来常往,号称常德“四大豺子”,隔三差五地在一起喝酒打牌、梦想洋妞、谈理想人生,形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小团伙,令爱好相同、兴趣一致、在江湖奔波忙碌多年后终于衣锦还乡的另一“豺子”大摆很是艳羡,多次口头报告要求加入组织,后经考察,观其表现积极,参加活动踊跃,且提供场所、出钱出力殷勤,在我们常委扩大会研究后,决定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办法,终于被大摆混进了革命队伍。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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