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群记者的围绕下,尤钱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连翻身的能力都没有了。
说起来还真是有够诧异。从刚才那个拿刀的家伙跑到巷子里,一直到刚才他拿着刀劫持尤钱。从头到尾也不过才几十分钟的事,可是这群记者却能像是从地里蹦出来,一瞬间就全聚集到这里,把这里搞的是水泄不通;而且记者的人数仍然有增长的趋势。
这群记者中有新闻杂志社,有新闻联播,有访谈节目,更让人无语的是,竟然发现还有一个话筒把子上是少儿频道的标志的,但是这里人实在太多了,人挤人,根本就找不到这话筒的主人是谁,最多也就是看到了话筒的另一端,有一个洁白不大不小的手正死死地握着话筒。
人是越来越多,尤钱从一开始被那些话筒给砸得头晕晕,变成了现在被无数的照相机的闪光灯给闪地眼花花。
他拼命想从这些疯狂的人们中挤出去;但事实是他错了,现在的他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根本就只能顺着这些人群地摆动,身不由己中......
尤钱抬起了头,看看有没有绳子什么的,可以让他攀爬出去;却看到了无数个摄像机正俯视着他,瞄准了他的脸部每一块肌肉。
那些举着摄像机的人还真够强悍的,为了能拍到最真实的场景--就是想连尤钱脸上有几颗痘痘都给拍得清清楚楚,他们算是拼了老命地在往里挤;脚下是艰难的前行,面部表情是痛苦的挣扎,霎时间仿佛看到了无数个董存瑞们,正冒着苦涩的汗水,为了革命的胜利,前进,前进,再前进。他们高大威猛的形象此时是那么的坚挺,也不知是不是尤钱被闪光灯给闪花了眼,还是他被那些犹如金箍棒的话筒给打坏了脑子,他觉得他现在更像是在一个历史博物馆,看着那些伟人的身躯屹立不朽而感动的说不上话来。
当然在这样乱的场面下,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尤钱算是性格好得没话说的人,在这么多金箍棒的海扁下,依旧未曾抱怨什么。但那也是因为他被打的连话都说不了的结果。
和他不一样的是,在这些记者警察中,难免会有几个横行霸道的主,当他们碰到一块的时候,那将变成世界大战般的场景。不远处,就有一个女记者和一个警察闹起了矛盾。
警察:“哎哎哎!那边的,不要再往里挤了,听到没有啊!日你妈b,还往里挤,他妈b想死啊!”那个警察狐假虎威地摇晃了两下手中的电棍。
记者:“同志,我很抱歉,但是后面人挤成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警察:“你妈b的,你们吊手上的棍子带老子打得头晕目眩地,还有理啦,死你妈b的,给我往后站!”
记者:“我说同志,你说话注意点!你是不是警察啊!说话这么难听!”
警察:“你他妈b给老子往后站,不要跟老子我b大胡话的!”
记者:“你在说什么!什么素质!”
那警察一听到素质两字,就像按动了他什么不该按的开关似的,脸一拉,直直地就冲到了那女记者面前,用棍子戳了戳那女记者,意思也就是让她老实点。估计这警察也知道,他刚才骂的过火了,所以也就没敢接着骂,只是做手势吓吓人。
记者:“啊!警察打人啦!”
那女记者一这么喊,整个场面就显得更加混乱了,其实那警察也没打到她,可那警棍就像隔着空气将斗气打在了她身上似的,她一下子就摔倒了。
旁边举着摄像头的男记者看不过去了,放下摄像头就要和这警察理论。
谁知道这警察也被那女的行为给激火了,逢人便骂:“骂了个b的,草你妈b的!”
于是那男记者便和那警察对侃起b来。我觉得这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大家都是从b里面蹦出来的,又何必跟b过不去呢?
其他的警察也正忙得不亦乐乎,因为他们还在那里想办法让那个歹徒老实下来呢;尤前心想:“连我都能轻松的把这人给摔翻,警察们需要搞那么长时间吗?也不看看我,再这样下去,我可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警察和大妈们忙得那样,一个个就像是几年都没吃到肉似的,狠巴巴的。说是在那逮这歹徒,还不如说是在那里折磨那个歹徒要比较好。
那个歹徒先是被一个警察给用身子压在了地上,死死的不能动弹,那压在他身上的警察几乎要比他肥上5、6圈,也不知道是在招收警察时警察局就需要这样身子板的胖子呢,还是说这些警察在干了这行后给吃肥了呢?反正这警察的样子和架势更像是一个相扑队员而不是警察。
那被视为歹徒的家伙,本身就因为身后有个胖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偏偏警察叔叔们都是嫉恶如仇的人,一个人就制服了他哪里能显现的出警察们的威严,最少也给有四个人才行吗。这样才能体现的出他们的团队精神以及他们的能力是多么的强悍与不好惹。
就这样,又走过去三个警察,一个拉住了他右胳膊往后撇,另一个拉住了他左胳膊往后撇,然后就这样架着飞机把他给架了起来。当然了,剩下的那个警察也没闲着,那警察走到歹徒面前,一把就蒿住了那人的头发,然后另一只手不断地刷着他的脸,然后嘴上还骂着:“叫你当绑匪,叫你当绑匪!”
看着那人被别人欺负成这样,尤钱都有一种想上去去帮他的冲动,但是此事被这群记者给挤得死去活来的他,哪还有那个能了啊。
他往左边看了看,正好就看到了被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妈们,给整的死去活来的吃b傅了,心中一阵莫名爽感。心说:“叫你个没义气的家伙出卖我,哼,招报应了吧。”
老傅此时的境况相当的悲惨,被那么多可怕的大妈给整的已经是衣衫不整,那些大妈终于有把多年来的饥渴,全泄愤到这个不知名的小伙子身上了;看看这小伙子,白白嫩嫩的,又长得有模有样,就连她们的大孙子也没有这个白小子可爱漂亮,所以她们尽情的揉捏着这小伙子,以满足自身的**。
原先老傅手中死死拽着的那五块六毛钱,在这样的蹂躏下已无法再继续安然的呆在老傅的手中,在当他们掉落到地下之后,这些钱便顺地势较矮的地方滚动了过去,最后都滚进了一个网状的阴井盖中去了。
老傅眼巴巴地瞅着这些钱一个一个地滚进了阴井里,而自己却只能在那里看着。因为还有大妈们在不断的蹂躏着他的缘故,所以他只是挣扎了几下后便深情地看着那个阴井,久久的看着,说不出话来,隐约间仿佛看见了晶莹剔透的液体从老傅的眼中流露出来,那是他最质真质朴的眼泪,看着那纯洁的泪水,不禁尤钱也开始同情他了。
这个时候,似乎那些警察们已经玩腻了那个歹徒了,开始准备打道回府了,所以他们便架着那个歹徒走进了警车之中;当然,还有那个吃b傅,同样是被大妈们给抬进了警车中去了。
这时一个警察拿着个喊话器,大叫道:“全部都不许动。”之后所有的记者们都像是电视里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这让尤钱想起了小时候常晚的那个游戏--大家都是木头人。就连远处打架的那几个,也同时被定格住了;接着那警察走进了人堆之中,将尤钱拉了出来,然后带着他到了警车旁,帮他拉开了警车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样子,尤钱便识相地坐了进去,接着那个警察也跟着坐了进来,然后关上了车门。几辆警车就这样,在闪着绚丽的闪光灯地照相机面前安然的驶向了警察局了。
当尤钱和那警察坐进了警车后,车子便发动了,那个警察在车子发动后就向着尤钱竖了竖大拇指,然后说道:“小伙子挺勇敢的吗,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临危不乱,真了不起啊。”
尤钱看了看这个警察,他看上去好像已经有五六十岁了,头发花白,面相慈祥。我看到他便有一种亲切感,也不知怎么得被他这一句说的,竟脸红了起来。
“哎,年轻真好啊,无论怎样都由干劲阿,我老了,这个时代是你们的了拉。”他说着那一段感慨至深的感言,接着便闭上了双眼后便一句话都不说咯,要不是他的肚子还在一起一伏的,尤钱可能会认为他就这样死掉了呢。
警察局离这里并不远,车子转了几个弯便到了。尤钱和那刚醒来的老警察走到了警察局里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里后,警察便向尤钱询问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要按照行业专属名词来讲,这就是在做口供了。
尤钱并没有从他们撒尿那段开始讲,而是说他和老傅想从那个巷子抄近道,路过时便遇到了那个绑匪,然后他还花了大量的口舌去证明老傅是和他一起的,而不是与那个绑匪一起。等尤钱做完口供,那个警察便给我倒了一杯开水,叫他在那里坐一会儿,然后那警察便拿着那口供出了门了。
在等他回来的这一段期间,尤钱百无聊赖的看着这间独立的办公室,这里的装修十分的简陋,这里除了有几个办公桌和一个饮水机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尤钱思索着,如果要是能和这个警察打好关系,到教育局的路便不会成问题。但问题是,他现在并不能过早的暴露了身份,以免还没去炸呢,就被人给逮了。
他走到座口供时的办公桌旁看了看,那桌子上的照片里除了有刚才那个老警察,就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可能是他的老婆,一个是他的女儿。那个女儿看起来十分年轻,照片里的她,笑的是那么纯洁而又活泼,绝对是一个大美女。
“她要是活着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那个老警察走回了这间办公室,一进门便看到盯着他那些照片发呆的尤钱,于是他走到了尤钱的身边说道:
“她是去年死的,那时候我们天天逼她,希望她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她的母亲也十分急功近利,每天都压迫她让她没有空余时间去想别的。就在高考过后的两个月后,我们并没有收到任何大学的通知书,于是她的母亲就去查原因,一查就发现了女儿手机里有个男孩的短信,于是她母亲便到电信局把那话费单给查了一遍,发现在高考前,这个男孩的发给女儿很多的短信,可能是因为这样让她分了心而没考上大学,于是她母亲便不分青红皂白回来就拿着鸡毛掸子满屋子追着女儿打,我也阻止不了她们俩,最后女儿便哭哭啼啼的跑出了家门,她母亲便在门口大叫:‘你这辈子都别回来见我们。’,之后他母亲也倒在了床上痛哭流涕。当在这件事发生后没多久,我们便收到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她母亲现实欣喜若狂,后又悲痛欲绝,心想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女儿,于是就天天在家里自责。后来有一天我的同事打了一个电话到了我们家,那时候我有任务,所以我不在家,接电话的是她母亲,等电话那头人告诉她她女儿已经被火车撞的连尸体都不全的时候,她心脏病突发,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
听着这个一脸慈祥的警官讲着他悲哀的家事,尤钱却一点触动都没有。对于一个连大专都没办法考上的他来说,那女孩最终还是获得了她所应该有的名誉“考上了大学”。而他呢,获得的不过是一个绿色的高中毕业证书罢了。死去的人永远都比活着的人伟大,因为他们再也没有犯错的机会了,对别人而言,在生存空间上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其实是一件开心的事。
尤钱愣在那里,也许那个警察已经将这个故事告诉过了很多人,可能听过他故事的人有的是掉下了眼泪,有的是感叹一句表示了同情,也就是这样,他便能依就这些回忆得到那些因为某些争端而走进这里的人们的同情,从而给予他们人生道路的方向标。
可是尤钱呢,则是无动于衷,虽然此时此刻我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但他想的却是,就算这女的还活着,也不过是走向了虚伪**的人生罢了,她并没有看清真面目便死去了,虽是一种悲哀,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如果他要是能炸掉教育局,教育行业将产生动荡,这些录取通知书也不将会限定任何人的未来。如果没有了这样的教育体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可笑又可怜的故事。尤钱在心中默念“炸掉教育局,解放全人类。”他的决心因此变得更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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