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和偶像恋爱 > 第五章

?    怀惴着兴致勃勃,唐心涯如约前来,等待权佑钧的助手前来引领她进入内场之时,她观望了下周围,发现仍有三两名影迷守候着,虽然场外保安人员早已表明过不让进入探班,但她们还是那么契而不舍。心涯概叹她们花在等待上的时间,却又不免佩服她们的神勇,虽然自己有时也这么的疯狂。她不禁为自己的执狂吐了吐舌头。

    待了一阵子,忽见一人自场内走出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心涯认不出这个人是不是权佑钧的助手,一时也不敢声张。却见那人向她观望了几眼,便向她走来,心涯正在想会不会就是他?那人走近便问:“请问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唐心涯?”

    心涯喜上眉梢,连忙点头称是。

    这人不禁好奇地打量了她数眼,然后方说:“我是权佑钧先生的助手,请你跟我来!”

    心涯又点头忙道声谢谢。

    跟着他进场去时心涯不敢去望远远站在一边的几名影迷,生怕被羡慕疾妒的眼神飞箭刺伤。

    趁未进入摄影区时,他的助手委婉地转告心涯要注意的事项,尤其是拍摄进行时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心涯自然谨记于心,也认识了一下这名叫小海的他的助手。

    摄影场地设置在这幢别墅的主大厅内,通过重重关卡一临近摄影区,便听到场内传出仿佛争执似的对话声,其中一把声音还异常地亲近与熟谂,心涯那兴奋期待的心情瞬间提升到极点,便不由自主地小心屏住呼吸,气也不敢大喘。因为就在她面前聚围成团的虽然也有着数十人众,却又显得异常的静谥地专注着场内的拍摄,那灯光、摄影机等等道具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地默默操作着。因为那些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使她一时间没能看清场内拍摄的场景,也未有发现权佑钧。

    小海悄悄向心涯做了个手势表示要她小心在旁观看。心涯默默向他一点头,悄悄靠前去,方一探首间,心涯便看见了权佑钧。在摄影的焦点的正中央,他正大大冽冽地坐在一张沙发上,什么也不在乎似的神态,而他的对手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怒气冲天。

    虽然在屏幕中也见过很多拍摄报道,但真正接触还是首次,心涯不禁兴致泱然地四处瞄望察看,当然专注集中点自然放在权佑钧身上。

    正当她全付心神观望当中,现场突然传出一声吆喝,吓了她一跳,还未弄清那声音是在吆喝什么时,却见权佑钧与对手刹时放松下来,众人也即时各自奔忙起来。她方醒觉到原来是已顺利完成了一场戏。

    在忙碌的人群当中,心涯静候在一旁注视着聚集到摄视器前对摄影场面投入地分析着的人们,透过人众从缝隙中注视着权佑钧,虽然人影挪动中又不免被掩住了视线,但他那望着屏幕抿着嘴专注的神情已深深烙印到她脑海中。

    也许在场中本就人员参杂的缘故,又也许她是很安静很乖巧地闪在一旁,因此她这么一个陌生人并没有被惹起许多的注意吧?她也趁机留神着在各自忙碌的工作人员们,他们的工作、他们那不掩饰的热枕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好一会儿后,摄视器前的人们脸容满意地散开,继续下一场面的准备。在权佑钧被化妆师与发型师及助手包围之中,心涯忽然接收到权佑钧悄悄投射过来的视线与微笑,令她心头一阵恬甜乃至荡漾到脸上。她还一直以为那么专注着工作的他根本没发现她的出现呢!

    心涯看见好久没见的权佑钧的经纪人也来到了现场,在这陌生的场地能够见到面熟的人总会产生一种无形的亲近,心涯却没忘记这位仁兄其实对她并没留下好印象,所以也不免有一点紧张。只见他先是与导演及场务工作人员们寒暄了好一阵,又跟权佑钧密斟了一会,直至下一场拍摄开始了,方才走开到一旁去。

    心涯屏息静气正待凝神观看拍摄,突然看见权佑钧的经纪人黄以成走过来向她打了个手势,大概是请跟他到外面聊一聊的意思,她顿觉纳闷,却也跟了出去。

    远离拍摄场地来到一处花园中,心涯跟着经纪人站定。但是黄以成并没有一开始就讲话,而先是打量审视了心涯好一会,仿佛想重新仔细看清楚她似的,看得她整个人不自在起来,不禁问:“经纪人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黄以成一摆手说:“你先别那么亲近地称呼我,也许你等会就会埋怨我了。”见心涯狐疑地看他,他正了正声音,一脸严肃地问:“权佑钧是你的偶像对不对?”

    心涯怔怔然地点头。

    “你很喜欢他?”

    “哦!”

    “很高兴能跟他见面?”

    见心涯也毫不犹豫地点头,他便说:“可是你有没有替他想过,像你这样一再要求跟他见面会给他惹来多少的麻烦?”

    心涯不解地望着他,一时不敢胡乱作答。

    黄以成一早作好准备腹稿,当下便说:“上回他摄影了一整晚仍抽出仅有的一点休息时间与你会面,结果疲累的样子回到摄影场,虽然不拍摄特写镜头,却还是被导演骂了个狗血喷头,就为了应你那所谓的约,这些你不知道吧?”

    话落下,果见心涯一脸的不安地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那样……”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黄以成煞有介事地说,“就像现在,你不知道你这样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在烦扰他吗?他拍摄有多忙碌你也不知道吧?却还要特意带你这小影迷到拍摄场地来体验什么电影制作过程,这话要是被传出去有多令人怀疑后果有多麻烦你肯定不知道吧?”

    “那个……”心涯讷讷然地咕哝出一句:“我只是……想看看他拍摄的现场而已,不会传什么……吧?”

    “你以为呢?”他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都是你想、你想,那么你有没有替他想过?一个巨星频繁地与一个小影迷见面,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以为仅会出现什么感人的传言吗?你不觉得可笑,不觉得奇怪?”

    心涯以奇怪的目光望着经纪人,因为她倒真的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一心高兴跟他会面。当然高兴是她自家的事,外人的观感那她似乎管不着。

    “就像你跟他提起你写小说,你要成为编剧,想要他演出你的作品,这些通通都是你自己想当然耳的事情,你跟他说这些为着什么?使他对你留下美好的印象?还是想要他帮你的忙实现你的梦想?”黄以成这几乎是在毫不留情面地数落她。

    “我没有!”心涯立即申辨:“我没有想过那样,只是想告诉他我的梦想,高兴着他的知道而已。”

    “可是像今天这样你又怎么不教我这样认为呢?你不知道你跟他说的那些无疑是在向他期望什么吗?以他的名气他一定能够帮助你成为一名众所周知的小说家、名人、甚至你的作品顺利被投拍,这些本来仅是你个人梦想的事情可能因为他全部都可以实现了,你没心动过?”黄以成压根不相信的语调。

    没想过自己会被误解成这样,心涯既惊讶又委屈,气鼓鼓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黄以成很清楚自己的话有多狠,但为着以绝后患不狠一点实在不行。“老实说我真的很不高兴你整天这样跟他会面,并不是嫌弃你没身份没地位与他结交,而正是因为你是影迷,说不准因为你的狂热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可能某一天你的一时高兴就把他的某些不能向外宣传的事情说出来,就像上回s俱乐部里发生的事情。”

    “那次的事我根本没有说出去,就连我最要好的朋友那么喜爱着权佑钧我都隐瞒着,为着是什么呢?所以我会小心绝对不会给他惹麻烦的。”心涯虽然心里有气,眼里甚至被他的无理惹得泪花在闪,却又急急地想申明。

    黄以成概叹一声:“还有,跟他见过多次你也应该有所感悟吧?他跟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忙碌你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与参与,而你的生活他也完全不可能融入,像这样你能让我理解为你跟他只是纯粹的会面吗?”

    心涯很是气恼,干脆别转脸去。

    黄以成又放下姿态来劝说:“所以说,要是弄出那样这样的误解来又是为什么呢?我们也很主张他跟影迷们多接触与交流,令影迷留下美好印象更博得好名声,可是与某一个过度的亲密只会徒添他更多的烦扰,希望你能站在他的立场理解他。他那个人有时候就是太直太纯,有时基于好心,却常常会惹人误会以至后来弄得一团糟,最终受伤的还是他自己。为着这样我们也没少头痛过,所以希望你也能理解我这番苦心,并不是有意针对你什么,也并不是阻止你们成为朋友的可能,也许日后你真的成名也难说,只是为免落人口实,希望你明白。”

    他这番可谓轻硬兼施,只是心涯没这个心情搭理他。

    见她似乎还未明白他的意思,黄以成不禁皱了皱眉,对于年轻热字当头的小女生他确实向来没辙,干脆直接扳起脸来表明:“所以我很希望你以后慎重这样出现在他身边,为着他也为着你,我绝对不希望不愉快事发生,请你注意。”

    黄以成说完便转身要走,一直闷不吭声的心涯这时猛然生气地向他叫:“我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所以我还是会跟他见面,而且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说罢便有意越过他冲回摄影场而去。

    望着她理直气壮似的跑回摄影场区,黄以成无奈得直搔头。

    拍摄继续进行中,凝望着专心于戏中的权佑钧,心涯还为着刚才的谈话而在气恼不已,知道经纪人也跟着进来,心涯故意不瞥他,想闪到角落去,谁料移步间不慎勾到地下什么纷乱的物件,一个狼疮跌出数步,幸亏站稳了没摔倒,不然羞大了。正暗自庆幸间,忽闻一声喝:“那边那个进镜头了!”她抬头一看,却见众人随着摄影师所指齐刷刷地望张过来,焦点正是她,刹时那丝庆幸便凝结在脸上。

    就连原本入戏的揪住对手衣领的权佑钧也回过头来看她。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心涯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令她瞬间胀红了脸,尴尬得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

    心涯心慌意乱间瞥见有人猛向她做手势叫她闪边站,她便怆忙地向旁退,却因心神太慌迭居然撞到了背后的布景板,眼看那一块布景板被她那一撞有摇摇欲坠的迹象,心涯心叫要遭遇又闯祸了,耳边分明听得有人在喊“小心”夹杂着旁人的惊叫声,可是脚不知怎么的就像突然生了根似的站定了,只是傻望着布景板向下倒来,整个人却不晓得该躲闪。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身影飞快扑向唐心涯,猛地抱住她顺势扑倒地翻滚开,幸而躲避掉“砰”然压地的布景板。

    人们慌忙围上前察看。

    躺在地上,在那人保护的怀抱中,心涯睁大着双眼,愣愣地注视着咫尺间的这一张大特写似的脸庞,眼前的这张已经深刻烙印在她心中的脸上,那双凝对着她的眼眸中那明显的关切与担忧的眼神,令她在这一刻遗忘了刚才一瞬间意外的惊悸与脱离的庆幸,也忘记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权佑钧松开紧抱着她的双臂扶她坐起来,“你没事吧?”她看着权佑钧这么焦切紧张地询问着自己,但在坐起来的同时一直注视着他的她分明地看见他紧蹙了一下双眉,又强忍住地舒展开。

    在一众人关注的目光中经纪人黄以成紧张地望着两人,焦虑地询问权佑钧:“怎样?没事吧?”

    在权佑钧投过来的关心的目光中心涯怔怔然地摇着头,他脸上便露出宽慰的笑容来转向经纪人与大家宣布:“没事了,大家放心。”

    众人均松下一口气。黄以成急急地拉起权佑钧,助手小海贴心地帮忙拍掉他身上的尘土整理衣衫。一旁也被人好心地扶拉起来的心涯则仍悄然望着在一众关怀的声音中的权佑钧。

    导演适时叫:“布景板怎么弄的?那么容易塌下来太危险了,快重新设置稳妥。”

    负责此项工作的人忙不迭地道歉着赶紧跑去重修,众人也纷纷各自奔忙起来。而原本的肇事者唐心涯也因为这么一个突发的小意外令得大家都忘记了计较她的过失。

    待得众人散开后,心涯怔然回望刚才意外中权佑钧护着她翻滚过的地方,地上那设置的方便摄影机拍摄的路轨,但她分明没感受到滚过上面后遗留下的过多的不适。她忧心忡忡地望向一时被妆容师们包围着的权佑钧,他正若无其事地暂且婉拒了他们的整妆。

    趁着众人的忙碌,心涯放胆走近去,怯怯然又担忧地望着权佑钧问:“你……还好吗?”

    权佑钧望了一眼她注意到的路轨,然后朝她展开一个让她放心的笑意,反而安慰忧心的她:“没问题。”一面还故作轻松地舒展一下身躯。

    黄以成也注意到了,并不放心上下前后检查他一翻急切地再问:“真的没事吗?”

    “没事不用紧张。”权佑钧拍开他乱捏乱按的手。

    心涯感激又难辞其疚:“谢谢你!也很对不起,我惹出一团糟来!”

    “不用担心,你没事就好了。”权佑钧自然地想伸手拍一拍她的肩安慰她,却遭到黄以成厉眼的制止,只好半路改作一个没关系的手势,确实在一旁的形象师们都已经投过来奇怪的眼光了,只是他并不以为意。

    虽然权佑钧表示没关系令心涯稍为安心,但却接收到经纪人黄以成投射过来的责怪的眼神,回想到前一刻自己还跟他硬杆过脾气保怔绝对不给权佑钧惹麻烦的,结果下一刻就闯祸了,一想到这心涯就不敢直视黄以成的目光。

    权佑钧藉口躲到临时更衣室去整理装束,实际上因为一心护着唐心涯滚过路轨结果脊背和双臂上隐隐作痛。

    黄以成庆幸在权佑钧身上没有发现大的损伤,只是看见他脊背上呈现出少许淤痕,而双臂有稍微擦损,但有长袖摭掩住不会影响拍摄。

    接过助手小海递过来的粘贴药胶,黄以成狠狠地拍到权佑钧脊背淤痕处,整得权佑钧冽了冽嘴,抗议地低叫:“你轻点好不好,我跟你有仇吗?”

    “钧哥你不要用动啦!”替他手臂贴小贴胶的小海忙叫。

    “谁叫你呈英雄的!结果在这里偷偷贴药,你丢不丢人?”黄以成没好气地骂。

    “不会呀!我觉得钧哥真的好英雄!”小海眼中闪耀着崇拜的光。

    权佑钧得意地扬了扬眉,盛赞地拍小海一记。

    “你懂什么!”黄以成训斥小海的多嘴,一面拿出早有预备的另一套干净的戏服递给权佑钧,一面不忙数落权佑钧:“我早警告过你不要太过接近那个唐心涯的,结果现在真的惹来麻烦了,虽然片场里的人当着我们的脸没多说什么,但你以为他们全没感觉的吗?你这么一个呈英雄的表现又会惹来多少闲言闲语?请你行行好避嫌点,我头发又要白多几根了。”

    权佑钧换上衣服,一面反驳他:“你又乱扯到哪里去?这完全是意外,她也不想的,你没看见她已经吓成那样子吗?大家都没追究,你还好意思去怪责她?”

    黄以成大大叹气:“我不是胡扯,也不想故意去挑她的刺,你根本从没想过会惹起的不良反响,我很难跟你说得通,你问问小海,你突然拉扯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他觉不觉得奇怪?”

    “是很奇怪!”在两人注视中小海搔搔头说:“只是那个女孩看上去也不像会惹事生非的样子,钧哥不是说她是写小说的吗?现在还要替他写剧本……”

    “行了,废话少说!”黄以成瞪他一眼,继而转向权佑钧:“连小海这么一清二楚又单纯的人也觉得奇怪,你可想而知外人会怎么猜测?”

    权佑钧不在意地一笑:“我不是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根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你又何必总想得那么复杂?怪不得你头发又白多几根了。”

    “我很清楚你有多爱护你的影迷,你从来不想伤害她们,但是你没有真正想过吧?如果真的惹出外界什么难听的传言,受伤的不仅仅是你和她,还有很多很多的爱护你的影迷。你总是自以为自己身行其正,不曾想过也许无意之间已经造成了伤害吧?”黄以成忍不住呵责他。

    权佑钧虽然没再反驳他什么,但由脸上那神色显然仍不愿意正视他的话去思考再三。

    黄以成不觉阴郁下脸来狠招:“我刚才特意找她单独倾谈过,你知道我跟她说了些什么吗?”

    他那语气神情肯定没什么好话,权佑钧不觉皱眉问:“说了些什么?”

    “我直接叫她离你远一点,而且我跟她说不要想利用你得到名成利就,不能踩着你的信任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什么?”权佑钧瞬间沉下脸,眼神不觉凌厉地盯着经纪人:“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有多过份有多伤人?”

    黄以成却也坦白直认:“我知道,但是我宁愿丑人先做在前头,而且已经用事实证明给你看,你以为的不造成伤害,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你不要以为我阴狠,其实我不过作这一个开始而已,你以为外界会传得比我更好听吗?”

    “蛮横无理!”权佑钧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愤,“就凭你自己的胡乱猜测就随便定人的罪,你不觉得太离谱吗?待会儿见到她你一定要跟她道歉,我不希望再在这件事上跟你作纠缠争吵,更不希望因此引起外界揣测的罪魁祸首是你。”

    清楚权佑钧的脾气动真格的,黄以成无奈叹息:“就是因为你太过大安主义,我才做这个焦头烂额的里外不是人。”

    权佑钧不瞥他率先冲出更衣室去找唐心涯。

    穿梭过忙于准备着拍摄工作的人员们,权佑钧一时未看见唐心涯,便四顾搜寻着,走近一处窗边时,忽听得一些说笑的声音,本来无意要听,只是当中提到他的名字,不自觉地那些话语便钻入耳朵来。

    “……权佑钧刚才真的很帅,现在越想越觉得没及时拍照真的很可惜。”

    “不过好像摄影机有拍到那个镜头,所以我刚才跟你讲不知有多少女人会羡慕死那个女孩,那样紧抱着她咧!可想她现在也许还在回味吧?不过奇怪了,她负责哪项工作的?怎么好像没见过她?你认识她吗?”

    “我也不认识,不过我刚才听小珍说有问过她,说是权佑钧的影迷,可是很难令人信服,只是影迷吗?我们也是呀,如果只是影迷的话她也太神通广大了,应该是有后台吧?不然怎么可能混得进来?”

    话语刚落惹来一阵笑声,有人说:“那是当然的了,不过不知道你们有发现到没?为什么偏偏是权佑钧抱着她闪开呢?其实刚才我有偷偷留意,他们好像认识呢?听其他人讲也有这个怀疑哦!”

    “不会吧?她到底是谁?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没什么特别嘛!我倒宁愿相信她是故意的制造事端引起注意。”

    有人吃笑说:“你这话未免太缺德了,再妒忌也不至于吧?”

    因为这几名在忙乎着一面嚼舌根的工作人员正背对着权佑钧这面,所以并未察觉权佑钧就在近前,让他听得个仔细。听着这些话,权佑钧不觉蹙起眉头,忽然被黄以成拍了拍肩示意他看窗外,他探首望间,发现窗外一个人正倚立在墙边,正是唐心涯,那么靠近,应该听得比他更加一清二楚了。

    权佑钧大踏步绕出门外去,那些个工作人员看见他经过即时噤声走开。

    心涯本来只想躲开一下人们投射过来的过于关注好奇的目光,在屋外望望风景,结果没想到会恰好听到她惹起的一些蜚议,回想起经纪人搁给她的话语,果然不是无的放矢的话呀!她嘴角不其然地挂上一抹苦笑。

    望见靠着墙壁低垂着头一时也看不清神色的唐心涯,权佑钧心中忽然升起一点挂虑,也许自己确实从没有深入去考量过。然而他也没有再去想,而是走近去直接安慰她说:“没关系,随便怎么说去,只不过是一些不理解的人的假想连篇而已,事实上只要自己品行纯正就行了。”

    心涯抬头看见是他,露出意外与一抹尴尬的神情,然后满怀疚意地向他致歉:“对不起,因为我而牵累到你受到大家这样的谈论,我真的很抱歉。”

    她的举措令他真正的意外,他担心她因为蜚语会受到伤害,没想到她先思虑到的却是他,他马上说:“向你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让你惹大家怀疑,还有我的经纪人无端对你的指责,我也要向你郑重道歉。”他瞥一眼身后的黄以成,以眼色警告要他赶紧跟她道歉。

    黄以成虽然脸带有不甘愿的神色,还是颇有意地向她致了歉。心涯也很是清楚要经纪人消除对她的成见并不是一时间的事,所以其实心里已经不太计较与在意。

    见经纪人照办,权佑钧也不想太去计量,却忍不住问心涯:“大家对你产生的某些议论你就不替自己觉得难过与委屈吗?”

    心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会呀,但是仔细一想,其实那是很平常的事情,正如你所说的因为不认识因为不了解自然会产生一些揣测,所以……还好啦,只要不去计较也就不会很伤心!”

    权佑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对她说:“事实上怕你会受到伤害,我很是担心与难过,看见你那么坦然面对,我也松了一口气。”

    心涯再一次意外,面对权佑钧此刻凝看着她的那柔柔的笑意的眼神,忽然令她有一种强烈的暖烘烘的感觉,她没去刻意抑制住,因而任由那柔情溢至眼中,直直地凝视着他。

    唐心涯脸上那么明显的爱意,令一旁看见权佑钧仿佛笑意更浓的经纪人黄以成很想猛踩他一脚,当然他又不至于那么幼稚,只是别转脸去翻翻白眼,恰好瞥见一旁的助手小海无知无觉似的纯净的表情,于是那一脚便无可控制地踩到小海脚上,令到无辜的小海抱着脚哀呼抱怨经纪人的‘不小心’。

    瞧见心涯开门进屋,手中还捧着权当晚餐的方便面的雨菱迅快地吞下口中的一口,急不可耐地趋前去问:“你约会到这么晚才回来哦?快告诉我,是不是很顺利?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心涯瞥了她一眼,不禁数落她:“你又吃方便面当晚餐呀?好心你下班后干脆在外面吃正餐才回来。”

    “你忘了今天电视台有放权佑钧的专访呀,为着那个我下班后不知有多赶咧。”雨菱咋乎过后,忽然脸上晃然:“你真的忘掉了?现在有男朋友陪餐约会就变心了是不?”

    “哪来的约会?”心涯叹息一声走回房间丢下背包躺到床上。

    终于注意到她颇有不如意事而神态也不似今朝出门时的那么兴奋,反而似闷闷不快更多一些,雨菱感到奇怪地追过来问:“怎么了?相处了一整天反而不高兴了?”

    不料心涯却立时回答:“不是啦,高兴得很,还是从来没有那么满足过的高兴。”

    雨菱大有被耍的来气,伸指一点她的额头骂:“臭丫头你高兴满足还这副神情?现在有约会了看着我爽是不是?”

    心涯缓缓摇了摇头,确实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今天是真的很开心,可是,我也真的很烦恼,因为我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只要你想就能简单的。”

    “你烦什么?”雨菱不禁追问。

    “我也不清楚。”心涯瞪着天花板,眉头忧愁地微皱着,眼神却又有着茫然,声音闷闷的:“事实上,我只一心在想看到他我就开心,可是却从来没想到我跟着他会给他惹麻烦,会令他受到流言的困扰,如果造成那样的后果,那我跟他见面到底不过是在给他带来烦恼吧?”

    “他是干什么的呀?你跟他见面会有人说什么吗?还是他家人或朋友?有人反对你们吗?”雨菱自然而然地这么想当然耳。

    心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使得雨菱有点摸不着边际,忍不住推她一把:“你倒是说清楚啦,不然我怎么了解又怎么开导你呀?”

    心涯侧身一手撑着头说:“不知道,我现在只在想以后我到底是不是要继续跟他见面?是不是继续缠着他?万一惹起更多的麻烦怎么办?给他烦忧是我最不想见的。”

    雨菱皱了皱眉,见她一脸的苦恼,她将面摆到一边也顾不得吃了,想了想后忽然问她:“你喜欢他吧?”

    “嗯!”心涯不经思索地点了点头。

    “你爱他?”雨菱问得很是认真。

    心涯听到这个问题,仿佛下意识地想点头,但是又刹那的凝住,又好像有点不敢触碰这个字眼,然后嘴角似泛起一丝苦笑似的笑意,声音放得轻轻的:“爱?跟他提这个字好像有点不可思议又很不真实,而且跟我现在所烦恼的事情混在一起说有点可笑。”

    完全不清楚状况的雨菱瞪她一眼,“我认为你那样想才真的可笑,不管,我就权当你承认爱他咯!”

    “不知道,我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心涯轻轻摇摇头,又侧身趴倒用双臂枕着头,声音带着点无奈却分明又含着绵绵的柔情:“我只是很想见他,见到他我会整个人像踩在梦里一样觉得很幸福,然后越想常常见到他,越希望呆在他的身边,好怕跟他说再见,又很期待着下一次的会面,就那样常常的想念着他。”

    雨菱听得有点傻眼,忍不住扬手打了她一下骂道:“你这小傻瓜,你完全陷进去了你知不知道?真不晓得你还在烦什么?当然是要继续见面啦!不然我铁定你会后悔至死。”

    “我也知道……”心涯虽然这么说着,可神情语气又有着许多的顾虑与愁绪,仿佛有许多话憋在心里头,却又欲语无言。

    雨菱有点受不了她的自我折腾,“既然知道你还在这啰嗦一大堆干什么?喜欢就行动呀!你管人家给不给脸色?只要你喜欢而他又喜欢你不就得了。”

    “他喜欢我吗?”心涯自言自语似地呢喃了一句,那么的不确定与忧心,又有点不敢想像似的矛盾。

    “他都这样跟你相处一整天了,总不至于是讨厌你吧?”

    心涯不吭声只是咬着嘴唇,回想着相处中那一幕幕的他的画面。

    雨菱看见她这么的辗转绯侧,更是勾起她那旺盛八卦又沉淀已久的好奇心,忽然玩味兴浓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弄到一向敢作敢为只管理想不顾后果的你这么自信缺缺又乍喜还忧更魂牵梦萦的?到了现在你也不要再拿什么只是偶遇啦此类的话来搪塞我,我不会再被你蒙混过去的。”

    心涯不看她尤自翻身坐起,似漫不经意地说:“我现在烦的是往后的事情,他是谁不是重点吧?”

    “既然他是谁不是那么重要,那么你还有什么好犹豫好担心好怕的,哪怕对方是权佑钧,你就更不必瞻前顾后左猜右想或是愚蠢到轻言放手吧!”雨菱只是三句不离偶像似的随便胡诌。

    心涯瞥视她一眼,自言自语似地喃语:“可以吗?”

    “谁说不可以。”

    心涯凝看着她,忽然以一种从未有的歉疚的语气跟她说:“对不起,雨菱,如果我有事情没有跟你讲明白,并不是故意想瞒你或是欺骗你,只是我有自己的原由与苦衷,请你谅解我,好吗?”

    她出奇的郑重反而吓到了雨菱,雨菱吃惊地反问一句:“怎么?他真的是权佑钧?”夸张的神情中玩笑成份显而易见,却见心涯颇有种欲语还休似的凝重深思,她便感到玩笑得没瘾,但是提到偶像方醒起某事来,“对了,我同事今天跟我说在别墅片场外好像有看到你呢!你今天去探权佑钧班吗?为什么没有叫我?可是你不是跟你的‘王子’在一起吗?怎么溜到片场去了?”

    心涯站起背对她走到衣橱去状似拿衣服,一面心不在焉似的随口说:“你的同事我好像只见过一两次面吧?她们什么样我压根没印象了她们还认得我呀?”

    雨菱一想也对:“我就说肯定是认错人了,而她居然还跑到片场去想偷偷见权佑钧然后回来跟我们炫耀,嘿,幸好没让她得呈。”说着一脸的贼笑。

    心涯也不敢答腔,径自拿了衣服去洗澡。

    由于拍摄后电影老板与赞助商某知名品牌老板的出现探访,剧组与主要演员们免不了一番应酬,权佑钧不想让心涯呆等,所以让她先到休闲果饮店去休息一会等等自己,以为不需要过长时间,谁料兴致不错的老板们拗不过剧组人员们兴致高昴的闹哄,干脆来一场临时的慰劳宴,剧组人员无不欢欣鼓舞,权佑钧也不好扫兴,唯有通知心涯自己再晚些过去。

    “你干脆叫她回家就行了,何必又叫她等,你有什么理由或什么事情非要跟她见面不可吗?”黄以成完全不理解权佑钧的举止。

    “已经让她在那边等了好一阵子,总不好又突然叫她回去,况且这个宴餐只要露一下脸就可以了,剧组与老板们都会理解的。”

    “我真是搞不懂你,干嘛拉一个隐形的麻烦呆在身边,第一天出的糗还不够瞩目吗?你还要让她这样待多久?”

    权佑钧若无其事地说:“你不是已经有意无意地向剧组透露过她是一个写作的人吗?大家都以为她要替我写一个特别的拍摄电影过程的专题,对她都不以为怪了,这几天下来不是相安无事吗?你就不要总有事没事唠叨个没完了吧?”

    黄以成摆着一张臭脸,忽然嘿笑一声说:“也好,你也不必那么紧张,就让她在那边等好了,要等只是一件再惯常不过的事,也好让她搞清楚了她要见面的人是谁,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你又在乱扯什么?我根本没那个意思。”

    黄以成趁机再点醒他:“这也是你从来没想到过的事吧?作为一个圈外人与身为明星而忙碌的你见面或成为朋友,最基本忍耐的事并不仅仅是受到瞩目,而是等待,甚至是无可预估的时间等待,其实能够让她等已经是她难能可贵的事了。”

    她必须要这样的等吗?这确实是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权佑钧禁不住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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