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晴家非常热闹,披红挂彩,人头济济,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这让我非常纳闷。我想:“怪了,这次出院,我事先也没跟她打招呼啊?再者说了,就算有意给我接风洗尘,也无需场面搞这么隆重吧?”
其实跟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其实丁晴真是在办喜事!因此我的光顾不免使她有些吃惊——“你怎么出来了?”当她看到我的一瞬间,笑容忽然在脸上凝固!她也许认为我会一直在神经病院呆下去吧?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
“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呢,只是太突然了。”她免强一笑。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红梅也在,见了我急忙过来打招呼:“嘻,小威,你来啦,怎么这么巧,今天可是丁姐大喜的日子呢——来呀,来吧,今天你可得多喝几杯……”边说,边拉我入座。
刚坐定,丁晴唤过一位满脸疤瘌的男人,给我介绍,说那人叫方正,是他先生。我只好跟那人握手,违心的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心却有些堵!那种场面搁谁身上都不会太舒服,虽然我从没爱过丁晴,但毕竟一个床上睡过爽过,猛然间眼前又多出这么一个主儿,居然也要在她身上去做同样的事,我心里能好受吗——去他大爷的吧,才懒得理那人,随便敷衍了几句,我便转头跟红梅搭讪起来。
“小姑娘,你个小没良心的,想我了嘛?”
“想了啊,做梦都想呢。”红梅大概能体味到我当时的心境,破天荒开起玩笑。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了。”
“那好,改天咱也热热闹闹请一帮子人,披红挂彩结它一婚,成嘛?”
“成啊,”红梅嗤嗤一笑,话应的虽爽,神情却有几分局促。
“唉,看来是不成了?女人都是说反话的,成,就是不成,不成,就是成——我这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说笑间,心情略微有了一些轻松。随后红梅悄声告诉我,说那个疤瘌脸就是丁晴的初恋情人,一位大名鼎鼎的诗人,如今可谓是破镜重圆……
这个世界变化真是太快,经历了很多事后,我有些倦了!再说丁晴的嫁人对我来说也实在称不上什么打击。因为我从没爱上过她,更没想过讨她做老婆,我哪儿敢啊——一个男人自杀的方式至少有一万种,其中之一就是讨个写诗或小说的女人做老婆……这么想着,我重又冲丁晴招了招手,把她唤过来,低声说:“个臭娘们儿,事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就招个法定的王八住咱家里来,你今晚让我睡哪儿啊?我兜里可是没钱了,连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也没有!”
“客厅吧。你暂时先在客厅将就一下,等我们的事儿忙完了,我帮你找地儿住。”
“那可就谢了,不会影响你们吧?”
“影响也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她一双眼睛就那样很大很大的望着我,眼神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无奈……我不明白她,我只是替她感到悲哀。因为我明白,作为回忆,初恋的感觉也许是凄美动人的。但当你不遗余力终于把那种感觉变成现时,却会发觉当初的爱情早已变质——“她,或者他,”决对不会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了!
于是心灵会更加的失落……
(https://www.tbxsvv.cc/html/36/36662/9506079.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