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在跆拳道的器材室里,苏拉正往吴景的集物箱里拼命的塞东西。
“这个明敏,到底有什么情话,写了这么一大堆,这么厚的一封信怎么塞的进去嘛!”——箱缝太细,信太厚,怎么都塞不进去。
“唉….”几番努力,失败告终,苏拉沮丧的坐在凳子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拜托!苏拉,我的终身幸福都在你手上了!”明敏的哀求声又响在她的耳边,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
“真受不了!”再看看一字排开的集物箱,个个都没有上锁,只有吴景的是铁将军把门。
“里面放了什么贵重的东西,非得上锁,要是真是怕被人偷,就不要带到学校里来。摆什么架子嘛!”——开始乱发脾气了。
“要快点,部长大人这么积极,一会又要来训练了,我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被他们堵在这里出不去了!”又一转想:“上次我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我到底在怕什么?”——忽然间觉得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了。
“使劲,再使劲!”苏拉把信放在凳子上,双手狠狠的压它,再把它塞进缝隙中,狠狠的推进去。
“啊!终于搞掂了!嘘,连汗都出来了!”苏拉擦擦汗水,转身就走。
“咦,苏拉,你中午跑到这来干什么?”
乖乖,任优和吴景带着大家都来了。
“我,我…”苏拉语无伦次,“那你们又来这儿干什么?”
“来训练场,你以为干什么?”吴景的话还是冷冷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换了衣服,开始训练!”
“是!”——部长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吴景回头见苏拉还愣在那里,问:“你也想和我们一起练习吗?”
“啊?”——不明白。
“你下午不用上课?”吴景指指墙上的挂钟——14:00(上课时间是14:10)
“要迟到了!”——跳起,就往外冲。
“苏拉!”吴景又喊道。
“干嘛?”——差点刹不住脚,险些摔倒。
“你确信你的东西都带走了吗?”吴景问。
“东西?难道他发现了那封信,不可能他还没有开集物箱啊!”——忐忑不安。
“没,没有了!”——硬顶。
“哦!”吴景走进去换衣服。
“哎呀!怎么办,要是他发现我塞进那封信去,会不会很生气啊!也许他没有发现吧,但是为什么那样问我,难道是故意开玩笑,他不是那样的人啊!”苏拉坐在座位上,想着吴景的话,实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大家打开上次的那一篇,继续上次没有讲完的话题。”老师进来吩咐道。
苏拉习惯的从桌面上找《散文精选》,没有,她又到桌箱里找,箱子锁上了,她习惯的将手伸到衣兜里,没有。
“难道….”她终于明白吴景说得是什么东西了,是她的钥匙。
“可恶,竟然不告诉我,装什么酷嘛!”——因为没有书,又恰好被老师叫道回答问题,结果老师以苏拉上课不带课本,不像个学生的样子的罪名被罚到走廊上罚站。
“哎,你说这一串钥匙会让苏拉吃多少苦头啊?”任优拎起苏拉亮晶晶的钥匙问吴景。
“不知道,不过至少让她可以改改丢三落四的毛病!”吴景道。
“哎,我说那些女生可真行,你都把箱子都锁了,她们的情信还是照给不误!还写这么一大封,这么厚,都不知是怎么塞进来的!”任优提着那封信,摇头道。
吴景笑笑。
“你以前看都不看就全都丢进垃圾桶里,这封是不是也一样啊?”——试探。
“先放着。”
“你要看,那我先看看!”——迫不及待。
“少来!”——抢过。
“终于暴露了!”——意味深长。
“暴露什么?”——有些不自然。
“其实你知道是谁写的是吧?苏拉会在中午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怪事,午饭前你才开过箱子,那时候还没有信,还有还有,我们看见苏拉时,她的神情有异,特别是你问她有没有丢东西时,她的神情大变,脸色发红,所以说这封信不是她写的,又是谁写的呢?”——说得头头是道,只可惜歪了。
“有点道理。”吴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哇,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凭我的资质当个福尔摩斯二世绰绰有余!”——自我陶醉,殊不知是大错特错。
“咚”的一声,门被苏拉撞开了。
大家一惊,都停止了训练。
“你懂不懂礼貌?”吴景站起来问道。
苏拉没有搭理他,径自走到器材室里。
“这是贫民的自由。”——回敬苏拉对他的无视。
苏拉在器材室里找遍了,还是不见钥匙的影子,不由心急。
“你在找这个!”吴景站在她身后,亮出了钥匙。
苏拉怔怔的看了一会,抢过来道:“谢了!”——机械性的。
“喂,我听到一个新闻!”——这是一个刚刚上完课赶过来的新部员。
“什么新闻?”——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就是获得‘特优生’资格的那个女生,她今天被老师罚站了!”——罚站本不是什么新闻,但是因为是‘特优生’所以另当别论。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这是任优的声音。
“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不会回答问题?”
“不会回答问题,这很正常啊!她只是‘特优生’又不是神,肯定有不会回答的问题了!”——有些人为她喊屈。
“不是啊!好像是连书都没带!”
“是人都有疏忽了,这也是理由,这样就要罚站啊!”——更冤。
“要是是别的老师的确不算什么,她遇到可是东方老师!”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吱声了——东方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严厉,有“酷吏”之称,连吴景这个少东家都忌他三分。
“唉,怎么这么倒霉!”任优走进来,笑道:“我对你深表同情!”——鞠躬。
“我才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呢!”苏拉忍无可忍,摔门而去。
“我想,她现在肯定是在后悔给你写这封信了!”任优道。
吴景心中一动,追了出去。
“苏拉!”在校园里,吴景追到她,将她拦住。
“你来干什么?还嫌我不够惨那!”——苏拉觉得十分难堪,看见这个让她难堪的人,一时忘了以前的畏惧。
“对不起!”——很认真。
苏拉一个激灵,两眼怔怔看着他。
“怎么了?”——这样的反应不是想像中的。
“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啊?”——被他耍怕了。
“我哪有什么阴谋,我真的向你道歉!”——被误会好意,有些火大,但还是忍了。
“我只是想让你改改丢三落四的毛病,没想到会害的你被老师罚,我很抱歉!”——因为苏拉的眼神还是不相信的,只好解释一番。
“你是个会道歉的人吗?”——这句话可真打击人。
“我自小就学礼仪,对不起这三个字当然会说!”——快要到极限了。
“哦!”——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看得出他的眼神是真挚的。
“难道是因为那封情书!”——觉得自己终于找到答案了。
“谢谢你,明敏!”——却不知已经被错位了。
白可和明敏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们俩的家离地很近,经常结伴同行。
“我说,你写给吴景情书也太冲动了!万一他不理你,甚至当着你的面拒绝你,到时看你的脸往那里搁!”白可觉得不妥。
“要是他对我没有感觉,就不会是知道我写的!”明敏完全不担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解。
“我的署名是‘一个每天默默注视你的人’。”——原来如此,苏拉死定了。
“那我放心了!”——松了一口气。
“什么叫你放心了?”——觉察出是轻视。
“放心你不用被吴景嘲笑了啊!笨蛋!”——戏弄。
“我哪有这么差,连你也打击我,算什么朋友!”——有些火大。
“你是没这么差,不过你的白马王子决不是他!”白可知道明敏会生气,说完赶紧开溜。
“别跑!”果然赶紧追上去,决定要教训这个家伙。
晚上,吴景和姐姐吴倩在家里共进晚餐。
吴倩——百鸟飞集团的大小姐,刚刚从哈佛留学回来,准备进入董事会。
“小景,在学校里怎么样啊?”吴倩对弟弟的生活向来很关心。
“嗯,还蛮愉快的。”吴景淡淡道。
“省大赛要到了,你们很辛苦吧?”
“这是当然的。”——并不觉得。
“听说你们部里招了个经纪人,还是女的。”——真够细心的。
吴景看看姐姐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她一定长得很可爱吧!”
“总是丢三落四,很粗心,而且有时很暴力,很粗鲁!”
“是赞美吗?”——打趣。
“你要是这样认为的话,我不反对!”——并不否认。
“看来她很特别!”——有点兴趣。
“嗯!她的有些行为跟姐姐一样,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吴倩在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在运动上却是个白痴,而苏拉在生活上如此模糊的人,竟然是学校的“特优生”,在这一方面,两人的确是很相近。
“要是你这句是赞美的话我接受!”——不能明白对方的意向。
吴景淡淡一笑,用餐巾擦擦嘴巴,起身道:“你慢慢用!”
“你们相处的很好吗?”吴倩转身问正在上楼的吴景。
“姐,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吴景微笑道,对着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走了。
“什么?”——不明白,夹起一块排骨就要往嘴里送。
“大小姐!小心骨头!”旁边的侍女赶紧道。
吴倩顿时明白了——三年前她也在饭桌上询问吴景的私生活,吴景为了堵住她的嘴夹了一块排骨给她,她想没想就送进嘴里,结果被骨头卡到了,痛苦了半天。
“这个小混蛋!怎么我的衰事就记得这么清楚!”吴倩气得放下筷子——当然吃不下去了。
“一个每天默默注视着你的人。”吴景在灯下反复着看着信,口中重复着这句话。
此时的苏拉也正在暗暗欢喜——吴景会因为明敏的情信而向她道歉,就说明他对明敏有意思了,这样说不定会让明敏代替经纪人的职位,这样她就可以解脱了!
“啊!我的生活又要开始充满阳光了!”——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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