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三章毒酒神父(2)
“年轻人,知足者长乐。”
嘭,老约翰锁上了酒窖的铁门。
“再也不让你到里面去了!简直就是小偷!你怎么就成了小偷呢?我的孩子。阿门。”
神父又在画十字。这一切让雷昂哭笑不得。
“你看。”
一个小酒瓶在神父满是眼袋的眼睛前晃了一眼。这是一瓶xo雷昂特意在索伦大道的外国酒房购买的。
“什么酒?”
神父昏花的眼睛发出光芒。
“快拿给我看看!”
雷昂把酒瓶揣回了衣兜。
“好孩子。”老约翰的语气完全变了,“肯定饿了吧!快快快跟我来。神父带你去找好吃的。”
老约翰牵着雷昂的手到了餐厅。
“乖孩子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要乱动。稍等一下。让人人尊敬的老神父为你做些好吃的。”
“乖孩子你看这是什么?火鸡。”
“不,是火鸡的骨头。”
“当然是火鸡的骨头。不过是火鸡翅膀的骨头。”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要吃鸡腿!”
“oh!你要吃鸡腿?当然有,当然有。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来了。当然鸡腿被我吃了。别提那该死的鸡腿。鸡腿肉太厚实,不适合小孩子幼稚的牙齿。你应该试试鸡翅膀。你看翅膀上的肉多么的嫩滑。”
“神父你没老眼昏花吧!那是翅膀骨头。见不到鸡腿,那你只能和这瓶xo说再见。”
“好吧,好吧,你可真够淘气的。我知道你喜欢鸡腿。让我找一找,让我在上帝的橱柜里找一找。你看!上帝都为你留了些什么?鸡——蛋,一支完美的纯种母鸡下的蛋。”
老约翰除了喜欢美酒之外,对于烹饪也有很多研究。不过对于美食的吝啬程度也丝毫不比美酒差。实际上在他的橱柜里藏着大半只烤火鸡。
“老约翰,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东西。那我自己打开了。”
雷昂太清楚不过神父的性格了。不到最后关口,神父是不会拿出那半只火鸡来作交换的。
“真是气死我了!”
神父把装火鸡的餐盘从桌子的那一头滑到了这一头。
“我不信吃不死你!”
雷昂也把酒瓶滑了过去。
“小心一点!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
宝贝拿到手上之后神父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瞧你那熊样!别哽着了!”
“确实太饿了。中午都没机会吃饭。”
格斗王一阵狼吞虎咽半只火鸡就只剩下骨头了。
“味道怎么样?”
“太美了!”
“那当然。老约翰的厨艺是祖传的。”
神父拿了两个小酒杯走过来,打开了那瓶xo倒满了两个酒杯。
“看在你深入险境,还不忘帮我把它带回来的份上。分你一点尝一尝。”
“谢谢。”
雷昂拿过来一饮而尽。
“怎么样?”
雷昂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行?”
老约翰把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品质应该不错呀!”
格斗王打了一个饱嗝说:“我刚才说谢谢的时候哽着了,所以一口喝完了。”
“简直是在糟蹋。”
神父慢慢地喝下去。
“好漂亮的宝贝!”
雷昂的眼睛一直落在酒瓶上。神父警觉地拎紧了瓶盖。
“上帝宽恕这个可怜的孩子吧!阿门。”
雷昂笑着问道:“我走的这几天有什么情况吗?”
神父把“心肝宝贝”放在了衣兜里。
“嘘——上去说。”
干了大半年的间谍活动让神父积累了很多经验。
在礼拜室的穹顶下穿过,煤油灯照着盘旋而上的台阶。这一步步用石条砌成的台阶从一个侧面反应了这座教堂悠久的历史。二战德国人占领阿拉布的时候,一位纳粹将军专程到此参观过。之后还从德国请来了相关的考古学家准备挖掘埋在教堂下的文物古迹。不过随后因为斯大林格勒会战以德国的失败而告终,从而使这位忧心帝国命运的将军沮丧不已,挖掘工作因此中途作罢。
咯吱——
年代久远的木门被推开了。这是神父的卧室。老约翰把煤油灯放在书桌上,再拉上了窗帘。窗外就是阿弗尔的港口,从地中海吹来的海风时不时掀起窗帘的一角,窥望卧室内进行的秘密谈话。
“前天有一个连过来了。警察局的人被则调到了市中区。真是好笑在维斯军队的作用居然还没有警察大。”老约翰说。
“一个整连吗?”
“这还不知道。我本来准备今天去为他们做个祈祷。但是......”
一听这话就是知道老约翰为了调新的鸡尾酒而耽误了。
“没关系你明天去也是一样。”
“还有德利托[人物注释]我去接触了。这个人思想很保守,不亏于好好先生的称号。我想不把枪杆子架在脖子上,他是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的。不过这人倒也是个虔诚的基督徒。”
“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说出你的真实想法。实在不行只能硬来。”
“我会小心的。要是我被捕了,那些心肝宝贝不就全是你的了?”
“我可没这样想。你可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老约翰停顿了一会,“那批货多久到?”
雷昂瞥了一眼窗子。本来想远眺大海放松一下心情,不过他忘了窗帘已经被拉上了。
“具体时间还不清楚,不过最迟不会超过这个星期......镇上还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大动静。不,有一件。”
神父的表情很夸张。
“什么?”
“曼齐诺兄弟昨天晚上在酒馆打了一架。”
这两兄弟都在船厂为德利托工作。哥哥是舵手,弟弟是瞭望员。所以雷昂很有兴趣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们都说珍珠小姐[人物注释]要出嫁了。两兄弟都喜欢她。闷酒喝多了自然就打起来了。最好笑的是弟弟把哥哥的手打伤了,哥哥把弟弟的眼睛打伤了。一个舵手一个瞭望手只好放假休息了。”
雷昂笑着说:“这倒是件趣事。珍珠小姐是个漂亮姑娘。她要嫁给谁?”
“怎么?你也有兴趣!”
“随便问问而已。革命不成功我是不会考虑个人问题的。”
“你倒是个男子汉。听说男方是城里的高级军官。不过好好先生好像不太愿意,一天到晚总是唉声叹气的。”
“为什么不愿意?”雷昂敏感地追问道。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看我像那些好打听的小老头吗?我可有我的事业。”
年轻人笑了笑。
“我觉得你可以从这件事入手看看德利托的反应。”
老约翰灵光一闪。
“咦,这倒是个好主意。”
两人再谈了一会关于酒的文化。各自都有了睡意。
“今晚你就睡我这里。”
“你呢神父?”
“我还要再调调酒。”
“你的精力可真够好。”
老约翰又点了一盏煤油灯拉过了门。门快关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推开了门。
“明天回去的时候,记得告诉西穆,维斯要是解放了,我可要到酿酒厂去当神父。”
“酿酒厂需要神父?”
“年轻人别亵渎神灵。酿酒厂最需要会品酒的神父。”
“我会记得的。晚安,祝你有一个好梦。还有......”雷昂欲言又止,“等等。”
“什么事?”
“我为上次那件事感到抱歉。”
老约翰笑着说:“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晚安,愿上帝与你同在。”
神父走后雷昂躺到了床上。这一天的确很累。他吹熄了煤油灯,拉开了窗帘好让海风可以吹进来。当凉风吹到脸上的时候,他感到很舒服。但是这并没有让疲惫的身体马上进入梦乡。这个追随革命的年轻人想起了上次老约翰制作毒酒时说过的一句话。
“愿上帝看在革命的份上宽恕我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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