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这种药你就不会怀孕了,就是事后服用也没关系的,你不喜欢用套,又没有避开危险期,很危险知道吗?”
“萍姐,什么是怀孕啊?”
“来了那么长时间连这个都不懂吗?男人和女人发生了关系,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啊!就是生宝宝嘛!你当自己怎么从你娘肚子里出来的,也是靠你爸精子的合作。”
“我是怀孕吗?”我睁着大眼征询着红姐的回答。
“丽丽,别怪我不告诉你实话,我是怕你难过嘛!”
“为什么难过?因为这是我的孩子吗?”
“是啊!”
它也是那男人的!一想到那些男人我又想要吐了。
但孩子多无辜啊!还没出生就夭折了……
“医生,它有生命吗?”
“在你体内的时候它是有生命的。”
“那现在还活着吗?”
“已经死了。”
“是我杀了它?”
“不是。”
“我杀死了我的小孩!”
“还不能称作为小孩,只是血块而已。”
我闭紧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一切都会好的!”
我毁了自己创造的一条生命!
“……你是个坚强的孩子……”
此后我便学会使用避孕套,虽然以前讨厌它,但像萍姐说的,它能避免我再度怀孕,我受不了再经历那么一次了!
“想什么呢?怎么不答应我的话?”
“你问我什么?”
“你流过几次?”
“两次。”
“就两吗?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知道。”
“怎么知道的,你一天要接触那么多男人。”
“对看不上眼的,我从来不让他射到里面,对喜欢一点男人我才愿意……”
“而且不让他们戴套子。”
“亲爱的,你都了解嘛!”我的心尖阵阵刺痛,口中却依旧说着**的话。
“这么说你喜欢过两个男人。”
“骗你的,傻子,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射不射到里面都是你们男人做的主,只有我要求他们戴避孕套的时候,他们大多都会答应,哼,怕得病嘛!
“是这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只有我自己清楚。
以为戴了套子就安全了,但万万没想到用了套子还会怀孕,以为只是肠胃不舒服,吃几片药就没事了,至到有一晚上大号的时候,腹部锐利的坠痛,血从下体流出来,我看见那个红色的团块落在冷冷的水泥地坂上,我意识到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痛在继续,但这些痛都是我应受的,是吗?
孩子不想要我这个妈妈!它知道我会拿掉它,所以先一步结束了未成熟的生命。
躺在手术台上,我忍着痛,红姐突然凑过来问我:“要不要顺便做了我上回提过的那种手术?”
“做吧!”
“不后悔吗?”
“不后悔。”我毫无悔意便同意了。
做那手术的时候,我看见程岚举刀的手有些颤抖。
“没关系的,我不会怨你的。”f
“不要说话,睡着了就好了!”
麻醉药终于起作用了,我沉沉地睡了。
梦中我见到了一个好小好小只有点大的小孩,它笑着向我招手,我跑上前去,它又向我挥手: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大声的喊叫,没有孩子的回音,只有大人的声音。
“你醒了吗?手术做完了。”
是我拒绝了我的孩子!
我不会忘记那一天,那张手术床,那把刀,那个梦。
堕胎和流产之后,我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乳晕大了,内缩的**向外凸出,**饱满的像个皮球,奔跑时在胸前来回晃荡,我不用像姐妹们在胸罩内面加个垫了。
找我的客人络绎不绝,姐妹们嫉妒我,男人们川流不息,我该高兴的,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我不再是那个穿梭在山间身着麻布短衣,骑着家中唯一的自行车来回盛水的纯真女孩了!
我再也回不到那时候的自己了!
“好像我也变臭罗,我们可以共浴了。”
“啊?”我的思绪一时还未及时回来。
“你先去,我一会进来。”
我软绵绵的浑身无力,连站立都困难,他轻易地便将我从沙发上踢到了地上,他用的力并不大,或许没想到我会没做出一点反抗吧!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站起来,顿觉一阵凉意,身上无片物遮盖。
我光着身子跌跌撞撞走进了那间窄小的浴室里,打开水龙头的一瞬,我恳切的责问自己:是我心甘情愿的吗?当然不是!我是为了那十万元才变得积极的。
我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男人向冲一样,直奔卫生间,而后便听见“淅沥”和流水声音。不是说要共浴吗?却连行方便之事还要忍住。
“女人,帮我拿一下睡衣和睡裤。”
“开门。”
我用脚踢了下门,脚尖一阵痛楚,我忘了左腿的大姆指被玻璃瓶划伤了,口子虽不深,但因没及时止血,走路时不觉得什么,碰到的时候却很痛。
“你放在外面。”
我放下睡衣裤,蹲下身子按住大姆指,挺傻的!干什么不止血?只想看看血是如何自己凝固的,却苦了我的大姆指,对不起了,小弟弟。
“你……怎么坐在地上?”男人露出头,诧异的望着我。
“我的脚受伤了。”
“是吗?什么时候?”卫生间的门半开着,男人背对我说话。
“在扫酒瓶的时候弄伤的。”
“伤的厉害吗?”
“还好。”
“女人!”男人突然立到我面前,笑着大声问道:“我帅吗?”
“帅呆了!”我单手握住左脚,头微微上抬,本想说句恭维的话。
男人剃了胡须,修了面,神清气爽,虽然眼神中仍有暗默的一团阴影,但长的确实很英俊。
“女人,你会爱上我吗?”
“当然了,男人!”
男人弯下身,亲吻了我的唇,“女人,我会叫你爱上我的!”
可我不会爱上任何男人的,因为我对男人没有兴趣,我爱的只有萍姐一人。
“男人,你总是这么自信吗?”
“叫我乐乐。”
“乐乐?”
“快乐的乐。”
“你很快乐吗?”
“相反,我不快乐得想死。”
“因为你女朋友抛弃了你。”
“很对,所以别说我什么自信,从她离开我的那刻起,我已经没有自信了。”
乐乐快步走到床旁,背向后倾倒下去。
“啊!”这样不痛才怪!他以为是他家的弹簧床呢!
“想笑就笑出来好了!”乐乐双手托背,勉勉强强才平躺下来。
“看你痛苦,做为情人的我怎么会笑呢?”
“心里在说我这家伙是活该吧!”
“你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
“叭哒!”乐乐掀下了红色的调控器按钮。
“为什么关灯?”
“听说人在黑暗的环境,比较真实。”
“你相信吗?”
“不信,所以想试试。”
我站立起来,因于脚折的时间过长有点麻了,我一瘸一拐走到窗前,拉上了两边的帘布。
“这才叫做黑暗。”
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我穿着浴袍躺在乐乐的身边。
“现在我只看得见你的眼睛。”我侧坐,定定地望着对面这个眼神透着忧郁的男人。
“闭上眼睛我就不存在了。”
“还有你的呼吸在啊!”
“嗨!”乐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乐乐,你工作了吗?”
“哼!不是同学,我属蛇的,今天二十五了。”
“属蛇吗?太巧了,和我一样哎!”
“太缺乏基本的常识了!你难道比我小一轮吗?”
“就不能和你同岁啊?”
“你说你二十一。”
“想讨个近乎,不行啊!”
“哼!”乐乐又从鼻腔中轻呼了一口气,感觉像笑,又像在叹息。
“乐乐,你做什么的?”
“广告摄影师。”
“艺术家啊!”
“谈不上,只是工作而已……你的脚还疼吗?”
“还有点。”
“我的背受伤,你的脚受伤,我们两个算公平了。”
“两条苦瓜有什么好公平不公平的。”
“苦瓜,怎会想出这个词的?苦瓜!太贴切了。”乐乐闷闷的笑声。
“不痛了吗?还笑得出来!”
“本来不痛了,一笑就又痛了!”
“乐乐,你女朋友为什么不要你?你人又帅,工作又好,心也不坏,最重要的是床上功夫更好。”
“是不是想再来一次!”乐乐的手放到我的小腹上轻巧的游移着。
“不要了啦!我说着玩的!”
“她是高傲的公主,甚至和她**的时候,我都不敢看她的脸,我觉得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哈!可能就因为这个她才不要你的。”
“是她背叛了我!那男人的年纪可以做她爸了,而且不是妻子,只是做那人的情人。”
“可能是一时被利欲驱使,女人心都是软的,你既然爱她,求她回来嘛!只要她还爱你,会回到你身边的。”
“我跪在地上求她,可她还是意无返顾的走了。”我看见乐乐眼眶里有层透明东西在闪动。
“这女人也太无情了!我都被感动了,她连我们这种人都不如!”
“不许你侮辱她!她与你有本质的不同。她只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她说年青时不抓住一些,怕以后自己会后悔,但她说今生只会爱我一个人。”
“我以为男人的承诺不可信,看样子女人的承诺更不可信,我出买的只是我的**,但她出卖的却是她的全部!”
乐乐这次没有顶我的话,但我看不见他的眼睛。
接下来我们两人都没说话,夜越来越感觉静寞,压抑的沉寂。
“为什么干这行?”
“我以为你睡着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为什么要做‘妓’?”
“现在都叫小姐了,谁还叫‘妓’呢!”我回避着绕开了直接答话。
“有本质的改变吗?”我从乐乐眼中读到了一个字:钱。
“我老家很穷,每天喝水都要走好几亩地才能搞到。倒在碗里,上面还飘着层淡黄色的‘油’。”
为什么要说自己的事情?难道就像乐乐说的,是受了黑暗诱惑?可我还是不自觉的说了下去。
“……最可怜的是我们那边的孩子,学校塌了,他们现在连书都念不了,可是孩子是未来,难道一百年后家乡依旧要这样的穷吗?到时人都走光了,还有什么家乡呢?”
我从未向人提起过这些,说时下鄂不住的抽动着,为什么会对乐乐说那么多?昨天的现在我还不认识他。难道就像乐乐说的,现在是真实的我吗?
“你是为了那些孩子,和你的家乡才出买自己?!”从他的语气中我能感觉到乐乐他的激动,“你是不是太伟大了?伟大的妓女!!”
“这是事实。”
“什么事实?用你**换来的钱,难道他们能接受吗?”
“我出卖的只是我的**,而非灵魂!”
“但是你的‘灵魂’能保持多久?”他的话语中透出些许的无奈,“你会陷进去的!”
我感到肩背上的那尖刺痛觉。
“她曾经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她不愿意与我分离,她愿意为我做一切,只要能守在我的身边就好。那样纯洁的她,那样天真的她,多少动听的话语?叫我怎能不相信她?”乐乐的声音有些哽咽。
“从高中到大学,从相识到相恋,风雨我们一同走过,我相信我们的爱是坚实的,情感是坚贞的,是我太过于自信了,以为我能成为她的天,能守护住她的那份纯真,但我错信自己,更错信了她……”他的声音变得喃喃地听不太清了。
我想该劝劝他,说出的却是那句令我今生后悔的话。
“我能懂得多少感情嘛!我只是‘妓’而已。”
“我叫你雯雯好不好?”
“可以啊!挺好听得,是你女朋友的名字?”
“是。”
我胡乱问的,他竟然用了他当作圣女的女人名字。
至此我有另一个的名字——我成了雯雯。
我们的九十九夜就从这一晚开始了——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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