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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上,可能叫伤。
在我心间,只能叫荒。
又是麻麻青。
她又在笑。
不过:是用来嘲笑自己哭的笑,没有笑声,只有笑容,如果那算笑容。
“你——”野帝黑犹自沉在和碧莹儿一起飞向星窗的梦里,醒来后全身无处不痛。
“你可真够沉的。”麻麻青的笑容合格了。
他们在张曼鱼小院里那颗树下,被一片落叶盖着。
野帝黑记起来:冲出重围后,他飞进无边镇,找,在瘴天的杀蝇剂的气味里找碧莹儿,当然找不到。
于是他执意认定碧莹儿一定在张曼鱼小院里那颗树上,于是他飞了过来,于是失望,于是昏死在树下。
“你昏都昏得这么狡猾,刚好掉在这片叶子旁边,要是再远一点,我可拖不动。嗡哈哈——才进夏天,这叶子怎么就落了,边儿都黄了?”麻麻青不再看野帝黑。
“优游晃他们呢?”野帝黑问。
“都在山谷里了,便宜了这些家伙,吭吭吭——”麻麻青猛地咳起来,虽然隔着叶子,空气里杀蝇剂的味道依然很浓。
“你先回山谷去吧,等我能飞了,我马上回去。”野帝黑内疚道。
“懒得回去,哪儿现在吵都吵死了。”
两蝇就在树叶下,一住就是好多天。
野帝黑养伤,麻麻青说话。
伤养得慢,话也说得很多。
一小滴露水,麻麻青就能说出一部长篇小说,而且都是野帝黑闻所未闻。
当然,麻麻青还得出去觅食,野帝黑食量大,麻麻青气力有限,所以,一餐饭,麻麻青得来回搬运十几趟。好在张曼鱼比较懒散,食物很容易找。
很让野帝黑奇怪的是:除了觅食,麻麻青每天都要固定飞出去一段时间,问她去做什么,她都笑而不答,把话转开。
野帝黑也曾偷偷想:也许她是替自己去找碧莹儿?
后来,这个猜想渐渐灭了,他发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规律:每次回来,麻麻青虽然只字不提,但话题总是围绕着“生孩子”这个女性话题。
野帝黑只是听,不敢答言,生怕这是麻麻青“**理论”的变相。
再后来,麻麻青又多了一个话题:细阿坚。
而且,说的时候长吁短叹,感慨无穷无尽。
难道,她转移了目标?
野帝黑心下释然,倒期望这段因缘能够圆满,于是也附和着积极挖掘细阿坚的种种优点,虽然这是个巨大的难题。
不过,这个梦很快也灭了,到快复原的最后两天,麻麻青再不出去了。
最后一次回来,她哭着说细阿坚死了。
野帝黑只的尽力安慰,麻麻青却忽然恼怒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别蝇为了你们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们凭什么连对他笑一笑都做不到!”
野帝黑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嗡——哇————————————————”麻麻青痛哭起来。
哭过后,她什么都不再说。
只是静静伏在叶子另一边,不理野帝黑也不看他,该进食的时候,才出去找食物,找回来,随意扔在野帝黑面前,然后又伏到一边发呆。
野帝黑的伤养好后,麻麻青冷冷问道:“你要不要回山谷?”
“我——”野帝黑当然要去找碧莹儿,却不敢说出口。
“你不用去找她了,她在山谷里。”
“!?”
“再见。”麻麻青说完,转身爬出叶子。
“你——你去哪儿?”野帝黑急忙跟出去。
“我?世界这么大,哪里不能去?”
麻麻青振翅远去。
野帝黑被锁在原地。
却不知道被谁、用什么、怎么样锁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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