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十岁那年,体质孱弱的妈妈病倒了,爸爸请来具有华佗在世美名的老中医苗丹草老先生。他诊过脉说,妈妈这病是劳累过度又突受
惊吓,再加上长期郁闷所致,老朽无回天这力
了,还是到大医院去看看吧,也许有效。
于是爸爸背着妈妈去了省城医院。医生告
诉爸爸,妈妈的肾炎也到了晚期,唯一能救活
她的办法是换上一颗健康的肾。爸爸毫不犹豫地要把自己的肾换给妈妈。然而检查的结果是
爸爸的两个肾都有囊肿,移植得成活率几乎为
零,爸爸不相信这个结果,他双手能掐死金钱
豹,一顿能喝下一坛白酒没,体壮如牛的他怎么会肾有毛病?然而他那里知道,正是这一坛
子一坛子的白酒浸蚀坏了他的肾。
他又背着妈妈到了省城医院。得到的回答
完全一样。医生连告诉爸爸,只要找来捐肾者
,他们会全力抢救妈妈的生命。
爸爸把妈妈背回家,就在他悲痛欲绝的时候,村长穆万年来了,他告诉爸爸说,听说龙
坪沟皮货贩子胡家兄弟抓到母女两个野人正在
出售,野人也是人说不定能救活美豹子的命。
爸爸抖然来了精神,他背上老火锍,带上所有
积蓄朝龙坪沟奔去。
我盼望着爸爸把野人买回来,那样妈妈就
有救了。
四天后爸爸空着手回来了。他告诉妈妈他
赶到龙坪沟时,皮货贩子胡家刚遭受了一场火
灾,胡大被烧死了,胡二被烧得遍体鳞伤,正
在破口大骂,再抓到野人非要把生吞活剥了不可。爸爸还说他在回来的路上,天蒙蒙亮时突然遇到一个失神落魄的小野姑娘。他把她逼到
前有绝壁,左有深渊,右有如刀似剑的大蓟丛
。我要去掏她,她却从另一头钻了出去。我绕
过大蓟丛穷追不舍。那个小野姑娘浑身冒着血
在晨光下逃命,象个火球坠入了悬崖。
爸爸跪倒在坑边,拉着妈妈的手说,美豹子我无能,我对不起你。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威风凛凛浑身是胆的爸爸落
泪。
妈妈说,这是天意,你不用难过。自从看到你亲自掐死那只无辜的公豹,我就落下了病根。你想想,山林里如果还有一只母豹,它能
错把我当作它的同族吗?因此,我一闭上眼睛
就仿佛看到它悲哀的目光。
你超人的胆略,猎人特有的气质,确实让
我着迷。但你比野豹子还让我生畏的行为却在
我心中留下了永远也抹不去的阴影。你让我害怕,不知你什么时候也会扭断我的脖子。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可我总这么想,在我来到这儿之前已有了心上人。他在部队服役,这身迷彩
服就是他送给我的信物。可我不得不嫁给你了
。结婚那天,你非让我披上那张公豹皮,你是在向乡亲们展示我的美。你那里知道强作笑脸的我心里却在流血,因为你炫耀的不仅是掐死一只公豹,还有征服了我这只美豹子。
妈妈说话已经很费力了,她喘息了一会儿
,接着说,这回你没有把那个小野姑娘逮回来
倒让我心安。你想想如果真强把她的肾换给我
,我会活得下去吗?
妈妈最后对爸爸说,求你两件事:一是让
咱们的力布好好读书做个大有作为的人。二是
我死后把那张公豹皮跟我埋在一起,因为我总
觉得对不起它。说完妈妈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妈妈就埋在我家的房后。是村长和爸爸的
那些哥们帮助料理的后事。不知为什么,爸爸
没把那张公豹皮同妈妈葬在一起。
没几日身心憔悴极度悲伤的爸爸也病倒了
。他拒绝一切治疗。弥留之际他对我说,力步
,咱家几代都是单传,还都没见到过隔辈人。
想毕是杀生太多了。听你妈妈的话,好好念书
,做个有出息的人。家里这些兽皮够你花一阵
子的。那张秋毫无损的公豹皮,是爸爸一生的
荣耀,你要么留着它,见到它就同见到我。以后有事多找村长穆大叔商量。我死后把我同你
妈妈埋在一起。
爸爸死了。我遵照他的遗愿,请穆大叔和
他的哥们帮忙,把爸爸同妈妈安葬在一起。半个月后,大黄也趴在爸爸妈妈的坟上死了。它
是活活饿死的。我把它埋在爸妈的坟前。
才几天的工夫,屋里屋外就剩下我一个人
了。放学了,我就坐在院子里那株老柿树苍虬
的根上发呆。还好,穆村长的儿子,我的同学
好友穆千秋常来找我玩,不久他还给我抱来一
只小黄狗。他告诉我,是他家那只叫虎头的母狗下的,它的爸爸就是你家的大黄。
这是一只小公狗,我仍给它起名叫大黄。
半年的工夫它就长成一只如狮似虎的大黄狗。
我在家时它就陪我度过寂寞。我上学去了,它
忠实履行职责,蹲守在门口,没人敢跨进院门一步。
不知为什么我时常想起爸爸说过的那个小
野姑娘。
几年后,我考上了县城中学。跟我一起考
上中学的大岩屋村还有穆千秋。县城离大岩村
有十几里的山路。穆千秋有家底住校了。
我因交不起伙食费,只有早出晚归跑着去
上学。日复一日的长途奔跑不但没使我感到厌倦,反而到使我的身体愈发的强壮健美起来。到了初三的时候,我竟高出穆千秋一头。我以
优异的成绩考上高中而穆千秋却勉强毕业后,就回到村里跟着他爸爸收售山货去了。
在我上高三第二学期的时候,村长穆万年
带着乔木森教授,和他的妻子温玉淑来到我家
。穆村长说,乔教授是来神农架采集植物标本
的。我考虑你家最清净,就安排吃住在你这儿
。你跟他们一块儿吃饭,费用他们承担,住宿
费就免了。你看怎样?我巴不得家里来个人,
何况还能有口热乎饭。我当然同意了。
我家是北房三间,我住在东屋,乔教授夫妇住在西屋,中间的堂屋用来做饭堆积杂物。
乔教授很有学者风范。他的个子不高白皙
的圆脸总挂着温和的微笑。高倍的近眼镜和光亮的头顶显示着他渊博的学识和智慧。他才三
十几岁就像个可爱的小老头。他的妻子温玉淑是仰慕他多年的学生。长得娇小妩媚。我称她
乔婶儿。她笑着说,别这么叫,你都把我叫老
了。其时,我比大不了几岁,同在一屋檐下,
就叫我姐姐吧。我欣然同意了。我没了亲人,忽然有个姐姐,又那么多温柔漂亮,心里顿时
充满了阳光。
温姐姐是乔教授眼前的鲜灵芝,是乔教授
心目中的明珠。他深深地宠爱着她。
我家的院子不大。用木棍扎起的篱笆上爬满了青藤。我常看到乔教授和温姐姐坐在院中
那株老柿树下整理标本。温姐姐会像一只乖巧
羔羊偎依在侨教授身旁,纤细的小手接过乔教授递过的簇簇枝叶,分别排列摆开。乔教授会
忙里偷闲吻她的脸蛋,亲她的嘴唇,甚至摸一把她柔软的**和饱满的小屁股。他们在做这
些事的时候并不避讳我。因为他们太忙,采集
来的标本一大堆,都等着他们编号,写说明,
做脱水处理。真可谓没日没夜的干。我的大黄
也在树荫下,眯缝着眼看他们的举动。
一天傍晚,吃过晚饭后,我们坐在老柿树
下聊天。乔教授问我,村子叫大岩屋有什么来历?我指指对面那座不足百米高的小山梁说,
您看它像不像一间大房子的屋顶?此时夕阳的
余辉正照在大岩屋峰上。乔教授起身观望说,
真是愈看愈像。温姐姐也说真像。
我把爸爸那里听来的传说告诉他们。相传在远古的时候,还穿兽皮的人类正遭受到瘟疫的杀戮。就在人类危在旦夕的时候,神农氏尤
如天降飘然而至来到这绿荫遮日的崇山峻岭。
他系葛藤下沟壑,折树枝搭架攀悬崖,尝遍百草求得驱散瘟神的草药。人类转危为安,山野
先人们为了挽留神农氏,他们劈山凿石,把这
座山造化成大岩屋,把这片浩瀚无垠的东海峰
峦叠嶂的群山命名为神农架。然而善良的山野
人们没能留下神农氏。他飘然而去,被中原大地的先人推崇为炎帝。大岩屋却永远地留在这里,这个小山村也因而得名。
乔教授说,这个传说真是太美了,咱们到
峰上看看如何?
大黄在前边引路,我们一行三人朝大岩屋
峰顶爬去。我们穿过挺拔的箫竹林,饶过粗壮的铁桦树,拽着滴拉耷拉的藤蔓,不到半小时
就来到峰顶。峰顶有一块白色长方形的巨石。我对乔教授温姐姐说,相传这块巨石是留给神农氏做白玉床的。他们饶有兴致地围着巨石仔细观看起来。乔教授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开凿的
痕迹。
天渐渐黑了。我也是第一次在黑天登上这
座小山峰。俯首望去,小心村东西走向,二十几户人家星星点点错落点缀在山坳里。最东端
有着枝叶繁茂老柿树的小院,就是我的家。抬头仰视,山盘起伏,墨绿色的植被似惊涛骇浪
显示着神农架的奥秘和博大。乔教授和温姐姐被这壮美奇观陶醉。乔教授对温姐姐说,咱俩就躺在这白玉床上甭回去了。他真的躺在那块
大白石上。
到了星期天,我与穆千秋经常为乔教授夫妇带路,去大垭岭、小垭岭去采集标本。每到
一处乔教授都有新的发现,每一新的发现乔教授白皙的脸上都会惊喜得反光。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们来到燕子垭。由于
天气炎热,我把背心脱了搭在肩上。均称的身材,结实的体魄,楞楞角角的肌肉在阳光下格外抢眼。我发现温姐姐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看得我耳根发热,心里仿佛长了草。
从燕子垭回来,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了。
总觉得温姐姐那双美丽的眼睛在看着我。我好不容易睡着,却被近似猎崽儿挣食时发出的声音吵醒。这声音是从西屋传出来的。在这万类
俱静的时刻,这声音是极有穿透力的。它穿过
门帘,穿过堂屋传进我的心窝。
我听出来了,那是温姐姐在哭泣。还有乔
教授哄孩般的甜言蜜语及吧唧吧唧的亲吻声。我的睡意没了。我的小腹莫名其妙地酸涨,裆内的那个阳物也直挺挺要顶破束缚它的短裤。我没撒尿,可短裤却黏黏糊糊地湿了一大片。
天还没亮,我正准备去上学。乔教授叫住
我。他告诉我,他要到省城去办事,得明天下午才能回来。我问,那么远您怎么去?他说,先到燕子垭,哪儿紧临190国道,我搭车去
。我们一同走出家门,各奔东西消逝在林海。
我魂不守舍地熬到放学,片刻不留就大步
流星地朝家跑去。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那撩
拨心绪的呻吟,像两根扯动我怦怦心跳的丝弦
让我的心律加快,让我的步伐更加有力。
大岩屋峰就要到了。不知什么动物让我的
咚咚脚步惊动,搅得箭竹灌木丛的枝叶一阵抖动。
到了家,我推开小篱笆门,大黄摇头摆尾
围着我亲热。温姐姐像经常一样,笑盈盈地张喽我洗脸吃饭。温姐姐做的饭菜总是那么可口
,而今天,我却没吃出味道。我和她随隔桌相坐,却感受到了她带有体温的暖融融香气,还
让我看清她的一双眸子里噙着星星点点的泪痕
。香气让我神魂颠倒,泪痕让我局促不安。我
借故要写作业回到屋里去了。不一会传来哗啦
哗啦的洗涮声。那是她要上炕的信号。
高高的月亮给小院镀上一层橘黄。安静的夜让我不能安份。我知道乔教授今晚不会回来
,可道德的利剑又让我没有胆量撩开那轻飘飘
的门帘。我躺在炕上,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翻滚。
夜更深了,月亮飘移西去。我朦胧要睡去
。一声沉长狼嚎划破夜空传至我的耳鼓,让我
又精神起来。我听出来,那是母狼求偶的嚎叫
。在初秋是很少出现这种现象。大黄亢奋起来
,吼叫着越出篱笆朝声音奔去。就在这同时,
我听到温姐姐的惊叫,力步!力步!我怕!我
怕!声音颤抖尖利直戳我的心窝,我一轱辘翻身下炕,撩开那薄薄的门帘来到西屋。温姐姐
一下搂住我的脖,全身心地投入到我裸露的胸怀。我感受到了光滑如绸的肌肤在痉挛地颤动
。我听到由于受到惊吓,剧烈跳动的心。我像
安慰一只受到伤害的小梅花鹿,抚摸她的肩头
。我说,不用怕,有我呢。
实际上,在我们这儿狼嚎是长有的事。尤其是到了春季,到了山野生灵交配狂欢的季节
。失恋的公狼,或是失宠的母狼会来到村子,
用情意绵绵的哀嚎来勾引它们的同族狗。它们
很少伤人,只是偶尔咬伤些小家畜而已。而今
我真得感谢那只狼,是它的嚎叫让我有充分的理由,把温姐姐心安理得地搂在怀里。我的手
解读盲文般地从她的肩部摸到她纤细的腰圆润
的小屁股。我要剥去我贴身的小短裤,去展示
男子汉的英雄本色。温姐姐象是从梦中惊醒。
她推开我的手惊愕地说,力步!力步!别这样
!别这样。失去理智的我,像一只饥饿的老虎
,哪儿有到嘴的猎物再让她跑掉。我一个饿虎
扑食将她摁倒在炕上,结实的胸膛压在她高耸
柔软的**上。她用力踢腾着两条白嫩的腿,两只无力的手拍打我厚重的肩头。她终于安静
下来。她双手臂紧紧搂住我,让乔教授吻过无数遍的小嘴亲吻住我的舌尖直至要窒息了才肯
松开。她急促地喘着气,从起伏的酥胸中发出
沙哑而甜美的声音。她说,力步!力步!我就
喜欢你这样。她主动解去精致的乳罩,脱去紧箍在屁股沟上小巧的短裤,躺在床上舒展腰身
扬起双臂说,来吧,我勇敢的小猎人。
我摸着这光滑丰腴的身体,像只贪婪的小
猎豹嗅吸着从她热蓬蓬的身上散发出的芳香。
父辈遗传给我的伟岸,让我找到了大显身手的
地方。正当我要和她紧紧地融合在一起的时候
,窗外传来一声咳嗽。我打了个冷颤,温姐姐
也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钻进被窝。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乔教授躲在暗处监视着我们?
还是有那个歹人来偷我家那几张名贵的兽皮。
此时此刻猎人的精髓壮足了我的胆子,让我毅然冷静从容。我翻身下炕到我屋里披上衣上裳
端下门闩提在手中来到院子,大声喝斥,有种
的给我滚出来!我提着门闩找遍犄角旮旯,没
见到任何活物。我又拉开小栅栏门来到院外,
围着篱笆墙转了一圈,对准黑糊糊的树丛一顿
乱打。在这寂静的深夜,我真盼望遇到一只猛
兽或是什么歹人,同他们进行一场生死搏斗,让温姐姐看看我力步多么英武。然而那咳嗽声绝不是,乔教授的,因为不是万不得已,就是
猎人也不敢冒然一人在野兽出没的原始大森林
里蹲上一宿;何况是一个书卷气十足的乔教授
。我断定也不是贼,哪有偷东西还发信号?我
忽地想起刺猬。那年我爸爸还健在。我家窗根
下就住着一窝小刺猬,大小七八只,同我们和睦相处。大白天的就在我们脚下叽里轱辘地乱
爬十分可爱。一天,一只老刺猬偷吃了盐,像个老人咳咳地咳嗽起来,逗得我们一家大笑了好一阵子。我爸妈去世后,这家小刺猬也不知
了去向。我想可能是那家刺猬又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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