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让我想起古山的纯真、执著与海一般的宽容。
没有古山的日子,我可以向谁撒娇?
没有古山的日子,我可以埋怨谁说他不理我?然后又向谁哭泣?
没有古山的日子,在阴冷孤独的黑夜,我怎么知道是否还有明天?
没有古山的日子,谁可以陪我逛街、吃饭?
没有古山的日子,我还可以再去思念谁?
没有古山的日子,在我深沉期盼的深夜,有谁能搭理我的身躯,让我欲生欲死于灵魂无尽的边缘?还有谁能如此善解人意地替我解除忧愁?
林溪开始约我,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工作。
是啊,怎么说也是为了工作。这让我后来几年一直在琢磨着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古代妓女与我是否是同出一辙?也许亲吻、**本身就是一种工作,一种为了暂时的生活而不得不放弃以前的某些东西的快慰与苦楚的结合,一种对所拥有的幸福强烈不满而做出的最后抗议。只是由于工作的时间地点不同,也就落得了个不同的“骂名”罢了。
林溪打来电话时我正从一场没来由的春梦中醒来,在梦中,我与一个林溪般颀长英俊的男人交合着。他用沾满高度白酒的舌头巡回地亲吻着我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那种感觉,像春风一样柔和,像蜜一般的甜蜜。
“我是林溪。你在干吗?”电话那头是海一般深沉的声音。
“睡觉呢。”有时候谎言也是善意的。
“嗯,一起吃宵夜怎么样?”
“先给我个理由。”
“工作。”
“这也叫做理由?”
“朋友。”
“我们结识才三天,你真会开玩笑。”
“那你就当拣了一餐宵夜。”
“强词夺理。”
“我话说完了,二十分钟后楼下见。”
“……”
电话那头响起了干净利落的挂断声。
金依梅讨好地爬过床来,满脸堆笑:“林溪约你?”
“你怎么知道?”
“像你这样的白雪公主当然只有他那样的白马王子才能配得上咯。什么窈窕什么女,什么君子什么逑啊……”
我知道她又要发挥她那如诗般的语言做乌鸦一般的演说了,于是马上打断她,“依你之见?”
“去,当然要去,你们两个可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半斤八两……”
“谢谢了!”我干净利索地打断了她的话语。
我决定去,不为别的,就冲阿梅那句话,谁怕谁来着?
我迅速地换好了一套在淑女屋刚买的格子裙,在镜子前摆了个自己认为极其得意的pose。
在整个过程中,我发现阿梅一直紧盯着我,特别是我露出自己某些特**的地方时,她的眼睛简直就可以喷出火来。
我一时没有看懂,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充其量我也就长得比她漂亮一点而已!
我当然没有想到她会是性变态!
心情驿站酒吧。老爵士乐朦胧地在耳边响起,我很难明白酒吧的老板为什么要故作清高放一些不合时宜的所谓“上流音乐”,而一边所映照的便是微暗的吧台灯火以及红红的烛光晚餐和不时传出的一声声暧昧的笑声。
林溪真会开玩笑,我心里直嘀咕。
林溪在一个稍显阴暗的角落向我直挥手,我知道这也是色狼的一个惯用招式,阴暗处容易得手。
我还是犹豫着走了过去。
“你今天晚上看起来很漂亮。”
“是吗?何以见得?”我尽量矜持着。
“有这样一个故事。”林溪把话说得慢条斯理。
卖关子?太小儿科了吧?我暗想。
“台湾才子李敖跟他妻子胡茵梦办理离婚手续的那一天,他特意穿上自己认为最好的西装,系上胡茵梦结婚时送给他的领带,深情款款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并对她说:‘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包括离婚。’”
林溪说完后深情地注视着我,我慌张地急忙避开他的眼神。
“不发表点看法?”
“什么看法?”我故意装傻。
“我刚才说的故事啊。”林溪稍显惊讶。
“很好听。”
“还有呢?”
“很真实,我也听过。”
“还有吗?”
“你这故事适合讲给小女孩听,你找错对象了。”
“还有吗?”
“我听着听着就感觉到饿了。”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宵夜吃完以后,我坚持按AA制付帐,林溪动了动嘴,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眼睛有了几下强烈而间断的闪烁。
“我知道你喜欢红色。”林溪又眨了眨他的黑眼睛。
这使得我后来一直想去研究眼神的哲学,以让我能清晰地读懂金依梅和我曾经的林溪。
记得小时候老师就谆谆教导过我们:“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回宿舍以后我和其他的三个女孩子言及此事,一时气氛变得少有地热闹起来。而对此看法最多的莫过于木妮娟了,她几乎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嘛。再说了,男人泡女人还不都是这样子,故作深沉、以退为进,这些都是男人追求女人公开的秘密了。依我说呀,那林溪根本就不值得去泡。”
土丹慧于是呵呵哈哈直笑,“那也不是这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金依梅也跟着直起哄,我看着木妮娟好像又快发作的样子,忙制止了土丹慧的话语,“别这样啊,你们就看好了,让我自己来解决这事吧。”
谁知木妮娟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那我们走着瞧啊。”
我一时间气愤不已,这回土丹慧倒成了和事佬,这边两句那边三句竟也让我们在凌晨的时候朦胧睡去。
我和土丹慧之间是有共同语言的,其实有时候共同语言也就是相互之间有着可以闲扯的话题罢了。有空没空的时候,搬一张椅子,买上几袋自己心爱的零食,和土丹慧在公寓的阳台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那时间我们聊了很多东西,什么前途啊、命运啊、婚姻啊,讨论讨论着便转换成了自己要找一个怎么怎么样的男人的话题。土丹慧这时总会以一种满是憧憬的眼神看着远方朦胧了十八弯的浏阳河,问我说:“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我这时便不敢再敞开自己的心扉,于是开着玩笑:“林溪那种怎么样?”
土丹慧只是笑:“在我眼里,帅是一定的,我喜欢那种有责任心,能够专一,有上进心的。而且他的私人存折里至少有个百八十万的……”
我于是狠狠捏了她一把:“醒来吧你!现在世上哪还有那种好男人在为你守候啊。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有在童话里才会出现!”
土丹慧执著地看着我:“会的,我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出现的。”
而金依梅却很少参与到我们的讨论中来,她闲时做得最多的事情莫过于独自待在床上看一本又一本的时装杂志。而当我们趁她一不留神将杂志抢夺过来的时候,她总会以少有的怒气对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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