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儿是哪里?”花影寒半昏半醒,只觉得自己被雾笼罩着,只能看见近处一些枯树,远处什么也看不清。花影寒拍了拍自己脑袋,然后拍着躺在自己旁边昏迷着的孟亦忧:“别睡了,醒醒。”拍了许久,见他还不醒,干脆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你傻吧!这么粗鲁!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早就死了!”孟亦忧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吼道。
“快把腰带解开,去四周看看有没有村落。”花影寒无力地说。两人吃力地解开了死结,把各自的腰带分开,系好衣服,便往看不清的远方前进。
两人在雾里缓缓前行,花影寒突然问:“你扇子的扇面没有湿吗?对于一张薄纸,在水里泡了一晚,应该没用了吧?”孟亦忧不耐烦地说:“谁说我的扇面是用纸做的?我的扇面……其实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作的。对了,我也有事情要问你,昨晚与无杉公子打斗时,你用了‘月影分身斩’,突然出现六个你围着他。我知道其中有一个是你的真身,那为什么他将六个你全打了一遍,却没打到你呢?”
花影寒呵呵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我明明看到他打出的内力向我冲来。我也想走,但是身子好象不听我使唤了,依旧站在那儿念咒,而且我竟不觉得痛。只是到了招式练完后,才觉得中招的地方会突然发痛。”
“不愧是被称为最难捉摸的‘观月阁’武功,果然不一般。”孟亦忧叹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突然看见左方有许多坟墓。两人没有太多疑虑,便又一直往前走着。没走多久,隐隐看见一个小村落。提高了警惕,慢慢向村落走去,见一立碑,碑上写着“雾中小村”。
不愧叫小村,初了几家农舍,就只有一家酒楼,一家衣服店,一家钱庄。两人转了一遍,村里最多就三十来个人。
“我觉得这小村落有点怪异。”孟亦忧警惕地说。花影寒听后,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说:“哎呀!现在先不管这些了。先去喝杯小酒,吃点菜,接着睡一觉再谈别的事吧!”
虽然叫酒楼,实则只是一家规模很小的酒家而已。两人在这里要了一间房间(注:不是他们吝啬,也不是他们性取向有问题。本来就只有三见房间,两间已被人订了)。随后,点了两碟下酒菜和一碗牛肉,两盘小菜。
酒和饭菜被端来时,孟亦忧对所有食物用了次“化毒掌”,据说“化毒掌”可以化去一切没有进入人体的毒。
“你不觉得这小村落比起其他村落来说,过于繁华吗?”孟亦忧问道。花影寒喝了口这不知名的酒,说道:“管这么多干吗?是福是祸,自有天注定。但是,小村落出现了钱庄,这确实很奇怪。”说罢,又喝了一口酒。
“这个小村落终日隐在雾中,让人难以发现。如果这个村落是正常的村落,那我们不妨在这静养数日。”孟亦忧说罢,也夹了些菜吃。
吃完了饭,两人在路上走着,可惜天上连太阳光都没有了。
“林嫂,今天天气真好。”两人走在路上,突然听一个中年妇女对旁边一个年龄相仿的妇女说道。被唤作林嫂的人回答:“是啊。我们出去走走吧。”
“现在天气很好吗?”孟亦忧抬头看了看天空。花影寒说:“我哪知道,我的视线被雾笼罩了。刚来的时候还可以感到一丝丝阳光照着自己。现在,只感到阴风阵阵了。”孟亦忧接着问:“刚刚和我们讲过话的人,或者和别人讲话的人,你觉得他们像人吗?”花影寒依旧漫不经心地讲:“我从来没有看过说什么话都面无表情的人;从来没有看过眼神如此空洞的人;也从来不知道有人会觉得没有一丝阳光照射的天气会是好天气。”
两人不再说话,花影寒不只从哪里弄来个小葫芦,里面装满酒,走一段路,便喝上一口。孟亦忧也不只从哪里弄来个小葫芦,只是里面装的是茶罢了(千万别说他不会品茶,只是因为他视茶如命,不和茶不习惯。刚刚把茶装进葫芦的时候,他还对花影寒可惜地说:“兄弟啊!这茶虽不好。但是,真的算糟蹋了!”花影寒瞥了他一眼:“拿个葫芦给你装茶,让你随时随地过茶瘾就算不错了!还这么多话。小心我把你的葫芦收回来!”孟亦忧听后,立马闭嘴)。
晚上,酒楼房间里。
花影寒和孟亦忧各自在一个大木桶里泡着热水澡。
“好舒服啊!好久没有过这种日子了。”孟亦忧惬意地说。
“要不是你好奇心太强,我们天天都可以过这么舒服的日子!”花影寒骂道。
孟亦忧叹了口气,说:“最多在这修养三四天就走,早日还了自己清白,扳道了无尘公子为上策。我才不想待在着终日大雾弥漫的鬼地方!”话音刚落,听见有人敲门。
“谁?”孟亦忧警觉地说。
“是我,店小二。你们要买的衣服,我送来了。”
“进来。”两人都穿好衣服,右手已经握住了武器,花影寒便对门外店小二说。
店小二走进来,把衣服放在床上,便告退了。关门的瞬间,孟亦忧看见店小二突然笑了一下——这笑,很邪。
孟亦忧买的依旧是素白色衣服,花影寒也依旧买了紫色衣服。
“睡觉吧!我好困了。”花影寒说罢,吹熄火烛。就在同时,孟亦忧看见门外有四五道人影。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看见。更多的是感觉,一个逃命者的敏锐的感觉。
孟亦忧拿起“逍遥骨扇”,坐在床上屏息等待着什么。花影寒也握住了“紫月剑”,准备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战斗。
“确实有影子在晃,你确定是人影?”花影寒把声音压低了许多,低到自己都无法适应。
“我的直觉,一向很正确。”孟亦忧夸耀着自己。
僵持了一会儿,一黑影持着短剑破窗而入。刚破窗,便落地,持剑往下一插。
“大侠,我们把床位换了。你这种傻子,也搞暗杀?”花影寒讽刺道。黑衣人想再次发动攻击。花影寒手中的剑瞬间刺入那人胸口。
不能怪这个黑衣人神经病,而是花影寒和孟亦忧的警惕性太强。事情还要从他们刚进入房间那刻开始讲起。
——两人把房门一推开,印入眼帘的是一扇窗户,窗户下有一张足够两人睡的床。
“这床位不好,换一下吧。“花影寒淡淡地说。孟亦忧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把床位移到窗户左边,靠着墙……
“把我们的旧衣服拿来。”孟亦忧小声说。花影寒蹲下身子,慢慢走向放衣服的地方,把两套衣服拿了过来。孟亦忧把衣服一套一套分开放好,好像有两个人穿着衣服躺在这里似的。接着,孟亦忧不知用了什么武功,竟让两套衣服飘在空中。最让人不解的是——两套衣服竟然缓缓“走”向那扇门。
“快!用内力把门打开!”孟亦忧轻声地说。花影寒右手虚空挥了下,接着对着门做了个开门的动作——门瞬间打开!孟亦忧内力一摧,两套衣服“冲”出房门。只见四个各拿着匕首,大刀,杀猪刀和短剑的人,对这两套衣服进行了非人的摧残!
“我们中技了!“拿短剑的人看着不对劲,怒道。拿杀猪刀的人冲进房间,四处看了看,大骂:“奶奶的,他们从窗户跑了!”
孟亦忧与花影寒随便找了个方向跑着,这儿白天总是被雾笼罩,没想到夜晚竟能看到月亮和星星。
“别跑了,他们应该追不上了。”花影寒喘着气说。
孟亦忧停了下来,说:“不用跑了,有人在前面迎接我们。”花影寒听后,右手放在了剑柄上。
“看来,我低估了你们的实力与警惕性。”月光下,神秘人穿着黑斗篷,依旧掩饰不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如月光下的清泉——透彻,明亮,平静。
孟亦忧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好疲惫,好想躺下来睡一觉,沉沉地睡一觉……
“别看他眼睛!”花影寒蒙住孟亦忧双眼,轻声对他说。孟亦忧突然一愣。
“敢问阁下大名?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夺我们性命?”孟亦忧问道。
“杀你们,有两个理由——一:知道了这里的人,都要死;二:无尘公子发出绝杀令。你们现在被正道与邪教共同捕杀着。有了你们两个人的头颅,便有了千两黄金!再说,我是魔教的人,对魔教不利的人被我碰到都要死。”神秘人说罢,花影寒接着问:“你是谁?傀儡师吗?”神秘人听后,狂笑道:“傀儡师?傀儡师在我们引导人眼里雕虫小技而已。我们引导人用意念控制别人,意念越强,可控制的人数越多。被我控制的人,没接到我的命令时与平常无异。只要我一发命令,便是我最忠诚的杀人工具!”
“是不是还可以控制死尸?”花影寒突然问道。引导人淡淡地说:“是!好了,你们知道的也够多了,安心地去死吧!”话音刚落,旁边出现一大群人——有的是活人,有的是死人;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现在都只是引导人的工具罢了。不管他们没被控制前有没有武功,现在都只有一个信念:完成引导人的指令——杀了眼前这两个人。
黑压压的人群从四面八方而来,堵住了两人的出路。花影寒大吼一声,冲进了人群,使招“观月。月光普照”,紫色剑光在人群忽明忽暗,忽宽忽窄。孟亦忧也冲进人群,去援助花影寒,一上手便是“逍遥行走,神鬼难挡”。
“妈的!哪来的这么多人和尸体让他控制啊!”孟亦忧恨道。花影寒右手剑刺进一人的胸膛,右脚向右用力一踢另一人的小腹,忙说:“我发现了件事情。如果控制的是人,可以随便杀死;但如果是死尸的话,只能割头颅。”话罢,只见孟亦忧用扇的顶端割下了一个人的头颅。
“怎么还有啊?”孟亦忧喘着气问。花影寒咬紧牙关,使了招“观月。月影斩”。只见花影寒双手握剑,虚空向一处劈去——刹那间,竟出现了几道巨大的紫光从空中向下劈着。所有巨大的紫光,都顺着“紫月”的走势虚空出现。
斗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条路,用血铺出来的活路。
“快走!”花影寒大吼一声,便往那路口冲去。
孟亦忧觉得奇怪,便往引导人那边看了看,虽然被人群掩盖,却也乎隐乎现,偶尔可以看到——就在这瞬间闪过的片段,孟亦忧看到了惊人的事情
——他竟看到引导人在拼凑尸体!只要能拼成人形,便开始念咒语,那“人”又再次站了起来,往自己这里走来。
孟亦忧定了定神,向花影寒那儿冲去——他看到一些血与脑浆一起流出的“人”。看到一些胸口还流着血的“人”,看到一些身体不对称的“人”……总之,只要还能拼凑成人形,都还能由引导人使用。
“不要恋战,快点杀条路出来!”孟亦忧吼道。刚刚花影寒吃力地杀出来的路口,又被黑压压的人群挡住了!
孟亦忧又多俩几人的头颅,纵身一跃,踩着地上黑压压人群的头顶,试图冲出。他刚看到了希望,却被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僵尸直直地跃起,往他胸口便是一拳砸来。
孟亦忧大惊,合上扇子硬挡。不料这僵尸力气如此之大,竟一拳把他砸到了地上。孟亦忧胸口一闷,立刻吐血。
“奶奶的!”孟亦忧大骂一声,便又往那泛着紫光的地方边打边靠近。
两人再次聚在一起,孟亦忧对花影寒说:“我帮你挡住三边攻势,你往一边打,开一条路出来!”花影寒点点头,便找了一个直觉认为最容易突破的地方,使着“月影斩”。
孟亦忧吃力的挡着三方攻势,不但要帮花影寒挡着,还要护着自己。花影寒被孟亦忧护着滴水不漏。而孟亦忧自己,却不知中了多少招——血,浸湿了他的白衣。
“别打了,快走!”花影寒吼道,见孟亦忧难以脱身,立马冲过去,瞬间夺了几个人的头颅。两人用尽全力跑着,后面的那些怪物依旧穷追不舍。
“你先走。”花影寒对孟亦忧说罢,转身对着离他们不远的怪物,双手举剑过头,剑尖朝天,虚空划着,紫色剑气聚在剑尖时,握剑与地面平行。
花影寒大吼一声,双手握剑横向虚空用力一划,接着又是一划——连划五剑。花影寒立刻转身逃跑,追上了孟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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