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的梦:
这是我在睡梦中,
我躺在地上,我周围鲜红的血,血到处是。
我手里却拿着刀,一把滴着同样的血的刀。那是另一个我么?我站在我的旁边,我惊惶失措,却拿着刀。刀上流着同地上一样的血,从刀上流下,我向着四面疯跑,她却永远的躺在我的旁边。
眼睛里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但我看见了一个人挡在我的面前,是他。
我再看到的是他如狼的眼睛,在看着我。我疯狂的摇着头,
“我没有杀她,我怎么会杀自己!”
“可你手里有刀!”他竟是那可怕的目光盯住我的眼睛,难道他已经认定?他的余光扫在我的身上,不寒而栗。
“有刀,有刀我就会杀自己么?”
“她不是你自己,你却也并未杀她!”他又是谁?这又是另一个他么?两个一模样的人,同时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继续说道:“你手里有刀,但杀她的却不是你!”
我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刀,往地上掉着一滴一滴鲜红的血的刀,我突然丢掉它,“这刀,”我说道,却不知道是要对着谁说,“可是这刀是你给我的!”我只用手指着他们之间的空间。
“我杀了她?”说话的他看着我,“我怎么会杀她!是你,是你想用如此可笑的谎言解脱你的罪行!”
“是我杀了她!”另一个他说道,并走到我身边,拾起了我脚下的刀,“是我,借了刀给她,现在,该还我了罢!”他向我说道,
“现在该用它继续杀人了。”
他静静走到他面前。
“影子,不,不要,影子!”
刀已砍了下去,“啊--”这是我的声音,我撑起我的身体。
“啊!”我幸还是坐在床上,“影子!”我急急地喊出这个名字,对着她。梦里我竟会也叫他影子,可是,他是谁。我犹豫的睁开眼睛,她却朝我笑
“姐姐,影子……是在叫我么?嘻嘻,你梦里有我?更而且一个恶梦!”
“你……”我想我已为她的突然出现加速了心跳,只还好没有过分激烈的表现。
“我是住在那里面的,你拉出来的影子啊。”
“昨天……你每次出现都只为了吓我么?”累,满我全身。
“不是啦,姐姐你用这么大的力气,我的手这会儿还在痛呢!我想了许久,应该来见姐姐一面,世界上两个一模样的人,这么的巧合,不见面,不互称一声姐妹,是该多么的遗憾,而且从那镜子里面出来,是有点会吓到你吧,我也怕你想不明白,我其实是跟你一样的人啊,果然你昨天晚上做恶梦了。”
“不是,梦里的影子不是你。”
“那么是谁呢!”
“和你没有关系,好了,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再和你说话。”我便起了床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澡间。我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我的美丽,你也是我的影子么?我问她!然后我笑。
“姐姐好漂亮!像个仙女!”
“那是因为你太漂亮!”我如是说道,“你看书么,我们可以先到书房看书!”我突然又说,甚至并未犹豫,“我叫你影子好么?”
她看了我,呆了一会,“好啊,就这个名字了,但是我可不想看书!”
“那你喜欢什么?今天上午都用来陪你。”
“弹琴差不多,我才拿手这个呢!”
门铃这时才响,我去取了花。
“姐姐,有没有琴室?,我家里有个,次且每天都听我弹琴!”
次且?次且?
“跟我来吧,那琴倒是久了没用了,从来我只懂得听,却不曾弹出曲子来!”
“那以后我教姐姐!”
“我还是听罢。”
“来,帮我把它打开。”
我走到琴室门前,那铁门太沉重,费了许多力气才打开了,再费了许多力气才能关上。房间里四周都是忧郁的浅蓝颜色,凹凸错落的,我指望它们给我耳朵最美的享受。我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来,房间里并没有窗,只是顶上完全的透明,照进光明。这房间对外面是完全的隔绝,却不会给人闭促的感觉。影子坐在琴前面随手的优美起伏随时都散出让人怦然心动的声音,而它们全涌进我的耳朵里。
“我叫你影子好么?”——我回想刚才我说的话。在旋律中,慢慢为我之前的每句话,对影子,与对次且的每一句话核对理由。这句话却不自觉就从我的口中说出来,我为什么要叫她影子呢,难道我只愿意叫她影子?甚而至在她一次一次亲热的叫姐姐后,不愿意回应一声妹妹么?我不愿意问她的名字!但是,她不是我的影子,镜子从一开始就证明了她不是我的影子,但是,我却理直的大声的说:“我叫你影子好么?”
我放弃了找说它的理由!
许久后,我问道,“你累了么?”
“嗯,有些。”
“那么过来坐到这边,”我说道,她坐下后,我走到墙角,边说道“父亲逝世后,琴就在那儿没有人动过,就只好用这几个旧音响来弥补挽回些回忆,这几年倒也过来了!今天也放给你听听几首父亲当年弹的曲子,是我录下来的,也许效果不太好。”
“这琴几年未动了?但是一尘不染呢!”他的话带了几分惊奇。
“这里面太封闭了,外面的嘲杂与凡尘都进不来的,而且,或许音乐本来就是圣洁。”
“姐姐很懂得音乐!”
“都不能和妹妹比!”
……
我起身关掉音响,影子却已经熟睡,这音乐可不是催眠乐。我悄悄地打开了门出去。音乐唯一和我联姻的只有耳朵,做饭可不一样,手脚嘴巴并用,也并不够我发挥出极致!
“吃饭了,影子。”不可否认,叫她影子,我自己也会有十分奇怪的感觉。
她半醒的睁开眼睛,“姐姐我睡了多久了!”
“现在该午饭了!”
“竟这么久!”
“今天你便留下来吃我特意为你做的饭菜……”
“可是姐姐,我要回去了,久了没回去,次且怕只剩下撞门了。”
次且!
“可是我精心专门为你做的都不吃么?”
“姐姐下次还要跟我做不?”我点头她又说道,“那我只有下次吃了,这次真的是不现实了!”
“那么好吧,我等你下次来!”
“姐姐再见!对了姐姐,我的名字叫未若!”
“再见!”
她是谁,之前从未有人告诉过我他的存在,可是她为什么存在。
她口中的次且是谁?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为什么她说到他的时候,这么自然,这么亲切,他们住在一起吗?
他是那边的人,这面镜子联系着那边的世界,次且就一定是次且了。那她的存在算什么?
她知道这一切?父亲也知道!次且知道吗?
原因,理由,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问她?
我也一样问过父亲!结果不言而知,如果可以告诉我的话,父亲不会瞒我。
天啊,次且看到我和她一样,他会怎样的反应?
若他们真的相识,我又该怎么样面对啊?
没有人告诉我一切。
我却有感觉她知道。
凭什么?
她平静于我的存在,而且还有些许欢喜。
次且呢?她口中的次且呢?
从她还存在于无形的时候,我就已经恐惧她的出现。
而现在
仍未改变
从未改变过
从来从来没有改变过她出现我恐惧!
“啊!”不是尖叫,却确实是恐惧而发出的声音。因为在这静静的时间有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刹那,可以辨别那声音在楼上。“吼洞”,只有一声!
次且。
未若从镜子里走出来,这是她卧室的镜子。“才夜十二点。”她想道,“若知道就把姐姐那顿饭吃了,也不知道姐姐的厨艺怎么样!”这不过一念之间的想,她便上床睡觉了。
……
“喂,若儿,开门,这么迟了还不起床!”
“啊啊啊啊啊,我还没有睡醒啊!”
“太阳看到某人屁股了……”
“好啦好啦,我起来了,什么迟早早迟的,不就是让我做饭!你自己做一早不行吗,大—懒—猪。”
“快点起来!我做的能吃吗?”
“懒的人都是这样的理由,我觉得这世界上所有像你这么懒得人该开个交流会,也讨论些新鲜的理由出来,听得烦了!”
“姑奶奶,只要你快些起来,怎么说都行!饿,饿,饿……
未若已把门打开,“哼,看到你的样子就呕心!”
“我有你作门面!”说完这话的时候,影子已走进厨房里了,“只是不知道姐姐做得是不是比我好!”她想到。
“昨天晚上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以前可没有过的记录!”次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未若的后面,贴近她耳朵说道。
“晚上?晚……上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不在房间里!老实交待,去哪儿了?”
“我能有什么地方去?”
“不老实喔——是去……”
“别胡思乱想的,你是在关心我呢?还是……”
“当然,是关心你!”
“那我老实的告诉你!你听好喔!”影子用手指勾他,次且耳朵贴近影子。“没去什么地方!”震耳欲聋。
“痛!”
“我以后都睡懒觉,你去西北面找东西吃吧!”
影子起身把自己的碗筷子拿进厨房去,“你的碗自己洗!”
“那么我帮你洗吧,你做饭我洗碗是应该的嘛!”
“谁要你洗了!”
“你就把我的一下洗了!”
“谁要给你洗!”
他无奈的把碗拿进去,影子已经洗完了,走到他面前,一下子拿了他手里的杂,“你去看你的死书!”
“你今天怎么做什么都异常得很?我还是异常一下,陪你洗碗,”他走到影子背后,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听你的琴。”
影子将就湿手,按住次且的鼻子嘴巴脸,一把把他推开,“给你听不是浪费了!”
“浪费,嘿嘿,”他又揍到她耳边,“今天就是要让你浪费,浪费定了!”
影子转身问道,“今天当真不看书了?”
“还骗你啊!”
影子的琴房不须考虑方位,无须隔音,却也无须担心听不到完美音乐,只一红木茶几,随意的放在了某个地方,琴放在那上面,影子坐下,次且坐下,亦随意坐在某个地方,准备手,准备耳朵,便可以进行一半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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