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狗的脚步很缓。今早,它很幸运,就这么走在路上却吃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捡到了一大包的美餐,也不知是哪个糊涂的行人丢掉的,反正是便宜到了这傻狗。它喜滋滋地吃了个饱。因此它一时三刻的还不会饿肚子,而想想似乎也没事儿要做,就慢腾腾地在这街上闲逛。
平日里每时每刻都要为果腹而绞尽脑汁地想法到哪,怎么觅食。但现在肚子吃得饱了,到是不知道该干嘛了。这狗脑子里想不出,也就懒得想了。它此刻到像那阔气家的少爷,吃了个饱就撑着,遛食儿。只是他不敢像阔少爷那样大摇大摆,横冲直撞,还是小心地趋避着人群,小心冲撞了哪位真的大爷。这狗明白大多数的人都不喜欢甚至厌恶像他那样的狗,而人都大都是很凶的,自己惹不起的。
闲着没事就得找点闲事做做。偏偏这闲事往往是不好管,不好做,要惹出麻烦的。
狼通常是不用为食物犯愁的。这很容易理解,一般的野狗靠捡,而狼更喜欢抢,当然也会有狗来给它送。所以它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酒足饭饱的,而大把的空闲则被它充分地利用于打压和欺诈。到也不是它有这方面的爱好,只是你要别的狗服你,从你,你就得让它怕你,让它面对你时,永远都是胆战心惊。这也很容易理解。
这狗,遇见了狼。
以往的他看见狼就打哆嗦,一直都是能避则避的。但今日,不知是吃撑糊涂了,还是热晕了。反正就这么的送上门了……
“嘿,肚子填饱了?出来遛食了?”
“恩,今早运气好。捡到了好东西。”
“恩?哼哼!对了。吃饱就算好了?想不想吃点更美的东西?”
“什么?”
“哼哼……”
嘈杂的菜场就像一锅鲜炸的辣酱油。人声,叫卖,讨价还价等等,噼里啪啦的。
这狗紧紧地跟着狼,尾随的还有两只一直跟着狼狐假虎威的狗。
一个很平常的卖肉的摊子。老板是个三十开外的精壮汉子。身上的肌肉隐隐地起了棱子。
而四只狗就蹲在离那摊子不远的角落。
“等会儿,我们就这样……”
“哎,好嘞。您慢走,下回再来。”老板笑呵呵地送走了一个刚买肉的大妈。心里却暗暗道:操,买那么点肉,挑肥拣瘦,讨价还价的。买不起,别买啊。德行!
那两只狗的脚步很轻。它们分别从左右两边冲上去叼案台上的肉。先是左边的上,但还没碰到案台上的肉,老板就发现了他,操起旁边的猪肉刀就横劈过来。还好,那狗冲得不猛,才险险地避过了那一刀。因此,老板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左边,而直到右边的狗快把肉叼走,才发现了它,但老板手臂一扫,竟然直接把右边的狗打出几丈远!而就在这一刻,这狗就轻松地从老板的胳肢窝里伸出头来,叼走了案台上的一只猪蹄。直到这狗落地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老板才看到了这漏网之鱼。“妈的!”老板大骂一声,操刀转而向这狗冲来。这狗知道不妙,飞快地奔跑逃命!老板虽然力道不亏,但还是跑不过这畜生的。眼看要被这狗逃掉了。说来,这狗也苯,不向人多的地方跑,偏往没人的地方跑!老板一看,操刀一掷,有点偏了,确是正好从这狗的后腿划过,割开了些许皮肉。这狗后腿吃痛,“嗷呜”一声惨嚎,口一松,嘴里的猪蹄掉下。夹着尾巴悻悻地逃走了。老板,追过来,拣起地上的猪蹄。
得意道:“哈哈,看你这畜生还敢来跟老子斗!”
四周传来了众人的调笑声,老板自也觉这话不怎么妥。但其实,众人哪里是在笑他的话。原来,狼和另外两只狗,乘他追这狗的机会,去而复反,大摇大摆,从容地叼走了足足三大块,将近十几斤的肉。老板这会儿看见,但狼他们却早就跑出老远了。
“操了妈逼!你们这些畜生,我要宰了你们……”
“哈哈,这些狗到是猴精猴精的。”
“老沈?别是卖多了猪肉,脑子还不如两只畜生了?”
……
当这狗拖着伤腿再找到狼他们的时候,别说肉了,骨头也早没了。
“狼?你?你……你!你……”
“怎么?怎么着?你想怎么样?恩?”
“你骗我……那么哪怕分点肉给我也……”
“废话,滚!老子耍你又怎么了?难道我耍不起?哈哈……”
末路的夕阳将这狗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白忙碌了一天,肚子却是又饿了……继续吧……
太阳很烫,天气很热。炙热!
镇子上的一个废弃砖场。
狼显得有点孤单,单单地冲在阵前。它的身后一些距离——那些平时与它寸步不离的杂碎们到也似忠贞地坚持着。哼哼……
但它们颤抖的双腿始终瞒不过对面眼尖的大种。
“今天,我们找的是狼!不相干的,识相的,边儿上去。”
那些小卒相互看看,又瞧向狼,再望向人多势众的对面……停顿了一刻,犹豫了几时,终究还是鸟兽散了。
狼很明白,这帮乌合之众毕竟是不能信赖和依靠的;但它还是有点失望,它知道,今天是遇到坎了,恐怕以它一己之力……但它并不恐惧,恐惧不属于它!
这狗就在大种的这边。它的身边是小艾。
“小艾,你说为什么大种要帮我呢?我们似乎……”
“嘘!你不恨狼吗?有人帮你还不好啊!”
“可是,我和它也没什么交情啊……”
“别废话,看着就是了。”
“大种,你为它出头。没个说头吧?”狼瞟了眼这狗,望向大种。
“不行吗?”
“你……那你靠别地的狗帮忙儿,不妥吧?”
“不行吗?”
“哼,行,行,当然行。这样的情况,你说什么都行……”狼明白,那两句话对大种绝对是没什么作用的。
“狼,反抗没什么意义!今天你活不了了。”大种身边是邻镇的狗,一帮,此刻说话的是一只纯白的,像雪球一样的卷毛狗,它是这帮狗的老大。
大种的眼中尽是得意与歹毒。狼的眼中只有歹毒!
“要我死,也不能让你们好过!”
这场架不够壮烈,但却也够惨了。
雪球身上几乎被染红了,有它自己的血也有狼的;大种身上只有一道抓痕,但却深得足够让它牢记一生……
狼相对是最不惨的吧?它留下的仅仅是血和一颗眼珠。它在这场架里是唯一视死如归的勇士!当然,这其实是为了生存,于是它成功了。逃跑相对是丑陋的,但活着还是好的。
“妈的!让它给跑了!”
“放心,它活不了!”
“不过,你的帮助,我大种,不会忘记的!谢谢。”
“哼哼,谢什么,要谢的恐怕是我吧……哼哼……”
“妈的!”这声大种骂得很轻,轻到雪球正好听不到。
“大种,你这次帮我,谢谢啊!”这狗还是想不明白大种为什么这次要替它出头,但他还是很感激大种的。
“滚开,白痴。”
雪球派了很多狗去追击狼,而大种则风风火火地去做“善后”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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