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雪悠悠醒了过来,入目尽是茫茫的白色。
屋顶是白的,墙壁是白的,窗帘是白的,床和被子也是白的,窗台上一株秋菊却是开得正艳,盎然秋意,生气勃勃。
她呆呆的看着秋菊,那些乱吐的花瓣似是节日的烟花,在昏暗的房间里,一股惊艳的感觉突然浮起。
她的意识也突然恢复过来,连忙跳起来,坐在她床旁椅子上的孟芝荷赶紧一把抱住她。
“这是医院吗?楚经理死了没有?我没有拉到他,他死了没有?”韩雪发了疯似的对孟芝荷又踢又打。
孟芝荷没有说话,她的眼里也尽是酸楚的泪,她努力抱住韩雪,任自己的身体在她的踢打下疼痛,事实上这样她还好过一点。
是谁为了谁,用生命中八年的时间用来付出,用来等待,用来接受伤害?
又是谁为了谁,用生命中另一个八年用来疗伤,用来遗忘,用来缓慢成长?
生命中,又有几个八年?
回忆经年,是她爱楚风更多,还是楚风爱她更浓,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而爱,又能证明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而爱?又是什么?
孟芝荷把头深深埋到韩雪面前的被子里,深深的迷惑着。
这时陈石推了门进来,看到她们俩,嗫嚅着道:“医生说只有换个金属头骨了,应该不会影响到他的智力。”
“楚经理没死?”韩雪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趴在她腿上的孟芝荷,跳了下床,“他真的没死?”
“早知如此,不如直接伤害了陈石算了,以陈石的稳重,还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孟芝荷懊恼的想自己的心事,没有听到韩雪的话。
几个月前,她虽然知道了楚风对自己一直没有怪罪过,也知道他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可是她毕竟没有办法伤害陈石。许多事,是没办法回头了,错,就让它只发生一次吧。
她和陈石的婚礼如期举行,没想到却弄到这步田地。
韩雪奔到陈石面前,仰起脸,看着陈石的眼睛问他:“他在哪个病房?”
“韩小姐,医生说你刺激过度,你先休息好吗?”陈石手足无措的说。
“不,不,不,不,不.......”韩雪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不”字,喘了一口气,道:“求求你,先告诉我他在哪儿?”
陈石无可奈何的看了孟芝荷一眼,后者点了点头,然后他开了门,走了出去。
韩雪紧紧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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