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不可开交处,一辆白色丰田车停了下来,推开车门,一男一女相伴而出,男的拿着摄影机,女的拿一麦克风、胸佩照相机,各挂记者证,进行采访工作。许逸舟扭头一看,顿时呆若木鸡,那男者竟是唐维坚、女者却是日盼夜思的妻子丝雨!
只见丝雨采访马市长,道:“马市长,你好,我是星光日报的记者李媛。您能将这次事件的整个经过说一下吗?”马市长面含慈笑,一一讲解。
“李媛!!!”许逸舟听得心惊肉跳,“你分明就是丝雨,为什么叫李媛?”他想喊却喊不出声,时空如此混乱,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马市长出于安全因素,始终没提许逸舟只字片语,不一刻,采访完毕。这时,又有许多记者陆续赶来。
那名男记者对李媛笑道:“刚睡着就被人叫醒,长期干下去我可吃不消。”李媛笑道:“王晋啊,又开始叫苦了。陪我干这一行,是大学时代你就承诺过的喔,现在却反悔。”王晋挠首道:“谁跟你在一起,都是吃苦的命哩。”
许逸舟看得眼睛支离破碎,跪在地上,紧抱着头,只觉得里面深绞的痛!
“王晋是谁?李媛是谁?唐维坚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们为什么这么亲密?为什么,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李媛的手机响起,通话完毕,道:“东区发生血案,我们快去。”王晋与李媛把器材一一放进丰田车里,相携而入,“啪”的一声,关上车门。
许逸舟被惊醒,慌忙爬起要追,双腿却软弱无力,叫道:“你们不要走!”因一日没吃东西,这一声叫得嘶哑而无力;因满心痛楚,这一声又如杜鹃啼血。
许逸舟勉强站起来跑了几步,伸手要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汽车飞驰而去,消失在夜色里,“啪”的一声,他扑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一辆本田车在许逸舟身旁停下,曹军下了车,将其扶起,道:“许兄,可让我好找,你没事吧?”许逸舟支撑着道:“我见到丝雨了,可是,她却变了,一切都仿佛在恶梦中。”曹军道:“你的身体好虚弱,一定饿了,先别说了,咱们去吃点东西,一切从长计议。”将许逸舟扶上了车。
现在的时刻是晚间十一点,一家小酒店里,客人稀少,许逸舟喝着闷酒,曹军不停的劝谓。乳白色的灯光下,身影朦胧,许逸舟道:“我见到的丝雨却似换了一个人,和我的挚友唐维坚在一起,两人连名字都变了,一个叫李媛,一个叫王晋。”
曹军道:“既见到他们,为什么不去质问?”许逸舟道:“情况发生得太突然,当时人就像傻了一样,待要去问,他们又驾车离开了,我追不上。”曹军道:“只要他们在城里,一定能找到,可有什么线索?”许逸舟道:“听他们说,是什么星光日报的记者。”
曹军大喜道:“星光日报社是本地最大的报社,我知道地址,明天我带你去。”许逸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叫道:“是吗!我们现在就去!”起身就要走,被曹军拉住,道:“记者很忙,很少在报社里,不如明天我帮你问过李媛和王晋的手机、cAll机、e-mail,那样找比较方便。你现在这么疲累,像打霜的茄子,不如今晚好好休息,明早见他们精神些嘛。”
许逸舟一听也有道理,便满心欢喜地进食,谁知刚吃一口白菜就吐了出来,又夹了一块红烧肉,一样吐了出来,叫道:“这些是什么,肉没肉味,蔬菜没蔬菜味儿?”曹军道:“现在人口多,吃的东西都是催肥的,没办法。”许逸舟只好将就着下咽,两人就在酒店包了一间房过夜。
许逸舟一心念着昨夜的女孩,辗转难眠,只盼太阳快快出山。忽然心中一阵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心脏,忙捂住心房,撕开衣服一看,胸口血型的心印变大了一寸,忖道:“过了一天了,血凝掌果真如传说中那样厉害吗,我只能熬得了三天吗?丝雨得唐兄相伴,似乎很快乐,我见到丝雨,岂不是害她?”
李媛昨夜连续采访了两个新闻案件,忙到凌晨两点才睡,阳光透过沙帘拂动她的脸庞,渐渐苏醒,推开怀里毛绒绒的玩具狗,拿过床头闹钟一看,已九点了。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身体,昨夜又在作同样的梦,一个陌生男子将自己抱在长江大桥上,痛哭失声,而自己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眼中不知不觉含着眼泪,好像难过了一夜似的,便用手擦了擦。
房间里摆了上十张刘德华的照片,床边、桌上、柜上、茶几上,她拿出遥控器,打开cd音响,播放着《缠绵》这首歌,一边穿衣,一边哼着:“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会不会让天红了眼;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能不能再见你,这最后一面。”
这时,电话响起,接听,里面说道:“喂,李媛吧,我是老张啊!今早有影星曹军打电话到报社来,问你的手机、cAll机号,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却不说,便问一下你,告不告诉他?”李媛道:“喔,老张啊,你好。曹军那人总耍大牌脾气,每次采访都一肚子气,我早受够了,不理他!”“这样不好吧,他的关系又多又硬,得罪了他,我们没好处的。”“哼,想找我,也行,叫他亲自登门拜访吧!”
李媛梳洗完毕,用过早餐,驾车直奔星光日报社,办公厅里电话、打印机、传真机叫个不停,人员奔走,一片忙碌。李媛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office,整理过去的资料。
王晋敲门进来,端着一杯冲好的咖啡,笑道:“十点才来,昨夜没睡好?”李媛接过咖啡,呷了一口,道:“哎,昨晚又作那个怪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用手抚了抚太阳穴。王晋道:“那个抱你的男人也许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吧。”李媛笑道:“我的梦中情人是刘德华呀,你知道的。”王晋笑道:“每次都梦到他,我若是他,睡着了也会笑醒的!”
门外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气质优雅,佩着耳环、项链、戒指,上身穿粉红女西装,下身一条黑色长裤,道:“上班时间,又在二人世界哪!”王晋道:“郭大姐,又在胡说,李媛来晚了,我只是问问。”郭大姐眯着眼道:“是啊,只是问问,关心关心嘛,我知道呢,呵呵!”王晋红了脸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待王晋走后,郭大姐拂了门,道:“李媛啊,你和王晋的关系,大姐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你们是大学时代的同学,他为陪你,和你一起来这里工作,你却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难到你不喜欢他?”李媛道:“他对我好,我都明白,可是,我一直都把他当作大哥哥看待。”
郭大姐问道:“你难道真的喜欢梦中那个人?”李媛点点头,又摇摇头。郭大姐叹道:“梦中之人,何处寻得?王晋这人真的不错,相貌堂堂,人高马大,品性好,责任心强,又一心痴爱着你,失去了,恐怕后悔莫及啊。”
李媛道:“也许我已染了爱情的症候,每晚入睡前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这种期待感就叫入梦前的梦吧。”郭大姐笑道:“鬼丫头,说得神神秘秘的。”
外面突然嘈嘈杂杂,一人叫道:“那个是这里管事的,给我出来!”李媛探头相望,只见几个穿着黑皮夹克的年轻人大吵大闹,夹克上挂着不少金属饰品,为首那人目露凶光,上身披一件黑皮披风,下身穿一条黑皮裤,脚踏牛仔靴,竟是范虎!
几名保安围住他们,叫道:“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报警了!”范虎笑道:“我们是良好市民,怎会乱来呢,只不过想借你们报社一用。”
这时,社长张富强出来,六十往上走,西装笔挺,生得目面丰儒,问道:“你们想干什么?”范虎拿出一张画像,道:“昨晚东区发生血案,一个老太太和她的小孙女惨遭毒手,哎,好不可怜。杀人狂魔便是此人,希望贵报能将此人的画像刊出,详实报导,好令警方辑拿归案。呵呵,我提供这条消息,可不收分文哩!”社长将画像接过一看,上面的青年正是许逸舟,道:“无凭无据,怎能乱登。”
李媛叫道:“给我看看。”走过去,接过一看,那画像中的男人不正是梦中之人!
李媛不禁“啊呀”叫出声来,范虎见到李媛,更是吃惊不小,叫道:“丝雨,你还活着!”手掌顿时捏成一拳。李媛一愣,问道:“谁是丝雨?”
范虎咬牙切齿道:“今日报仇,得来全不费工夫!”伸爪抓来,李媛忙往后退,眼看着鹰爪就要扑到,说时迟、那时快,范虎身后突然击来一只茶杯,范虎手一扬,把茶杯打得粉碎,回头看时,又是吃惊不小,叫道:“唐维坚,你、你也活着!”
原来茶杯乃王晋所掼,王晋跑到李媛身边,厉指范虎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们还有没有天理!”拿出手机便要报警。范虎一运真气,双臂一张,怒吼一声,一股气流随之射出,如台风一般,把办公厅搅得七零八落,电线也为之短路,四处火花直冒。众人站立不稳,摔倒者无数,王晋也拿手机不稳,手机飞出窗外。
众人大惊失色,奔逃四起,只当范虎如妖怪一般可怖!
范虎哈哈笑道:“那副画像,你们登也好,不登也好。只是他们二人,我却要了!”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手擒着李媛,一手拎着王晋,飞身跳出窗外,三层楼对他来说,如平地一般上下。
一辆汽车停在星光日报社外,原来曹军要不来李媛的电话,便与许逸舟亲身赶来相见,许逸舟脱下古装,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运动服,因佩剑上街太过于张扬,便把剑寄放在后车箱里。
远远望见三楼跳下三个人来,却是范虎擒着李媛和王晋,许逸舟将头探出车窗,惊道:“范虎没死,他也来到这个时代了!”心知大事不妙,喝道:“范虎,给我站住!”范虎听得声音熟悉,忙扭头一看,笑道:“原来是你!夫妻刚要团圆,又需分开,哈哈!”施展轻功,从大街上奔流不息的汽车顶上跳跃逃窜,司机们一个个惊得打方向盘不稳,车车相撞,道路已发生严重的堵塞,曹军猛踩油门,盯紧直追。
许逸舟叫道:“开快些,再快些!”恨不得下车去追。曹军道:“这里是市中心,车流量很大,已经四十公里了,再开快会撞车的。”
许逸舟道:“不行,这个速度迟早会追丢的,我要下车!”曹军笑道:“论开飞车,这个城市恐怕没人拼得上我,我路又熟悉,不管那小子跑到哪里,我都能把他揪出来!”许逸舟只得静下心来。
范虎在公路上奔驰,见有一卖水果的小巷,便钻了进去。曹军排了一档,开车跟进,大声鸣笛,撞翻了无数小摊,摊主纷纷破口大骂。曹军摸出一叠百元大钞甩出车窗,迎风飘洒,算是给他们的补偿吧,人们哪里见过满天飞舞的钱花,一阵轰抢。
再往前进却是矿物局电力工厂,里面高墙矮院,中间的大花坛围着一个喷泉,工人进进出出,不胜忙碌。范虎冲了进去,门卫大叫:“你们是什么人,想干……”话还未说完,便倒了下去。
因大门开了一半,汽车进不去,许逸舟与曹军弃车飞跑跟进。许逸舟大叫道:“范虎,有种与我决一死战,躲躲逃逃,算什么男人!”
范虎一愣,王晋抓准时机,一脚踹其裆部。范虎没想到手中之人还敢反抗,不加防备,一阵闷哼,手不由得松了,李媛趁机用高跟鞋的尖脚跟往范虎的脚上狠狠一踩,只听得一声惨叫,范虎抱脚跳起。
王晋、李媛得已脱身,李媛急忙从坤包里摸出一个防狼喷雾剂,朝着范虎的眼睛就是一喷,范虎哪里尝过现代防身武器的厉害,被喷个正着,眼睛里好像爬满了辣蚂蚁,抚着脸,痛得大叫。工厂里的职工们见有人打架,都围了过来看热闹,见到影星曹军,更是欢呼起来。
王晋将李媛扶着,道:“没事吧。”李媛点点头。这时,许逸舟冲了过来。见到许逸舟,李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活脱脱就像从自己的梦中走出来一般,结舌道:“你,你是谁?”许逸舟却不敢与她对视,道:“我不认识你,看见你们被绑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李媛摇头道:“不,我们,我们好像认识的!”许逸舟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曹军见许逸舟支支吾吾的,纳闷道:“许兄,你不是整日期待与她相见吗,怎么见了面,却不敢相认?”许逸舟喝道:“曹兄,别乱说话!”曹军见其满脸痛苦,知其必有苦衷,只得缄言。
范虎猛挤眼泪,渐渐恢复过来,骂道:“蕞尔小虫,敢算计我,我要你们死无全尸!”众人扭头望去,只见范虎眉横杀气、眼露凶光,一个劲地揉眼睛。许逸舟喝道:“你们快走,曹兄,你驾车把他们送得越远越好,不要回头!”曹军道:“许兄,我走了,你一个人……”
许逸舟喝道:“不要管我,快走,记得在路上报警!”曹军一咬牙,道:“跟我来!”王晋拉着李媛就跑,李媛不停地回头悬望,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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