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铜制的门里面还有着木质的门,狮子型把手上面叼着铜环,而那其实完全是装饰,门上自然有着门铃,设置的位置略有点高,似乎是不想顽皮的小鬼跑来按下门铃再跑开,也可能这里的主人本来就是个身材高挑的人。
门环发出了啪啪声,有些急,又有些无礼。然后木质的门轻轻打开了,出现了一个高挑的女人,鹅黄色睡袍配上屋内杏黄色的灯光让男人觉得温馨,而仿佛用笔勾勒出来的曲线在睡袍的衬托下隐约可见大概就让男人觉得晕眩了。
如同廖岛知道这个极美的女人有个名字叫做玛丽,这女人也知道廖岛曾经是自己男人的保镖,叫做廖岛。
“你来干什么?我现在已经是炮哥的人了。”女子说得很无情,她的眼神总是很迷离的样子,但是那里面就算有迷茫,也决不是为了别人。而她的声音也很冷,虽然当初在小云峰夜总会的时候据说这小娘们一首歌热情如火就让老板扔下了一万块的花红,不过眼下她的声音里面只有冷漠。
不过廖岛并不觉得奇怪,自己的嘴角还淌着血,自己的胸口的衬衣上面除了油腻之外还有殷红,如果这时候脱下衬衣,再脱下汗衫,就会看到离心口颇近的地方有着口子,血在里面想要流出,烟草,绵制手巾和别的一些混合的东西则堵在那里。
自己能抗下那一枪没死,还能逃走大概说出来没什么人能信,但是廖岛自己又常常觉得在这么个大城市,到处是人的地方能逃走其实又是很简单的,特别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所以他逃了出来。但是他还是没什么地方可去。
所以他来找玛丽。
玛丽自然也知道廖岛如果不是没地方去,也绝不会来找自己。因为他们是保镖,自己干的则是另一种行业,也有的人说这是一种勾当,贱业,不过在玛丽看来其实自己就是在干活,不给人干,就不能活。
玛丽有着染成黄黄的头发,假睫毛弄得很长好像电影中那种影星似的,眼影也常常弄成很诱人的那种蓝色,姐妹们很多人都叫她血腥玛丽,那是一种酒,番茄汁配上一点伏特加,冰块和辣椒汁,盐和柠檬,看起来很艳,喝起来也很有劲。但是玛丽自己却知道自己本来叫做苏雨晴,最初做的只是歌女,一个叫做玛丽的歌女。
但是那一夜,她遇到了一个大老板。一出手就是一万块的花红,于是自己的老板叫自己去谢谢人家,当时她只觉得那一万块是买她的场,却不知道很多时候卖掉的并不止那一点。
不过其实这也没什么,日子过得虽然不见得开心,可是也毕竟是好日子,好比身上这件睡衣,据说是什么地方的料子,什么地方的手艺,反正光看着牌子,小姐妹们就已经羡慕的不得了,其中有个还一边摸着,一边还煞有其实的说着,“听说这就像情人的手一样柔滑。”
反正苏雨晴也不知道情人的手是什么样子,摸她的手早不光滑,也不太懂得温柔。似乎自己应该比别人过得更开心一些。同时也被另一些别人看不起一些,比如说廖岛。
但是其实她常常觉得很好笑,大家卖得不都是身体吗?你们为别人流血,我们还少些。
“炮哥杀了老板,如今要拿我灭口。再下一个就是你了。”廖岛急促的说着,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按着枪,而他的眼睛则狠狠的盯着苏雨晴。
铜制的门的插销慢慢拔开了,廖岛猛的挤了进去,撞到了苏雨晴,血蹭在了睡衣上,自己的伤口也发了一阵剧痛。
两个人的脸色在那一刻都很难看。
廖岛扫视着这雅致的小房间,布置的很不错,既有那种让男人回家的温馨,又有着那种诱惑的味道,不过这闹市黄金地段的三层楼的产权大概还是在老板的名下,如今已经顺顺当当到了炮哥的手里了吧?
“你还真把这里当家?”
廖岛冷冷说了一句,满是不屑。
“我不过在这里过日子。”苏雨晴冷冷的回应了一声,“你想要怎么办?”
她问的很直接,那意思就是你想什么时候走。
她自然不怕收留一下廖岛,毕竟她是女人,她有很多办法活下去,但这也决不是长久之计。“炮哥说不定会来,他现在身边总是有人跟着。”
“哪怕在你这?炮哥不会觉得闷吗?”廖岛的声音更加不屑了,他问的很是轻蔑,好像是在问,哪怕在你身上?自然廖岛有自己的理由,他看不惯苏雨晴居然跟了老板还跟炮哥,老板的儿子。
“老板来的时候,你不是也等在外面?你觉得老板会闷吗?”
廖岛一时间没了话语,只是重重喘着粗气,苏雨晴则盘腿坐在床上,显得很有风情。
然后电话就响了。
苏雨晴接得电话,看都没看有些紧张的廖岛。
“炮哥,是你啊。怎么你要过来,那个小金花不是陪着你吗?”苏雨晴的原本冷漠的声音不见了,变成了那种很有女人味道的细语,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廖岛不知道,但是随后苏雨晴就吃吃的笑了起来,那声音有些野,又很迷人,“好啊,就算你把小金花带来也成的。”
廖岛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担心苏雨晴真的会让炮哥来,因为他知道苏雨晴有那个颠倒男人的本事,他只是忽的发现苏雨晴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好像那声音那腔调都是另一个人的一般。
一入江湖路,再无自己身,廖岛的脑中忽的就想起了自己道上人常说的那么一句话。
(https://www.tbxsvv.cc/html/37/37569/9532945.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