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古玉凡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木屋里,从窗户向外望去,这小屋应建在海边的岩石上,古玉凡开始回想,他记得,他看到银剑杀手倒下去一会,他也倒下了,至于以后的事,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面目清秀,嘴角浅笑,玲珑大眼的姑娘端来一碗东西走进来,古玉凡挣扎着想坐起身来,胸中一阵剧痛,那小姑娘赶紧上去扶住他的身子,用手轻抚他的胸口道:“你中毒了要好好休息。”
这时古玉凡才看清楚小姑娘是银剑杀手身边的小女孩香儿。
古玉凡忍不住道:“我是怎么啦!我怎么会中毒的,她们呢?”
香儿边吹药边道:“你中了奶奶的毒了,已服了解药没大事了,你的那位朋友受伤后被老头抱离海岛了,婉兰公主一早出去为你摘野果了,她说只有盐鱼对你恢复有利。”
古玉凡莫名的一阵感动道:“银剑杀手,你奶奶不是说要把海岛都引爆吗?你怎么不动手啊?”
香儿笑道:“奶奶是吓你的,如果引爆了海岛,我们都活不成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古玉凡狠拍一下脑袋道:“我怎么就没想清楚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正在这时,竹门吱哑一声,婉兰公主提着一篮红果回来了。玉凡道:“有劳你了,这么一大早不好好休息,却到屋外去摘野果。”
婉兰公主捧篮走到古玉凡床前,拿出一个半红半紫的果子道:“不要这么客气啦!你为了救我,不惜以身冒险,我做的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清晨野外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出外走走也挺好啊!”
婉兰公主拿那圆果递至古玉凡嘴边道:“新鲜的刚熟,可好吃啦,你吃一个吧!咬一口满嘴喷香。”
看着婉兰公主的罗秀都被露水沾湿了,些许是汗水从额头滴落,真有一种无以复加的幸福之感。
香儿看到这情形,泯嘴一笑,悄声退出小屋,留与他俩尽享这片刻的温柔。
古玉凡道:“他们是怎么把你掳到这里来的?”
婉兰公主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在那客栈中,只觉身上一麻,眼前一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一醒来,我到了这个海岛上,那老婆婆虽然对我多有刁难,可香儿却对我百般维护,使我免受许多皮肉之苦。”
古玉凡道:“那该死的老妖婆有没有打你。”
婉兰公主笑笑道:“没,没有要打了,却被香儿劝开了。”
古玉凡奇道:“你和香儿无缘无故,她为什么要帮你。”
婉兰公主道:“这世间许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我与香儿以前虽然从未谋过面,却很是投缘,以前我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古玉凡道:“世间机缘巧合,当是由不得人的,千古爱恨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婉兰公主道:“光与你说话,却不知你现在伤势怎么样了。”
古玉凡抓住婉兰公主递过来的圆果,大嚼起来。边嚼边运起功来,可是他刚从丹田提气,气却如泯沉大海,再也找不到一丝;这下可好,急得古玉凡两眼瞪大,吞进去的果子又都吐了出来。
婉兰公主担心道:“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古玉凡哭丧着脸道:“我的内功提不起来了。”
婉兰公主安慰道:“别急,别急,也许现在可以了,再试几遍,再试几遍。”
古玉凡依言再试提了三次气,却什么也没聚起来。
古玉凡不得不叹起息来。我的功夫见鬼去了。
婉兰公主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古玉凡拉住她的手道:“别这样,这不管你的事,这样不也挺好吗!可惜我不能护你进京了。”
婉兰公主道:“因为我害得你功夫都没有了,我怎么能心安呢?”
古玉凡笑道:“其实许多事都是这样的,福祸相倚,我这样不也挺好的,不打打杀杀的,日子过的或许会更不好,不是吗?”
婉兰公主却在那里暗自自责愣吡私矗溃骸肮殴樱沂η肽闳ァ!?
古玉凡道:“有什么事吗?”
这时的香儿看起来,眼皮肿肿的,双眼红红的,道:“你去吧,她现在伤不了你了,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
古玉凡道:“你来扶我吧!我恐怕一个人起不来。”
婉兰公主与香儿一起把古玉凡扶了起来。
古玉凡被她俩扶到隔壁一间屋中,只见屋中间的凉床上坐着银剑杀手。
古玉凡有点矛盾,一想起这老太婆废了自己苦练十几年的功夫,心里大是不满,恨不得上去咬她两口方能解气;另一方面,看到她一人带着香儿在这孤立的海岛,又不觉有几丝怜悯,看到银剑杀手的气色,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真气耗尽而死,现在只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古玉凡平息一下情绪道:“前辈找我来有何事?”
银剑杀手薛满银倒也没料到,古玉凡会喊她老前辈,听到此语,不管古玉凡出于何意,心里都对这年轻人有了一丝好感。
薛满银道:“我一生驰骋江湖,因参不破情关,遂坠为杀手,一生杀人无数,可以讲是满手血腥,今日可谓报应,老太婆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到你小子这等绝佳的悟性和胆识,所以老太婆死在你手上却也不枉,可是遗憾的是你中了我亲自配制的天鹅毒,这种毒对一般人却无用处,唯对练武之人是大大的克星,她能化去人的内力,所以你小子这一生在武学上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薛满银继续道:“老婆子做的这件事,现在想来也不知是对还是错,或许当年我不会武功,日子要比现在好些,也不至于到年老只有我与这小孙女相依为命。我要死了,我有一个请求,就是照顾我这小孙女,我看你表面虽机诈,骨子里却宅心仁厚,可托重任,我就把香儿托负给你了。”
香儿听到这话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一下扑到薛满银身边。
古玉凡几次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想拒绝却又没能说出口。
薛满银眼睁睁看着古玉凡,古玉凡走上前去抚了她抖动不已的双手,口里念叨:老前辈,你安心去吧!晚辈当尽心竭力。
香儿说:“奶奶生前说,她死后不要土葬要海葬。”古玉凡与婉兰公主点了点头。
葬礼那天,香儿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很大的木板,把奶奶放在上面,四周全身都洒满了从岛上采回来的鲜花,有红的,蓝的,也有青的……
天上有天鹅在飞,香儿慢慢走下水,把盛着的木板一步一步推向海中。香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又流下来了。
看着香儿这么重感情,古玉凡与婉兰公主都不免动容,古玉凡道:“老太婆一生造孽甚重,恶贯满盈,有这样深情的孙女送终,她在天有灵的话也可安息了。”
婉兰公主却道:“这小姑娘这么重情,也许这世间又多了一个不幸人。”
古玉凡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婉兰公主冷冷道:“许多事,如果对过去痴迷难免会痛苦。”
婉兰公主的话让古玉凡有种云里雾里之感,觉得自己的心与她的心有时离的很近,有时却又离的那么远。
婉兰公主又道:“你有何打算?”
古玉凡道:“再等几天吧!我彻底恢复了,再送你去京城。”
婉兰公主道:“还是不要你烦心吧!我自己能到。”
古玉凡道:“路上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婉兰公主冷笑道:“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古玉凡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实在想不出婉兰公主会说出这种话,等于说自己是累赘。
古玉凡装出一幅不在乎的神情,“那你打算如何?”
婉兰公主道:“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我不仅仅为我一个人活着,我还要为我的族人活着,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到达皇宫,但是我想我会尽力的。”
古玉凡慨叹一声,转身而去,“好自为之吧!”
婉兰公主独自撑船划去之时,古玉凡很想上船为婉兰公主划船,但想到婉兰公主说话是那么的绝情,心肠便也硬了起来。
仅管如此还是抽出自己在岛上用竹子做的一个笛子,吹出了那首著名的阳关三叠,笛声清亮,也很悲凉,“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香儿道:“为什么婉兰姐姐不要我们陪着去呢?”
古玉凡道:“我们吃着一样的粮食,想法却是千样的,她的做法有她的道理,我们只有尊重她。”
香儿道:“是不是婉兰姐姐觉得让我们俩陪她送死,而要我们留在岛上呢?”
古玉凡听此语尤如鹈鹕灌顶,心想自己也太不开窍了,经婉兰这么一激,自己就放任这么个弱女子成为别人刀板上的鱼肉啦!
古玉凡急道:“香儿提醒了我,那你就在这岛上吧!我在暗中帮助婉兰姐姐去,待我把她安全送进宫,一定到这里接你,如何?”
香儿高兴地道:“我支持你,婉兰姐姐就靠你了,办完了事你一定要回来呀。”
古玉凡笑道:”我已把你当成自家人,怎么会不回来呢,你相信我。”说完驾起另一艘小舟向湖心划去……只留给香儿一个背影,这个背影也渐渐消失在湖平面上,缩成一点。
果不其然,古玉凡划舟远远望去,婉兰公主刚上岸就有顶红轿子等在那里,几个蒙面的女子把刚下船的婉兰公主拖进了轿子。古玉凡在湖心使劲的划,无耐等他上岸,婉兰公主也被红轿子抬着走了好远。
古玉凡就远远的跟着,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庄,走进了一片大竹林,竹枝重叠漫天,阳光不显,阴森森的,古玉凡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硬着头皮进了去。又走了一会,终于来到一古寺前;古玉凡抬头一看,三个大字现在眼帘,‘罗刹教’古玉凡心一惊,听这名就知不是一个好教。
古玉凡见婉兰公主坐的轿子进了寺,正筹谋着怎样进去,只听里面传来燎烧软酥的一个声音道:“来者何人,进来吧!”
古玉凡踏步走了进去,心想即来之则安之,又有什么好可怕的,穿过一个个弄堂来到一扇黑漆漆的门前,只见眼前忽的亮起了几百上千根蜡烛,可这些蜡烛都立在水上的钉上,古玉凡走的小径呈倒梯形,前边窄,层层递宽,下面的蜡烛也较上面的多些,前面五十米处,有一红色帷幕,有一黑影在帷幕后面,却不能看清帷幕后面是何等人形。
只听一悦耳清脆声音自帷幕后传来,“年轻人,不要再往前走了。”
古玉凡想看看究竟,笑道:“有何不可告人的,我就是要看一看。”
哼的一声,古玉凡只感胸口有一巨大阻力,使他不能抬脚,向前行进半步已是不可能。
古玉凡心想这人确实有些门道,遂道:“你这就不对了,你欺负人嘛,象我这样一个一点功夫都不会的人,你们怎么也欺负呢?”
只听那声音道:“与我们经龙帮作对的都是些厉害角色。我看你的气质当是豪杰之士,你却又何说你一点功夫不会,我们又何曾欺负与你。”
古玉凡索性道:“我是半点功夫都不会的,不信我以这颗脑袋担保。”
那声音没了声响,片刻古玉凡只感一个人影恍过,自己任督二脉已被轻点住,那影却又飘回帷幕后。古玉凡只看见一个影子,别的什么也没看见。
那声音道:“你既然任我点任督二脉,说明你确实不会武功,你不会一点功夫,却又为何独闯经龙帮。”
古玉凡心想:我倒骗过了这个小娘们,我要展示一点功夫,又没一点内功作支撑,不是瞬间作了掌下游魂。遂寻思道:“我呢在湖边上看见个大轿子把一位姑娘抬了来,我以为是抢亲的,忍不住好奇就来看看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知道你们是大大的厉害,那我就拍马踏溜。”
那人道:“什么叫拍马踏溜。”
古玉凡死皮赖脸道:“拍马踏溜是我的发明,意思就是拍马走人,溜之大吉,我与你们那个叫什么帮的,没什么恩怨,你们就放了我吧!我呢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好吗?
那人道:“你小子来了还想走呀?”
古玉凡哭丧着脸道:“难道要被你们咔嚓嘛?”
那人突然觉得古玉凡挺有趣道:“本来我是打算把你放进大牢的,但是觉得你差不多是一个废物,只有浪费我们的粮食。我有个办法,你要能证明你不是个废物,对我们有点用处,我就不杀你。”
古玉凡道:“我会在你闷了时为你解闷,在你烦了时使你舒心。在你乌云惨淡之时,立即使你碧云万里。”
那人道:“你小子倒会说,不过我觉着这些还不够,你还有别的花样。”
古玉凡又道:“我会翻跟头。”
那人冷冷道:“翻跟头谁不会?”
古玉凡道:“翻跟头人人都会,但是我翻的跟头跟别人的大大的不一样的,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我翻跟头同时会吹笛子。”
那人居然也兴奋道:“快翻,快翻,来人啦!给他笛子。”
古玉凡听见那人高兴放弃了矜持之色,反而倒像一位少女,不由大是奇怪。
古玉凡道:“别人的笛子我用不大习惯,我还是用自己的吧!”
说完从衣缝中抽出一笛子,边翻跟头边吹起了笛子,笛声吹得如烟如袅,时高时低,如怨如诉,时停时歇,有一种荡人心魂的魔力。
在这落大的大厅里,只有那人在跟,古玉凡吹完了,那人道:“你的笛子吹得这么好,倒是没看出来,你教我好不好。”
古玉凡眼睛一瞪,大感困惑,心想:这不对吧,怎么刚才要杀我,这会又要我当起老师来了。
寻思间,那人道:“愿不愿意,不愿意就把你咔嚓,抛到后山喂野狗。”
古玉凡哪还有脾气,“好,好,不就是做师傅吗,我教你就是,不过我也要有个条件。”
那人道:“你还有条件!好吧,说来听听。”
古玉凡道:“刚才我看见你忽忧,就从我的眼前飞过去了,那真的令人佩服,我想让你教我。”
那人道:“就这个条件呀!我的武功可不能外传的,除非你是经龙帮的弟子。”
古玉凡哪还犹豫道:“经龙帮,听来还瞒象那么回事的,我也加入吧!”
那人突然冷落道:“你以为经龙帮这么好加入的,加入的都是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哪一个不是门庭显赫。”
古玉凡道:“既然这么难,我就不加入了。”
那人道:“既想加入,就得加入,我最恨言而无信的人了,特别是男人。”
古玉凡想:你这个死小婆娘的,要不是要活命,我才不会加入你什么样奶奶的经龙帮呢?
那人道:“我想要你加入,你就要加入,明天再说吧!”
古玉凡想: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么一个恶人,有机会我一定斯拉斯拉的好好休辱你,让你连本带利还给我。
“来人啦,把这小子带下去。”便上来两个壮汉把古玉凡带下去了,准确来说是押下去的。
古玉凡被安置在一古色古香的阁间里,周围布置秀雅,还飘来阵阵香气。古玉凡觉得这有点不对,这不象是男子的房间,倒更像是女子的闺房。折腾了好一会儿也累了,拿起桌上的苹果便咬了起来,一跃上那小床,便思量着怎样才能救出婉兰公主。
古玉凡心想:这些人好像与官府有点关系,婉兰公主可能暂时没有大的危险。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古玉凡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耳朵已被提了进来,“哎呀!”古玉凡歪着脑袋见来人是一横眉冷对的美人,刚才的愤怒一下子忘得九霄云外去了,忙赔笑道:“这是你的床,我让你就是,也不至于这么使劲吧!我这小耳朵都要被你揪分家了。”
那冷冰冰的姑娘道:“胡来,你的小命就没了。”
古玉凡诚惶诚恐道:“是,是,我不搬家,我不搬家。”
那冷冰冰的姑娘看着古玉凡担惊受怕的样子,也不由产生一丝怜悯道:“你说什么我不搬家,我不搬家的胡话。”
古玉凡见姑娘有了一丝笑容道:“我可能是太害怕了,我小心努力使脑袋不被你搬家说成我不搬家了。”
那姑娘也忍俊不禁道:“别太害怕,你不是说要教我吹笛子吗?”
这下让古玉凡瞪大双眼道:“刚才跟我说话的声音可不是你这样的。”
那姑娘道:“华山派有一种失传已久的易容声术你有没有听说。”
古玉凡道:“我当然没听说过。”
那姑娘点点头道:“那倒是了,你要是听说倒怪了,你又不是武林中人,你怎么会留意武林中的事呢?”
古玉凡道:“小姐想学吹笛子是吗?”
那姑娘道:“你不是说要加入我们经龙帮吗?我舅舅卖了我一个面子,说是要破格收了你。”
古玉凡奇道:“你舅舅是谁?”
那姑娘道:“我舅舅嘛,我就跟你实说了吧!他就是当今皇上的舅舅震敌大将军柳经天。”
古玉凡大惊道:“那你就是公主。”
那姑娘骄傲道:“见到本公主还不下脆。”
古玉凡道:“你要我做你师傅,师傅哪有给徒弟下脆的道理。”
那姑娘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遂道:“那也由得你。”
古玉凡道:“这经龙帮是干什么的,人数多不多,势力大不大。”
那姑娘道:“那还用说,经龙帮存在的目的,就是帮助皇帝治平天下的,有些用正规途径完不成的事就由我们来做。帮中的弟子都是李姓王公贵族的后人,每个入帮的人都以加入经龙帮为荣。”
古玉凡道:“我这样卑微的出身,怎么也不配加入经龙帮的,你就别让我加入了吧!”
那姑娘冷冷道:“我是当今公主,舅舅也得卖我面子,我说的话也诋半道圣旨了,我说你配加入你就加入,你再说这些话,我就把你咔嚓,丢到池子里喂鳄鱼。”
古玉凡心琢磨着,刚才还说喂野狗,现在又说要喂鳄鱼了,这叼蛮的公主这么难伺候,我还是溜之大吉,婉兰公主到了她们手里应该是安全又安全的,我也可以放心了。皇宫里一人就是霸道,张嘴闭嘴却是咔嚓。搞得别人的脑袋都有是用茄子做的似的,一点也没人性。还是逃命要紧,我得找个机会赶快溜出这个是非之地,我还有美丽的大好河山没有享受,死在这小娘皮手里可不是大大的不幸。
那姑娘道:“我的名字叫李冰雪,这个只说给你听,可是你不能说给旁人听。”
古玉凡想:又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我难道还会挂在嘴边,李冰雪李冰雪的叫,你这个人就像冬天里的冰雪一样冰凉的,我才不会把你记着呢?
李冰雪道:“你说过要教我吹笛子的,教吧!”
古玉凡存心捉弄李冰雪。把笛子放在嘴边轻唇微启便毫不费力的吹成一首春江花月夜。
古玉凡把笛子递给李冰雪道:“该你了。”
李冰雪学着古玉凡的模样把笛子放在嘴边,吹了几下,却只听见嘘嘘声。李冰雪的脸都吹得涨红了,却怎么也吹不响,不由大怒:“这什么破烂笛子,怎么也吹不响,不吹了,你也不教我,我要把你砍了。”
古玉凡这下真急了,灵机一动道:“这样吧!我会画仕女图。我看帮你画张像吧,一定把你完美的再现在纸上,让你传芳百世,让天下人都瞻仰你,如何?”
李冰雪阴沉的脸展现一丝亮光,道:“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吗?”
古玉凡摇头张脑道:“那是当然,要不我们立即开始。”
李冰雪也兴奋起来道:“那好,那好,我们立即开始。”
片刻之间,李冰雪已吩咐手下人端来了红黄绿三种色彩,笔墨纸砚也齐备了。
古玉凡道:“公主是想站着传世呢,还是坐着呢?”
李冰雪不耐烦道:“坐着干嘛,我站着舒服,自然你就站着画吧!”
古玉凡支起画架便挥毫起来,先沟细轮廓,然后着色不到半柱香功夫,一幅图画就画好了。
古玉凡仔细端详起自己的杰作,感叹师父的仕女图绝技当真是独步天下,活脱脱一位美女,这倒令古玉凡困惑,这时他才发现,其实李冰雪是相当美丽的,以前古玉凡练画之时主要是练眼,练技巧,由于没有活人练习,用的要么是模子,要么是临摹。今天看着自己画的仕女图,感觉也是大大的好。
李冰雪道:“怎么样,画完了吗?”
古玉凡把画架端至李冰雪面前。
李冰雪见到画中的自己,呀的一声,“你小子,真有你的,忍不住兴奋的抓住古玉凡的手,你画的不像我了,画的比我还好。”
画中的李冰雪如人间仙女,在缤纷烂漫的春天提着一只花篮,走向前方,那神情,那形态,让人觉得圣洁而高贵,美妙的不可用言语来形容。
李冰雪早已沉醉在画中,口中不住称赞道:“画的太好了,画的太好了,你可要教我哟!”
古玉凡现在已经知道李冰雪学画画或吹笛子都是不成的,学下去也还是扔画笔,砸画夹,怎么办呢?古玉凡又生一计,道:“我是不会功夫的,不过前辈在一寺庙中念佛经时,曾看过有个老和尚的一套古怪剑法,要不我练给你瞧瞧。”
李冰雪对文艺的兴趣,实由于天赋各方面原因,却是很难学会,但对于武学从小酷好,常能为了一招半式都能思索个三天两夜不吃不喝,对于古玉凡,她已知道他不会功夫,在她看来,古玉凡讲的剑法应该也高明不到哪去,但是古玉凡是个令人奇怪的人物,也许有些让她惊喜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便道:“练来瞧瞧。”
古玉凡心想:这小娘皮是高手,从小就接触过各派武功,一般的功夫不会使她信服,我得使一些特别的招式不可;想了一会,便想起一招白鹤剑法,这剑法是他观察白鹤与巨蚌战斗时自创的,其招式用的都是白鹤搏斗的不同功势,但由于古玉凡浸沉武学十几年,最平常的招式也可使得化腐朽为神奇,故古玉凡使得飘忽幽灵,变幻莫测,直看得李冰雪越来越惊奇,口中不住道:“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怎么最平常的招式又好像带有千般杀机,看都看得气血沸腾。”
“停”只听李冰雪大叫,“你这是什么功夫?”
古玉凡道:“我听那老秃头说什么‘明月出天山’,又说什么‘苍茫云海间’的,练到尽头处又说‘长风几万里’,最后又来招‘不见有人还’。”
李冰雪道:“什么叫‘不见有人还’!”
古玉凡道:“你是木瓜脑袋,把敌人刺了个大窟窿,那不就是不见有人还了。”
李冰雪被古玉凡叫成木瓜脑袋,心里本是很气,但想到古玉凡那迷人的招式,就忍了下来,沉着脸道:“那你要教我。”
古玉凡观察李冰雪神情知道这个武痴这下上钩了,遂琚傲道:“师傅我呢功夫是要教的,可是你以后要在人前人后称我为师傅,知道吗?”
一个赌徒眼中只有赌,真正的赌徒为了赌,身家性命都可以丢掉的,武痴跟赌徒一样,只要能学到难得一见的功夫是什么也可以抛弃的,什么条件都可同意的。
李冰雪毫不迟疑道:“可以。”
古玉凡想:光是这样可不行。又道:“你还要发誓,一生都做我徒弟。”
李冰雪迟疑片刻道:“能者为师,我拜你为师又何妨。”遂右手举起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冰雪发誓拜,拜,你叫什么名字?”
古玉凡笑道:“古玉凡。”
李冰雪道:“我拜古玉凡为师,一生一世也不违背,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古玉凡双手后背,一幅装模作样道:“我要教你这招剑式,你用剑刺我,你要刺到我,就算基本功过了。”
李冰雪摇头道:“我要刺你,你又不会功夫,肯定是死定了。”
古玉凡道:“师傅没有金钢钻怎敢揽磁器活嘛,你尽管刺,刺死又不要你负责。”
李冰雪将信将疑的拔剑刺了过去,尽管如此,也只用了五成速度,她不希望一剑就解决了古玉凡的小命。
古玉凡心知自己内力全失,但速度与判断力却未失,李冰雪在未攻出一剑之前,他就早已躲开。
李冰雪看到古玉凡轻描淡写的就躲过了她的剑,惹火了她好胜之心,便举剑全力刺了过去。古玉凡还是躲了过去。
李冰雪大是不服气,又连续刺了一十八剑,可惜连古玉凡的衣服角都没刺到,不由得服气了。
古玉凡道:“你已刺完了,该我刺了。”
李冰雪忧疑着把剑递给了古玉凡。
古玉凡笑着道:“看我的。”一剑刺向李冰雪面门,李冰雪蔑视着心想:这种速度也能刺中我,便低头躲过,不过令她吃惊的事发生了,她感觉腰中的举明穴被轻刺了一下。
李冰雪道:“你刺中我穴道,帮我解开吧!”
古玉凡扔了剑,拍了手掌道:“我可是不会功夫的,我怎么给你解穴呢?”
李冰雪看着古玉凡眼中的坏笑,渐渐觉得不对劲了,一个念头在他头脑中闪现,上当了。
古玉凡道:“骄傲的公主,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李冰雪大骂道:“死王八,让我上当,你原来会武功的。”
古玉凡道:“没办法是你太聪明,我只说我会一半功夫。”
李冰雪道:“死王八,你这该杀千刀的,明明会功夫还装着说什么只会一半功夫。”
古玉凡笑着拿起剑轻轻放在李冰雪的脖子上道:“我没时间向你解释,快说,你们把婉兰公主藏哪了?”
李冰雪道:“你叫我说我就说,我偏不说。”
古玉凡气愤道:“不说就杀了你。”
李冰雪道:“我流着皇族的血,生来就是为皇族尽忠的,要动手快动手吧,卑鄙小人。”
古玉凡听到李冰雪说他是小人,心中很是愤怒,却压下心中之火,思量着这个骄傲的公主不怕死,怎么办?有了,古玉凡把剑从李冰雪的脖子上移到李冰雪的脸上,道:“你这吹弹可破的皮肤,我要是在上面刺个小王八,你说美不美?”
李冰雪道:“你杀了我吧。”
古玉凡道:“我才不杀你呢,要么快说,要么把你画花了脸,也不杀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位公主是个大花脸。”
李冰雪开始发抖,死对她来说是并不可怕的,可是要是古玉凡把她画花了脸而不杀她,那可比杀了她要可怕多了。
李冰雪强忍着心中的愤怒道:“我说,我说,你说的那位公主,我是奉命把她带回皇宫的,我们这个帮会也是皇上的禁卫军,负责处理一些常规手段难以处理的重大事情。”
古玉凡道:“她现在被放在哪里?”
李冰雪这下高兴起来,幸灾乐祸道:“你这下找不到了她被快马加鞭送入京城了,她是你的老相好吗,你这么关心她!”
古玉凡大喝:“住嘴。”扔了剑,抛下满脸惨然的李冰雪,走出了这间该死的屋。
古玉凡回头对着竹林望了一眼,不由的愤怒道:“碰见这乌七八糟的公主,真是大大的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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