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和谢玉灵的眼睛在不期然相遇的一刹那,我们都怔住了。
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怎么会是你?”我们都笑了,彼此心照不宣的还是那么默契,只是时光迁移,已有一年之久。
谢玉灵微微一笑,说:“怎么会这么巧?你要买车吗?”我说是啊,这家车行是你家开的?她嗯了一声说是我老公开的。我有点言不由衷地说:“是吗?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恭喜了。”谢玉灵用带着深深幽怨的眼睛看着我说:“在你出车祸之后不久。我等不起了,我就快到三十岁了,再不结婚就没人肯要我了。”我说哪有,追你的男人太多了,只不过是你眼光太高而已。
谢玉灵说找个地方坐坐吧,这附近有一个咖啡屋,煮的爱尔兰咖啡很棒。我说好吧,很久不见了,正好叙叙旧。
我们出了汽车交易市场沿着街道向右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路边有一家看起来象是新开业的咖啡店,从装潢到布置都彰显着浪漫的异国情调,巨大的玻璃窗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的营业状况,由于是中午时分,喝咖啡的人不太多。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一人要了一杯爱尔兰咖啡。刚才久别重逢的感觉虽然让我们有短暂的惊喜,但是当我们真正坐下的时候却双双无言,局面有些许的尴尬,最终还是我打破了这种另人窒息的沉闷:“你好吗?”她说我还好,我老公对我很体贴。我说那就好,一个女人找到了一个疼爱的老公,再生一个聪明健康的小baby,也许就是女人最大的幸福了。”谢玉灵的笑容里透着一点苦涩:“退而求其次吧!找不到我爱的人,找一个爱我的人也算是一种补偿吧!”我脸红了红试图用一阵咳声掩饰过去:“咳,你们女人总会喜欢这么说,不怕你老公生气么?”“他?”谢玉灵似乎不想过多的提起她的老公:“他自己的生意都忙不过来呢,怎么有时间来生闲气?”我哦了一声,不知道下一句要说点什么,幸好服务生端过两杯咖啡过来放到我们的桌子上,我们都说了一声谢谢。
我从糖罐里拿出一块方糖放到咖啡里用银色小匙慢慢搅拌,浓浓的咖啡香味散发了出来。谢玉灵啜饮了一口咖啡之后说:“还是谈谈你吧!上次车祸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我去医院看过你,但是你的女朋友在,所以就没有进病房。我有点奇怪地说:“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进去呢?我还奇怪,自从我出了车祸你的人就象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不管过去发生过多少事情,但是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常联系一下还有有必要的吧?”
她显然是对我用了朋友这两个圣洁的字眼感到高兴:“是啊,也许我是太是太谨慎了吧!对了,听说你也结婚了是吗?”我说是的,有两个月了。
她向我伸出手来向我祝贺说你和温婉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我说谢谢。
我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看时间不早了,对她说:“对不起,我要回去了,温婉还在家里等着我呢。”谢玉灵说好吧,有空再联络。我说我的手机还是那个号码,你有事可以打给我。她也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告诉我可以打这个号码联系她,最后她说:“你喜欢的那款车我可以给你个最低价17万,你今天就要开回去吗?”我忙说那怎么好意思呢?谢玉灵说这点主我还是可以做的,放心,我是不会亏本的。我说那就谢谢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就把车开回去,我带了现金。她说没问题,一会儿我让售车员帮你把油加满,再办一个临时的牌照,你交完了款就可以把车开回去了。我说真是太感谢了。
我们又回到汽车交易市场,挑好了车,交了款,等到我出来的时候,那个售车的小伙子把我的车钥匙交到了我的手里告诉我油已加满,祝您行驶愉快。我说谢谢你了,我转身向在门口看着我们的谢玉灵说我走了改天再见,她说好的再见,我钻进车里把车发动,开出了鸿泰汽车交易市场。
回到家的楼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温婉下来看我们新买的汽车。十分钟以后温婉下来了,惊喜地看到这一款汽车说:“呀,真漂亮,多少钱?”我得意洋洋地说:“那是,我的眼光还有错么?唔,各种费用加一块,一共是十近十九万元,怎么样?便宜吧?”温婉摸了摸了油光可鉴的车身说嗯,真不错。我说走,老婆大人,我带你去兜兜风。
我和温婉意气风发地开着汽车在浦东的高速路上,一路上和温婉说说笑笑,温婉还把车窗放了下来,微微的风吹进车里,带来十月秋的清爽凉意。在过浦东大桥的时候温婉指着那个巨大的广告牌对我说你看!我从车挡风玻璃里看去,被我撞倒的温婉的巨幅广告不知何时已树了起来,温婉那娇俏可人的形象依然在风中栩栩如生,我笑着说虽然天之翼经纪公司不懂得珍惜你这个无价之宝,人家友和房地产公司可是对你情有独钟,这幅广告有几年了吧?从来没换过。
温婉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我的话。我说:“怎么了?你还对天之翼耿耿于怀么?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你还想它干嘛?”温婉淡淡地说没有,只不过从籍籍无名之辈到明日巨星,再从明星到被公司如弃敝履一样地解约,这一切来的就象是幻影,太不真实了也太残酷了。
我说商人自古重利轻别离,把明星炒了也不是独天之翼一家,你就别发感慨了,凯丽米洛格不也是被公司解约了么?温婉呵呵一笑说唉我们说这个干嘛,你也是,开车的时候专心点!我说:“是!老婆大人,您坐好了,前面有一个转弯。”
这些天来温婉迷上了上网,我不止一次规劝她我说你这样总坐着不好,再说这电脑有幅射,对咱们的孩子的生长发育不利。她狡辨说:“你懂不懂啊?咱这电脑显示器是lcd的,绿色环保无幅射的,再说了我不上网我干什么去啊?在家里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说你可以去公园里转转啊,那里空气新鲜。“那我也不能天天去公园啊?再说了咱们家里离公园也很远,坐公车怕挤,走路吧,走来走去的你不是更担心吗?”我一想也是,于是和她约法三章,我说你上网可以,但是我得给你定两条规矩。她说嗯,我且听着你给我定些什么规矩。我说一上网不可以时间太久,这一条做得到吗?她做着手势说没问题,一天至多一小时。我点了点头说第二,不许你见网友,现在网上骗子很多,你可不能胡乱见网友,万一发生事情后悔可来不及了。温婉说那第三呢?我说现在想不起来,到想起来的时候再说,不过这两条你千万不要违反了。温婉嗨了一声说:“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这么大人了,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我说你可要说话算话。温婉笑着说本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平淡无奇,看着温婉日渐隆起的小腹,我也在心中油然产生了一股将为人父的自豪,聆听每一次传自温婉体内的胎动,不禁让我幻想我和温婉的结晶到底到是一个什么模样,我常常笑着说这一定是个儿子,因为他在妈妈的肚子里很不老实,经常会在不经意间踢妈妈一脚,温婉却说这可不一定,因为这是无意识的,我说你是专业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希望是一个儿子,倒不是我重男轻女,只是妈妈想要一个孙子。这时温婉往往会说:“不管是男是女,我想只要是一个健康的宝宝就行。”我说那是,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残疾人。温婉说你这张乌鸦嘴,你想一言成谶啊?我说不会那么巧吧,如果真的这么灵的话我就去买福彩,万一中个三五百万,我们就也步入百万富翁的行列啦。温婉呵呵一笑说你可真能幻想,没边的事儿也能想出来。我哈哈一笑,说:“自然造化之妙,智巧所不能及,这事可说不定。”不知不觉我引用了一句《菜根潭》里的箴言,没想到温婉感觉到了,也用了一句来回答我说:“无求之施一粒万钟,有求之施万金无功,何必强求呢?哈哈!”我竖起大拇指,说着《地道战》里的台词:“老婆大人,高,实在是高!”
怀胎十月,终于就要到预产期了,谈到这一点的时候温婉有点紧张,我轻声地安慰她不要紧张,这几天就把你送到医院去吧,以免万一随时发生情况,她表示同意,于是我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办理了入院手续,住在了218产妇病房。
尽管各项检查都显示胎儿正常,可是温婉还是怕第一次生育会在她光滑的肚皮上开上一刀,我说为了咱们的孩子,挨上一刀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温婉无奈地说我知道,可是能不剖还是不要剖,这样恢复起来快一些。我说那样最好。
当温婉被推进产房的时候我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我问医生可以进去陪她吗?医生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行。温婉说她说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我能行的。我拉着她的手说老婆你要受苦了,温婉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看得出来,她还是有点紧张。
看着推车隐没于产房那晃来晃去的大门的那一刻起,我便一直坐立不安地等着母婴平安的消息,也想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稳如泰山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可是真的那样去做的时候却发现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每一次产房门打开的时候我都要去望一下,没想到出来的却是一个小护士,看到我六神无主的样子,偷偷地笑了笑,我上去问她我老婆怎么样了?小护士说里面又不是一个,我知道哪个是你老婆?哝,那个人也和你一样。她指着在离我不远处的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说。那个小伙子看来比我要更沉不住气,正在焦急地踱着步,由于都是将要做父亲的人,我们不知不觉有了共同的语言,我对他笑了一笑,说:“您妻子也是一会生吗?”小伙子说是啊。我说不要着急,现在科学这么发达,生孩子没什么危险的,小伙子说:“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我们都是第一次当爸爸不是?”我说也是,好象是要给小伙子做个表率似的,我故做镇定地坐在了椅子上,并让那个小伙子也坐下,说:“还得等一会儿呢,先坐着。”
大约又过了有二十分钟,产房门又开了,我第一个跳起来,看看是不是温婉生了,出来的是一个医生,她走过问我你是温婉的丈夫吗?我紧张地说是,眼睛片刻不离地看着医生的嘴,担心医生的嘴里会说出不好的消息来。医生说产妇的血压有点低,可能生产时间要慢一点,这一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口吃地说:“那,那会有危险吗?”医生安慰地说没什么大事,你别紧张。我哦了一声,捏着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心想这可怎么是好?但愿母子平安才好。
这时,产房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传到空荡荡的走廊里,敲击着我的耳鼓。由于声音有些变形,一时间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温婉发出的声音,我和那个准爸爸一齐从椅子上跳起来,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那眼光里却满是千言万语:“是谁?不知道是不是我家的那位?”
随着喊叫声高低婉转地传来,我的心也随着声调的高低在起伏,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医生说了些什么,呼喊的声音小了些,但还是隐约可闻,此时我早已对生儿生女漠不关心,只盼着她们母子平安。又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吧,产房里传出来婴儿嘹亮的哭声,我和那个小伙子同时一喜“生了!”接着对望着又问“是谁的?”
当小护士抱出一个婴儿的时候我和那个小伙子都迎了上去,异口同声地问是是谁的?小护士笑了,说:“你们谁是李二柱?”那个小伙子连忙说我是我是。小护士说看看你的孩子,是一个小男孩,小伙子如获至宝地抱过了孩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哈哈,我也有儿子了!我们李家有后了!”我知道没我什么事儿,失望地坐在椅子上。一会儿李二柱的老婆也推了出来,他们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回病房去了,李二柱还不忘回头对我说没事的时候让我们的病室去玩啊,我和我媳妇就在210号房。我说一定,恭喜你了啊!
这时产房外面只有我一个人了,这让我感到有点无助,如果我能代温婉去怀孕去生小孩,我真的愿意这么去做,这样一味的等待对人的心理真是一种折磨,也许在今后我要对温婉更好一些,因为做一个女人实在太不容易了,这种分娩的痛苦是男人一辈子也无法想象的,这是我突然想起虎妞,旋即又为这种可笑的突发奇想哑然失笑,在这个温婉痛苦万状的时刻,我怎么又会想到《骆驼祥子》?
又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孩子的哭声也传出来了,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还好,我心里庆幸着,终于生下来了。我看了看表,好家伙,我的孩子居然折腾了她妈妈三个多小时,真是一个天生顽皮的小东西。
当温婉和孩子一块推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关心孩子是男是女,长的象我还是象她,而是一面走一面拉着温婉,眼中泛着泪光动情地说:“老婆,你辛苦了……”温婉的声音有点微弱,但看起来精神还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不如我这个小女人啊?你看这么疼我都没哭。”我说老婆我哪有你坚强啊,听着你在里面痛苦的叫声我心都碎了,早知道生个孩子会让你这么痛苦,那我真宁可不要了……”温婉白了我一眼说:“人类不都是这么繁育下来的么?受苦受难可不只有我一个,而是全人类的女人。好了,快来关心关心我们的孩子吧!你抱抱他,看看象谁?”我抱起了那个襁褓中物,被告知是个男孩子我心想这下妈妈要开心了,只不过这个双目紧闭的小家伙满脸皱纹,头发稀疏的没有几根,我看和刚才那个李二柱的孩子差不多,有点难看,也看不出来象谁,在我眼里,初生的孩子都是一个模样。
我皱着眉说这是我们的孩子么?怎么这么难看?温婉笑着说新生儿都是这样的,过几天胎泥掉了就好了。
我们走进产妇病房,把温婉和孩子各安顿在大床小床上,这时同室的能动的生产的将要生产的妇女和他们的丈夫们都走过来看这个新生命,有的人说长的温婉,更多的人说象我,我一一对他们说谢谢。
我任孩子被那些人不知是真是假地赞美着,还是关心地问温婉进病房这么久饿了么?想吃点什么?楼下好象有卖产妇饭的,要不要我给你买点去?”温婉头发湿湿的,神情里透着一点憔悴,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想吃。对了,爸爸妈妈知道我今天生孩子么?怎么没过来呢?我说你要生的时候我太紧张了,忘了给他们打电话了,你看我的这个当爸爸的,好,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去,直接给你买点饭回来吧,你早就就没吃东西,时间长了胃怎么受得了?温婉说好吧,不要买的太多,我不饿。
我下了楼,一边走一边给我的泰山泰水大人打电话,电话是妈妈接的,她在听说温婉生了一个七斤多的男孩子的时候又惊又喜,说:“是吗?太好了,我和你爸马上就过去!”
之后我到医院旁边那个专门经营妇婴食品的饭店买了几个纯天然的红皮蛋和一盆热腾腾的白米粥,还要了点放了很少盐的拌菜和豆芽,这都是远在东北老家的妈妈告诉我的,月子里的女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有一些别的注意事项。由于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她要留下来照顾,不能来上海了。
当我上楼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在温婉身边了,我把东西递给温婉让她吃,问她孩子哪去了?温婉说洗澡去了,我说医院还有给婴儿洗澡这一业务啊?温婉正喝粥听到这句话含糊不清地嗯了一下,算是回答。
过了有三十分钟吧,温婉的爸爸妈妈都来了,拿着各种给温婉补身体的营养品,说要不然早就到了,特地转到超市去买了点东西,孩子呢?温婉说孩子去洗澡了,估计马上也该回来了,正说话间,病房门打开了,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说218室2号床接孩子了,我过去把孩子抱过来,孩子的身体捂的严严实实的,小脸上散发着红光,和刚生下时完全是两个样子。这时温婉妈妈说我来看看我的大外孙,我把孩子递给她说妈妈小心孩子尿到你的身上,妈妈接过了孩子笑着说没事,童子尿没味。
爸爸也凑过来看这个小生命,只看到他双眼紧闭着.粉红色的脸上小嘴还咂动着,便问温婉说他是不是饿了,温婉说我看看,接过来一看说是有点.妈妈说我带着奶粉和奶嘴呢,这儿有开水吧,我去给他沏点来,从包里拿出奶粉,倒进奶瓶,按上面的比例兑好了,等到差不多不凉不热的时候才递给他喝,看着他吸得有滋有味的样子,我们都欣慰地笑了.
三天后温婉出了院,我打开后车箱,把这些天宝宝用的东西和同事朋友们送的好吃的装进去,温婉才慢慢的捂着严严实实的走出来,我帮她打开车门,让她和抱着孩子的妈妈进去,发动了汽车,汽车缓缓地开出了医院。
回到家后,我们把孩子放到早就准备好的婴儿床上,孩子睡得正香,这几天孩子睁开了眼睛,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有如水晶般清澈,我对温婉说老婆咱儿子的眼睛象你,鼻子象我。温婉却说哪有?我看除了耳朵象我以外,其它全象你,我说是么?仔细看了看,别说还真的有点象,不过我小时候的相片早已散佚在屡次的搬家中,早就记不清象他这么大的时候长是什么样子了。
家里有了孩子,生活变得繁忙和丰富多彩起来,有时我正在想着新广告的创意的时候,温婉喊我说快点来,孩子尿了,帮我把尿不湿换了,我无奈地只好把手中的工作放下,抱起嗷嗷大哭的孩子,温婉则三下五除二的,除去旧的尿不湿,再换上新的,这时孩子才慢慢地收住哭声,沉沉地睡着了。
我苦笑着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能折腾人啊?我的广告创意刚有点眉目,让他这么一搅全忘了。温婉嗔怪着说:“咱的孩子算是省事的了,你还没看到闹人的孩子呢。”我说是吗?那我还是对小儿缺乏认识了,嗯,下回再生的时候就明白了。
温婉白了我一眼说你还想再要一个啊?再生你自己去生,我可受不了这种折腾了,你是不知道,生这个小东西的时候给我疼的,那时真想不要再自然生了,干脆做剖宫算了。”我笑着说我就是那么一说,真要的话还违反国家的政策了呢。温婉说你忙吧,我一会儿妈妈叫来,帮我看一看,这几天我要多做点产妇体型恢复呢,我说好吧,只是太麻烦妈妈了,温婉说自己的妈妈怕什么麻烦?转身出去了。而我则接着搞广告的创意工作,当一静下心来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尿不湿,一时竟无法进入工作状态,只好先上网找找相关的资料。
上网的时候,我的qq也自动上线了,接着就传来了一个认证的消息,附加消息是“我是莫名其妙,开门”,我点了一下通过,然后加为好友也在上面发出了一条“这么长时间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
加完了莫名其妙以后,我开始找相关的新闻,直到感觉腹内饥肠漉漉才想起我该做饭了,然后跑去做饭。
这样的水深火热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月。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决定请一个保姆来家里帮着带孩子,这种局面才有所缓解。一天周五下班回到家里,温婉就对我说:“跟你商量个事好吗?”我说嗬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啊?有什么事说吧!温婉说明天你用加班吗?我说不用,她又说:“那你明天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孩子的营养情况好吗?看看钙锌硒这些元素缺不缺。”我说好吧,没问题。
周六的早上九点多,我开着车去了医院,抱着孩子去儿科诊室,大夫告诉我得抽血,我反问道不是验头发就可以吗?干嘛要抽血呢?大夫解释说验血更准一些。我无奈地说那好吧,拿着化验单子就去了化验室。抽血的时候孩子没有哭,可能是没感觉到疼的时候就完事了吧。
我拿着写着一系列数字的化验单递给大夫,问这孩子怎么样?缺些什么?”大夫说一切正常,没什么事,我说:“哦,那好,谢谢大夫了。”快要走出儿科诊室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回头问医生:“大夫,我孩子是什么血型?”大夫说是B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轰地一下,顿时一片空白,颤声问:“什么血型?”大夫有点奇怪,说是B型。我有点不相信似地说:“是不是搞错了?”大夫有点不耐烦,化验单不在你手里吗?你可以自己看啊?我哦了一声,基本上是摇晃着身体走出了儿科诊所。
开车在公路上,我脑海里盘旋着一个问题,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这个孩子是谁的?在结婚登记之前我和温婉去婚检的时候我们被证实都是o型血,根据我所掌握的一点知识中,得出一对o型血的父母是不是产下一个B型血的儿子的,那这个孩子倒底是谁的呢?我心乱如麻,汽车开得轰轰做响,不理会孩子在后座上哭得声嘶力竭,由于心潮澎湃,一路上险情不断,有几次差点和对向的车撞上,擦车而过的时候我对于对方的车里传来的骂声无动于衷,但是高速运转的脑子却渐渐地却想清楚了一件事情,温婉是不会有和外遇的,她和别人生下这个孩子的可能性基本是没有的,那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的孩子又哪去了?
到了家,我脸色铁青地打开了门,把抱着的孩子往床上一扔,那个本来哭累的孩子经过这一扔又哭了起来,从厨房里出来的温婉看到了这种情形问我怎么啦?对待自己的儿子怎么这么粗鲁?
我嘿嘿地阴沉一笑,说这还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呢?你自己看看吧!我把那揉成了一团的化验单放在茶几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温婉展开那张化验单,我明显地看到她的脸变得煞白,眼泪夺眶而出,一张憔悴的粉脸上无辜地看着我:“他,他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哪去了?”我虎声道:“我哪知道这个孩子倒底是谁的野种?”温婉丢下中的化验单,几乎是飞奔过来匍伏在我的脚下,那张略施薄粉的脸上带着点点的泪痕,她问我:“你难道怀疑这个孩子是我和别人生的吗?”我的心突然软了,但声音依然有点生硬:“没有!”温婉急切地说那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我说:“儿子丢了我还会高兴得起来吗?”温婉听到了这话无声地坐在了地上,轻轻地哭泣,我们谁也没有心情去管那个床上的孩子,任凭着他无助地在床上哭泣。
过了有二十分钟,温婉的心情略为平静了下来,走到床边抱起了孩子去了厨房,沏奶粉给他喝,孩子真是饿坏了,用力地喝着牛奶,喝饱了就沉沉睡去了。温婉把孩子轻轻地放在他的小床里,走到我旁边说:“这个孩子你想怎么办?”我没声好气地说我能怎么办?明天再去医院做个dnA亲子鉴定吧,如果这个孩子真不是我们的,我就去质询医院,十有**是他们搞错了孩子。”
温婉听了这话忽然说:“那天一块生孩子一共有两个产妇,是不是把我们的孩子弄错了?”我也猛然回忆起这个细节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明天就让保姆抱着孩子我们一块去医院。温婉说好的。
第二天我和温婉又来到医院,在我的要求之下做了一个亲子鉴定,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遗传基因有95%不符,孩子不是我们的,我去和医院交涉,而院方的一个副院长接待了我们,他说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医院对新生儿的管理都是很科学很正规的,决不会出现这种把孩子搞错了的情况。我一听就急了,“你是说我们夫妻的孩子是有一方有外遇喽?”那个副院长慢条期斯理地扶了一下眼镜说:“这个嘛就不好说了……”听到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脱词我不由得怒中从烧,对副院长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个副院长看着我被怒火烧红的眼睛也有点害怕结巴地说:“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再恐吓我的话我就打110了。”温婉拉住了我说你这么冲动干嘛?有话好好说啊?我愤怒地说他们医院把我们的孩子都弄丢了还要我怎么冷静?我对着副院长说我告诉你,快点把我们的孩子找回来,要不然我们就法院上见!说完了这句话,转身就出了医院。温婉快步地跟我走出来问我们干什么去?我头也不回地说你自己回家吧,我要出去一下。温婉说你要干什么去,你可别干傻事啊?我也不理会温婉的话,快速地把车发动起来,开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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