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云密布的夜空,繁星都被浓密的云层遮掩的暗淡无光,月亮也在云层中努力的挣扎着,试图能够探出头来。
昏暗的厨房厢房里,喝酒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易恪痴痴呆呆的坐在桌前,被嘈杂的声音淹没在角落里,他摇摇晃晃的拿起桌上那一坛已经喝了一大半的女儿红,往面前的碗里倒上了满满一碗。满脸通红的他“咕咚咕咚”的把整碗酒一下子就灌进了肚子。
纯亲王隆禧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那个成麟看着素梅的眼神不断在眼前浮现,易恪的心里乱的直抓狂。为什么美梦会醒来得那么早?虽然他知道他和素梅之间的阻碍会很多,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刚感受到恋爱带来的幸福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郁闷不堪,他无法宣泄内心的烦闷,所以只好借着这女儿红的作用来迫使自己麻痹,但是似乎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是越喝心里越心痛。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嫁给他人为妻了,易恪的眼睛模糊了。他知道在这个社会中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要想和素梅长相厮守已经是奢望,但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时,早有心理准备的他还是难以接受。他还想倒酒,但是酒坛里已经没有一滴酒了。他含糊不请的叫道:“再。。。。。。再来坛。。。。。。酒!”
酒保看他已经醉的晕晕乎乎,不敢再给他喝。但是易恪拉着酒保的领子不放,酒保只好给了他一小壶酒。正当易恪嘴对着酒瓶大灌时,鸣泰和向基来了。他们硬拽下易恪手中的酒瓶,把他拽了出去。
喝的正上头的易恪被寒冷的北风一吹,胃里一下子感到翻腾,“哗”的一下子,吐了。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易恪也感觉好多了,但是头还是有些晕眩。
“你这是干什么?”鸣泰问道:“用得着这么折腾自己吗?”看见易恪难受,他不断的揉搓着他的后背,让他舒服些。
“你不要管我!”易恪说道。
鸣泰摇了摇头,道:“当初见你和格格那眼神就知道你们不对劲。都怪我,早就该阻止你的,但想你应该知道其中的轻重,所以就一直没说。现在。。。。。。”鸣泰叹了口气,道:“你就想开点吧,这就是命啊!我们做奴才的能得到主子的垂青已是幸事,更何况格格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你也就更没有白白爱她一场。”
易恪刚吐完了肚子里所有能吐的东西,差点连胆汁也吐出来了。他听了鸣泰的话想说什么,但由于刚吐完很不舒服,说不出话来。兀自坐在石凳上使劲的咳嗽着。
向基也劝道:“主子究竟是主子,要讲究门当户对。我们是什么身份?你还是接受现实,别太伤心了。格格和你是不可能的。”
易恪终于缓过气来了,但他还是醉意颇浓的摇着头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让我遇到她。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样!为什么会是这样?”易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他对着夜空呼喊道:“老天爷,你是什么意思?要这么捉弄我!”
鸣泰和向基怕他这么大呼小叫的惊扰到别人,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回他的屋子里去了。易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睡着了。他们把易恪拖进房间,绞了一块热毛巾给他敷上,让他醒醒酒。这么一折腾,把易恺吵醒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什么事啊?”
鸣泰忙道:“没事!你哥哥喝醉了。你管你自己睡吧。”
“哦。”易恺并没有在意,玩了一天的他倒头又睡了。
易恪躺在床上,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突然,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道:“不对!她是我的妻子!历史上是这么记载的!对!对!她是我的妻子!谁也别想抢走她!”
鸣泰和向基以为他是在说胡话,没有在意。他们帮他脱去了衣服和鞋子,扶他躺下,道:“好了,你睡吧。一觉睡醒了就什么事都忘了。”说着拉过被子为他盖上。
易恪四肢瘫软,只好任他们摆布。他似乎安静下来了,不再吵闹也不再自言自语了,只是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上面。鸣泰和向基见他好象要睡了,而且时候也不早了,于是吹熄了蜡烛后,轻轻的把门带上,回去了。
但是易恪根本没有睡着,他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和素梅在一起的片段。他们那个时候是多么的甜蜜温馨,可是不久以后,他们就要天各一方,永难见面了。想到这里,易恪有种想立刻见到素梅的冲动,于是他掀开被子,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踩着鞋子往凝香轩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易恪虽然醉意很浓,但他还知道要走小路去凝香轩,因为那里晚上巡逻的人比较少。很快,他就到了凝香轩。院门是关着的,他没有敲门,而是从院墙边的一棵树上爬了进去。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素梅的屋里亮着昏暗的灯光,把一个模糊的身影照映在窗户上。碧玉的房间在西厢,现在素梅屋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易恪摇摇晃晃的来到素梅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压着嗓子叫了声:“素梅。”
那影子抬头倾听了一会儿,然后就站起身来,来到门口。“是谁?”一个柔嫩的声音问道。
“是我,易恪。”
“吱呀”一声,门开了。当素梅看见眼前这个衣衫单薄的易恪时,不由的大吃一惊。而易恪也被她满脸的泪水而惊呆了。两人就这么四目对视了一会儿,竟然谁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易恪才自己进了屋,反手把房门关上了。
看见素梅泪眼迷蒙,易恪的心好痛,他问道:“素梅,你怎么哭了?”
素梅转过脸去,擦拭去脸上的泪痕,说道:“没,没什么。”
易恪拉住他的手,素梅只感到一股凉意从手上传遍了全身,她转身捂住易恪的双手,道:“你怎么穿那么少?手都冰凉了!”说着她便拉着易恪到火盆旁,让他烤火取暖。
本来易恪并不感到寒冷,可被素梅这么一说到是打了个哆嗦。他还是很想知道素梅为什么会那么伤心,于是还是追问道:“素梅,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哭?”
素梅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底垂双目显得那么的楚楚可怜,令易恪不忍心再问下去。但是易恪心里有个疑问,是不是她也知道成麟的事了。于是他试探着问道:“素梅,今天那个成麟。。。。。。”不待他说完,素梅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那眼泪落在她柔嫩的手上,贱起点点泪花。易恪这下全明白了,素梅已经知道了。
“素梅,”易恪柔声说道:“你都知道了?”说的时候,易恪感觉到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素梅靠在他的肩上,微微的点点头并不说话,只是拿起丝绢轻轻的擦拭着不断落下的泪珠。易恪心痛不已,他伸手搂着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们没有办法,”素梅哽咽道:“真的,我们没有办法。我的心好痛好痛。。。。。。”
易恪不忍心再听下去,双手捧起她已布满泪痕的脸,吻住她的双唇。那眼泪淡淡的咸味让易恪感到刻骨铭心的锥心之痛。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吗?
素梅双手抱住易恪,他身上浓烈的酒气让素梅知道他有多么的忧愁。素梅抱紧了他,她不舍得离开这个男人,现在她知道,如果没有了他,她也将无法正常的生活。当初设想的依靠与他的回忆作为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现在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在易恪的怀抱中,素梅体味着爱情的凄美和爱人的柔情,如果可以真希望时光能停止在这一瞬间。
两人的内心都那么的痛苦,都知道能相拥着对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女儿红的作用在易恪的体内发挥着作用,他心头的狂热另衣着单薄的他浑身冒汗,呼吸急促。他抱起素梅,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放下了幔帐。红烛在风中摇晃,烛火燃烧着烛泪,伤心的为这对恋人哭泣。易恪退去素梅的衣衫,她那楚楚动人而又显紧张的样子,让在酒精刺激下的易恪更加难以自持。他吻着素梅每一寸的肌肤,温柔的爱抚着她,素梅闭着双眼,内心既紧张又为能将自己完全的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而高兴,她伸出双手搂住了易恪的脖子。幔帐中动情的他们难以抑制激荡的情怀,终于逾越了爱情的最后一道防线。红烛在一阵呼啸而过的风中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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