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远在医院被砸开了花,治起来倒也方便,额角处缝了一针。一个星期便愈合了。自从出了医院开始,他便一直在想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无边际地去干黑道上的事情。天天守着两个赌场,警方真受上级命令的时候,挡也挡不住,便抓进去关了。以前一直运气好,能保住将来运气一直好吗?
父亲对他的态度,他自己也觉得是自己造成的。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那种古典的传统中国人,一看到长发的男人便不舒服,别说自己的头发又是有颜色的。他丝毫没有怪父亲发脾气时好无理由歇斯底里。
他也想干点正经的事情做做,那也只能做做生意了。对他来说,除了做生意还能做什么呢?当空手道教练?工资太少……开个酒吧吧。这酒吧也别开在北蔡,开到其他地方去。开在自己地盘总免不了小弟和兄弟过来,又要弄得乌烟瘴气的,还是太太平平的比较好。
三个月后,他的酒吧便在杨思开张了。华天等人都来捧场。任远在愉快之余突然发现好象缺了一个人。那就是仇冰,算了算,时间过得很快,仇冰三年期也快满了。打算他刑满出狱那天在酒吧里一醉方休。
“任远啊……酒吧怎么不开到自己地盘,可以免去好多事情啊!”华天一边喝着酒一边说。
任远回答:“我本来也想,不过,开在自己地盘,小弟们过来混可能会砸了我的生意,还是把酒吧搞的高雅一点。再说了,自己地盘都是你的店,我开酒吧不就破坏你的生意的了嘛,我是你的小弟,为你办事情,你的店对你来说是私事,而对我来说是公事,而我的酒吧对我来说是私事。我总要把私事和公事分开吧,免得别人说闲话。”
“呵呵……无所谓,不过如果有什么事情,手下的兄弟别因为是私事所以就不用哦,用得到我的,也尽管开口。毕竟我是你大哥是吧。”
“知道了,华哥,谢谢。”
……
酒吧平安的经营着,不过好景不长,一个月还没到,便有人来砸场子了。来收保护费的是安徽帮的人。自从杨思老大因为私藏军火一案被枪毙后,这里就一直被安徽帮占下了。
一群人,闯进酒吧,客人们见到那些人的腔调便吓得结了帐走了。
为首的不说话。跟着的在大叫:“叫你们老板出来!”
任远从办公室出来,为首的一看便也知道也是一路人。
“各位好,不知你们来到我的酒吧是来喝酒的?还是……不过,你们吓走了我的客人,是你们不对了。”
“滚你妈的,老子今天来收钱的,在老子地盘上做生意,不交点地皮税怎么行?”为首的很横。
“呵呵……怎么称呼这位大哥啊?”
“姓周!周仁济。”
“周哥啊,你的口音是安徽的,跑到上海来收地皮税好象手太长了点哦……要收地皮税的话,麻烦你去徐家汇,那里有快巴直接去合肥的,比火车快!也不贵。”
“你小子挺行的嘛……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月五千,你交是不交?”
“呵呵……小弟的生意不太好,五千太高了,给不出。”
“兄弟们,砸!”
“慢!相不相信今天砸了我的酒吧,明天我抄了你们安徽帮?”
刚想动手砸东西的人都楞住了,连周仁济也楞了一下。毕竟他们是杨思的霸主,想不到一个外来的人敢这么说话,必定有他的来头。
“小子,你有种,怎么称呼?”
“任远……北蔡花木六里的大哥,借你块宝地用用!至于地皮税,我是不会交的。你们不来找我麻烦,我们就是朋友,以后咋们客客气气你说行不?”
“我们走!下次在找你!你小子拽!”
这一行人便离开了酒吧。华天知道这事情后也去找了任远。
“任远,你这里被安徽帮砸了啊?”
“没!我用话把他们振住了。”
“他们应该还会来的,如果来的话,打电话给我,上南离这里近,兄弟一会儿便到了。”
“谢谢华哥了。”
周仁济走后,便一直在想,任远是跟华天的,华天的名字在上海黑道上赫赫有名。想到老曾为了抢一个小蓝村,结果弄得整个地盘都丢了,便有些犹豫。但规矩总得守吧,来到自己的地盘不给保护费,这对安徽帮的名声将要造成伤害,好象怕了他们一般。本已经找上门,岂能放过呢?
没过几天,周仁济便又来酒吧,带了三十多个人,进去五个,剩下的在外面等着。任远见这形势也并不畏惧,大风大浪也过来了,区区三十个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请周仁济他们进了办公室,开了瓶红酒招待他们。
“周哥啊,又来小店光顾了,有什么事情啊?”
“地皮税你交不?不交今天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呵呵,是嘛……不是跟你说过了,这地皮税我是不会交的,本不想伤和气,咋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真要动粗,我倒也无所谓!”
“你来我的地盘,不给地皮税,不是不守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
“道上的规矩!”
“呵呵……道上什么规矩?道上的规矩就是谁强听谁的!你想试试不?”
“老子怕你吗?”这时候从外边冲进来一人,凑着周仁济而边嘀咕了几句话。周仁济脸色顿时变了。拍桌子跳了起来!大吼,“我**妈的,你还说井水不犯河水,都叫人过来包围我了,你真的想死是不?”
任远也纳闷,他并没有叫人啊。
“我不知道,让我出去看看!”
出门一看,大炮带着上南的兄弟把安徽帮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几个人对着大炮骂,大炮耷拉着眼皮,就吸烟不说话。
兄弟们一见任远出门便异口同声的呼到:“大哥!”
任远见这阵势,知道是华天派人过来给自己做面子的。走到大炮面前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可没叫你啊!”
“华哥上次来过以后便暗地里放了几个小家伙在酒吧里喝酒望风。”
“呵呵……真想得出来。”转过身对这周仁济说:“你说周哥啊,今天的事情,还办不办了?”
周仁济不敢出声,如果说办,必定一场血战,如果不干,做大哥的面子下不了台:“你想怎么样?人多欺负人少是怎么的?”
“哈哈……”任远此时便也在考虑很多事情,如果打了他们,自己兄弟便会有损失,如果放了他们,那以后势必还有麻烦,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他说人多欺负人少,那么就搞单挑好了。“我说周哥,人多欺负人少,好象不太对哦!那么我们单挑好了,你,从你的小弟当中挑一个,或者你亲自来跟我打,打赢了,我给保护费,打输了,我就不给。不管是赢是输以后都不再有不和的事情发生怎么样?”
周仁济想了半天,说:“行!你是大哥,我让小弟跟你打,是不给面子。我这人也懂道上规矩,那么我跟你单挑。”
周仁济脱掉外衣,穿着背心,那手腕定有大碗碗口这么粗。那块头真的结实得不得了,一看便知道也是快打架的料。任远也同样脱去外衣,赤膊上阵。身体怎么看都没周仁济大。但那肌肉的线条是非常明显的。
两群人围成圈,两位大哥便在里面打斗起来。周仁济蛮力好大,那架势像是练过拳击。任远一直以来没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就算是仇冰也没这么厉害。根本不能吃到周仁济一拳,或许一拳就能让任远晕忽忽的。任远虽然力气没他大,但巧力十足,摔了周仁济十交后,周仁济虽然还能站起来,但已经没力气打架了,又摔了几下,周仁济便认输不打了。周仁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没当周仁济倒在地上,任远变不再攻击,这是非常友好的对战,遇到恶意的,早上去踩了。
酒吧风波便这么过去了,周仁济和任远真是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时不时得也去酒吧喝喝酒。请任远吃吃饭。
骆于浩去了日本近六年了,想不到还会落叶归根。回到上海后,打了电话给华天,又要请华天吃饭。骆于浩本就是蓝村那边的一小混混,回到上海,一见这里都是华天的地盘了,即便没有情谊,只要想生存下去就要去巴结。
那天华天开完会。
“任远,你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其他人走后。华天拿着车钥匙,起身说:“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好!”
“任远,等一会我要见一个朋友,你陪我一起去,他前几年去了日本,现在回来了,那时侯是朋友,可是人心难测,呆会自己看着办。我知道,仇冰走了以后,手下只有你和华成能拼了,不过现在,金浪走正道了,做大哥的也不能拖小弟的后退,你说是吧,仇冰出来后,不知道还肯不肯跟我,如果走正道经商也好,不过我这里也只有你一个了,国家对我们都采取措施了,上个月在四川和广州灭掉了两个黑社会,上海没那里黑,但是那些大盖帽都盯着我们呢!都是江湖中人,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可知道?我们这条路走不长了。还是多做做生意,别再干小孩子的活了,像仇冰那时太冲动了。自从中国加入国际世贸组织后,对我们更严了,因为外国人出入频繁,特别是我们上海,虽然生意好做了,不过老是畏首畏尾的。赚钱要高调,砍人要低调。”
华天发动车子,边开车边说:“我现在也家财万贯的人了,很想金盆洗手,然后成个家。不知道行不行,洗手还不知道能洗干净吗?走一步看一步,江湖上的事,我是能躲就躲了,希望那些仇人和朋友慢慢忘了我。对了!你开的那个酒吧没事了吧!安徽帮还找麻烦吗?”
“安徽帮的老大你和他说过了是吗?他和我妥协了,说看在你的面子上。”
“那就好,对了,平时也别太节约,钱又不能带进棺材里的,我给你买了套别墅,什么都弄好了,明天你搬进去吧。”
“这件事真的谢谢华哥了!”
“你跟了我五年了,我几乎没给你什么,给你套房子算的了什么呢?”
……
到了众城娱乐总汇,他们进了见包房,骆于浩还没到。
小姐问:“可不可以上菜了?”
华天说:“再等等。”又对任远说,“他们还没有来,我们先等等吧!”
大概五分钟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挽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华天利马站起身和那个男人握手,一边说:“好久不见了,阿骆。”
“是呀!站起来迎接我呀!跟我客气什么,坐呀!坐,坐,坐。”
“我来介绍一下吧。”华天指了任远一下说,“他是我的小弟,很能干,叫任远。”转过身对任远说,“叫骆哥!”
“骆哥。”任远伸手准备跟他握手,他却视而不见。
“我也介绍一下吧!”他亲了他身边的女人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
任远并不注意那个姓骆的,他时不时骆于浩身边的女人,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吃饭时,他一直在脑海里搜索这样长相的一个人物。
吃晚饭,他们又去旁边的金碧辉煌唱卡拉ok.两位大哥唱,还有那女人唱,任远不想唱,在一旁和啤酒。他脱去了衬衫,上身穿了一件露肩的的紧身衣。左手上臂那个有裂痕的桃花已经红了。因为这桃花被毁了容,在右臂上也用鸽子血纹了一把“烈焱”,烈焱还没有全红,但慢慢地在变色。那个女人看见了,感到好奇,坐到了任远的右边说:“你的纹身很特别嘛!让我想起一个人。”
“呵呵!是吗?日本也有这样的纹身?”
“不,在我还没有去日本的时候,在上海,在舞厅里遇到了一个男孩,照他的说法,应该说,他是我第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他手臂上有一个桃花,也会变的。不知道是右手还是左手,我忘了,但不是这个。”
任远听到这句话,心中起疑:会不会是我?于是问:“他长什么样啊?大概几岁?或许我认识。”
“他那时候和学生差不多。”她看了看我,“很像你哦!不过好象没有你强壮。你几岁?”
“我?虚岁24岁!”
“哇!年龄应该和他一样大,这次回来我很想再见他一面。不过,我想是不可能的了,或许他……”
“他怎么了呢?”
“你不知道,那时我走的时候,在机场,他浑身都是血,可能会死的!”
任远已经确认她说的就是自己,但他还是没有承认,承认对谁都没有好处,“为什么呢?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我不知道,他叫任远,你好象也叫任远是吗怎么这么巧啊?可是纹身不对。”
“他那两字怎么写?”
“任重道远取首尾啊?”
“呵呵!巧的事多着呢!我的姓和他一样,但名是缘分的缘。如果你看到他,你会怎么样呢?”任远撒了个谎。
“不知道……你不要对别人说哦!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任远的!骆哥心里也有数,刚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过了,现在或许忘记了吧!因为没想到会回中国,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这时候,华天和骆于浩正模仿着动力火车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任远心中就有了感慨,回忆起过去的事,他的确是爱臧洁的,因为那时没想到他能靠自己过生活,所以没有把她留下,从任远为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他就知道他是真的,她也应该知道他是真的,或许这个原因她才会把他一直藏在心里。可是,现在她回来了,就在任远的眼前,但已经不是一般可以接近的女人,而是骆于浩的女人,任远是跟她争呢?还是默不做声呢?兄弟的女人都不能追,别说大哥辈的女人了。看他那幅鸟样任远就想扁他,但看在华哥面上算了。
任远接着问她:“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哦!我的日本名字叫,中山洁,去了日本改了姓。中国名字叫臧洁。”
“你觉得,你那个任远和我比,哪个好呢?”
她笑眯眯地说:“这不好说的,反正我觉得他不会走你这条黑社会的路,因为那时他根本就不想参与这种活动的!还有,他好象比你……说不清楚!不过你好象比他成熟。”
骆于浩和华天准备走了,他们都站起身,骆于浩走到任远旁边轻声说:“明天我请你吃饭,有些话要对你说!”
任远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清楚吧,饭我就不吃了。”
骆于浩对臧洁说:“你先下去等我,我一会就来了。”
臧洁走了。华天去结帐了。骆于浩就又摆出副大哥的样子,在任远面前指手画脚地说:“你跟我女朋友这么亲密干嘛?不是因为有旧情吧!”
任远纳闷了,他怎么知道,任远想推掉,于是说:“骆哥,你不要瞎说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女朋友的,我和她也没那么亲密,请骆哥不要误会。”
“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老根的外甥,叫任远。”他拍了任远左手一下,“你左手红色桃花就告诉我了!我想不到你会跟阿华,更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骆哥,你不用担心,臧洁还不知道,刚才她一直坐在我右边,只看见烈焱,没看见桃花。”
“不知道最好,知道要你好看!”
任远听见这句话,心中不快,心想:让我好看,我任远除了**,谁都不怕,还怕你不成?于是说:“让我好看?你拿什么让我好看?有本事单挑!我让你好看!我给华哥面子,叫你一声骆哥,你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刚回来,身边兄弟可有我多?你歇歇吧你!”
说完他拿着衬衫走出了包房,刚到拐角,撞上了臧洁,急忙说:“对不起!”
可臧洁盯着任远的左手臂上的那幅有裂痕已经变淡的桃花,呆住了。任远不知所措,楞在那里,对着臧洁看着。
臧洁嘴里喃喃地说:“任远,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
“我……因为你已经跟骆于浩了!”
骆于浩这时就从后面走来,被他看个正着,他一把拉住臧洁,把他往外拉,最里还喊着:“我骆于浩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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