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 三十一 小马 小马

?    想下周冲一下榜试试。所以近日内对后面章节做了一下调整。由此,便给老读者:北京冬老,大疯,满身花影,墨鸦,不幸的狼,抬头望天,等诸多最早看到这本书的朋友带来一些麻烦,特此致歉。

    ******接上章正文

    号子里的岁月非常孤寂难熬。红梅走后,我开始展读丁晴前几天给我带来的那几封来信。已读了很多遍,信纸都快翻烂了!

    父亲的信很短,只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别惦记着;还说出门在外让我礼貌待人,少招惹些是非;之后又说并不巴望我长多大出息,只盼我能平安,千万别吸毒别染艾滋病什么的……这样的信若在平时,我是连一遍也懒的看的。但这时,却觉得字里行间充满一种无私亲情,让我想家。

    哥们儿的信就更短,只一句话:“孙子赶紧蒙个妞儿回家过年啊,我们可人手一个B,就差你丫的了!”

    与那些哥们儿比,小马儿就好些。她的信比较长,也比较好看:

    “小威:

    我们有儿子了。大胖小子,八斤半。别误会,我们是指我和我先生!

    我是在三个月前生儿子的。歇了一个月,就又回学校教书了。先生不在家,儿子由他奶奶看着。我每天带着儿子的“干粮袋子,”奔波于学校与儿子之间,也就没时间给你写信……”

    小马的信总是那么轻松,幽默,富于情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并不漂亮,但天生有一种性灵。我们彼此欣赏,相知多年,但却从没走到谈情说爱那一步。因为她是那种天性淡泊,与世无争,甘愿过平凡生活的女人。而我却无法容忍自己的平凡——假如注定要平平淡淡了此一生,那我宁愿选择死亡!

    是的,死亡!

    我宁可自杀也不要去做一个普通人。我打小就渴望去过一种轰轰烈烈的生活——哪怕生命短暂,只要耀目,只要辉煌,便是流星的一闪,昙花的一现,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但小马却不同。她甘于平淡,总能在平凡的生活里寻到许多做人的乐趣。所以我欣赏她,甚至有些羡慕她。因为我做不到她那样儿。但我为什么做不到呢?很多时候,我常会这样问自己。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继续读小马的信。信里她大略说了一下自己的生育过程,然后讲婴儿出生后的第一声啼哭,睁开眼睛后第一缕微笑,以及婴儿的眼睛,心跳,呼息,以及一天换几次尿片儿等等……字里行间,透着一个女人初为人母的新鲜与幸福!

    读着那信,不知不觉间就生出几分嫉妒。恨不能自己也做一回女人;或是立马找个女人,生个儿子,当上几天爸爸,也好良久良久去端详婴儿粉嘟噜儿的小脸儿,微微翕动的脉搏,忽闪忽闪的鼻翼以及小小地心跳,也能把胡子拉茬的脸去贴近一个崭新的生命,剌痒出他叽叽嘎嘎的笑声——但是我儿子他妈,我的爱情鸟又他妈去了哪儿呢!

    接着看下面的文字。才知道曾被我戏称做山西巴婆的李小燕终于没能抗住艾滋病毒的扩散……而那位被我一包草珊瑚含片儿打动芳心的影星周倩玉,前不久则与一位年青导演结婚;此外是小安子跟刘教授同居;苦苦追求过小马的程哥拿到了硕士文凭;梳小辫的男生李奇因斗殴被判十年大刑……

    以上那些人都是我和小马从前的同学。我曾与他们同在一所“野鸡学校”念过几天作家班。当时大伙儿心气儿都挺高的,都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鲁迅、巴金、沈从文了!不过给我们讲课的那些先生似乎更牛B。因为据说那都是国内或国际上非常著名的专家、学者、权威,或是大号作家,特号诗人什么的……还别说,其中有些先生还真有诗人气质,讲课讲到动情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说,居然还能当众用袖口抹一把鼻涕眼泪,梗着个公鸡脖子疯狂叫嚣,说什么除他之外所有的中国文人都是婊子……另外也有玩儿深沉的,蔫头耷耳大谈康德、尼采、卡夫卡或是什么终极关怀,说一句话差不多要喘三口气儿,似乎全人类的重担都撂他一人身上了,简直就跟一根儿刚射了精的**似的……

    在那所学校里,我只呆了几个月。除了跟那些讲康德、黑格尔的专家学者们学会装孙子之外,我还盯梢儿了几个靓妹子。说盯梢儿,是因为那时我刚顶着一脑袋高粱花子进城,满脑子自卑,只要见个母的就脸红……当时我的那些同学都比我牛B,一个个神气活现,差不多都跟刚出水儿的鱼似的。因此我特嫉妒他们,甚至在背地里赌咒发誓,说是:“孙子们你们给我等着,咱到要看看了,看看最终谁是狼,谁能踏平文坛,独领风骚八万年!”——我又说:“狗日的苍天,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看看我是谁?你他妈若敢阻止我成为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大文人,我就诅咒你塌下来,把所有认字儿的人都砸成臭狗屎!”

    我就是在那段日子里认识小马儿的。她当时总是淡淡的,不似其它同学那么招摇,所以我们成了朋友。

    继续读小马的信。“……小威,你的字儿真好,活泼灵动,自成一格,就像当年你在学校的路上踢着石子旁若无人在人丛中穿行,有些潇洒,有些任性,也有些孤独!我始终不明白你,你为什么总能无视别人的看法儿,只顾按照自己的意志朝前走!你是任性和古怪的。还记得那次吗,咱们一块儿去郊游。你拿了一根木棍儿挑起衣服当旗子,天是那么冷,你却头也不回只管朝山上跑。当时天已黄昏,日头将落未落,我们唤你回来,你却听不到。结果那天我们都回来了,只有你,走得太远,迷了路,在山中听了一夜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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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下周冲一下榜试试。所以近日内对后面章节做了一下调整。由此,便给老读者:北京冬老,大疯,满身花影,墨鸦,不幸的狼,抬头望天,等诸多最早看到这本书的朋友带来一些麻烦,特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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