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九十九夜的情人 > 第十二章

?    “吃了这种药你就不会怀孕了,就是事后服用也没关系的,你不喜欢用套,又没有避开危险期,很危险知道吗?”

    “萍姐,什么是怀孕啊?”

    “来了那么长时间连这个都不懂吗?男人和女人发生了关系,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啊!就是生宝宝嘛!你当自己怎么从你娘肚子里出来的,也是靠你爸精子的合作。”

    “我是怀孕吗?”我睁着大眼征询着红姐的回答。

    “丽丽,别怪我不告诉你实话,我是怕你难过嘛!”

    “为什么难过?因为这是我的孩子吗?”

    “是啊!”

    它也是那男人的!一想到那些男人我又想要吐了。

    但孩子多无辜啊!还没出生就夭折了……

    “医生,它有生命吗?”

    “在你体内的时候它是有生命的。”

    “那现在还活着吗?”

    “已经死了。”

    “是我杀了它?”

    “不是。”

    “我杀死了我的小孩!”

    “还不能称作为小孩,只是血块而已。”

    我闭紧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一切都会好的!”

    我毁了自己创造的一条生命!

    “……你是个坚强的孩子……”

    此后我便学会使用避孕套,虽然以前讨厌它,但像萍姐说的,它能避免我再度怀孕,我受不了再经历那么一次了!

    “想什么呢?怎么不答应我的话?”

    “你问我什么?”

    “你流过几次?”

    “两次。”

    “就两吗?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知道。”

    “怎么知道的,你一天要接触那么多男人。”

    “对看不上眼的,我从来不让他射到里面,对喜欢一点男人我才愿意……”

    “而且不让他们戴套子。”

    “亲爱的,你都了解嘛!”我的心尖阵阵刺痛,口中却依旧说着**的话。

    “这么说你喜欢过两个男人。”

    “骗你的,傻子,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射不射到里面都是你们男人做的主,只有我要求他们戴避孕套的时候,他们大多都会答应,哼,怕得病嘛!

    “是这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只有我自己清楚。

    以为戴了套子就安全了,但万万没想到用了套子还会怀孕,以为只是肠胃不舒服,吃几片药就没事了,至到有一晚上大号的时候,腹部锐利的坠痛,血从下体流出来,我看见那个红色的团块落在冷冷的水泥地坂上,我意识到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痛在继续,但这些痛都是我应受的,是吗?

    孩子不想要我这个妈妈!它知道我会拿掉它,所以先一步结束了未成熟的生命。

    躺在手术台上,我忍着痛,红姐突然凑过来问我:“要不要顺便做了我上回提过的那种手术?”

    “做吧!”

    “不后悔吗?”

    “不后悔。”我毫无悔意便同意了。

    做那手术的时候,我看见程岚举刀的手有些颤抖。

    “没关系的,我不会怨你的。”f

    “不要说话,睡着了就好了!”

    麻醉药终于起作用了,我沉沉地睡了。

    梦中我见到了一个好小好小只有点大的小孩,它笑着向我招手,我跑上前去,它又向我挥手: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大声的喊叫,没有孩子的回音,只有大人的声音。

    “你醒了吗?手术做完了。”

    是我拒绝了我的孩子!

    我不会忘记那一天,那张手术床,那把刀,那个梦。

    堕胎和流产之后,我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乳晕大了,内缩的**向外凸出,**饱满的像个皮球,奔跑时在胸前来回晃荡,我不用像姐妹们在胸罩内面加个垫了。

    找我的客人络绎不绝,姐妹们嫉妒我,男人们川流不息,我该高兴的,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我不再是那个穿梭在山间身着麻布短衣,骑着家中唯一的自行车来回盛水的纯真女孩了!

    我再也回不到那时候的自己了!

    “好像我也变臭罗,我们可以共浴了。”

    “啊?”我的思绪一时还未及时回来。

    “你先去,我一会进来。”

    我软绵绵的浑身无力,连站立都困难,他轻易地便将我从沙发上踢到了地上,他用的力并不大,或许没想到我会没做出一点反抗吧!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站起来,顿觉一阵凉意,身上无片物遮盖。

    我光着身子跌跌撞撞走进了那间窄小的浴室里,打开水龙头的一瞬,我恳切的责问自己:是我心甘情愿的吗?当然不是!我是为了那十万元才变得积极的。

    我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男人向冲一样,直奔卫生间,而后便听见“淅沥”和流水声音。不是说要共浴吗?却连行方便之事还要忍住。

    “女人,帮我拿一下睡衣和睡裤。”

    “开门。”

    我用脚踢了下门,脚尖一阵痛楚,我忘了左腿的大姆指被玻璃瓶划伤了,口子虽不深,但因没及时止血,走路时不觉得什么,碰到的时候却很痛。

    “你放在外面。”

    我放下睡衣裤,蹲下身子按住大姆指,挺傻的!干什么不止血?只想看看血是如何自己凝固的,却苦了我的大姆指,对不起了,小弟弟。

    “你……怎么坐在地上?”男人露出头,诧异的望着我。

    “我的脚受伤了。”

    “是吗?什么时候?”卫生间的门半开着,男人背对我说话。

    “在扫酒瓶的时候弄伤的。”

    “伤的厉害吗?”

    “还好。”

    “女人!”男人突然立到我面前,笑着大声问道:“我帅吗?”

    “帅呆了!”我单手握住左脚,头微微上抬,本想说句恭维的话。

    男人剃了胡须,修了面,神清气爽,虽然眼神中仍有暗默的一团阴影,但长的确实很英俊。

    “女人,你会爱上我吗?”

    “当然了,男人!”

    男人弯下身,亲吻了我的唇,“女人,我会叫你爱上我的!”

    可我不会爱上任何男人的,因为我对男人没有兴趣,我爱的只有萍姐一人。

    “男人,你总是这么自信吗?”

    “叫我乐乐。”

    “乐乐?”

    “快乐的乐。”

    “你很快乐吗?”

    “相反,我不快乐得想死。”

    “因为你女朋友抛弃了你。”

    “很对,所以别说我什么自信,从她离开我的那刻起,我已经没有自信了。”

    乐乐快步走到床旁,背向后倾倒下去。

    “啊!”这样不痛才怪!他以为是他家的弹簧床呢!

    “想笑就笑出来好了!”乐乐双手托背,勉勉强强才平躺下来。

    “看你痛苦,做为情人的我怎么会笑呢?”

    “心里在说我这家伙是活该吧!”

    “你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

    “叭哒!”乐乐掀下了红色的调控器按钮。

    “为什么关灯?”

    “听说人在黑暗的环境,比较真实。”

    “你相信吗?”

    “不信,所以想试试。”

    我站立起来,因于脚折的时间过长有点麻了,我一瘸一拐走到窗前,拉上了两边的帘布。

    “这才叫做黑暗。”

    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我穿着浴袍躺在乐乐的身边。

    “现在我只看得见你的眼睛。”我侧坐,定定地望着对面这个眼神透着忧郁的男人。

    “闭上眼睛我就不存在了。”

    “还有你的呼吸在啊!”

    “嗨!”乐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乐乐,你工作了吗?”

    “哼!不是同学,我属蛇的,今天二十五了。”

    “属蛇吗?太巧了,和我一样哎!”

    “太缺乏基本的常识了!你难道比我小一轮吗?”

    “就不能和你同岁啊?”

    “你说你二十一。”

    “想讨个近乎,不行啊!”

    “哼!”乐乐又从鼻腔中轻呼了一口气,感觉像笑,又像在叹息。

    “乐乐,你做什么的?”

    “广告摄影师。”

    “艺术家啊!”

    “谈不上,只是工作而已……你的脚还疼吗?”

    “还有点。”

    “我的背受伤,你的脚受伤,我们两个算公平了。”

    “两条苦瓜有什么好公平不公平的。”

    “苦瓜,怎会想出这个词的?苦瓜!太贴切了。”乐乐闷闷的笑声。

    “不痛了吗?还笑得出来!”

    “本来不痛了,一笑就又痛了!”

    “乐乐,你女朋友为什么不要你?你人又帅,工作又好,心也不坏,最重要的是床上功夫更好。”

    “是不是想再来一次!”乐乐的手放到我的小腹上轻巧的游移着。

    “不要了啦!我说着玩的!”

    “她是高傲的公主,甚至和她**的时候,我都不敢看她的脸,我觉得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哈!可能就因为这个她才不要你的。”

    “是她背叛了我!那男人的年纪可以做她爸了,而且不是妻子,只是做那人的情人。”

    “可能是一时被利欲驱使,女人心都是软的,你既然爱她,求她回来嘛!只要她还爱你,会回到你身边的。”

    “我跪在地上求她,可她还是意无返顾的走了。”我看见乐乐眼眶里有层透明东西在闪动。

    “这女人也太无情了!我都被感动了,她连我们这种人都不如!”

    “不许你侮辱她!她与你有本质的不同。她只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她说年青时不抓住一些,怕以后自己会后悔,但她说今生只会爱我一个人。”

    “我以为男人的承诺不可信,看样子女人的承诺更不可信,我出买的只是我的**,但她出卖的却是她的全部!”

    乐乐这次没有顶我的话,但我看不见他的眼睛。

    接下来我们两人都没说话,夜越来越感觉静寞,压抑的沉寂。

    “为什么干这行?”

    “我以为你睡着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为什么要做‘妓’?”

    “现在都叫小姐了,谁还叫‘妓’呢!”我回避着绕开了直接答话。

    “有本质的改变吗?”我从乐乐眼中读到了一个字:钱。

    “我老家很穷,每天喝水都要走好几亩地才能搞到。倒在碗里,上面还飘着层淡黄色的‘油’。”

    为什么要说自己的事情?难道就像乐乐说的,是受了黑暗诱惑?可我还是不自觉的说了下去。

    “……最可怜的是我们那边的孩子,学校塌了,他们现在连书都念不了,可是孩子是未来,难道一百年后家乡依旧要这样的穷吗?到时人都走光了,还有什么家乡呢?”

    我从未向人提起过这些,说时下鄂不住的抽动着,为什么会对乐乐说那么多?昨天的现在我还不认识他。难道就像乐乐说的,现在是真实的我吗?

    “你是为了那些孩子,和你的家乡才出买自己?!”从他的语气中我能感觉到乐乐他的激动,“你是不是太伟大了?伟大的妓女!!”

    “这是事实。”

    “什么事实?用你**换来的钱,难道他们能接受吗?”

    “我出卖的只是我的**,而非灵魂!”

    “但是你的‘灵魂’能保持多久?”他的话语中透出些许的无奈,“你会陷进去的!”

    我感到肩背上的那尖刺痛觉。

    “她曾经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她不愿意与我分离,她愿意为我做一切,只要能守在我的身边就好。那样纯洁的她,那样天真的她,多少动听的话语?叫我怎能不相信她?”乐乐的声音有些哽咽。

    “从高中到大学,从相识到相恋,风雨我们一同走过,我相信我们的爱是坚实的,情感是坚贞的,是我太过于自信了,以为我能成为她的天,能守护住她的那份纯真,但我错信自己,更错信了她……”他的声音变得喃喃地听不太清了。

    我想该劝劝他,说出的却是那句令我今生后悔的话。

    “我能懂得多少感情嘛!我只是‘妓’而已。”

    “我叫你雯雯好不好?”

    “可以啊!挺好听得,是你女朋友的名字?”

    “是。”

    我胡乱问的,他竟然用了他当作圣女的女人名字。

    至此我有另一个的名字——我成了雯雯。

    我们的九十九夜就从这一晚开始了——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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