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炮哥,今天有点不方便呢。”苏雨晴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白白的小牙齿咬着嘴唇,不再出声。
廖岛也屏住了呼吸,努力想要听着电话那头的回答,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听不清的。
电话轻轻放了下来,苏雨晴转过了身,扫了廖岛一眼,这个男人的身上还在流着血,头发脸面上油腻腻的,而这个男人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半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只手还在床单上抹着,另一只手则翻着床头的几本书。
“蝴蝶夫人?你还看这书?”廖岛扫了眼书皮,愣了一下,不由得问了一句。
“看不懂,不过我喜欢那个名字。”苏雨晴微微皱起了细长的眉毛,“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我很脏吗?”廖岛哼了一声,一把扯过了床单裹在了身上,“床倒是很干净。”
“廖岛,你他妈的少找茬。你以为自己很男人吗?老板从来也不过把你当条狗!”苏雨晴的脸一下板了起来,眼睛四处的扫着,这时候要是有把枪在手边,大概她说不定会一把抓过来甭了廖岛吧?
“你不过也就是条狗!”廖岛猛地骂了一句,一下把那本《蝴蝶夫人》甩了出来,没有打中苏雨晴,打在了衣橱上,整人高的大镜子一下撞碎了,玻璃落了一地。
飞溅的玻璃划过了苏雨晴的胳膊,血丝立刻渗了出来,苏雨晴的身子颤了一下,却没说话,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水龙被拧开了,哗哗的流水声响了起来。
苏雨晴进去了很久,一直没有出来。廖岛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而她在里面是不是还会换下身上弄脏的衣服呢?
廖岛想到了这里,忍不住向卫生间那边望了过去,里面桔黄色的灯开了,门上朦朦胧胧的玻璃中有一个修长的身影,虽然看不清但是匀称身材,细长的腿,以及手缓缓的伸到背后轻解罗衫,还是看得出的。
失业的保镖吞了吞口水,喉结使劲的动了一下,腰上又疼了一下,视线一下子却转不开了,苏雨晴实在是个好看的女人,而廖岛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门把轻轻的在拧动。
然后门慢慢的被推开了,那一刻并没有人出现,又过了片刻,一个人扶着身子一下转了出来,他的手里没再用个袋子藏住自己的枪,他的手机倒还依旧是震动的,别在腰间。
天蓝是这个城市里面某个圈子里面有名的人,他很少失手,不过要的价钱也不低。如果要找他杀人,通常就是通过几个人要一个电话,那个电话从不会有人接,只能留言。
说对了正确的暗语和人物,价钱之后,你就可以静静的等待回电,三天之内会有个回电,如果没有回电那么就是天蓝不接这个生意。
通常回电的是个女人,她会问些问题,她会谈一下价钱,听说她的声音很好听,不过说得人常常并没心意注意。
然后再又一个月,就会有人死于枪杀了。
这就是江湖上人人都只到的天蓝的枪。
枪伸了进来,天蓝的整个身子转了进来,他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声响,然后他就看见了满地的碎玻璃。
玻璃里面有个人望着自己。
江湖上人人也都知道廖岛的刀。
房间里面乳黄色的灯一下关了,整个房间黑了下来,只有卫生间的灯光透了出来,和一个优美的身形。
乒乒乓乓的声响顿时响了起来,似乎有一下枪响,还有些别的声音,然后是一个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再下来就没了任何声息。
玻璃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开关被推了上去,房间亮了起来,苏雨晴走了出来,“想不到廖岛的刀还真胜过了天蓝的枪。”
女子轻声的说了句,好像是在说一个故事,“难道你知道了天蓝要来?”
“炮哥要来,从不会打什么电话。”廖岛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喘着气,他的脚上扎了不少玻璃,他的胳膊上似乎又中了一枪,此刻的他已经是伤痕累累了,不过相比死了的杀手,保镖已经是幸运的了。
“你知道打电话的是他,你不想杀了我吗?”
“一入江湖路,再无自己身。我只杀杀我的人,余下的无所谓。”廖岛冷冷的说了一句,扯过一个枕头靠了下去,不一阵发出了呼呼声。
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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