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颖离开学校,何去何从?唯一幸运的是有个理解他的家庭,父母理解他。理解他走出学校是忍无可忍或是无可奈何。一个月之内已有三个白榜。现在是大过,接下去就是留校察看,然后是开除学籍。这一天总会来到,等别人一脚把他踢出学校,还不如自己离开,还好留一些薄面。
黑道不适合毛颖,他已心知肚明,而读书这条一般的路又弃他而去。或许是因为他曾在社会和学校的边缘徘徊过,使他两面都不接受。他总有个感觉用句俗话说:老鼠钻进风箱——两面受气。
一天,他面对着电脑荧幕发呆,突然去开了四瓶啤酒,一饮而尽。在那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打下了一段字:
历史古国,泱泱大国,中国也。千年封建思想教育,其甘露不可磨灭,而其糟粕,可不言而喻。传统教育,重德重道,以思想锢万人,使有负之人而无以成。虽孔子莫能也!孔子,称之曰:圣人。道德已至颠峰,而其抱负成耶?所谓大礼不辞小让,大行不顾细谨,是也。美国,历史短浅,而成强国,中国之大,强乎?吾不以为然。美国之随便,恃其历史进程跃过封建社会。中国地域之大,历史之久,而不及美国。何也?师者称吾为悖逆之人,吾何以言哉?
今道德之则,仅一掩人耳目之幌也?恃人言可畏,今之人以其遮羞也。学校欲提其升学率,学生欲后存于世,因倡素质教育无效。其亦为一幌也。纵观今之学子,所背,所知之物皆应试耳。有用者几何?可称真才实学者,几何?虽为本科,实为废人!
悟之以为,世间不是也。长辈,小辈之榜样,长辈为之,小辈为何不可为?师者,学子之榜样,师者为之,学子为何不可为?无规无矩,不成方圆,真守归而掌尺寸,世间岂不单调?皆恶人而无恶人,皆善人而无善人。恶人衬善人,恶徒衬高徒,因今之高徒当以吾衬之。然吾却“举首天外望,无我这般人”。鲁迅何以悖逆传统而成文豪耶?乱世出英雄也!
师者偿曰吾集恶习于一身,何出此言?恶习,当改之。吾已大改,虽未改尽,已敛放纵之性。柴瘦之人可否一夜成象?非也!非也!师者,传道解惑也。而今之师者,仅解小惑而不解大惑,师道之不解也!
当今教育之陋,有目共睹!吾乃一弃徒也!当今文坛之疾,爱者自知!吾乃一骄子也!但凭手中之单笔,圈点一切之鄙陋!只靠脑中之残余,狂泻万人之不是!
酒醉狂人,作此文以泄胸中之大快!
毛颖写下了那段话,算是找到他的方向了。眼下要做的就是上厕所,上完厕所,一觉睡到天亮。
蓝村那里的人都叫李华成为“华成”,叫久了,别人都以为是华成是华天的哥哥。华成为了澄清事实,只要误会的人,都会解释一翻,而华天倒无所谓。华成很在乎这个,因为这个谣言播出去,很容易传成华成要单走或是夺大哥的位子,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曾在这段时间里找回了不少兄弟,于是找了华成,说:“有空让华天过来一下,到维坊来,谈一下蓝村地盘的事情。”
“我现在是蓝村的老大,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好了。”华成回复到。
“你不够资格!”老曾说完就走了。
华天也答应了,因为江湖跑的多了,胆子比往常大,只带大炮,华成,任远三人前往。因为离得比较近,他们也就慢慢地走过去。在路上,华成当过军人,往往军人的警惕性是很高的,他觉得路边的一些三五一群,有男有女,说说笑笑的,但有时候对他们看看,他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妙,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消息。
到了茶室包房,老曾和华天面对面坐下,任远他们站在后面。谈的事情不过就是老曾要收回蓝村,理由是以前属于他们的。要讲先来后到的理由。而华天自然不放手,蓝村五十多个发廊,二十多个饭店,两家旅馆,怎么能说放就放呢?他的理由就是现在是属于他的。这样的不退让的谈判,自然没有好结果。华天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告辞。
老曾却坐着说了一句:“你们以为,四个人能太平的走出维坊吗?”
华天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外面应该有人将他们包围了,说:“我今天如果不太平,明天你们维坊就要底朝天。你自己想想。”说完四人,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以后华天说:“你们说要不要走,我觉得不要走了,打电话叫兄弟把这里抄了。我们这么走出去,或许真的活不到明天了。”
华成接了个短消息上面写到:“整装待发。”他回过去:“请立即行动。”然后对华天说:“大哥,我们就这么走出去好了,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那四人,就和来时一样慢慢的走,其实华天想拦出租车的,但不见一辆经过,看样子路口被他们封了。他们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了,都从背后抽出了家伙。他们准备上了。前面也有人围上来了。这时候开来一辆大巴士,下来四十五个人。都是空手而来。穿得很普通,不像是混混。
华天脱口而出:“这下完了。我们也没家伙。”
任远弹掉了手上的烟头,撩了一下头发后,把眼镜摘下,吐了一口口水说:“唉……那只能拼命了。打死一个保本,打死两个赚一个!今天肯定凶多吉少了。”
“那可未必,前面那四十五个人,可是我叫来的。他们一个打七八个,应该不是问题。”华成冷静的说完之后,对着前面大叫:“reAdy……fire!”
任远听到那句英语,吊儿郎当的问:“你还来外语啊?”
那四十五个人就上前和后面的人打了起来。
“站着干嘛?上去帮忙!”华天说完也冲了上去。
那群人不到七十个吧,没多久就打跑了,在打架的过程中有个人对任远说:“你挺厉害的嘛,我们里面一两个新兵可能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当时任远没注意这句话,打完之后,那四十五个人走后任远也纳闷,于是问华成:“你刚才叫的是部队的人吗?”
华天也问:“你什么时候叫的人啊?”
“我刚才来的时候,靠着军人的直觉觉得有点不对,所以就想到叫人了,然后我觉得我们都出来了,拉人过来不容易,而且这速度慢地很,军人几分钟就整装待发了,我给附近的那个军营的施连长发了消息,让他来帮我,他是我老爸的朋友,我也是靠他才能当兵的啊……我借了一个排出来。”
任远笑着问:“呵呵,你刚才那句英语是你们用的吗?像排电影的嘛……”
“哈哈……不是的,我说着玩的呀,反正他们知道什么意思啦……”
“军人不是有军纪的嘛,可以随便出来打架的吗?”
“当然有,不是随随便便能出来的啊,不过有的时候看情况的嘛!我当兵的时候,有个新兵在外被几个小流氓欺负了,回来告诉班长,我们一个班马上就出去抓人了,打了一顿再交到警署,我们没什么事情的。”
“你叫的动当兵的,以后要多靠靠你了……”
“那也不能经常的啊,偶尔一次两次,还瞒的住,次数多了,上头知道了,那就麻烦了啊……”
老曾当然也不会对这件事情罢休的,任远一天走在路,突然背后被人猛击一下,晕了过去。
在一个车库里,任远被装在麻袋里,抬到了那里。解开后,老曾说:“把他绑起来,五花大绑的那种,这小子不简单,不五花大绑的话,可能会被挣脱。”
而他小弟却说:“我不会啊……”
“废物!还要我亲自来……”说完,老曾就拿着一根麻绳,在任远的上身,绕过去绕过来的,过来一会,任远就被绑的除了能动双腿外,其他上身是一动也不能动了,还把任远绑在了椅子上。双腿也被捆住了。
一般被五花大绑绑住的,瘦弱的人,可能手也会被绑脱臼或是骨折。而对于任远来说,这么一绑,上身是怎么也用不出力气。这可是历史悠久的绑人方法,必有他科学的地方,锁住了任远上身所有发力点。
老曾打了电话给华天,要求是用蓝村来换任远。华天知道任远被绑架后,手足无措了。只能让华成把蓝村的兄弟撤回来。和华成两人去把任远赎回来。
任远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得很结实,他暗暗得使使了力气,知道身上的绳子是怎么也挣不掉的,而椅子是木头做的,用点力气就能把椅子振散了。但他看见旁边有不少人,想到即便把椅子振散了,也只能用脚打架,那还是无济于事的。
华天没带家伙,而华成的右脚脚踝总绑着一把军用匕首。这是他的习惯。华天把兄弟扯掉是为了安老曾的心,而他和华成两人去是因为他们能打,华成是个军人,自己也是打架的料。
到了那个车库,外面有十几个人,而里面也有十几个人。老曾站在任远的旁边。
“老曾,你居然绑票这样的事情也做了,太没品了吧!”
“呵呵,谁叫你赖着蓝村不换的?”
“现在完璧归赵,可以把任远换给我了吧!”
“当然没那么简单,上次你的人把我们的人打得伤势挺严重的,医药费得陪吧!”
“哈哈,打仗都是战败方赔款的,你战败方竟然还有脸问我要索赔?”
“不给是不是啊?”老曾拿出了把刀,架在了任远的脖子上。
“你要多少?”
“两百万吧!”
任远向华成使了个眼神,华成也还了个眼神后。任远一使劲,整个椅子都散了架,他平躺在地上。华成,冲上去,推开了拿着刀子的老曾,任远在地上挣脱了缠在脚上的绳子,鲤鱼打挺起身。此时门口的人听到动静也冲了进来,里面的人也围了上来。华天也上来一起打。华成拔出脚踝上的匕首,见一人提着刀冲上了,一刀子捅进去,干净利落地将一人毙命。任远靠着两条腿在搏斗,毕竟是从小练武,又是黑带一段,两腿的柔韧性很强,有两条腿在,普通人还是难以近身的。
华成见这么打不是办法,抓住了老曾,用匕首对着他的咽喉处大叫:“都他妈别动了!再动就别怪我对你们老大动狠的了!”
大家都停了手,华天帮任远解开了绳子。退了出去。这样退到了蓝村华成的办公室里,老曾这下嘴软了。
“华哥,这次是我不对,饶我一次,蓝村我不要了,放了我吧!”
华天火气正旺着呢,从墙上抽了把日本武士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眼冒杀气地说到:“今天我不杀你,我对不起我的兄弟任远!妈的,绑票!你下辈子再绑一个我看看!”
任远劝说:“算了,华哥,反正他没拿我怎么样,看他那一把年纪了,留他一条命吧!”
“好!我兄弟发了善心,要留你一条活命,不过我要留你一样东西,让我记得你,也让你记得,我的兄弟是不太好碰的!”华天说完,手起刀落,砍下了老曾的右手。
老曾昏死过去。华天用麻袋装他,开车到维坊后,将他往路边一扔。扬尘而去。此时走来一个人,就是阿秦。解开了麻袋,老曾奄奄一息的说:“阿秦……为我报仇!”
“好!肯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们所有的兄弟都会为你报仇的。因为你就要死了,而凶手是华天!”说完,从牛仔衣里抽出把西瓜刀,将老曾的颈部动脉砍断了。
阿秦然后对兄弟们说老曾是被华天杀了的,还有先前华成杀过一个人,他报了警。警方立即缉拿华天、华成。当华天和华成知道自己被通缉以后,连夜离开了上海去了广西南宁。
华天一旦逃亡,这一脉当然动乱。金浪本就是个玩黑社会,而不是混黑社会的人,自然不会多管自己帮派的事情。而大炮是个比较老实的人,没了华天自己也没什么主意,呆呆地等在家里。上南的场子也关了,因为怕人来查,华天不在,没法,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任远也把北蔡的场子关了,因为华天这一通缉,自然会引起连锁反应,为了不招来额外的麻烦,还是小心为妙。仇冰知道华天被陷害,冲动地只想报仇,六里全部不管了。
华天这一脉已经成了一盘散沙,这足可以证明家不可一日无主。
蓝村自然被阿秦占下了,不只蓝村一个地方,以前七匹狼的地盘都被阿秦占有,他成了这方的霸主。他还扬言要为老曾报仇。只要见到华天的兄弟就打,不管青红皂白往死里打,直到打出他们的地盘为止。阿秦做了大哥,也过起了大哥的瘾,指挥小弟干这干那,在帮派里,为所欲为。往往那些图谋已久最终得到了以后的人,总会用他的责任来挥霍他的权利。
阿秦在蓝村有的吃又有的玩,对于他来说,嫖娼才是人生一大快事。以前没钱,只能和女朋友**,而现在有钱了,想和谁做就和谁做。蓝村那里有五十多家发廊,自然有姿色撩人,丰韵诱人的女人。当然有时后对嫖娼的人来说,相貌或许是产生**的条件,而性技却是让那些人产生快感的手段,如果那妓女有“脱俗”的表现,那这位嫖娼者当然会成为她的常用客户。阿秦当然也是如此,尝试的女人多了,自有让其难忘的一个,而使他有固定的归宿。
阿秦每次干完好事,差不多深夜两点左右,这时是蓝村最安静的时候,再过一会,路上就会有送牛奶的小车,早一点,路上还有赌徒的走动。这个消息对于任远仇冰来说很容易就能搞到了。
因为仇冰吵着要报仇,所以任远只能顺着他。人多了又不好办事情,所以就他们两个。茫然出动,两个人不一定能捉到他,所以要拟一个计划。
他们计划,任远后面跟踪,而仇冰在前堵截。任远不能紧跟,怕会惊动到他,所以要保持一段距离。仇冰不是等在路前,而是在拐角处,阿秦看不见的地方,当然仇冰也看不见阿秦。当时机差不多时,由任远发短消息给仇冰。
先前很顺利,仇冰也恰到好处的拐弯走进蓝村路,任远也顺利地跟在后面。但万万没想到后来出了问题。
仇冰算好距离,猛冲过去,从衣服里拔出刀,接近时砍了下去,任远也见这时机猛冲。一般人看见前面有敌肯定回头走,可是阿秦被砍以后,仍然像前跑,任远和阿秦的距离保证了他伤不到阿秦。仇冰当然是紧追不舍,在拐弯以后,任远听见嘈杂的声音和刀子落地的声音,任远以为事情搞定了,走到拐角处一看,没想到,当他走过去时,仇冰被拉上了110巡逻车。任远马上贴墙站着,把刀放进衣服里,转身就走。阿秦没有注意到任远,只说仇冰一人砍他警察也没有去通缉任远。他也因此很幸运地度过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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