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空去看看我其他的书吧,文笔虽不怎样优美还有一些错别字但我觉得思想还是好的,比起那些打发无聊的书籍我写的是现实是真实得可怕的社会。
你们可以在作者专栏(cmfu/showauthor.asp?ba_id=2855)里面看到我其他的书,有《作家之死》《妓女生涯》《湖大名妓》《南北风云》《黑客江湖》《红楼惊梦》《劫杀》共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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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事件越炒越热,我省突然有了数量庞大的围棋爱好者。
但我抓耳挠腮的毛病仍未减轻,最后她说:“要不要看看蒙古大夫?”
女人们的社会活动能力往往惊人,她真的找来了一位蒙古大夫,那位大夫将我的病情说得童话一般。“在人体中有四个国家,名为埃及、巴比伦、印度和中国,中国将大量丝绸运出,但那三个国家没有同样精美的物品交换,大地上满是内疚的情绪,你的皮肤反映了三国人民的骚动不安------”
我和她张目结舌地听完“四大文明古国”的理论,那位大夫要给我开个药方,被婉言谢绝。后来想到,他可能是用贸易逆差来解释我循环系统的失调。我们又找了不少江湖郎中,得到了越来越神奇的解答。所找的最后一位据说从非洲归来,他说:“现在最怪的就是性病,你该不是得了爱滋?”
我得了艾滋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围棋梵高》的销量又升了一倍。
阿帝叔丝毫不考虑他女儿被传染上性病的危险,对她夜夜住在我家并不干涉,有时还叫人送来些瓜果蔬菜,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爸爸。每当我这样批评阿帝叔时,他的女儿总是哈哈大笑:“等你真得了再说。”后来查出,我只不过是对女人的香水过敏,当她将自己的香艳武装解除后,我就大病痊愈,但那时的我已名誉扫地。
记得他女儿刚和我发生关系后,来不及重新穿衣便去察看房间,**的逗留在每一角落。她入神观望的样子令我哀伤,原本我俩可以按照她设计的轨道,成为完美无缺的一对,但阿帝叔突然的反目,令我俩加速度地撞在一起,撞得一切失去美丽,她的确值得同情。
她是个不错的姑娘,自从和我好了以后,在时装台上走得就松松垮垮,每当训练结束,立刻跑回我家手疾眼快地做饭,令我想起我那早死的妈妈。但她父亲已将她的幸福毁掉,将她扔给一个身败名裂的家伙。阿帝叔对我的勃然大怒,在记者眼中非常可爱,他那天燃烧的怒火将我照亮,让所有人看清我的自私懦弱。
在现代的生活中,大众已经丧失集体的归属感,对这概念有着深深的怀念,阿帝叔口口声声地责问:“你心中还有没有集体?”,令所有的人对他产生了不可抑制的好感,大众需要这样的偶像,他成为电视台的常客,参加了各种访谈节目,有人告诉我,他开始收到情书。
我则一天到晚在家,不敢出门。
我的家俱是二十年前体协的集体财产,至今还印有白色的油漆公章,那是我父亲刚到体协时所领的分配。面对家中的女人,我将自己培养得柔情万种,足不出户地过起了甜蜜生活。为了维护她对我家的喜爱,我带领她反复装修,幸好我那全国第四多少有些奖金。
和她相处,我发现了自己越来越多的优点,总能将她置于兴致勃勃的状态。比如我提出的装修方案就令她激动不已,这个方案是“简陋和华丽的对比”,将墙上的白灰统统刮掉,裸露出水泥砖块,但上面安置了一对高级音箱;将家具上的油漆统统刮掉,显现出铁丝和木纹,却摆上一套西式高脚杯。由于这种强烈的对比,高级的东西就显得太高级了,那是从围棋上得到的灵感,我将已存在的一切作“劫”般毁掉,以便体现别处的价值。我那时装模特的女友,总能接触到国际潮流,她说这就是世界上最新的家居理念,看来她真是事事顺我。
我俩的床已经被锯掉床脚,整块地软在地上,一块亚麻布就是床单,这种新颖的外观,令我俩每早起来,总有种露宿街头的感觉,一个女人能让你把床搞成那样,就说明她真的爱你。她从没有怨言,任由我将家里拆来补去,后来我在墙上打了个洞,甚至考虑如果住在一层,就挖口水井。
我破坏公寓的举动,引起了房管局的注意,当他们走进我家,立刻冷汗淋漓。我家的墙壁被挖得渔网一般,按照建筑力学的测量,受其影响,整幢大楼不久后便要倒塌。我和她被强迫搬出,我的家被完全地灌注了水泥,成了结结实实的一块,这栋楼中五百多人的性命得以保全。
无家可归的我俩准备露宿街头,她知道我不愿住在她家,和她爸抬头相对。
从没想过,在那次记者发布会后,我和阿帝叔一样,都成了社会名人。由于名人效应,我失去住所的消息传遍了社会。当我被赶出家门的两个小时后,有一位大款送了我套两居室住房。
大款送房子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一行为终于为我省棋迷找到了表达方式,但他们觉得与其将钱送给我这个败类,不如给代表着全省荣誉的围棋队,当作出“我们决不再培养豆角这样的人”的誓言后,围棋队收到了大大小小的捐款。利用这些钱举办比赛、陪训班,甚至还拍了电视节目,阿帝叔那有着特殊魅力的嗓音无处不在,宣讲着:“围棋是智慧,围棋是文化。”他一定过足了口瘾。
那位送房的大款从不露面,将送房事宜都交给阿帝叔代办,也许在“私人意志和集体荣誉”——这一波及全省的论战中,一些古老的美德死灰复燃,这位大款品德高尚,作了好事却不留名。因为房子由阿帝叔代办,我坚决不要,总想露宿街头,但她的女儿劝我:“如果你真的恨他,就应该要这房子,让他知道知道,他害的人,有人帮。”看到他们父女反目,我高兴无比,就欣然接受。
我们搬走时,阿帝叔一言不发地前来送行,后来就有不少叔叔阿姨陆续出现,自从阿帝叔公开批评我后他们就一个不见,现在却像地震前的耗子大量涌现,拥挤地站在阿帝叔的后面,集体性地表达着依依惜别,望着他们关切的面容,我满脸堆笑,心里想着:“我父亲就曾死在你们中间。”
我的那些老家具都已不成样子,它们的所有权还是体协。我俩搬走前交了笔罚款,阿帝叔告诉我俩,经过了打折。我让所有的东西都灌注在水泥里,永远地维持原样,她说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纪念馆理念。我为自己造了个纪念馆,和她带了套碗筷便离开了这里。
叫来的出租车开动时,阿帝叔眼圈红肿,不像是装模作样,她的女儿更是泪水涟涟,呼吸困难,一次搬家搞得像是出嫁。去新房的路上,我对她说:“看来这大款是个小号大款,要不,为什么不送我俩栋别墅,而是个两居室。”这个小号大款终于逗得她破泣而笑。
但当走进那套单元时,这个小号大款毁了自己的可爱形象。
推开房门,家具齐备,床头、门上贴着鲜红的“喜”字,显然这是个婚夜洞房。那位大款特意布置了新房送我,诱导着我们像动物般交配,看来,他不但是小号大款而且心里变态。由于无处可去,我和她只好住下,那一夜睡得毛骨悚然。
第二天早晨,她脸色发青,无助地问我该如何是好,我想了想,说:“咱们决不能让那大款得逞,我建议将这里改成我家那样。”她立刻昏倒,醒来后身上散发出母性的伟大力量,像保护孩子一样保护这间新房,决不让我在墙上打洞或是锯掉个床腿,她哀求般地对我说:“让别人准备洞房,并不见得就受了侮辱。”——看来女人为了追求幸福,天生的容易妥协。
考虑到结婚是她从小到大的唯一理想,她终于有了新房,我不能过于残忍。
我和她忍气吞声地住了下来。
搬进新房后,她明显地勤快多了,总是带着幸福的汗水,四处劳动。她的身影活跃在窗台上,在地板上,在所有的家具前,在所有的摆设前,不管是什么,她都像打磨钻石般反复擦抹。按照她目前的状况,我俩将来的孩子一定干净无比。
在一尘不染的家里,我落落寡欢。她完全违背了医嘱,在房间布置上决不顺从于我,由于不能对房子动手动脚,我的体力无法消耗,双手指甲越长越长,我的所有设计方案被她无理地否定,心灰意冷的我智力不再活动,于是头发得到了充分的养料,越长越快。她倒是每天任劳任怨地为我理发、剪指甲,充分展现了女性的所有温柔。
我的大脑被头发贪婪地吸收,敲敲脑门会发出空洞的回响。每天照镜子时,发觉头部的影像越来越模糊,轻淡了轮廓、色彩,也许不久之后,我会像我的父亲,成为一个无头的存在。在一天早晨,她对着我的枕头尖声惊叫,我的枕头形状饱满,没有凹处。我的头颅正在慢慢虚化,她又走访了多家医院、拜见了不少江湖郎中,得到的一致答案是“脑子是越用越灵”,为了让我的脑袋实在起来,她陪着小心地说:“要不你再下下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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