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嘈杂喧闹了大半天,丁晴的婚礼才算结束。曲终人散,到晚上的时候,所有客人走个净光,只剩下了我和丁晴,以及她的那个法定的王八男人。
虽然面有倦意,但那种鸳梦重温的喜悦却仍旧明白无误的写在一对狗男女的脸上。她们没怎么理我。待客人走光,两人道声晚安,便急煎煎进了里屋。临关门,丁晴看了我一眼,一笑,说是:“把耳朵堵上一点啊,小心睡不着!”话虽这样说,但眼中却分明有一丝无奈,一丝歉然……
于是,心忽然一疼!感觉里就仿佛自己当了王八似的。但像我这种情况,能算是王八吗?说不清,总之作为一个人,我们有时便不得不去面对这分尴尬,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个被我们睡过的女人又要被别的男人去睡的现实——妈的。
客厅很狭窄,是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窄!最可气的是耗子——好像是耗子,一直吱吱呀呀叫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乱,说不出的别扭。那可不是一般的别扭。尽管并不爱那个女人,但必竟曾在一张床上翻云覆雨过,而今就隔着一道墙,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此时正在她身上做着同样的英雄壮举,总有些啼笑皆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冲动,一种冲进去,把那男人裆中之物揪下来喂狗的冲动——去他妈的吧,明天我还是搬出去得了!
第二天丁晴与那狗男人双双出去之后,我拿起电话,打到了精神病院,找到了那位给我留了名片的女医生。我当时心绪很是烦躁,怪没好气儿的在电话里说:“你们那里还有空地儿没有,管不管养老,它奶奶的我想回去,旧病又犯了,嘿嘿……”
那位医生姓白。白医生大概没想到我出去才一天就给她打电话。她问怎么了,到底咋回事?我把情况大至上跟她说了一下。她沉吟片刻,然后说不然你若实在没地去,就先到我那儿将就几天吧。我家地方还算宽阔,三室一厅的大房子,目前就我一个人……
想想她既是单身,长相又不寒碜,而且如今这社会孤男寡女住一块儿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总比住丁晴家受这份洋罪强吧——爱谁谁了,反正我就这德行了,我还要脸干啥?
也没细想,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甚至还半开玩笑的问她要不要房租?她说只要你能交得起。又说,你等着,我现在就叫车去接你,你住哪儿?
……
尽管来江城的初初目的是为了晶晶,但接二连三的波折和变故却已使我心灰意懒——当我那么热切的希冀着她的时候,她离开了我;当我挨饿受冻,当我在局子里含冤受屈,当我在精神病院一蹶不振的时候,我是多么需要她啊……想着这些,眼泪不知不觉爬了满脸。
正伤心间,门外有车喇叭声响起,那位医生来接我了。一惊,赶紧把泪擦干,匆匆写个留言条,便离开了丁晴家。
那位医生正在楼下等我。她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我也没心情讲话。就那样一声不响钻进了车里。
坐在车中的那一刹那,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迷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突然铺天盖地般袭来,于是伏在车座上,我哭了。哭出了声。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变得非常非常脆弱。
在江城的几个月,我几乎流尽了一生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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