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雪挽着楚风的手,两人都是一身隆重的礼服。远远的,她就看见一袭白色婚纱的新娘子,旁边站着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新郎;新郎看起来就是一个稳重踏实的人,而新婚姻宛若凌波仙子,淡雅宜人,果然是一个值得楚风爱过的女孩。
越来越近了,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和她很相像,面对面时,那几乎是一个十年后的自己。
“小荷,大喜的日子果然漂亮多了哦。”远远的,楚风就夸张的叫。
“呵呵,正担心你来不了呢,这么长时间没见,还是一样的油嘴滑舌。”孟芝荷嗔笑回答。
楚风心中莫名一痛,当年她就喜欢这样说他,他就会嬉皮笑脸的让她尝尝自己的“油嘴”和“滑舌”。
如今,一切皆成过往烟云。
这时候多年商场的商场经验派上了用处,他面不改色的笑道:“哪有哪有,我这不是真心诚意的表示评价吗?”
“对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韩雪!你这位新郎官,唉哟喂,可真吃亏,娶到你了,您贵姓?”最后三个字是楚风转向陈石问。
陈石憨厚的笑笑:“你好,我是陈石。”
“哈哈,新郎官是第一次当新郎嘛,不要拘谨不要拘谨,像我这样多结几次就不会怕了。”楚风促狭的笑。
“你怎么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说这种话?”韩雪嗔怪的骂他,轻轻在楚风的肩上拍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挺有演戏的天份。
这是她与楚风最亲蜜的时候,尽管这亲蜜中多的是心痛,她亦心甘情愿的拥抱住。
事到如今,她唯有帮楚风做好这一出戏了。
这时有新客人来了,楚风牵着韩雪先进了大门。
楚风淡然自若,和在场的许多人打招呼,大多是他和孟芝荷的旧朋友。大家看到他来,又是高兴更多迷惑,再看到挽着他手的韩雪,尽皆释然。
于是气氛很是融洽,楚风频频举杯,表面上看来,他是很为孟芝荷高兴的。只有韩雪知道,她的手又被他抓得多么的疼,他的手心里流了多少的汗——这明明是渐入暮秋的十月啊。
敬新郎新娘时,忠厚的陈石很开心的与他碰杯,楚风这次非常沉默,仰起脖子,一杯烈酒,又是一饮而尽。
其实韩雪的心也一直好痛——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为另一个人心碎,而自己却完全只能被动旁观并努力微笑,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啊。
最是那人多热闹中的寂寞心痛。
这样的心情下,她明显感到了自己对楚风的爱和心疼,看他平时那么冷酷,那么能独挡一面的样子,在这时,亦只是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护的大孩子。
努力忍住夺眶欲出的泪,韩雪躲了一回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韩雪突然到处都不见了楚风的影子。她慌忙和孟芝荷告辞,在后者惊诧的注视中,冲出了大门。
幸好小城不大,夜幕下的小城行人寥寥,在小城唯一的那条大街旁,韩雪听到上方有酒瓶破碎的声音。一抬眼,一个影子站在楼顶,城里最高的五层楼的楼顶,摇晃着,仿佛马上就会摔下来。
那是楚风。从直觉和对楚风外表的模糊的印象(可怜的她当了楚风的“女朋友”还只是才对他有模糊的印象),韩雪赶紧找到楼梯一口气跑到顶层。
“楚经理!”一着急,她又习惯像平时一样的称呼他。她大叫,一边向他奔跑过去。
韩雪身前是楚风孤独的背影,身侧是浓秋冰凉的晚风,风扬起楚风的衣袂,他回了一下头,笑了笑,那是一种如何无可奈何的笑啊。他再转过头,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韩雪刚刚摸到楚风冰凉宽厚的手,那只手从自己手心滑落,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抓住它,却终于失败。
紧接着,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自始至终,楚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最后发出的声音,便是身体砸向了地面。
韩雪脚一软,在楼顶上向下望一眼的力气也没有,就晕了过去。
深秋的风大了起来,掩盖了远处孟芝荷呼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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