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红唇姻缘 > 第三章 梦儿在教研室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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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对两个小东西间的偷情耿耿于怀,然而我又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发泄。雌鼠在待产的日子里逍遥自在,随着临产期的到来而显得大腹便便。

    在与雌鼠相邻的盒子里,我喜欢变态地看着雄鼠狗急跳墙的模样,**象一把利箭,时刻穿透在它躁动的心房,令它寝食不安。一般情况下,一对受感染的雌雄白鼠终身只有一次配对繁殖的机会,证实怀孕后,要立即分盒饲养。在这种情况下,雌雄白鼠相对其他白鼠而言,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他们能够在爱过了之后去死,生命就是短暂到昙花一现,也算是一种幸福和荣耀了。

    白鼠的繁殖力很强,新的一代从受孕到离开母体,通常不是以年的单位来计算,而是以月的单位来衡量。在等待雌鼠分娩的日子里,我很劳累,要不断地给它添加饲料,担心它因为贪食而断粮。在学院的这段日子里,我知道生命有时并不是因为存在而重要,而是因为重要而存在。

    第一次看小白鼠分娩,是在一个夏天的午后,树上的鸟儿在打鸣,知了疯了般地在唱。感觉告诉我雌鼠这几天要临产,我每天上午匆匆打扫完寄生虫教研室楼道的卫生,将实验室的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就急不可待地来到实验一室,等待着给小白鼠做接生婆。

    其实,自然界赋予生命的生产过程,也许是一种本能自卫和自我拯救的过程。当我因为缺乏接生经验,独自一人在实验一室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雌鼠已经在自己的帮助下安然地分娩。我看到一个接一个连续的红色肉团,在白色衣胞的裹挟下,拖着长长的胎盘组织,相继离开了母体,在眼睛尚未睁开的瞬息,那些胎盘和衣胞便被他们的母亲一一蚕食。

    在只有拇指三分之一大小的初生小白鼠身上,我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了生命诞生的全部过程,这其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母体在分娩中的无助和疼痛。在无限加大的人类的自然延续中,我联想到,一个女人为了延续生命的后代付出的穷极一世的疼痛。

    雌鼠在完成神圣的延续后代的使命后,就面临着被肢解的命运。我会习惯性地给右手戴上医用橡皮手套,捉住一个**后,紧闭双眼用力扔在地面上,看到**在抽筋后叹完最后一口气。在尸体的余温未尽中,着手分部位肢解的工作。每每做这项工作的时候,我的精神承受力都近似于一种疯癫前的怵目惊心,有时实再是因为于心难忍,手上的力用的轻了,**就会在临死前做最后的挣扎。直到使用第二次武力,白鼠才会愤然结束行将垂死的命运。在血肉模糊中,我会含泪为一个个死去的生命独自唱响挽歌,在一刀接一刀的剁斩中,和曾经的相依相偎告别。

    我不能够肯定自己是否残忍,在举刀的瞬间,我的大脑里闪过的除了怜悯,还有自身生存意识的模糊概念。为了这个感觉良好的职业,我需要举刀,必须屠宰,我要在戗杀与我无怨无仇的无辜生命中找到并定位自己的将来。

    回到寄生虫教研室,我的白大褂上往往沾满了血腥的斑斑点点,我来不及清洗,拿出经过高压消毒的平皿和量杯,倒上生理盐水,将分部位鼠体分别置入浸泡后,再放进烘箱培养,在定时的观察中记录囊幼成虫析出**的个数,在结束一切程序之后,完成显微镜下的镜检囊幼成虫的工作。

    囊幼成虫是一条白色的宽带,在显微镜下宛如透明的胶质,看不到血液的红颜。囊幼发育成虫的前身,是一个圆形的衣胞组织,半透明中隐含着**内容的倦缩,象一个中心的圆点,凝集着神秘的空想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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