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臧洁愤愤离开,任远丝毫没有拦留的意思。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过,享受寂寞和孤独。他觉得没有她应该不会带来什么不同。主要是因为不想多事情,打杀已经感觉到腻味,能清闲度日比带着女朋友上阵好多了。
恰巧仇冰开门来到,臧洁也停了一下。仇冰看臧洁一幅不喜的脸面,就说:“哎呀,小两口别吵架呀,坐下好好说。”
臧洁仍然要走,仇冰拦住她,笑嘻嘻的说:“给个面子,坐下,和我聊聊,在家好无聊。”
臧洁又坐到任远身旁,仇冰问任远:“她是谁啊?好象哪里见过。怎么回事啊?”
“仇冰啊,我有好多话想和你商量。向六里这里要还给你,你出来了么,我要完璧归赵的。”
“不聊,我们还是好兄弟,因为家里闷所以来你这玩玩,我要跟我爸去混商场了。以后就不能陪你出生入死了。你也好自为之吧。不谈这个,她是谁啊?”
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仇冰后,他很起劲的样子说:“任远,和他单挑!和他单挑!叫他出来,现在,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拽,呵呵!”
仇冰起劲的不得了,他的性子仍然不变,问臧洁要了骆于浩的手机号,打了电话给他:“骆于浩,是吗?来任远的酒吧,他有事跟你说,也就是你女人把你甩了的事,任远他深表同情,他女人现在在这里,想给你认识认识。”说完就挂了。
那骆于浩半小时后就到了。踢开了门,冲进办公室,魄力不小,一个人来,或许他懂得家丑不可外扬。
臧洁不敢看他,仇冰就说:“骆哥啊,你来啦,你看看任远的女朋友,眼熟吗?”
骆于浩开口就骂:“你他妈的有种,抢我女人?你等着,你保好你的小命。这个女人,我骆于浩赏你了。”然后指着臧洁说:“你,贱货!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任远和臧洁都不出声,仇冰却说:“骆哥啊,你不想看见她很难啊。如果你想,就不要见任远。”
骆于浩转过身说:“你哪根葱啊?不想活了是吗?小兔崽子。”
仇冰抡起一个啤酒瓶砸了过去,三拳两脚把骆于浩打出了办公室,躺倒在地。他走过去,踩在他的背上,抓着他的头发往上拎,说:“我不想打你,可是我控制不住,对不起了。我很怕你啊!我还想多活几年,看样子你就活不长了。”
他拨弄着已碎的玻璃瓶口。任远见这事要闹大了,走了上去,拍拍他的肩说:“算了,让他走吧。”
“任远,你是不是刚出来混啊?斩草要除根!”
“呵呵!我不怕他,留着他这条狗命对我没什么危险。”
仇冰直起腰,伸了个懒腰,拖着骆于浩的左脚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把他往外一扔,转过头说:“任远,我走了!”
任远看着仇冰的背影,想想刚才打斗情景,觉得仇冰的傲气没有削弱,出狱的第一面让他觉得仇冰被三年牢狱磨完了傲骨。不过现在改观了。
臧洁走到任远跟前,很紧张地问:“要不要紧啊?他会不会来报仇啊?”
“没事没事……骆于浩那里的东西也别拿了,我们现在就去买吧”
他们上了车,任远发动车子后,做了个深深的呼吸。本来压抑着的感情,被仇冰这么一搞什么都释放出来了。或许为了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因为都已经这么了,还怕什么呢?油门一踩,飞驰而去。
在购物中心里,他们的关系,不是明眼人也能看出是情侣。对于臧洁来说,心里隐藏多年的感情这一天重新见到日光,而任远呢?他是失而复得,以前是两小孩子,现在都是青年了,手挽着手,更为成熟。
任远结帐出去时,看见臧洁正在珠宝店门口的一个橱窗看着一枚铂金钻戒发呆。入神到任远在身后都不知道。可能女孩子看见钻戒会联想到一些事情吧。任远拍了拍臧洁说:“回家吧……”
到了停车场,东西扔在后坐,臧洁上了车。任远突然说:“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没有买。”
“什么东西啊?”
任远想不出该说什么了,嬉皮笑脸地说:“那个那个……”
“讨厌……”
任远回到那个珠宝店,对服务员小姐说:“小姐,那个橱窗里放的那个钻戒多少钱啊?”
“两万八。”
“哇!”这个数目对他这么节约的人来说,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不过他硬着头皮说:“拿出来,你戴上帮帮试试。”
那女服务员拿出以后戴了一下,很漂亮。任远拿出信用卡付完帐后赶忙回去。在路上臧洁就问任远了。
“一定要那个吗?”
“当然要!不然我不安心!”
“其实并不重要,两个人在一起相爱,无所谓的。”
“不!这个怎么能缺呢?”
“那你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啊?什么都是小时候可爱,大了就不可爱了。”
“我也喜欢啊。”
“喜欢的话,那就生喽!”
“那还要那个干嘛?”
“生小孩子,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任远觉得好笑了,也觉得纳闷,把车往路边一停。
“我真不知道那个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那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嘛……”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避孕套带着**会有孩子吗?”
“啊?避孕套?”
“你刚才不是特地去买的嘛……”
任远哈哈笑起来,本想瞒着,上车后听臧洁的话,以为她知道他去买钻戒了,现在让她误会了也不错,至少还能瞒。
“是是,我刚才是想去买那玩意,可以前从没买过,一下子不好意思进去,踌躇了半天还是回来了。既然你喜欢孩子,我也不怕了。生个十个八个家里多热闹啊……反正我养得起!”
“养猪呢?讨厌死了……”
……
到了别墅,一切的一切也就很自然的发生了。臧洁依偎在任远怀里。任远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这事情发生得太草率了,还没结婚呢!他的古板又体现出来了。
“臧洁,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就这么求婚的?钻戒呢?”臧洁伸手要。
任远笑着问:“不要不行吗?”
“一定要的。”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相爱,无所谓的。”
“哼!男人连个钻戒都不买给女人,女人怎么愿意付出一切给男人呢?不给不给……”臧洁撒起娇来了。
“好,给,给你还不行吗?”
任远准备拿刚才买来的钻戒,突然电话响了。酒吧出了事情,骆于浩带着人去砸场子了。任远利马穿衣服。
臧洁关心的问:“怎么了?这么急?”
“酒吧被姓骆的砸了,妈的烦死了。他还在那里,我要去一次,问题总要解决的。”
臧洁也起身,穿戴。两人一起到了酒吧。一到酒吧,已经一个客人都没了,桌子什么都被砸了。而骆于浩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般地抽着烟。只看见仇冰——仇冰回到家,和仇父又斗嘴了,所以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从任远的办公室走出来,酒吧已经没有客人了,几个桌子也四脚朝天,四个西装笔挺,板刷头的家伙吼着:“叫你们老板出来!”
任远走到那四个人中间,说:“找我有什么事?砸我的场子,你们还是第一批。”
听见玻璃脆亮的碎声,回头看,仇冰已经坐在骆于浩身旁,用那碎酒瓶顶着骆于浩的脑门,另一只手勾着骆于浩的肩膀说:“你混的很好是不是?我知道你混得好,但是你只带四个人过来是不够看的。本来你今天已经死了,可是你不死,心里不爽,一个人死觉得孤单,所以带几个人过来与你陪葬是不是啊?”
骆于浩声音略微带点颤:“你不要乱来,我的手下可都不是吃素的!”
“吃荤的又怎么样啊?”仇冰把用玻璃口子划开了骆于浩的脸,“让他们动一个我看看!”
“你……”
“我怎么样啊?”仇冰又划了一下,骆于浩的左脸旁多了个叉,“现在已经不用刀子砍人了,现在都用枪了,人是很脆弱的,一枪就可能去见马克思,你想不想也来一颗花生米啊?你想也没用,因为我今天没有,只有这个酒瓶,不过也够了,你这条贱命,呵呵!随时随地都能结果了你!你现在让那四快门板走人,否则你的小命就不要了!”
听了骆于浩的命令,那四个人走了,仇冰也放了骆于浩,并警告他以后别来骚扰任远。
任远还真有点烦了,真想结果他算了,可这种事也并非做了就能清净的,或许现在骆于浩来烦他,干了骆于浩,政府来管任远,而且政府一管就是几年,还是想个和平妥协吧!利马打了电话给华天,让华天出面调解。
“华哥,骆于浩对上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做了他行吗?”
“不要吧……你们的事情他跟我说了,吃顿饭,过两天他说他要回日本了,你就在那天跟他陪个不是,敬他几杯,如果他还闹,那就别给面子了。”
“好吧……”
“那我约他了啊……没别的事就这样吧。”
任远把酒吧关了,暂停几天,一来是把里面重新弄一下,乱七八糟的。二来避免这两天的麻烦。
这桌酒席在骆于浩临走前开桌的。他左脸上还带这个叉子的疤。华天说了好话,任远敬了酒,骆于浩也就装做与世无争的姿态说:“算了!算了!成人之美嘛!我也算长辈,也不跟小辈计较了,我今晚也要回日本,藏洁就留给你了!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饭,就算完了!”
饭后,大家告辞。任远与臧洁走出饭店就觉得空气比以前更清新了。任远看着藏洁的脸,也知道她原本压抑的心情全部舒缓了。
他们上了跑车,藏洁系上安全带,见任远没系,很体贴得要帮他系上。
任远立刻阻止说:“别,我不用这东西。”
“这样安全呀!”
“不!这样会被束缚,我觉得不安全。”发动汽车,在公路上飞驰。嘴里说着,“过两天去见见我父母,然后准备结婚好吗?结婚以后,我就再也不混了,我们要过平静的日子,守着小酒吧度日,生个孩子,什么都齐了,小日子过过,是多么得开心啊……”
藏洁很兴奋,但很腼腆,带着羞涩说:“就由你做主吧!”
“对了,有东西给你,一定不能少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早想给的钻戒,打开,说,“这个钻戒是你发呆好久的那个,喜欢吗?”
臧洁脸红了,害羞地说:“原来你那天看见了啊……我很喜欢。”
“来,我给你戴上,戴无名指吧,早晚的事情了。”臧洁伸出左手,任远一边戴一边问:“愿意嫁给我吗?”
臧洁微笑着。那钻戒缓缓地通过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但到了第二个关节时,卡住了。任远怕弄疼她就拿了下来,放进盒子,再次放进了兜里,说:“明天让服务员弄,我手重,弄断不好,好贵的。”
“好吧……”
“钻戒没给你戴上,你还嫁不嫁了?”
她点了点头。那眼神若隐若现的,任远拥抱住臧洁给了一个深情的长吻。耳中渐渐听见隆隆声,慢慢响起,越来越响,他们分开,回头一看,一辆集装箱卡车,相撞,任远的跑车是敞棚的,任远弹了出去,飞进非机动车道,右肩部着地,翻上了人行道,头敲在了地上,腿打在树干上,整个身子完全不受任远控制,在地上滚动着,撞在路边围墙弹出来,朝天躺着。任远的眼睛睁着,看着公路上变形底朝天的车子,一响爆炸声后,任远闭上了模糊的眼睛,流下无奈悲伤的眼泪。他没有觉得身上有哪个部位痛,但是心好疼,胸好闷。或许正如上帝所说,夏娃是用亚当的肋骨做的。
任远被路人送进了医院,通知了家属。任父一着急,肝病复发,也被送进了医院。华天和仇冰华成知道后马上赶往医院。任父在病房里挂着水,而任远却在抢救中。任母这时候不知所措,坐在急救室门口哭着。
仇冰上去安慰到:“阿姨,别难过,任远会没事情的,他命大,一定会没事情的。”说着说着,仇冰流下了泪。
华天气愤得到了极点,心里骂到:“骆于浩,你行!追到日本,也要送你去见阎王!”
几个小时的抢救,任远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呼吸很弱,昏迷着,带着氧气罩,右手挂着水。全身绷带绑得像个木乃伊一样。任母见到自己儿子这样,泪水止不住往下流着。
护士小姐把任远的东西拿了过来,交给了任母。
“这是病人的东西。”
任母一样样得看过去。在口袋里发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颗钻戒。华天看见了,想起了还有臧洁。问护士:“还有个女的,那个女的在哪里?”
“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型了,死亡了。”
昏迷中的任远,有眼泪不停地从脸旁划落。在爱情中,最大的悲剧也莫过如此。然而又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呢?正如一首歌中所唱: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只是好象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懂得珍惜以后回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仇冰在一边叹息到:“都要结婚了,为什么新娘却死了,怎么这种事情会降临到他身上?老天不公啊……”
任父此时,一手提着盐水瓶,一手扶着墙走进了病房。仇冰急忙上前扶,接过盐水瓶。任父一见儿子这样,做到床边轻声地说:“远远,醒过来,你应该很强壮的,爸爸从小让你去学武,为了你身体强壮,快醒过来,爸爸不再骂你了,不再打你了……你是个好孩子,你不能有事情啊!快醒过来,快啊……小兔崽子,连爸的话也不听了啊?”任父难过得流下了泪。而这时,任远再一次流了泪,就是没有醒。
医生说任远脑部受到震荡,暂时醒不过来,病情很严重,说话时声音轻一点,病人需要静养。
任远在第四天的下午醒了过来。所有人都安心了,而臧洁的母亲从日本赶来以后,则要状告任远驾车造成臧洁死亡。而任远那天确实是酒后驾车,华天不想让任远因为这事情再让任远不快。暗地里和臧母私了,给了二十万打发她回日本。还打听到骆于浩在日本的住址。把华成叫到了上南。
“华成,任远是你的兄弟,他这次仇你原不愿意帮他报?”
“当然!听华哥吩咐!”
“好!够义气,本来我想去日本的,但是我有案底,办护照之前还要把案底销掉,很麻烦。你当过兵,没有案底,所有兄弟里,你办起护照最容易也最快。明天你就去办护照。”
“你让我去日本?去日本干什么?”
“把任远弄成这样的必定是他!名叫骆于浩。”华天扔了张照片给华成说,“就是他,他在冲绳,上海虹桥飞机场有飞机直达的。”
“可是我不会日本话啊!不认识路,我连问都不能问啊,衣食住行都困难。”
“不会日本话是不是?学也来不及了,你到了日本住五星级宾馆,我倒不相信那里没有会说中国话的服务员!这么吃饭和住都解决了,衣服这里带过去!行就困难点了。买张地图,不认识字,对门牌总会吧!再说日本字里,也有不少中国字的,意思不全一样,至少差不多。你自己看着办。”
“行!”
三个月后,护照批下来了。华成办了一张国际信用卡,华天知道这次去日本花钱必定如流水,人生地不熟,那里的物价也不知道高不高。势必这个钱要多准备一点。一下子划了两百万给他。为了报任远这个仇,华天不怕花多少钱,而且对华成说,没钱了,打电话给华天,马上就会转到他帐上。
走前嘱咐华成说:“办完事情后,别留下任何东西。立刻乘最近的一班飞机离开冲绳,不管那飞机开往哪里的,反正你是国际护照,飞哪里都一样,先离开冲绳,然后,你再打电话给我,然后你自己看着办,你想玩一圈也行,你想回来也行,只要活着回来就是了。不过这里的事情也多,玩的话,少玩两天啊……”
华成在便受了华天的吩咐去一个连语言都不通的国家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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