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白金星”一见生死珠,就像饿狗见了肉骨头般上前枪,蝴蝶不甘示弱,近水楼台先得月,岂能容你出手。屋顶上的终于来了,和刚刚围住蝴蝶的那些扭打在一起,其他人吓得赶快跑,只想逃生,连身经百战的万大将军也只得拉着讨厌鬼逃命,谁知刚刚站在讨厌鬼身后的那个人,飞快地拔出剑截住了讨厌鬼,万荆一惊,脑子吓得一片空白。
说时也快,我打了一那人手臂,那人还未回神过来,又吃了我一拳,被我打倒在地上嗷嗷直叫,那个讨厌鬼拍手叫道:“咦,是你,没想到你来救我。”我挥出红绳,用力一打,那人立即化为一滩血水。
讨厌鬼笑道:“噢,原来你也是神仙啊!还用红绳作武器,谁呀?”我推开他,“滚开!”忙去助蝴蝶。蝴蝶正和那“太白金星”打得激烈,万天倒在地上,嘴巴还张着,一动不动,还呆呆地看着地上。
生死珠落在一旁尸首的怀里,蝴蝶说此珠已沾有魔气,我撒出红网罩住生死珠,生死珠立刻发出绿光反抗红网,“太白金星”一子反应了过来,推开蝴蝶,挥了一拂尘,生死珠立即飞升上天射出绿光,蝴蝶反溃一击蓝光,生死珠又摔了来,任何一光也发不出了,我赶忙收起生死珠。
“啊!”糟糕,蝴蝶遭到了偷袭,正千钧一发之时,我用脚踢出一刀,一把刀硬生生地撞上那柄拂尘,一根红丝线和一柄三尖两刃刀也同时横了过来,“太白金星”倒退了几步,我和二郎神站到了蝴蝶身旁,“太白金星”打量了一我,“红娘,哼!”蝴蝶从地上爬起来,“小红,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干吗要回来?”
我道:“对不起,我思前想后还是回来了。”“太白金星”仍要负隅顽抗,二郎神挥了一刀,道:“有种来啊!”“太白金星”道:“好,有种,蝴蝶,红娘,你们等着!”说着,召回属一眨眼就消失在黒暗中。
蝴蝶看了看坐在地上还痴呆的万天和其他人的尸体,叹了一口气,一些天兵安抚一些人并收拾尸体,武曲星他们指挥着这些剩的天兵。蝴蝶慢慢走到行礼台边,沉思了起来。
我扶起万天,让他坐到椅子上。二郎神走到蝴蝶身边,道:“去休息吧,你也尽力了。”蝴蝶悠心道:“生死珠至关重要,如今落在狐妖手上,将不知是何结局?”二郎神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今日一战也挫败了他们一些锐气,以后多努力吧!”
我在一旁听得什么生死珠什么的,正想说什么,武曲星过来道:“今日之事打算怎么了结?临行有玉帝再三嘱咐,尽可能减少凡间冤魂,把妖魔鬼怪消灭无人之地,你们看看,这如何了结,怎么向玉帝交代?”蝴蝶仍一声不吭,二郎神看了看武曲星道:“此事本座一力承担,武曲星大人不必挂怀。”
武曲星冷笑道:“听说阁连家事都未能管好,如何承担一切?”“你?”二郎神气得瞪足了两眼。这时门外闪电般冲进一人,站在了他们二人中间,用手挠了挠猴手,不耐烦道:“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啊呀,看样子俺老孙来晚一步了,错过一场好戏。你们吵什么呢?”
武曲星退后两步,笑了一道:“不知圣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刚才在只是与二郎兄聊聊军务,倒妨碍了圣佛休息,罪过罪过。”孙悟空挥了一手,道:“少来,你知道你孙爷爷不吃这一套的。”
武曲星笑了笑,便退了。二郎神抱拳道:“多谢圣佛解围,二郎神不甚感激。”孙悟空看了看二郎神,扑哧笑了一,道:“啊呀,放在心上干什么,由他那张嘴巴说去,我怕什么呀,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呀,就是太忌讳这个太忌讳那个才搞成今天这副局面。算了,不要去想了,去吧去吧!”
解决了二郎神,孙悟空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蝴蝶,蝴蝶道:“如果圣佛没什么事,小蝶先告退了。”说完,蝴蝶正想离开,却听见孙悟空道:“什么事让我们这个平时活沷好动的蝴蝶仙子变成今日这般样子?”
蝴蝶笑了笑,道:“圣佛误会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没改变过。”说着,拉我离开时,孙悟空又道:“是吗,你问你的心真是如此吗?噢阿弥陀佛,你不用瞒了,因为它全都写在你脸上了。是因为他!”说着你手指指向了正坐在椅子上的万天,万天抬起头看了看这一切。
蝴蝶看了一万天,对孙悟空道:“当我飞升成的一刻时,我就与此人毫无瓜葛,不知圣佛这么说什么意思?”孙悟空苦笑道:“蝴蝶啊蝴蝶,你明知此人与你有宿命,而且……”
“够了”,蝴蝶止住道:“圣佛,话说得太多了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也不需任何人帮助,多谢圣佛关心!小红,我们走。”说着,我们随即离开,任孙悟空怎么喊也不理。
一路上,有话就是说不出,憋在心里难受。蝴蝶也看出来了,道:“有什么话就问,憋在心里是很难受的?”我看了看蝴蝶,道:“你和万天,和万天到底有多少秘密,为什么连我还要瞒,不相信我还是我无能?”
蝴蝶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告诉你,我和万天的这一段情全皆因你手中的这根红丝线。你知道吗,我和他曾有一世,是叫梁山伯和祝英台,你应该听说过他们之间凄婉的爱情故事。”我惊呆了,这居然是发生在她,我好朋友蝴蝶身上,难怪万天嘴里一直在说“不成夫妻就变蝶”,现在我才深刻领悟此意。“你不要难过,我就是不希望这样我们之间存有芥蒂或者因我而放弃你自己所选择的事业。小红,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道:“蝴蝶,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用心,但是你有事我不可能不担心,所以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你也知道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你这样竭力帮我,可我却什么帮不上,你让我怎么想,你要让我成为一个真正不不仁不义的人吗?”
蝴蝶笑了笑,道:“说傻话了吧。你看我像一个让你成为不仁不义的人吗?好了,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想了。啊对了,有件事要请你帮忙,我闻不了药味,你帮我去问一老君,生死珠何以会成魔珠的?”我道:“这也先回正确天庭再说。”说着,眼前南天门已然呈现眼前。
觐见了玉帝和王母后,我和蝴蝶便回各自寓所。回到月老府,月老竟然还未回来,来到秘室,随着木桩的转动,红绳不停的工作。我从怀里取出生死珠,它早已暗无光泽,把它送回去吧。不对,那个老狐妖拼尽全力要得到它,它到底有何用途?
带着疑问,来到老君府上,老君竟也不在,来到丹药房中,桌上呈放着一本书,书未具名,打开一看,竟是制药方法。最后一样也正有生死珠的简介。据上面介绍生死珠除了可以打开凡人的记忆,只是孟婆汤的解药。但不能打破世间规律,所以打开记忆时间只有一点点,时间一过便关闭记忆大门,生死珠随之吐出。这只为追查一些重大事情才研究出来的,没有什么任何异常的功能。那么为何这些魔道小妖这么看重这一普通药丸,百思不得其解。
回来的路上,无聊地上了一间小酒馆,放开怀第一次喝得痛快,酒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月老和蝴蝶都对它情有独钟?月老说干我们这一行必须先知道酒之味,在凡人眼中酒是解决烦恼的方法,而凡人中烦恼占多数的是感情问题,只有知道了他们喝酒的愁态便能更好的牵出一个个姻缘。而蝴蝶只是想尝一它的辛辣,求一个痛快,但我想她更要的是一醉。
第一杯肚,辣得嘴都麻了,天上的酒就是与众不同,喝得心里痛快,喝多了更麻,但却不觉得辣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打算什么了,就这特殊的水填满肚子。
“你知道吗,月老被抓了。”被抓,被谁抓了?”“不知道吗,魔道复苏了。月老凡公差正好被他们逮个正着,你想那些家伙要碰见咱们的人还不正好出出气,更何况我听说那时咱们的人正和他们有一次正面交锋,低廉这时候月老撞上枪口上,不是倒霉吗?”
我正迷迷糊糊之中,听见角落里有人低声议论着什么,便竖起耳朵仔细听,有什么好消息。“那咱们上头打算怎么办?找到了吗?这月老一抓,那人间的情侣这不都怨侣了吗,到时候又像上一次那样搞到人间怨声载道?”
“怎么可能,月老身边现在不是有个红娘吗,她现在正得王母的宠。知道吗,这次正邪交锋,她可立了头功,和蝴蝶一样,人家正红着,离了朋老,说不定月老府就要易主了。”“是吗,瞧不出来。那这件事岂不是她知道,月老可是提携她的人,月老出事,她不可能不闻不问吧?”“哪呀,这次她不是和蝴蝶一起回来的吗?啊呀,你呀别天真了,现在都不是在想自己好的,自私!”
酒保走来,弯腰,轻轻吁了一,用眼色向我这一瞟,那几个议论我的人停,慢慢起身轻轻地离开了。我仍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一是不想动,二是酒未全醒,但他们的话我全听清楚了。人走了大半,酒馆内又静悄悄地了,我慢慢起身,“小二!”
洒保走来,“红姑,有事?”我慢慢掏出银子,放在桌上,慢慢站起来,酒虽醒了一大半,腿里还是软的,走路都不稳,酒馆便回去干活了。我出了酒馆,拐进小巷,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一子吐了一滩,我难受极了,坐在地上,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时间一停止了。
拐过几条大街,在一个空气清新,非常优雅的地方,大门上方工整的写着“花苑”两个字,我傻傻地站在那半晌。过了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内出来,看见了我看见了我当时那样子,连我自己都不想形容,她愣住了。“小红,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憔悴,告诉我,为什么事了?”
我忍不住了,“蝴蝶,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任性,我淘气,我爱闯祸,我都知道,可你们为什么瞒我,为什么这么护着我?不值得,不值得!”蝴蝶低头,道:“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不该瞒你,纸包不住火,你一回来就一定会知道。所以我一直呆在你身边,直至离开皇宫,送你到家,就希望在你发现以前我们已经……”“够了,你知道他们在说我什么吗,忘恩负义,不知廉耻,我他妈的还做什么神仙。”
“好了,”蝴蝶止住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流言蜚短也非常难听。你听我说,刚刚二郎神告诉我,哪吒在东海附近到了那些家伙的踪迹,我相信月老可能还在那,所以我打算亲自去把月老救回来,来洗清你的冤屈。”
我哽咽了一,道:“带我一块去。”蝴蝶摇摇头,道:“乖,留来我好消息。”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回到月老府,等啊等啊,不知等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头发快白了,可还不见他们的踪影。我等不了,我来到街上打一壶月老爱喝的天上特酿的九曲魂和一壶蝴蝶常喝的带有人间豪气的神鬼泣,回月老府继续等。谁知一进门就见到了一群人正候着,领头的护廷大将军,原来是玉帝和王母来请我进宫的。我只是月老府一名小侍童,何故如此待遇,难道正如那些人所说王母对我另眼相待,可我也没怎么进宫,说起来也不熟。算了,君请臣觐见哪有不见的道理?进宫吧。
一进宫,就只见蝴蝶和二郎神焦急地等在宫门口,蝴蝶一见我,忙把我拉一旁,道:“我告诉你,进去后好好说话,知道吗?”我一愣,道:“发生什么事?”二郎神急道:“啊呀,不定期不及细说了,你自己注意就是了。”我“嗯”了一声,就走时,二郎神又道:“对了,那天你有没有见到生死珠啊?”蝴蝶忙道:“二郎神,你这么问就是怀疑她了,你答应过我,要相信我的。”我心一乱,又是生死珠。二郎神道:“不就这么一问吗?”
这时宫内传人来催我入宫,我应了一声便随去了。我心里慌慌的,一路上向带路人打听,他告诉我,月老狱了。我立马回头冲天牢,众侍卫拦我,我苦苦哀求,带路人才肯陪我去月老,谁知仍带我进了宫。
进了偏殿,只见一群人正审着带着索链的月老,经过这么久,月老更显得憔悴,更苍老。文曲星等人见我进来后,便停止了讯问。月老看见我来,一脸惊喜,但马上咽所有话,不理我,可眼神里还能看出是欣慰。
我走到文曲星面前,问道:“月老爷爷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给他上刑?”文曲星答道:“通敌、谋反。”通敌?!谋反?!一个晴天霹雳闪在我头顶,月老虽好酒,但不至于谈上通敌、谋反二罪。刑将官厉声道:“红姑,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他同谋?”文曲星忙道:“现在还未有证据,不要胡说八道。”然后柔声道:“说一说他平时的情况吧。”
就在此时玉帝和王母进殿了,太白金随在身后,后面还有一大群,也不一一细瞧,也没心情。王母也开口道:“红娘,来了吗?”我抬头看了看,点点头,“在,红娘在。”王母微笑道:“来,小丫头,到哀家身边来。”我迟疑片刻,上前到王母身旁,王母看了看,道:”哟,怎么了?谁把我们的小红娘惹哭了,眼睛都红了。”
我忙跪道:“王母娘娘,我求求你,月老爷爷他不会通敌谋反的,你们不要误信奸言。”玉帝道:“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不容狡辩,你说没有不算数的。”王母娘娘拍拍我的肩,道:“去一块听审吧,等会再为你老师作证吧。”我站起来,站到最角,看着月老,又想流泪了。
太白金星部到文曲星和刑将官一起,向玉帝和王母作了楫,然后坐到一旁,这时一旁走出一人,扎着两条小辫十七八模样的少年,抱拳道:“玉帝,当时小将找月老时,月老根本毫发无伤,而且也不像被囚,像是做上宾一般,还有更让人足以信之的是他们交换的是——生死珠。”全场一片寂静,太白金星站起来,道:“至于生死珠,我就向大家简单介绍一,这是家兄的一项得意之作,虽用途看起来不过如此,但对人却功效非常之强,也就是说,这种珠如果到了某些人手上稍加利用,其后果便不言而喻。”
太白金星说到“某些人”时看着月老,这不言而喻就明白的说,只要被月老稍加改变,就能改变一对恋人命运,好恐怖的事,难道月老入魔了吗?这时,文曲星站起来,拿出一份文案,读道:“这一份是月老交代的,他说妖人给他的是假珠,事前也跟他言明了,月老自己呢也验过是假的。据月老交代,妖人给假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让月老注入他自己的功力,来达到他们目的,这也解释了他们为何待月老为上宾,客客气气。但这一切都被月老拒绝,他们不罢休,频频向月老示好,月老无奈,心想自己本是俎上肉,便就借假珠一看,谁知哪吒等人一到误以通敌谋反了。”说完,合上文案坐了。
玉帝道:“既是宝珠误人,那就请上此珠一验真假。来人!”我一听要验珠,心里不由地紧张,不知是紧张还是心虚,额头直冒冷汗,脑袋直晃,脚步直往后退,退啊退,“啊哟!”背后好像撞上一人,身上像是掉什么,我回头一看,有一人正捧一手盘,托盘正有那珠,而此时珠已被我撞翻在地。那人一直向我陪礼,我一惊,拿出手绢迅速取回从我身上掉的珠子,可这一切仍未逃过蝴蝶等人眼睛。
蝴蝶和二郎神等几人拉住我,想拽住开我手上的东西,我强硬甩开,用右手强硬压碎它,扔了它换玻璃碎片,拿起右手打开手绢,一堆玻璃碎片,其他人无话可说。蝴蝶却还死死盯着我不放。托盘人举起盘子,太白金星打开纱,取出生死珠谁知生死珠像活了一样飞升上天,发出耀眼的光芒,我一急扔出红网想罩住它,谁知又像上次一样发出绿光,而且这次竟然弹开红网,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推倒地上,只觉得嘴里一股腥味东西涌出口外。
众神慌了,王母扔出金丝罩这才降住它,乖乖地滚到地上,连一丝光也不发了。太白金星指着此珠,慌道:“是它,是它……”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竟然在一张金丝软床上,一张和蔼的脸冲我笑了笑,道:“没事了吧?”我惊恐万状,正想起床,谁知全身无力,伤口还隐隐作痛,王母扶着我道:“快躺,不要起来。好好养伤,呆会儿哀家再来看你。”说着,微笑了一便走了。
事后才知,太白金星已证实此珠为生死珠,蝴蝶也曾证实生死珠已被魔气所吞,而当时所有指证都认为生死珠上的魔气极有可能月老所为,就这样可怜的月老被送上了邢台,五马分尸,连十八层地狱都不收,送往极地灰飞烟灭。这样就结束了他八千年的命。而生死珠又回到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我因上一次一战立大功,又因御前护驾有功,特封为红娘仙子,月老正二品文官,而我大概就有正五品吧。月老府现在真的是易主了。
回到月老府,白天来来往往一些素不相识的人来一些礼仪上的恭贺,就匆匆离去,没有几个真正留陪我开庆功宴,而我也没心情开,因为我心里真正等的人一个也没来,我孤独地坐着,看着一地的贺礼,心里更孤单,诺大的月老府只剩我一个人。
就在我正想回房时,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一身酒气,走到贺礼边,关心道:“你怎么喝这么多?嘻嘻,你能来我已经非常开心了,来,要喝酒这有的是。”谁知她动也不动,只是抡起右手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迷迷糊糊道:“干杯!喝,喝酒,喝啊!”我弯腰道:“你喝多了,醉了。怎么了,以前怎么喝也不会醉的蝴蝶仙子今天也变成这样?”蝴蝶突然一站起,又拎起右手,走路又摇晃起来,我搀住她,谁知被她推开,“我没醉,没醉!”
我又道:“蝴蝶!”她冲我傻笑了一,道:“好酒!”我苦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来这干什么吗?”蝴蝶又笑了一,道:“你真当我醉得不省人事,我来干什么?今天他们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为有个叫红娘仙子的贺喜。嘿嘿嘿嘿!”我笑了笑道:“蝴蝶,你认出我了。”
蝴蝶迷迷糊糊地看了一,打了一嗝,傻笑道:“你,一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以德报怨的小人。”说着,又倒在了贺礼上,傻傻地看着地上。我忙蹲,急道:“蝴蝶,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好朋友红娘啊,好朋友!”蝴蝶仍傻傻地看着地上,吃吃道:“好朋友,红娘,嘿嘿,我的好朋友,她叫红娘。”
我笑道:“是啊,我就是你的好朋友,红娘啊。蝴蝶,认识我了吗?”蝴蝶抬起头,看了一我,马上把我推开,踉跄到门边,“不,你不是红娘,你不是我的好朋友。我,我要找红娘,找我的好朋友,喝酒。”
“蝴蝶”,我气道:“你今天怎么了,你是故意的,为什么?”蝴蝶看着我,走到我面前,瞪着我道:“你要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你知道真正害我,害我这么多辈子这么痛苦的人是谁吗,是你红娘。当年,梁祝一事轰动天大,立即风涌云起,人间骚动,一场大难将至,要不是你自作聪明何苦酿成这般大错。月老念你初犯,又怕耽误你前程,上不了天,替你扛所有后果,还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你怕你一时想不开,月老待你多好。回到天庭,我不计前嫌地与你交朋友,以为你少不更事,做人糊里糊涂。可没想到你这般狼心狗肺,也学得这样不择手段,唯利视图。红娘,我算认得你了,我蝴蝶与你不再往来,割袍断义。”说着,气匆匆地走了。
我被她一骂什么都呆住了,都不知怎么会回事?自她走后,再没一个人来过,我好伤心,她怎么可以说这么绝情的话,我们从此绝交,把我们这几百年来的友谊一概否决了吗?不,蝴蝶的脾气像小孩子一样,一会儿就忘了,更何况她喝了酒,脑子不清楚,明天,明天又一切会好了。不,不对,她好像说了一件事,像是真的。
记忆又把我拉回了以前,上天注定让我积十世姻缘,当我配好最后一对最后一世张生和崔莺莺后,我便归入山林潜心修道,以便日后为上天做准备。晚上有时月老会来找我,让我练习如何为世人配对,我有乱配了吗?梁祝一事与我有关吗,他们之间的事情起初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后来也是叫别人传才知道的,一对怨偶,一年也不知极好几对这么值得大惊小怪吗?
可想归想,现在我出入他们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武曲星他们巴结奉承我,以二郎神为首的不予理采,更可恶的是还有一些小人在背后嘲笑我,戏弄我,我真搞不懂,我没有向玉帝和王母进言要害月老,还苦苦求他们明辨是非,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一个人呆在月老府实在太闷了,来到户籍馆,官员们忙着各自手头的活,我来到记事官面前,他反而对我视而不见,我一怒之敲了两桌子。他无奈道:“对不起红娘仙子,这张桌子是公家的,怕您这点月俸不够赔的。”
我更是火冒三丈,道:“前两天你们推诿着不肯办,只说记来就行了。怎么,三天了,连个消息都没有,就把我这么干晾着。”突然身旁又跑来一人,像是主事的,比记事官大点。“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惹红娘仙子不高兴了?你呀榆木疙瘩,谁呀,红娘仙子,王母娘娘面前的红人,怎么说话呢?啊哟,您瞧,把我们可敬可爱的红娘仙子气成什么时候样了。实在抱歉,在督管不严,实在该死!啊哟,您坐,来来来,您坐好了,我给您沏茶去。”
边说边请我坐,正想沏茶,“回来,还沏什么茶,不喝茶,我又不图那口茶水。”“是是是,小的该死,仙子经常喝惯了好茶,哪能跑这喝这种地方的马尿。”“好了,别耍贫嘴了,给我说正经的,人呢,安排了吗?”
那主事的拍了一大脚,道:“有了,前两天刚定的,瞧,给忘了。放心,准误不了您的事,回头就送您府上,保证让您看了满意。”“我要不满意呢?”那主事咽了口水,“您要不满意我顶了行吗?”我笑了笑,站起身,道:“等你的人啊!”那家伙直追我屁股后头喊:“放心了吧!”
回到府上,没喝上两口茶,人来了。只见两人抬进一口箱子,我指着箱子道:“干什么?”其中一个道:“回仙子,这是大人说您要的人,有什么事就请跟我们大人讲吧。小的先告退了。”说着,二人退了。
这一来把我搞糊涂了,我只想找一个侍童,找什么时候箱子呀。我打开箱子一看,我一惊,里面居然躺了一个成年男子,被捆绑着,嘴里也塞着丝绢,两只眼珠直转悠。天哪,吓了我一跳,我忙关上。
我心里七上八的,怎么送这么一个?我转了半天都未想好,脑子乱成一团。突然门外传来一些嘈杂声,我心里一乱,都不知怎么办才好。走到门口,只听到外面有一个粗壮的声音喊道:“红娘,你这贱人给我出来。”又一个声音道:“不要脸的女人,玉帝让你掌管人间姻缘,你自己倒先风流起来,你可是个神仙,丢我们神仙的脸。”
又来一个:“快把人家放了。”“算了,说不准人家正在‘**’时,打扰了人家的‘雅兴’,找你们一个个算帐。”“秋后算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糟了,我上了那个王八蛋的当,他是存心想气我,给我难堪。啊呀,门口围了一大帮子,要出去也难,怎么办?回头看了看那只箱子,突然大门一开,外围的人吓了一跳,立即退了两步,谁知飞出了一只大箱子横立他们中央,大门又关上了。又听见他们笑了一阵,接近黄昏才散去,箱子也不见了。这才放心中一块大石头。
我的处境更加孤立,我只好向王母讨一个人来当侍童,王母怕他们再欺负我,就拔一个小宫女给我,这小宫女年纪小小,思想单纯,更不懂男女之事,我才放心留她。我心情一直坏极了,没心情教她什么,一直倒是她照顾我,开导我,可我有时忍不住便迁怒她,她就只好一人躲进屋里不见人。
一日,我面前立了几个人,太白金星、托塔天王李靖和文曲星,李靖一手托塔一手叉腰道:“红娘,我们没有得罪你,为何与我们为敌?”我向他们瞟了一眼,知道定是为赵公明一事,前几日他与争执,我气他用金钱诱惑一对恋人,搞得人间个个势力小人,权钱利益,使人间存不得半点真爱,乌烟章气,玉帝授我意重新改革,谁知赵公明顽固不灵,执意顶撞玉帝,被押入大牢,择日审判。这本与我无关,可现在倒是我多事,借姻缘一辞干涉政事,我根本不理他们。
文曲星叹了一口气,道:“同朝为官,何必呢?红娘,劝你一声,回头是岸,悬崖勒马,不要执迷不悟,终究害人害己。”我不耐烦道:“你们闹够了吗,别在我面前假惺惺,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以为我不知道,少装好人。”
“哼”,太白金星冷笑道:“啊呀,早跟你们说了,这个人说不通了,她铁了心跟咱们干上了。还好意思劝她,咱们多花口舌不说,说不定人家心里正想三个老家伙活着不耐烦了,挡路啊。咳,这世道人心不古了。”我听了道:“太白金星,你说你们好心好意,而我把它当驴肝肺,别说你们没有,就是有我也不稀罕。你们管不着。”
“那我管得着吗?”谁知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已在身旁,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蝴蝶!”她又道:“我这次回来不是叙旧,而向你被你所害的所有人讨一个公道,红娘。”我觉得此刻她的眼神里包含更多的是失望和怨恨,这一句话彻底地浇醒了我。
我疯了,崩溃了,“那一天走之前装疯卖傻地在我那骂一通,你故意的。蝴蝶,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向你宣布,其实那天便在我心里定了决心,就是你不再是我红娘的朋友,是敌人。或许在平时你也可以当我是魔道中人一样来大动干戈好了。”说着,气冲冲地走了,再也没回头,这是我们相交以来第一次闹的僵局,恐怕以后也难以打开了。
我回到房间哭得简直连天都快塌了,这时门口进来一人,“你哭了。对不起啊,门开着,我无意间就……我喊人了,没人理我,那也就……”武曲星走到我身旁,继续道:“听说那三个老家伙今天一早找你了,好像蝴蝶也回来了,是二郎神找回来了的,好像你们也碰面了。啊呀,这事情不妙了,你想啊他们本视你为眼中盯,这回又把蝴蝶这一生力军请回来,对了你可别小看了那只蝴蝶,她不简单了,你的处境着实让人担心。”
我擦了擦眼泪,道:“你干吗心急我的事?”武曲星苦笑道:“您不明知故问吗,谁都知道我与二郎神、李靖他们不和,我只请您这棵大树帮我遮一,我也只想要一块小地方蔽蔽荫而已。你不会这样也要赶我走吧,那我可就真无处藏身了。”
看我不理他,忙又道:“不用再伤心,也不要犹豫不决,既然是那只蝴蝶不仁在先,那别怪我们不义了。想清楚了,这世道没朋友可言……”“走,再不走,我打你走……”我抡起一小板凳,仍继续哭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累了,慢慢睡去了。
我突然觉得我的性情像大变,每每有人向我顶撞,我总忍不住想冶他,反而在中途蝴蝶就进来插上一脚,老要跟我形成势不两立,我好苦恼,越苦恼我就越恨她一分,恨到蝗连我自己都麻木了,到底恨什么。弄到最后朝中形成两股势力,一是蝴蝶、李靖和文曲星他们,二是别说了,自然是我和武曲星一些神把握着半分天。主要冲突首脑自然也是我和蝴蝶。
魔道又开始昌獗,肆虐人间,玉帝又派蝴蝶回了人间。我面的一些人兴奋地天天欢歌笑语,而文曲星那边愁眉苦短。我越来越发觉自己不对,身体也好像有异变,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可是内力越来越陷越强,威力不减,不可能啊,想我这只有五百年的功力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太上老君偷偷来找我,惊奇地看了看我,“红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接着,低声问道:“接近过生死珠吗?你脸色很差,让我给你看看吧!”之后他摸摸脉搏,脸色突然一变,低声道:“你真的受了生死珠影响?”我奇怪道:“老君,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太上老君叹了一口气,道:“这颗生死珠受了魔气影响已经无药可救,最近它又开始发绿光,我一直在炼丹炉内炼它,炼着炼着隐约在绿光中瞧见一人,好像是你,我不敢确定,所以亲自来看一是否真有此事。”
我想了一,道:“是不是跟我最近情况有关?”老君点点头,“我刚做了检查,没想到你体内竟然有一股非常强大的魔气笼罩,像是注入了很长的时间,再过不久你,你,咳,就要入魔了!”
天哪,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就要被魔气吞没,危在旦夕。太老君忙领我来到他的炼丹房,生死珠正在炼丹炉内受炙火考验,屋子里已剩了几味药,听太上老君说,这一段时日以来用尽他所有能力,却还不能减轻它一点点魔力,炼丹炉里除生死珠已别无一物。
我走近炼丹炉,生死珠立即发生了绿光,三味真火又旺了起来。我用内力取出了内丹,没想到我的内丹已被层层黑雾笼罩,早已看不清原样,推进火炉,与生死珠并排相置,谁知二珠威力越来越大,吸进天所有精气,连三味真火都没用了。太上老君急道:“快,快取内丹,快取出来啊。”
我额上都渗出了冷汗,我用力一推,用自己的内丹撞了生死珠,谁知天崩地裂,老君的炼丹炉“轰”的一声巨响,连整个房间内也没幸免余难,炸得飞沫满天,零乱不齐。太上老君倒在地上,身旁一滩鲜血,嘴角还留一丝血迹,伸手在地上乱爬。
我的内丹已归位了,“对不起,既然不能恢复本性留它何用,老君不必心软。”说着,我吸了一口气,便离开了老君府。
后来听说老君为王母炼丹弄伤了自己,在家养伤。太上老君没向任何人提及我的只言片语,我不能再害人了。回到工作室,随着隔壁秘室内的转轮送过来一根根红丝线连着一个个吊牌上的名字。在角落的一个柜子里翻出一本月老生前写的手札,这里没有关任何人的感情故事,倒是有关他当年如何除魔卫道,脱颖而出成位天庭一员,就相当于他上任前的个人日记一般。
这里开头就讲了当年魔中之魔是魔道之王,为统领三界正道殊死一搏,最后是如来佛祖和观音大士二人联手将他打败,镇入天极的天池山,由一道无情绝门镇守。那魔中之魔口出狂言决心还要复出,招缆旧部,重整雄风,直逼天庭。月老当时还未入仙界的一个小童,但也与那毫无人性的魔王中之魔碰面过,是从未见过的魔中厉王。
我翻阅了当年的资料,却有其事。当年资料上讲,魔中之魔曾对他的徒子徒孙宣誓,当他出关时,要童男童女的鲜血开关,这血要纯,要有恨,恨得要怨世怨人。敏感的我立即反应过来他不就要一对千古怨侣吗?天哪,当年梁祝一事只不过事不逢他出关,当他破关而出时天不要大乱吗?当我看到后面时居然在那些曾经此一战的人员名单中找到了蝴蝶的名字,原来当时的她只不过一个不起眼的小兵,不像现在这般叱咤风云。我曾听说她刚出道时是被观音大士收养在紫竹林中,那也就对了,有了当日的努力便有了今天的成功。她果然不简单。
我抱着当年的资料与我的请愿的折子来到议政殿,扔在桌子上,众神一惊,太白金星道:“红娘,你干什么?”我平心静气道:“告诉我,是不是魔中之魔又回来了?”李靖道:“这与你无关。”我冷笑道:“他要的千古怨侣都与我无关吗?”这时殿堂内鸦雀无声,有些人便打开那些资料查找,我怒道:“我只想完成月老未完成的东西,谁敢阻止我。”
这时,一把三尖两刃刀横了过来,“不可放肆!”我看了看二郎神道:“不要逼我,当心玉帝怪罪来我会撒手不管,你们自己拈量拈量吧!”“等一等!”李靖板着一张脸,道:“你给你就给你,你也不拈量你自己。我们准备联名上书给玉帝,重新安排此任,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一怒,火冒三丈,与李靖眼神比拼内力,李靖老不抵势,倒退了几步,脸色泛白,嘴里立即有东西想吐出。我“哼”了一便离开了议政殿。
一离开,有一群家伙也趁势笑嘻嘻地跟在我后面一块出来,我加快了脚步,那群家伙就甩得远远的,看也看不见。谁知刚一踏出宫门,一少年拿着一把火尖枪站在那,怒视着我。
哪吒用枪指着我道:“红娘,敢伤我爹,我跟你拼了。”说着便直戳过来,那时快也快,我一闪一躲,可是那家伙还不肯放手,招招直逼要害,把我逼急了,我扣住枪,“哼,又一个不服老的家伙,明明已有五千岁了,还把自己打扮十六七的少年,不知所谓。”
他挑开我,“既然知道我比你大,这个晚辈也太放肆了,让我来好好教训你。”说着又一枪,我一用力倒弹了他的枪,又是一拳盘,他没站稳倒在了地上,枪也掉了。
我火了,催动内力,内丹推动围在外面的魔气,一股强大的气力直冲脑门。哪吒一惊,看着我胸口的黑色的魔气,惊道:“你……你……你的……你的内丹……”这时宫门口站了一人,看着这一切,摇着头。
我停罢,看了一倒在地上的哪吒,便走了。我知道是太上老君,他在叹息,他一定认为我的魔气是受了生死珠的影响,可他并不知道这生死珠的魔气是我体内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魔中之魔早就为他进攻天庭埋了一个棋子,而我就是他选中为他制造千古怨侣的最佳人选。早在梁祝一事时,轰动天的同时也叫醒了正沉睡中的魔中之魔,他认为时机慢慢成熟,对那些无情无欲的金刚罗汉们来说,他们对此也无可奈何,既然如来和观音不能参此一战,再加上他埋这一笔,天何愁不是他的。
经过我几番上请,加上朝野已没有我的对手,玉帝便同意了,给了我一道特制玉牌,可以随便进出任何地方,不受阻止,在特许情况可以先斩后奏,还拔给我三千兵马听我调遣。
我没带一兵一卒,立即赶赴凡间,蓝天白云已开始变色,虽然太阳极力把自己的温暖带进人间,可狂风仍不如他愿,一会策动乌云挡他,自己在空中狂啸,搞得六月就要雪一样;一会儿万里无云,自己也不知跑哪去,十二月天就像五六月间这般闷热。人间简直乱套了,季神也对这个风魔无能为力。
看着远处的丛山,再过一条沟,对面不远便是魔窟。阴风吹着我的长发飘散在空中,这里没有花苑的鲜花芬芳,没有天街热闹繁杂的市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冷酷,比地狱还冷酷。
突然之间,我好想蝴蝶,想到和她以前那段快乐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算了,别想了,可是我还未对她说对不起,恐怕已再没有机会了,蝴蝶,对不起,我走了。
正在这时,我感觉身旁已多一个人。“别去,千万别去。跟我回去,你会死的。”我笑了笑,道:“死不死都那么一回事了。”孙悟空站到我面前,看着我,道:“听我说,你知道你有问题吗?”我冷笑道:“问题,问题早就明显了。孙大圣,你一双火眼金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尝过众叛亲离的滋味吗?你受人拥戴,高高在上,何尝看见过底的疾苦?”
孙悟空点点头,道:“对,我没用,没有早点看穿,早点点破。可是红娘,你知道你现在魔气已经成为很重了,我怕,我怕你随时随地失去本性。跟我回去吧!”我哽咽了一,道:“跟你回去?听你念几遍佛,还是看你翻几跟头?”
孙悟空又道:“那蝴蝶呢?你真打算就这样去了,大义凛然,连最后一面也不给。”提到蝴蝶,我心一动,泪珠儿又不听话了。“替我说一声对不起,她的苦我一并还清。”说着便向那去了,义无反顾,带着我的苦恼,所有罪孽,一并带去了。
天全黑了,这里是魔的世界,一切都是冷的,妖魔鬼怪从身旁经过。突然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东西横扫过来,我抓住它,但它很滑,我用内力逼出了那家伙,接着跑出一群狐狸围着我,我怒视着他们。
紧接着听到鼓掌声,只见走来一个怪魔怪样的人,笑道:“老狐,你怎么连她都不认识,难怪会挨打?你能赢得过李靖吗,魔王的助手可不是你能随便动得了的。”老狐妖灰头土脑地爬起来,恶狠狠地道:“红娘,化成灰我都认不识了。想当初要不是她,何以会惨败?玉帝和王母都拿她还站在咱这一边。”
那怪魔怪样的人道:“那一局魔王早料到了,红娘若不这样怎能成为天庭红人,到时候还怎么会我们里应外合呢?好了好了,消消气,回去吧,魔王要见见咱们这位大功臣了。请!”我看了看他,又上打量了好几遍,那怪人笑了笑,道:“啊呀,失礼了,我自我介绍一,在心魔。红娘姑娘,请。”
我便随那心魔来到一间怪屋子,里面全都是土石堆砌,他请我来到一面圆形墙前,墙前还有一个全身红红的**男子,贼溜溜的眼睛打量我。另一个一派书生打扮,堂堂正正,若百亲眼所见也决想不到这样的人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心魔介绍,指着红男子,道:“这位是响誉魔道几千年的血魔。”他走到那书生旁,道:“这位是魔道的后起之秀,叫书魔。”那称为书魔的微笑地向我作了个楫。我仍一股傲慢,不理他们。心魔又道:“这一老一少可是久仰您红娘大名,这次就是听说您回来了,他们也回来一趟,要看看您。”
血魔最忍不住,走到我面前,但又不敢靠得太近,因为我的眼神一直显示我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血魔道:“红娘姑娘贵庚了?”我翻了一白眼,他碰了一钉子,没趣地走开了。书魔笑了笑,血魔怒道:“你笑什么?”书魔停止笑声,道:“笑话,我笑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吗?”血魔急道:“不准笑。”书魔道:“笑话,我笑关你什么事,难道有什么规矩规定我不可以笑的?”
血魔火了,想抡拳头了,圆墙上出现了一个黑旋涡,亮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只听那黑影道:“血魔,你干什么?”血魔立刻收手,不敢多言。他们三个马上向那黑影鞠躬道:“魔王好。”那双眼睛向我眨眨,欣喜道:“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来找我替你拔出魔气吧?”
我冷笑道:“神仙当腻了,还拔什么,我无亲无故,是想来投靠魔王的。”魔中之魔又道:“那你什么都放了?”我道:“未曾拥有何来放。”魔中之魔道:“好,红娘听令。”我道:“魔王吩咐。”他想了一,又笑道:“暂时还没什么。”我笑道:“魔王忘了吧,您当初选我不就是想让我替您选一对千古怨侣吗?”他哈哈大笑,道:“红娘啊红娘,看样子我没白疼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怎么样,在天庭这么久,事情如何了?”
我冷笑了一,用幻影铺出两个人在地上,正是万天和蝴蝶。“还是老样子,魔王放心,他们之间的红丝线还未断呢。”魔中之魔笑了笑,道:“好,在我出关前,我要你领他们心甘情愿地来天池山。”
“什么?”我一愣。魔中之魔道:“你不是说他们之间的红丝线未断吗,不就说他们还相爱得惊天动地。还有困难吗?”我不知如何以对,答道:“是,红娘领命。”“哈哈”几声笑声,墙上的黑影消失了。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蝴蝶,怎样才能灭了魔中之魔,一个个问题萦绕在我脑中。突然心魔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说要我快走。我不明白问他为什么,这时却听见外面杀声震天。心魔不管三七二十一拉我出去,叫上血魔还有书魔他们,杀出血路,直奔谷外。
出谷前又被打散了,我叫道:“天池山见。”把他们往谷外推。谁知发觉背后有一股强力之风,知道来了劲敌,正想迎敌时,一条手臂被拽住了,“红娘,跟我回去。”蝴蝶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出谷后,远处的魔气渐渐散去。“红娘,随我回去找圣佛,说不定和我二人之力一定能拔出,别固执了。”蝴蝶恳求道。我吸了一口气,道:“是不是那只猴子告诉你我在这?”蝴蝶点点头道:“对不起,我以前实在太冲动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
“够了”,我截住话道:“早知道又如何,杀了我还是让我十八层地狱?”蝴蝶忍住泪,道:“小红,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至少可以让我试试的机会。也不至于事情到这个地步。”我强忍着泪不让流眯,“早点,早到什么时候,哼,月老死的时候吗,恐怕那时你们也无能为力了吧?你们应该早点阻止我上天庭,那时候还救。现在,哼,哈,一切都晚了,我身躯就快入魔,一切都已经晚了,天除了魔中之魔已无人能阻止我入魔,除非杀了我。杀了我啊!”
蝴蝶忍不住了,哭道:“小红,你不要逼我,会有办法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那么善良,要入魔早入魔了,一定有法子的。”我道:“没用的,早入魔晚入魔迟早会入魔的,你又何必为我挽惜呢?”蝴蝶道:“为你挽惜,我为什么为你挽惜,还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知己。是,过去我曾为你所做的一切深恶痛绝,但我心里还希望你能回头。现在也一样,只要能回心转意,我不惜一切为你拔出魔气。”
我立即阻止道:“谢了,还是让我走吧。说不定留着这身躯还能对付对付魔中之魔。”蝴蝶拦住我道:“不,我不能让你以身殒道,红娘。”我拿出御赐的玉牌,蝴蝶没有声音了,站在一帝,又想说什么时候,被我的玉牌一封,又道:“红娘,我只想说一句话,我从来没恨过你,如果重新来过的话,我不后悔你给我牵的这根红丝线。”我不理她,流着泪走远了。
来到京城,万天又转世投胎了,这一次他做了万天的孙子万承风,但那时万家已不是什么大将军府,万家已无昔日辉煌。万承风自幼聪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武功也不逊当年的万荆。
我来到万府,万承风像早已知道我要来似的,在客厅里已做好了准备。我道:“人家说万大公子自幼聪慧,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万承风的眼神似乎特别悠郁,但却很明亮,随时随地都可以看穿人的心事。“你,你是红娘仙子?”
我一惊,道:“你认得我?”万承风摇摇头,道:“前一阵子做了个怪梦,才知道你要来。”我奇怪道:“什么怪梦?”万承风道:“你无意间给我和一只蝴蝶牵了根红线,然后天旋地转,乾坤大变,你正想解开,可有一个人阻止了你。你为了保护我们,独力面对这个恶魔,最后我和那只蝴蝶还没逃过恶运。”
我一急,道:“不,会的,会让你们结束这命运,不会有恶运的。”万承风摇了摇头,道:“是不是带我去见恶魔了呢?”我忍不住了,哭道:“不,你不会死的,蝴蝶也不会死,你们都不会死。”
“你也不会死。”我一回头,蝴蝶竟也跟了来。她边走进来边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万承风吃惊地看着蝴蝶,道:“你,你……”我叹了一口气,道:“蝴蝶,你到这来不怕我杀了你吗?”蝴蝶摇了摇头,笑道:“你不会杀我的,虽身入魔心未入,我相信你还是你,不会变的。”
糟了,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我立即露出凶狠的眼神,道:“哼,蝴蝶,你想错了,我一定杀了你。杀了你就没人和魔王一斗了。”蝴蝶微笑道:“不,如果为了你那个什么狗屁魔王的话,你更不会杀我。”我看着她眼神,似乎特别课间,像是有什么把握了。“因为我是你们要找的千古怨侣之一。”
说着,门外围进一群人,是天兵天将。原来蝴蝶是想用自己的血阻止魔中之魔出关。万承风哪是这些神仙的对手,努力地杀出一条血路。“住手!”我举起玉牌,哪知蝴蝶竟指我手中的玉牌,道:“那是假的,拿万承风。”
我见她铁心,使出浑身解数,击退了这些天兵,一个人逃了出来。离魔中之魔出关的日子不远了,我紧赶慢赶终于来到天池山。此时,心魔、血魔、风魔及书魔也赶到了。
极阴时快到了,天空出现了黑色的旋涡,天池山开始裂开,里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呼唤:“血,血魔!”突然我身上射出无数红丝线向山中裂口黑洞飞去,根本不听使唤。这时,血魔张开嘴,向那黑洞射进无数血,风魔继续狂着他的风,书魔同样也在尽着力。
突然一个黑色怪体飞快从那飞出向我们五人袭来,,我只觉一阵狂风从我身体一穿而过,只听“啊”的一声,书魔全身肌肉在扭动、抽畜,接着书魔变得很粗大,声音也变得和魔中之魔一样。
他走到我面前,阴森的眼睛像是马上看穿我。“为什么不让我上身?”我道:“我不知道,我以为魔王不想上我的身。”魔中之魔仰天吸了一口气,道:“你还没入魔?”
我倒退了两步,看了看其他三个,他们用惊奇地眼神看着我,我道:“您是不是在开玩笑,您在我身上五百年前就注入了魔气,谁又没发现,难不成自己对自己没信心了?”过了半晌,他仰天长笑一声,道:“你答应我的千古怨侣呢?”
我答道:“魔王,那蝴蝶实在太厉害了,虽是千古怨侣,但定力极强,一心要当个神仙,绝情绝欲,不惜手要杀万承风。”血魔贼笑道:“让我吸干这小美人的血。”魔中之魔一个回头,血魔立即翻身在地,“啊啊”直叫。魔中之魔怒道:“她的血只有我能来尝。红娘,去,利用你的红丝线牵她来。”心魔阻止道:“慢,魔王,众人皆有弱点,我不信那蝴蝶没弱点。红娘,不如我们一块去,让她……”
谁知蝴蝶和万承风正从远处走来,蝴蝶大叫道:“红娘,感谢你为万天服了生死珠,才使承风那么快有了前世的记忆,不仅如此,任何一世的记忆都有了。”
魔中之魔道:“很好,有了就好,省了很多麻烦。”魔中之魔眼珠子转了一,笑道:“一块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接着又出来两个,是孙悟空和二郎神。边走孙悟空道:“打架吗当然少不了俺老孙啰,是不是老魔?”二郎神拿着三尖两刃刀道:“老魔头,今天我二郎神要你从此消失。”
谁知魔中之魔飞快地发出一阵狂风,挡住了众人的眼睛,撤狂风,蝴蝶和万承风已在眼前,蝴蝶用内力顶着魔中之魔,但他却不放手,硬逼他们二人合体。
孙悟空和二郎神见势不好,忙上前,心魔他们也上前应敌。那时我空了来,只要稍稍一加力,任何一边都是一种损失。我到底是哪一方,我到底应该属哪一方。
蝴蝶用力一推,把万承风先推出了危险区,自己散了一些力,被魔中之魔吸过去了一点。“啊”一声惨叫,我想都没想,伸出掌打在了书魔的脊背上,魔中之魔立即吐了几口鲜血,蝴蝶撤了掌,耗尽全力,虚脱了。
孙悟空忙补上,魔中之魔想立即反攻,我射出红线线,孙悟空也发出一掌,“叭”的一声巨响,炸飞了,在天空中形成一个火球掉落地上。
血魔已被二郎神解决,风魔也消失于无形之中。心魔见大势已去,但溜又溜不掉,便溜进万承风体内,万承风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蝴蝶抓住他,想让他停止,但终究被甩开。一头就栽向了二郎神的刀上,大家呆了,已来不及阻止这场噩运了。
终于又回到了天庭,一场浩劫终于过去了。玉帝仍高坐宝座上,微笑着对我们进行封赏,但我发现这只死猴子竟然没上来,定是躲哪石头里睡觉去了。蝴蝶被封为护花尊者,二郎神封为殿前大将军。而我将功补过,力挫魔中之魔,被封为月老尊者,统管三界姻缘。玉帝说他一定在群臣面前大夸奖我们一番,让我们先回去休息一晚,还得把这只孙猴子找上来。
我回到月老府,突然觉得有点异样,走到大门西边拐角墙落里看到一只醉猴。他醉醺醺道:“酒,好东西,难怪,呕,难怪这老家伙他……”边说着边拿出一只酒葫芦,那是月老的酒葫芦,那也是月老爱的九曲酿。我夺过酒葫芦,骂道:“死猴子,敢到我家来做贼。”我转头就想走时,只听他道:“贼,你家,月老回来了。”我看了看酒葫芦,又听到他胡喊道:“月老,月老,来,干杯,别走。老孙今天一定赢你,喝!老孙一定喝得过你!呕。”
我进府后,来到工作室,摸了摸酒葫芦,然后放到桌上,提起笔写了“请辞”二字。留了官印,留了小月,留了整个月老府及这里所有的回忆,我离开了,我离开了天庭。我来到以前修炼过的深山老林,继续我的修炼。我一定要我的魔体修炼掉,说不定再过多少年后将又一个月老来接管人间姻缘。你放心,你的姻缘天注定,自会有人与你配。
祝天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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