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三郎教授从中国乌鲁木齐回到英国伦敦国际机场,已是晚上七点四十三分。他来不及休息,立刻驱车来到伦敦大学生命科学院的no.740试验室。只见他从容地洗手、更衣、带好消毒防护面具,来到一间密室里。他把从中国带来的两份脑组织细胞标本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根据取样的编号,将脑组织细胞分别种植在具有特殊培养基的培养皿上,并对这两份标本进行了体外细胞培养。他细心地将这些培养皿分别按照以下顺序进行编号:
A左侧大脑半球B胼胝体c右大脑半球d丘脑e下丘脑f上丘脑g后丘脑h底丘脑i原小脑j旧小脑k新小脑l中脑m脑桥n延髓
张三郎教授做完了这一切整整花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确认无误后,他用计算机算好细胞增长各个周期所需要的营养、温度、湿度等客观条件,记录好时间并调整好摄像记录系统,然后才回到自己在伦敦郊外的别墅。他把车停在车库里,然后打开玫瑰栅栏做的院门,顺手把报箱的门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封信,上面写着:
英国皇家生命科学教授瑞德曼收
他并没打开,而是把这封信顺手扔在了垃圾箱里,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小区管理的一份帐单。他把拇指放在门前的指纹识别器上,卧室的门开了。他把衣服扔在地毯上,而后通过声音控制器指令机器人:“把衣服拿去洗了,把睡衣拿过来,然后倒杯酒。”
机器人按照指令做了。张三郎教授来到洗手间,洗了一个玫瑰花浴,机器人赶紧跑过来给他搓背。张三郎教授一挥手说:“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就会自作主张,等我抽出空来把你的程序给更换了。”
机器人笑道:“你是姑娘,怕人看?你不让我服务我走了。”
“哟喝,”张三郎教授说,“他倒是生气了,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单独呆一会儿。”
“是,”机器人退出了洗手间,然后把门关上。
张三郎教授躺在玫瑰花浴缸里,说:“轻音乐。”于是洗手间里音乐响起。张三郎教授美美地睡了一个觉。四个小时过去了,张三郎教授醒来,他让机器人给自己擦了身子,又捶了一会背,然后拿起酒杯呷了一小口,继而四仰八差地躺在软软的席梦思床上。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搓了一个响,机器人过来问:
“有什么事?”
“准备一份晚餐,然后八个小时之内所有来电帮助搞定。”张三郎教授命令到。
“是!”机器人答应着,离开了。
张三郎教授吃完了晚餐,他躺在沙发上,感到非常兴奋。他用手一指智能开关,媒体播放系统放了一个《春江花月夜》。
他一边欣赏音乐,一边想,这次去中国,真是令人兴奋呢,没想到有一个令他非常意外的收获。真是太好了。
张三郎早在1988年就已经加入英国国籍,他的英文名字叫redman,翻译成中文叫瑞德曼,他的实际身份是英国皇家中央情报处的A级间谍。伦敦大学教授是他的公开身份。他的主要任务是为英国皇室搜集来自世界各地的有关基因的情报,研究脑移植,窃取各国的疾病和长寿基因,提高英国皇族的寿命。他以国际知名脑系专家的身份到中国参加学术会议的目的,是为了窃取中国的有关情报。
然而另人不解的是,一个中国人,曾经在东北农场下放的知青,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英国皇家间谍了呢,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张三郎,原名张大壮,小名壮子,出生在中国安徽北部的一个小小山村里,他的祖上几代全是农民,他可谓是山窝里飞出的第一个金凤凰。他还有个外号,叫“挂点高手”。
这话还得从头说起。七十年代,“挂点“一词曾在内地学校里流行,其含义不同于今天的拍拖,也不同于什么泡妞。挂点,专指男生挂女生,像汽车带挂一样,挂上就走。有的男生有事没事找女生套话,久了,女生对男生有了好感,两人恋爱了,这样的男生被称为挂点高手。还有的男生,见了自己心仪的女生,走向前去,三言两语,就把女生挂走了,他人莫能窥其巧,这样的男生,被称为挂点高高手。同学们都说大壮是挂点高高手,因为他挂上了县长的女儿“西湖烟柳”,其实,用他自己的话说,他顶多顶多能算个挂点高手,有些事只有他自己才说得清楚,所谓相思苦哇!
他从小勤奋好学,对神秘食物非常感兴趣,后来参加会考,以全公社第三名的成绩考到了县城中学。刚从农村转到县城中学那天,平生第一次他就有了个外号,他们叫他“小瘦牛小赖巴刻猴子不要动刀根号二”。什么玩意儿!他觉着委屈,回去告诉爷爷。曾当过兵、做过农场场长现在是农林局干部的爷爷笑了,他说:“好啊!人没有外号不发,人家叫我麦黄遛,没几年,我就当了大队书记,三辈子一个人物,你一下子就有这么多外号,比我一辈子的外号都多,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好好干吧,孙子!”
初来乍到摸不着锅灶。在课堂上,他坐在第一排,回头朝后看,嘿!还是城里的孩子齐整,男生个个干净利落,女生个个漂亮斯文。而他呢?来自农村山窝子里的孩子,长得是又小又瘦又干瘪,用同学的话说,是“一把攥两头都不冒”,“蹦三蹦也摸不着蚂蚁腚”,“连汤加肉没有半汤勺”,“山芋屎没屙净”,“满嘴猪屎味”……
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尤其在漂亮的女生面前,总感到自惭形秽。他每天认真刷牙,奶奶给他缝的“松紧口”步鞋总是被他刷得干干净净。嗨!十三年的农村生活,浸进了骨子里,光靠洗是洗不掉的。
有一次,天气凉了,城里的孩子换上了毛衣,他只有棉袄。为了不被取笑,他便把爷爷的褂子穿在里面,把自己褂子穿在外边。他们的体育班长,那个“山猫野猴拔树精海里怪歪头李”,这小子捂住半个嘴一阵孬笑,数数他的领子,拽拽他的衣襟,歪头李:“说大壮的衣服愈朝外愈小。”于是,他长长的外号后边又缀了个“三极管”。
那时老师是臭老九。上学要“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学工学农又学军。语文课要学写批判稿,“批林要批孔,斩草要除根”,写好后张贴在教室后边的专栏里。那年头谁不会写批判稿?千篇一律抄报纸。使用最多的句子是“主子摇旗呐喊,奴才遥相呼应”、“拉大旗,作虎皮”;数学课不布置书面作业,说是以实践为主。有一次每人发一块石膏,作业是在上面钻眼子。钻得圆,过关,钻不圆,交五十斤干草也算过关。割草是他的拿手好戏,一些同学找他帮忙,他总是有求必应;图画课一般是画红缨枪、放大几百倍的蘸水笔什么的;体育课主要是挖防空洞。那时流行这样的口号“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其余的课程是修路、挖河、收麦、打铁、做铁桶、做糕点、烧碗等等等等。
说起来他们校的老师还真不赖,大都是北京下放的。有北师大的,有中央音乐学院的,还有清华的,都是当年响应党的应号召支援内地的知识分子。当时的知识分子不知为什么,个个蔫了吧唧的。这一天,来了一个新校长,据说当过农民做过工,喂猪打铁弹棉花,样样拿的起,全活。说干就干,全体集合,到校礼堂开会。你看那校长,还真不含糊,五短身材车轴汉,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说:
“同学们,狗日的,日本,帝国主义,他们头上长疮,脚上流脓,他们吃狗屎,不就蒜瓣,孬种,坏种,狗杂种,我们同学,要学会,种地,打铁,弹棉花,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当农民,我们能扛锄头,当工人,我们能扛铁锤,上天,能摘月亮,下海,能逮老鳖,东风吹战鼓擂,现在的世道谁怕谁!”
大家捂着嘴,不敢笑出声。谁知正当校长讲得眉飞色舞时,不知谁放了个屁,全场爆笑。校长说,为什么笑?海里怪歪头李说是张大壮放了个臭屁。校长说:“不管是谁,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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