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易恪开始经常往皇觉寺庙跑。参拜神佛也开始成为易恪生活的一部分,素梅还开玩笑的说他已经被同化了。
易恪双手合十,闭着双眼跪在佛龛前默默祈祷。他祈祷佛祖能体谅他的心情,让他能够继续留在这个世界陪伴妻子和孩子。如果要回去,他希望能让他的弟弟易恺回去,这样也能让父母身边有一个儿子,他也能安心的留在这个世界。一直以来,易恪一到皇觉寺就会诚心的跪在佛像前默念自己的这个愿望,希望有朝一日佛祖能够听见。
他拜完了神,照例去净禅的屋里座座,他和净禅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净禅知道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您又在佛祖面前祈祷你的那个愿望啦?”净禅命小沙弥沏上茶。
易恪品了一口刚沏好的铁观音,浓郁的茶香充裕着他的唇齿。“好香的茶啊!”他不由的说道,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道:“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他抬头看了摆放在净禅屋里的佛像,道:“希望佛祖能听到我的心声。”
“阿弥陀佛!”净禅念道:“佛祖一定会听到的。”
“是吗?真的会吗?”易恪用希望肯定的眼神看着净禅。
“会!”净禅点头道:“佛祖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心声。”
易恪真切的说道:“希望佛祖能成全我。”一提到这个他的心情的很沉重。他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他需要短暂的遗忘。“大师,您知道吗?我儿子现在长的好可爱!”一说到纪元,易恪的脸上就洋溢着温馨的笑容和作为一个父亲的骄傲:“胖嘟嘟的!一笑还有一个小酒窝。”易恪的眼前浮现出纪元可爱的脸蛋:“希望他能快快长大,我多么希望能看到他长大的样子啊!万一我。。。。。。”他不由的又联想到了不愿意去想的问题。他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替代的是无限的哀愁,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净禅看着他心情的变化,劝慰道:“施主不必太过担心,如果未来真的无法挽回,相信皇上和王爷也一定会善待格格和小少爷的。”
易恪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要抓住一丝希望!你说佛祖能听到我的祈祷,那我以后就多来这里,希望佛祖能看在我诚心诚意的分上把我留下来。”说完他呆呆的望着佛像,不相信神佛的他现在多么希望能够直接和神对话。
已进入冬季的北京寒风瑟瑟,易恪坐在马车里也觉得一阵一阵的发抖。到了王府,他跳下车就直冲凝香轩。屋里的炭盆烧的很旺,把小小的内室变得和春天一样暖和。
回到家,易恪不想让妻子看出自己的重重心事,于是调整了心情满面微笑的抱着纪元逗乐。“纪元!叫爸爸!叫爸爸啊!”他轻轻的握着纪元的小手说道。
纪元对父亲的请求显得无能为力,只是“咿咿呀呀”的回应着他的爸爸。
“他还那么小,怎么会说话呢?”素梅端着莲子羹进来说道:“你怎么和阿玛一样啊?”
“岳父?”易恪问道:“岳父怎么了?”
素梅笑着说道:“刚才阿玛也抱着纪元让纪元叫他‘玛父’呢!”
易恪笑着说道:“是吗?看来岳父也有可爱的时候嘛!”
“是啊!都亏得我们的纪元招人喜欢!”素梅笑着说道。“对了!”她突然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去了皇觉寺。”易恪仍抱着纪元满心欢喜的玩闹着。
“自从纪元出生,你就经常去皇觉寺。”素梅说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佛祖了?”
易恪当然不能告诉素梅他去皇觉寺的真正目的,于是他笑着说道:“你和纪元都是我的宝,我当然要多求菩萨保佑你们喽!”他吃了几口莲子羹,道:“净禅法师和我挺谈得来的,你也知道我在钦天监里也没什么人能谈得来的,所以就经常去皇觉寺喽!”
素梅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嘱咐道:“快过年了,府里要开始忙碌起来了。阿玛经常在朝中无暇顾及家里,家里就只有额娘和我,额娘身体不好胤祈又还小,所以你这些日子就多呆在家里帮我的忙。”
易恪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他吃完了莲子羹觉得肚子里暖融融的。“府里要置办些什么呢?”易恪问道。
“多着呢!”素梅每次过年一提这件事就头痛:“各处房屋的修葺、年货的置办、府里老小衣物鞋袜的添置,还要买过年应景的饰物、请唱堂会的戏班,还要准备宴请客人的名单和酒席的安排。”素梅一一道来,易恪还没做就觉得头涨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素梅认真的说道:“要准备进贡的贡品!每年皇室族人都会单独向皇上敬献贡品,这件是最头痛的!每年都要想上老半天呢!”
易恪想了想,笑着说道:“那么你就负责准备宴请客人的名单和酒席安排还有敬献给皇上的贡品,因为我不清楚你们的关系网,而其他的一些琐事就交给我好了!”
“你?”素梅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你第一次做这些事,一个人能行吗?”
易恪向妻子挤了挤眼睛,贼忒的一笑道:“放心!看我的!”
没多久,易恪就拿到了王府中需要置办的清单。隆禧对女婿的这次统筹显得有点担心,他知道易恪的底细,生怕他因为不熟悉而闹出笑话来。于是他安排让福庆作为副手帮助易恪,易恪也向隆禧要了向基和鸣泰来帮忙。
易恪的第一步就是出布告。他亲自草拟了一份布告,并把王府要做的一切事情都列明。大体意思是:王府需要置办过年的相关事宜,如果有意者就在限定的日期内到王府的门房来登记。他写好后就交给素梅,让她帮忙拟一份正规的告示。
素梅写好后,对于易恪此举大为不解。终于忍不住的她问易恪:“你这么做是干什么?”
易恪笑了笑,道:“这叫招标!我把我们的需求张贴出去,只要有意的铺子都可以来投标,然后再货比三家、价比三家,有了同行的竞争他们自然会降低价钱跳高质量来得到为王府办事的权利,然后我们再挑选出价格公道手艺又好的店家。这样又省时又省力啊!”
素梅完全理解了易恪的意思,不由的佩服他的聪明:“你真的好聪明!这也能想得到!”
易恪笑道:“这不是我聪明!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一有什么商业活动就很普遍的用这种招标的方式,这是市场经济的产物!”
素梅虽然听不太懂他的话,但还是为有一个这么能干的丈夫而骄傲。
第二天,易恪就令人在城里各大热闹的街市招贴告示。很快就陆续有商家来王府的门房报道,易恪命福庆和鸣泰把各个商号的情况记录下来,亲自选定。
离除夕还有十天的时候,王府需要的一切事项都办得妥妥当当,隆禧认真的验收了易恪所办的事情,都很满意还大赞易恪的聪明才智。他命令福庆以后凡是有此类活动都按照易恪的方式来办。
年三十的晚上,大家吃了团圆饭后就坐在暖阁里守岁。小纪元由保姆抱着睡得十分酣甜,易恪轻轻的抱过他的儿子,过了今晚纪元就大了一岁了,那也意味着他离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想到这里他故意的将延伸转移到窗外的夜空中,绚丽的烟花令人感到无比的过年的喜庆,他想把思想转移到别的地方,不想去提及他不想面对的问题。
一个轰天雷将纪元惊醒了,他的小脚在父亲怀里瞪了几下后,一憋嘴就哭了,好象对被打扰到很不满。素梅笑着说道:“来吧,我来抱他。”
易恪突然很想拥着他的孩子,于是摇头道:“不用,让我来哄哄他。”说着就站起来抱着纪元摇晃着身子,柔声的说道:“宝贝乖!不哭,不哭。”纪元哭了几声,双目好象凝视着他父亲的眼神,过了一会儿竟然不哭了,任由窗外“劈啪劈啪”的闹腾他也不哭,还冲着易恪微微的憨笑。
“到底是父子啊!大人一哄,小少爷就不哭了!”保姆在一边笑着说道。
易恪听了只觉得心好象被揪了一下,“父子”他心里默念道。他温柔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是啊!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舍得下他呢?他身上流淌着的是我的血液,父子亲情怎么能说放就放得下的呢?
他轻轻的把脸贴到纪元那柔嫩的小脸蛋上,小孩子的皮肤是那么的嫩,像牛奶一样柔滑,易恪的眼神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父爱,温柔的看着他的宝贝儿子,数码相机已经没有电池了,如果有的话,不论能不能冲洗他肯定会把纪元现在这么可爱的样子拍下来。
看着他这个样子,素梅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反常,于是问的道:“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抱孩子抱那么久?”
易恪忙笑道:“没!没什么!”他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开心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儿子长的太可爱了,喜欢得恨不得咬他一口啊!他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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